公主流浪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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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红风炮、端庄贤淑的皇后,一手微扬,眉眼弯成了月牙,像在座诸位笑着打招呼。
“参见紫皇陛下、皇后娘娘,陛下万福、皇后千福。”众人皆起身微躬行礼。
紫皇、皇后两人来到殿中主位,紫皇道了声:“多谢各国来使庆贺本皇生辰,各位不必客气,请坐。”
“多谢紫皇陛下。”
众人落座,便是进献寿礼,也是各国展现财富与实力,炫耀自我的一个重要环节。
“蓝玉国谨送蓝田璞玉如意一对,恭祝紫皇陛下万福长寿。”礼官敞开嗓子唱道。
来人打开所捧锦盒,里面躺着两把无暇剔透的碧玉如意,雕刻精细,线条柔和,仿佛不用触摸便能看出其质地柔软却不失硬度,的确乃玉中上品。(为适应情节发展,某夜特编造出来的,懂玉的朋友多担待。小说而已,不必较真,多谢!)
众人皆惊叹,知道这对璞玉玉如意乃蓝玉国新近所得,过程复杂,因此名贵非常。而蓝玉国与紫国虽无争战,却也尚无交好,何况蓝玉国人向来跋扈傲慢,不知为何将此等宝物献给紫皇做寿礼。
“如此美玉,多谢蓝玉陛下费心了。”紫皇礼节性地微笑,不想却换来蓝玉国上下傲慢回视,令紫国众人鄙视不已。他国来使见此情状,只当蓝玉国炫耀财富而来。
礼官继续唱道:“佳人国谨送汗血宝马一对,恭祝紫皇陛下身体康健,福寿绵延!”
汗血宝马是活物,而且性子烈,不能牵入迎宾殿,只能暂且搁着。紫皇照样对佳人国表示感谢,佳人国也友好回应,低调应酬。
“青松国谨送江南美人一对,恭祝紫皇陛下身体安康,子孙繁茂。”
但见两位披着丝纱、蒙着面巾的窈窕淑女款款走进,走至殿中,款款弯腰施礼,一举一动间透着江南女子的温婉柔情。“紫皇陛下万福,恭祝陛下福泰安康、福泽绵延。”轻言慢语,如黄鹂鸣啼,婉转柔和;身段窈窕,举止间如隔帘朱燕,灵活美好。
不知何处一阵微风吹来,掀动面巾,姣好如玉的容颜一闪即逝,于刹那间让人不忍移开目光,回味不已。
青松国皇帝宫南松站起,眉眼笑弯,举杯邀紫皇:“此二女乃我青松国数一、数二的江南美人,特意寻来赠送给紫皇,还请紫皇陛下笑纳。不知紫皇陛下可还满意?祝紫皇陛下子孙满堂,承欢膝下!”说完端着酒杯对着紫皇,等候紫皇的答复。
国家之间赠送美人本属正常,但紫枫大陆的人们都知道,紫皇宠爱皇后上官芸,且独宠其一人,后宫虽有佳丽,却从不宠幸,故不知青松国此举所为何来,也好奇紫皇该如何回应。
紫皇听闻,也有些怔愣,但立刻恢复友好微笑的表情。众目睽睽之下,正待发话,皇后上官芸却先起身盈盈一笑,开了口:“多谢青松陛下为我国陛下费心,紫国上下感激不尽。”说罢,对着紫皇略施一礼,“皇上为紫国日理万机,难为青松国陛下想得周到,特献美人伺候皇上,如此厚礼,紫国自当承受并感谢之。皇上,不如就赐二位美人淑妃、柔妃封号如何?”说完还温柔地对紫皇眨眨眼。
紫皇愣了愣,明白此时唯有收下二女,否则定会引起国家间的争论。于是哈哈一笑,一手握紧上官芸的手,一手端着酒杯起身面对宫南松:“多谢青松国陛下厚礼,本皇一干为敬,以表谢意。”
此时,绷紧全身为紫国担心的人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想要看好戏的人也暗叹事情的发展之出乎意料,宫南松则是一脸笑意,却不知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
“白鱼国谨送深海神珠一颗,恭祝紫皇陛下福寿安康!”礼官继续唱着寿礼礼单。
进献之人当众打开白鱼国所献礼盒,紫檀木制礼盒中赫然躺着一颗鸽蛋大小、白玉通透的圆润珠子,隐隐间散发着圈圈白晕,顿时,殿内一片清凉,原来此珠还有降暑纳凉的功效。
“此珠乃我国一名勇士冒着生命危险自深海中从一只千年老章鱼手中夺得,归来时几乎体无完肤,奄奄一息。听闻常带此珠,还有美白润肤、延年益寿的功效,还望紫皇陛下笑纳。”据说白鱼国皇帝白一剑偶感风寒,如今卧病在床,是以不便前来祝寿。此番前来的是太子白庆书和其子皇长孙白启明,方才便是白庆书所言。
众人皆惊叹神珠之神妙,却有人不禁傲慢出声:“听闻白鱼国陛下卧病在床,既然神珠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为何不带在身边治病,反而要献给无病无灾的紫皇陛下呢?”听声音却是出自孩童,原来是青松国六皇子宫南佑。
在座诸人霎时傻眼,片刻之后,殿内立即热闹非凡,众人小声议论纷纷,都怀着一颗看好戏的心。白鱼国其实行事一向低调,除了经济上的贸易外,与其他国家少有往来,尤其近年来东海岸经常有倭寇来袭,白鱼国对倭寇已经应接不暇,根本没有空闲时间来与其他四国争比什么。所以此番献上如此名贵的寿礼,令在座诸位猜不透其心思,心想难道倭寇如此强横,竟逼得白鱼国要向紫国示好,以求增援?
却见白庆书儒雅一笑,翩翩起身,微施薄礼:“六皇子殿下此言差矣,神珠虽有延年益寿之功效,却不能治病。父皇得的是风寒,只能靠药物治疗,岂能凭一颗珠子就能治愈?况此珠还有美白润肤的功效,素闻紫国的紫然公主国色天香,年纪虽小,却已然有倾国倾城之貌,听闻其如今身带异香,神珠配‘香香公主’,再妙不过。只不知本宫能否有此殊荣见得紫然公主一面,犬子也甚是向往紫然公主舞动的绝妙身姿。”
白庆书的话音刚落,殿中诸人定时了然,如此神珠只当配“香香公主”才是最妙不过,立即更是神往地瞧向紫皇。
白启明也站起身,向紫皇躬身施礼:“恳请紫皇陛下与紫然公主圆了启明此梦。”白启明时年十三岁,温文尔雅,颇有乃父之风。
“是啊,紫然公主既有如此美貌与奇缘,还望请出一舞祝寿才是。”
此时,就算诸多不愿意,紫国也不能负众望。何况紫然本就打算在寿宴之上献舞,以作祝寿之礼。
于是,礼官退下,宫人搬厚毯、换宫灯,宫女为宾客斟酒助兴。
顷刻间,丝竹之声再起,其声铮铮然,幽远空灵,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让人忍不住附耳倾听,却骤然发现琴声由远而近,转眼便至跟前。
伴随着丝竹之声而来的,是一众舞姬簇拥着的紫衫小人儿。小小身影在丝纱中翻转舞动,灵动的身姿勾动心魂,面巾下的容颜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掠人心魄。
异香扑面而来,众人屏气轻嗅,满座皆醉,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醉眼朦胧中,紫蝶翻飞,独自在花丛中嬉戏玩闹,天真活跃,仿佛能够听到它清脆悦耳的笑声,令人不禁想要与之共舞,感受那一分简单的欢乐。正欣欣然间,忽而狂风大作,天空乌云密布,雷声隆隆,电闪咝咝,仿佛暴风雨来临前夕。紫蝶惊慌失措,上下翻飞,寻找蔽身之所,却寻无可寻,躲避不及,被狂风刮倒,摔跌在地,挣扎不起,于狂风暴雨中抽泣落泪,楚楚可怜之状揪人心疼。
众人正要上前搭救宽慰,乌云散去,狂风转微,雷声骤停,闪电消逝,云雾消散,花儿再现。紫蝶仍跌坐在地,颓然地低着头,双翅无力地耷拉在身侧,观者无不为此伤心扼腕。
然而,当第一缕阳光拨开云雾照射下来时,紫蝶忽而抬起头,倔强的眼神闪烁非常,折断的双翅蠢蠢欲动。小小的紫蝶双唇颤动,强忍着痛楚,在雨后新晴的花丛中挣扎,饱经风雨的残花摇动,似是嘲笑,又像是鼓励。紫蝶无心其它,只是奋力展翅,一次次跌倒,却一次次颤巍巍站起,身上的伤口在花丛中被扩大,鲜血渗出,滴入地下,刺目惊心。
一阵微风吹过,紫蝶摇摇欲坠。她咬紧牙关,用双翅支撑着身体,不顾折断的伤口带给自己的锥心之痛,昂着头面向天空中新雨过后的太阳,一步步朝前走去,仿佛是走向光明与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然而,紫蝶虽然顽强,仍无法摆脱重伤的禁锢,再次跌坐于地,挣扎不起。如此三番,紫蝶终至垂头丧气,放弃挣扎。
正在此时,一阵香风吹过,天边飞来一群粉蝶,围拢在紫蝶身边,翩翩起舞,仿佛是在激励她。紫蝶在姐妹们的帮助下,悠悠站起,抖抖翅膀,忍着痛张开,在粉蝶们的搀扶和鼓励中离地而起。虽然痛,可她终于再次飞翔在空中,欣赏花儿的美丽芬芳,感受和风的温柔抚摸。
紫蝶在这群粉蝶当中昂头飞翔,有些缓慢摇晃,但她终于露出了欣喜满足的笑容。
天边一道彩虹划过,紫蝶在粉蝶群的簇拥下,向着彩虹飞去。
不经风雨,何以见彩虹?
……
丝竹已停,迎宾殿内一片寂静,静得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显得空旷刺耳。众人仍然沉醉在刚才的舞蹈中,谁也没有出声,谁也没有清醒。
半晌过后,紫然抹一把香汗,在舞姬们的簇拥下施施然行礼:“紫然献丑,还望各位来宾勿要见笑!”这才使得一众人等回味过来,都暗自捏一把冷汗,暗忖自己竟如此不谨慎,幸亏紫国并未有歹意,否则如有歹人加害,岂非真就着了道?
“紫然公主果然如传闻所说,不仅有倾国倾城之貌,更有绝世美妙的舞姿,本宫今日确是开了眼界。多谢紫然公主献舞!”白庆书不愧为“玉面书生”,风流倜傥,虽与众人一般沉浸于紫然的绝世舞姿,却是反应过来的第一人。
蓝玉国国主蓝沧海哈哈一笑,也站起来道:“紫国陛下真是福气升天,紫国有此佳人,可真羡煞旁人。只不知紫然公主可有许配人家,将来谁能荣幸得以与公主比翼?”话是问向紫皇,眼睛却总也在不经意间瞟向青松国方向。
于此之际,紫皇只得咳嗽一声,回道:“小女年纪尚幼,尚未论及婚配。”
话音刚落,青松国六皇子宫南佑即站起身道:“既然如此,与之年纪相当者均可追求公主?陛下不如今天便在在座年纪相当的皇子中挑选一位,如何?”
“哼,你是自己想娶她吧!”语气是极为傲慢与肯定的,自然是蓝玉国的蓝思琴公主。
“是又怎样?本皇子对紫然公主一见倾心,今儿个必欲得之,你待如何?”宫南佑冷哼一声,笃定地道,随即偏向一侧的青松国国主宫南松,“不知父皇意下如何?”虽是询问意见,语气竟仍是相当骄横,可见平日有多受宫南松的宠爱。
但见宫南松微微一笑,宠溺地对宫南佑点点头,转而对紫皇说道:“紫然公主既未婚配,在座皇子亦有倾心者,紫皇陛下不如今日趁良辰好景便为公主寻一佳偶?如若公主选了犬子佑儿,本皇愿以十座城池作为聘礼,为二人定亲。”
听闻此话,众人皆唏嘘不已。看来,宫南佑不是一般地受宠,也有人怀疑青松国动机不纯。
“附议。”大家都还沉浸在青松国的大方的震惊中,又有人站起来道,“佳人应当早日配佳偶才是。”竟然是白鱼国皇长孙白启明?看白庆书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态,想必是征得他的同意的。青松国行事嚣张也就罢了,怎地一向低调的白鱼国也来掺和?难道,世道真要变了?还是紫然公主魅力太大?
顿时,那些年龄相当的皇子都表示附议,没有适龄皇子的国家,则都略带遗憾地瞧着迎宾殿中的好戏开场。
紫然立于一侧,不理会其他人的争论,只把眼睛向佳人国方向瞟,却见到拓跋风风云不动地品酒观赏,而拓跋云则在一旁看着自家皇兄着急。
紫皇慈爱地看了看紫然,向各位来宾举杯道:“承蒙各位厚爱,看得起小女,朕代小女敬谢诸位。但小女年纪尚小,如今定亲,尚且过早,还望诸位皇子海涵。”与皇后上官芸对视一眼,又道,“各位皇子来使,小女紫然今年七岁,不如咱们来个十年之约,十年后小女十七岁,届时再做定夺。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十年?岂非太久了点?”宫南佑站起来质问道,正要接着往下说,却被白启明打断:“十年时间甚好,届时紫皇陛下四十大寿,而紫然公主亦是娉婷少女,应是更有风姿。本皇子期待这一日的到来。”说完还深深地看了一眼紫然,却见其眼神飘忽,瞟向佳人国方向,想起前些日子的传言,心中一悸,有些为刚才的言语后悔。
紫皇见此情状,赶紧哈哈一笑:“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十年之后,本皇四十寿辰,便昭告天下,为小女紫然选夫。”继而端着酒杯示意,“宴会继续,诸位来宾畅怀痛饮!”
紫然的婚事之争就这么草草结束,也就这么敲定。只是从头至尾,拓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