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流浪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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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官野的手艺也不错。最后,紫然、小言两个小姑娘手上的肉和野菜都成了焦炭,礼仁德烤的东西虽然不是特别好吃,也还过得去。
紫然自然不服气,却也无法,肚子饿得咕咕叫,只得接过小菌子递过来的香喷喷的兔腿,吃个满嘴流油。
就着小六子和上官野各自的宫外生活故事,吃饱喝足,也明白了三人为何能够烤出那么好吃的东西,尤其是小六子做的叫花鸡。
原来小六子从小家境贫寒,爹娘都靠种地主的田过日子,田不多又贫瘠,还得交各种税租,兄弟姐妹七八个,哪怕喝稀粥吃地瓜也常常朝不保夕。三年前家乡闹灾荒,两个小的弟弟妹妹挨饿不过,不到三岁就夭折。小六子的爹娘为了不让一家子都等死,只好把长得最水灵的三姐和小六子卖给路过的外乡商人,谁知那商人好色又吝啬,经常虐待两人,让小六子做很多活,还让三姐陪客。不久,三姐就因忍受不了侮辱上吊自杀,小六子见状赶紧逃离,过着流浪的生活,一路行乞来到京城。半年前,因为今年紫皇陛下将三十岁生辰,届时需要大量人手,提前招募,小六子赶紧找人报名,只为混口饭吃。哪知等了将近两个月,才找到门路,刚净身没多久,就遇到小菌子犯事被罚,因年龄相近,被安排照顾小菌子,又得上官野关照,才能像现在这般轻松自在。
小六子讲完自己的故事,挠挠后脑勺,对上官野嘿嘿一笑:“多谢上官少爷照顾,要不然小六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干辛苦活儿呢。”
上官野笑笑,摸摸小六子的头:“不客气,我也是为了让你更好地照顾小菌子嘛。”
上官野的故事简单多了,大致就是在水月宫拜师学艺时,为了以后能够适应野外生活,经常被扔进深深树林里自生自灭。当然,事先有被教过野外生活技巧,上官野也学得很不错,又懂武功,一般除了毒蛇和瘴气外,没有什么可以伤到他。
紫然好奇地问为何小菌子也可以烤出那么好吃的东西,小菌子低着头想了想,说自己与小六子差不多,否则也不会进宫当太监。小六子激动地抱着小菌子,眼睛红红,仿佛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至于真假如何,紫然不知,小六子不知,礼仁德也不知,其他两人则神秘兮兮。
等到酒足饭饱(凌绍一人喝酒,其他几人不是老就是少,不宜喝酒),日头也已经西斜。深秋季节,凉风习习,竟有些冷意。赶紧收拾行装,众人兴高采烈打道回府。
回到宫中时,刚好赶上晚膳。用罢膳食,凌绍给紫然把了平安脉,道她已无大碍,只需要保持心情舒畅将养身子即可。
见没什么事,众人在然惜宫里给紫皇和皇后跪安,也就散了回去休息。紫皇和皇后见紫然也累了一天,面露倦色,嘱咐小言好生照看,起身离开。
紫然心结已解,身心舒畅,玩了一天也累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久进入睡眠,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午后。
依菲不顾小言阻拦,走进然惜宫紫然的寝殿,唤醒正在午睡的紫然,道:“殿下,‘香香公主’已经名声在外,届时陛下生辰宴上,各国来使定会要求公主献舞。如今万寿节将至,您还有心情睡觉?”
紫然揉揉惺忪的睡眼,不在乎地说道:“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蝶翼展翅’我又总练不好,难道临时换舞?”
“错!公主殿下现今心境不同,说不定能进入另一种佳境也未必。”凌绍懒懒的声音传入,却不见人影。原来他还明白不能随意进入公主闺房啊,小言在心中鄙视。
心境不同,就能进入另一种佳境吗?
众人疑惑,并未吭声,等着凌绍继续往下说。
“公主历经磨难,于逆境中磨练心志,最终顽强地克服种种困难,获得新生。岂非与‘蝶翼展翅’所要表达的意境一致?”
众人恍然大悟,依菲怔愣片刻,继而激动非常:“对呀,公主就好比那蝶,在逆境中不畏艰难险阻,最终展翅飞翔,进而因祸得福,成为众人瞩目、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香香公主’!”
紫然却并不像依菲那般激动,心想“香香公主”真就那么好么?众人瞩目?那不是走到哪儿就好像贴着个牌子标明自己的身份一般,随时都能被人认出来?风哥哥……紫然心中一动,好像有什么从脑海中一掠而过,却没能及时抓住。
“那好,本公主一定好好练习,定不会丢了紫国的脸面。”父皇母后为了我的病已经身心俱疲,我不能再让他们为难!
看来,紫然大病一场,确实心性成熟不少。
紫然向来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当下立即起床,来到然惜宫前院花园,召来乐师奏曲,在依菲的指导、小言的陪伴、凌绍的欣赏下翩翩起舞。
凌绍的话说得没错,现在的紫然更能领悟这支舞给人带来的意境,也能领会到排舞之人的那份心思。想通这一点,紫然的舞跳得越来越顺畅,不再像之前那般三步一绊、五步一倒。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日已西斜,众人都沉浸在紫然一遍又一遍的舞蹈中,竟无一人发现天色已经不早。
夕阳残照当中,紫然身着粉色丝衣,旋转、飞跃、跨跳……条条丝带随着身体的舞动四处飘散,伴随着紫然的体香飘荡在空中,宛如一只沾染了各种花香的粉蝶翩然飞舞在花丛里,欢笑、嬉戏。偶尔几片紫枫树叶飘落,盘旋左右,就像紫蝶飞来为伴舞。
上官野和小菌子刚踏进然惜宫,就被当前美景吸引住,沉醉忘记了呼吸。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几位外行人虽不懂乐理和舞艺,却在第一时间都能领悟到“蝶翼展翅”的深意,这也正是这首舞曲的独到神妙之处。
可惜,这种美妙的场景还是被不知趣的人打扰。
然惜宫外忽然来了许多人,是被时而低迷,时而高亢的音乐引来的。而且,仔细一瞧,都是各国来祝寿的皇子公主,他们来紫国后就被安排住在行宫,今日一下午都听见然惜宫都在弹奏这首曲子,终于按捺不住,来此一瞧。只可惜被侍卫挡在了门外,不得其法而入,因此起了争执在此喧闹。
既然是各国来祝寿的皇子公主,紫然作为东道主的公主,也不好怠慢了他们。练了一下午,紫然此时也已经有些疲累,吩咐小菌子和上官野迎皇子公主们进殿,领着小言转身走入内殿浴池沐浴更衣。乐师退下,依菲虽与紫然的交情非同一般,但身份低微,也只好偏殿回避。凌绍不知作何想法,竟也跟在上官野身后,莫测高深地瞧着那一帮子人呼啦啦进来,却不行礼,把自己当成了隐形人。
众人被迎进然惜宫正殿坐下,侍女奉茶,摆上糕点。
上官野刚要客套几句,就有公主怪声怪气道:“紫然公主的架势可真够大,这么多皇子公主来拜见,竟是‘千呼万唤不见出来’。真不愧是传闻中的‘香香公主’!看来是根本不把我们这么多人放在眼里,枉费了大家千里迢迢来给紫皇陛下拜寿的一片苦心。”她装模作样捏起一块桂花糕,嫌弃地尝了一口,做出很难吃却又隐忍吞下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众人目光齐刷刷瞧向这位说话的公主,见她十岁左右,长得倒是清秀白嫩、高挑纤细,是个勾魂摄魄的主儿,如今却让上官野等人皱了眉头,不悦自眼中一闪而过。
“不知这位美丽的公主姐姐如何称呼?紫然为表诚意,特沐浴更衣方出来接见,怠慢之处还望海涵。”紫然身着碧绿青衫款款走出,低头敛目,语声轻柔,全不像是七岁女童的神情,加上自然散发的体香,竟让人移不开目光。
那位公主显然不领情,脸别向一旁:“本公主乃蓝玉国蓝思琴!”傲慢之态显而易见,只是紫国与蓝玉同为五大帝国之一,蓝玉国除了盛产美玉(见第一章),并无其它作为,更是土壤贫瘠、气候恶劣,不知她的傲慢从何而来。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各国皇子公主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没有人说话,都静静地等待着紫然的反应。
紫然坐在首座,并未答话,低头不知在想着什么。众人见了,以为她正竭力隐忍。
蓝思琴见紫然不吭声,还以为她怕了她,更加得意。
“久闻紫然公主大病一场后因祸得福,身带异香,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呐。”说话的却不是故意刁难蓝思琴,是位小国的公主,金发碧眼,高高的鼻子,定是西域的小国。本来这是紫然与蓝思琴之间的争执,一般小国哪敢插入。看她一副巴结蓝思琴的模样,应该是与蓝玉接壤并受之庇护的夕月国。“我是夕月国的雪月梅莎,不知可否请紫然公主舞上一曲,也让我等见识见识公主的‘无上风采’?”
蓝思琴轻蔑地瞥了一眼说话的雪月梅莎,轻“哼”一声:“像舞姬一般在身上弄上许多香气,然后博人耳目,有何可看的?雪月何时对舞姬感兴趣了?”
“蓝思琴,你是嫉妒吧!”清脆悦耳、毫不做作的女童声音响起,又一位公主插话进来,看来今日是越来越热闹了。这位公主亦是十岁左右,长相清丽脱俗,打扮清爽怡人,眉眼晕开,全身透着一股豪爽之气。紫然见着,竟想起了之前在紫枫山无名小溪旁见到的“风”。仔细瞧去,两人果真眉眼间有些许相像,难道竟是有何渊源?
此位公主见紫然的目光瞧向自己,灿烂一笑,起身:“佳人国,拓跋云。”
紫然正要客套,小菌子近前禀报:“公主殿下,该用晚膳了。”对拓跋云笑笑,立即接口:“各位殿下,晚膳时间已至,若不嫌弃,便就在然惜宫用膳吧。”其实心里巴不得都早点走。
幸好有人识趣,起身施礼道:“我等冒昧打扰,心下已生愧疚,如今怎敢再做叨扰。紫然公主,来日再见,告辞!”说罢不等众位说话,转身离去。背影略显瘦削,却干脆利落,稚嫩的肩膀不是很宽阔,却能让人觉着温暖舒适。
紫然神色一愣,抬眼望去,只来得及瞧见他离去的背影。却见拓跋云站起身对紫然眨眨眼:“紫然公主面露疲态,想必是大病初愈,尚有不适。如此,拓跋云也不便多做打扰。告辞!”转身追了出去。
众位皇子公主面面相觑,无人认识之前的那位少年,也不知他是何等身份,何时混进他们中间。但那人与拓跋云的的话已至此,其他人也不好多做停留,纷纷告辞离去。
紫然送走众人,仍坐在软榻上,抬眼望着殿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后那人和拓跋云一样是在帮忙解围吧?声音如此相似,会不会真是他?拓跋云好似与他相识,改日是否去问问?上官野与小菌子对望一眼,看来有趣的事情会很多。
用罢晚膳,夜幕已下。弦月如弯刀,斜斜地挂在天边,繁星满天,向仰望着天空的人调皮地眨着眼睛。
薄雾轻纱,月华如水,凉风习习,说不出的舒适。
小六子提议去御花园走走,理由是紫然大病初愈,宜多走动透气。上官野和小菌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紫然面露疲倦之色,摆摆手,表示自己想要休息。凌绍也说紫然现今虽然痊愈,但较之之前仍然略显虚弱单薄,虽应多活动,也需多休息。
见此情状,众人只好作罢。上官野但见小六子有些失望地蹲在墙角,心想两人并不是然惜宫的人,如今天色已晚,也该回去。于是,与小六子两人告退离去。
至于小菌子,由于紫然为之求情,而且紫然的确需要伴儿,所以留了下来仍然在然惜宫当值。
次日,紫然仍旧练习舞蹈,依菲见紫然越来越熟练,考虑到她乃金枝玉叶,身子较弱,不宜过度劳累,提示只需稍微再熟悉一点即可,不必再行苦练。这样,紫然就只是在乐曲下随意舞蹈。
其实紫然此时最想做的事情是去找拓跋云打听一番昨日那少年是谁,但目前五大帝国鼎力,她作为紫国公主,如果随意拜访其它国家使臣,定会引起非议。所以,只好压下冲动,把自己埋在舞曲当中。
如此煎熬了一天,夜色在不知不觉中降临。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繁星闪烁。又是一个晴朗的夜晚。
御花园里,紫枫落叶,雏菊绽放,静谧的夜色下演绎着旧与新的更替,生与死的对决,别有一番风味。
紫然身着粉色披风,在小言、凌绍等人的陪伴下,缓缓走在树木假山的阴影下,感受着微风拂面的轻柔,鸟叫虫鸣的宁静。
前面不远处的假山后面突然传来欢快的笑语声,听声音好像是拓跋云。紫然紧走几步,转过一道弯,便见到那个率真的少女。拓跋云一袭火红轻袍,身上首饰铃铛作响,却并不繁复,给人的感觉是火辣活泼,正如她的性子。拓跋云身边还站着一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