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回来的我每天打脸-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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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停着一辆熟悉的豪车。
豪车前,一个身着烟灰色西装的英俊男人,正假模假样地对她颔首示意。
怎么哪里都有白春树这个讨人嫌的家伙!
崔泽之你这个乌鸦嘴的功力怎么越来越可怕了!
白春树的颔首示意,江一甜权当没看见。
她和这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压根就没想和他多交流。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转身,白春树就向她走了过来。
“江小姐,借一步说话?”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是江一甜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浓烈的敌意。这个人讨厌她,但是还要这样装腔作势地跟她说话。
“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可说的。白先生脸上是不疼了吗?”江一甜面无表情,但是直击要害。
白春树的表情终于维持不下去了,他几步走上前,压低了声音,说的话又急又快,几乎是在咆哮了。
“你以为姓崔的小鬼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白春树咬牙切齿的样子放出去还是有点威慑力的。
可江一甜确实见多了这种人。
在那个秩序崩坏的时代,在生死面前,多少人丢弃了自己的伪装,露出了人皮之下的真面目。而这种歇斯底里,本身就是无能为力的体现。
她从来不把这种人当回事。
她和白春树没什么好说的。
江一甜绕开他,准备穿过小巷,小巷那一头的街道有公交车,可以直达省外国语。
白春树似乎以为她的默不作声是畏惧,他冷笑一声,疾步追了上来。
“崔泽之他现在能护着你,以后也能护着你吗?你以为你什么身份,在他家里人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情绪激动之下他面目扭曲,嘲讽的话夹杂着负面的情绪,简直一箩筐地向江一甜倒了出去。
她有什么资格拒绝他的邀请?
她难不成以为,傍上了崔泽之,她就可以什么都不顾了吗?
简直是疯了,只不过是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而已,崔泽之恐怕一点都不敢和家里透露,如果透露出去,不仅她的下场会很惨,就连崔泽之也要受影响。
她凭什么这么嚣张?
江一甜的脚步停顿了下来。
她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白春树。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小巷里已经开始昏暗了,江一甜沉着脸站在这里,黯淡的灯光将她的半张脸藏在阴影当中。
江一甜很喜欢笑,她笑起来的时候会弯起眼睛,整个人由内而外地透着甜。
白春树的手下调查的时候,曾经拍过不少她的照片,几乎每一张里面,她都是笑着的。
可是当她真正收敛了笑意,沉下脸来,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凝视回来的时候,白春树竟然举得自己莫名有些胆寒了。
“更正你几句话。”她的声音很轻,很平静。
“第一,我不需要崔泽之护着我。”
“别开玩笑了。”白春树扶着小巷的墙壁,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放声大笑了起来,“不需要?你以为你是——”
他的后半句话在一声闷响之后戛然而止。
借着小巷里面昏暗的灯光,白春树看到,有什么东西,刚刚擦着他的手指,深深地钉进了小巷的砖墙当中。
他仔细分辨,竟是认出,钉到墙壁里面的是一支普普通通的英雄牌钢笔。
“我说话不喜欢有人打断。白先生,这是最后一次警告,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江一甜就站在他几步之外,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的手里,正拿着一支新的钢笔。
这不可能?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春树抓着深深钉入墙中的钢笔摇晃了两下,竟然没有拔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这真的发生了。
他面前的这个小姑娘……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高中女生啊!
能把钢笔直接掷到墙里的,算什么小女孩?
“听、听到了。”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了,他紧紧地贴着墙壁,想距离江一甜更远一些,但是他两腿发软,几乎连挪动脚步都做不到了。
“第二,我和谁是朋友,和他家里人没关系,和谁都没关系。”提到“做朋友”这三个字,江一甜的语气才像个小姑娘,“他当我是朋友,我也当他是朋友,用得着你来多嘴?”
朋友?
白春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甚至没工夫分辨她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确实很烦人。”江一甜把玩着钢笔,冷冷地说,“不过你运气不错,我是个和平主义者,我也不喜欢惹事。”
她随随便便地挥了一下手,白春树闭上眼,惊叫了出声。
他的脸颊旁感觉到了冰凉的金属一擦而过,竟是江一甜手中的那支钢笔贴着他的脸颊,直接钉进了墙里。
白春树浑身发抖,跌坐在地上,几乎感觉到死亡擦着他的脸颊过去了。
“你、你不要……不要杀我!”他几乎在哀求了。
“我没这个兴趣。不过如果你再来烦我,你最好祈祷你的脑袋硬一点。”
江一甜凉凉地撂下了这句话,从墙上轻轻一拔,拔出了两支钢笔。她看了看笔尖,可惜地抱怨了一声,转身就走向了巷子的尽头,没再留给白春树一个眼神。
白春树看着她的背影,又摸了摸墙壁。
墙壁上的小洞提醒他,这一切不是在做梦。
第72章
保洁陈阿姨疑惑地看着房门紧闭的办公室; 门缝当中一点光都没透出来。
“白先生?白先生你在吗?”她疑惑地呼喊了两声; 没有人应答。
奇怪,明明白先生的车还在楼下啊; 怎么办公室里头一点光都没有。
她叩了叩门; 依旧没人应答。
大概是白先生不在吧; 她想着,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很奇怪的是,房门并没有上锁。
这是忘记锁门了,还是出了什么事情?
陈阿姨推开了房门,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吓!
灯光一亮; 不算大的办公室里面挤着十几个保镖,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器械,甚至还看到了防暴盾牌。
办公室的最里头,四个举着透明防暴盾牌的保镖中间; 白春树哆哆嗦嗦地坐在椅子上,见到灯光亮起的时候,竟是发出了一声惊叫,整个人都往后倒仰了过去,幸好旁边有人扶住。
陈阿姨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 吓得愣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出去!快出去!”一个保镖对着陈阿姨疾言厉色。
陈阿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反手关上了门。
门里的白春树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他刚刚给父亲打电话; 白兴德不但没有相信他说的话,反而觉得格外惊奇。
“小姑娘?钢笔插进墙里?你喝了多少酒?我都告诉过你了喝酒误事,再敢喝酒误了正经事,你等着吧!”
挂断了电话之后,白春树反手就把手机砸在了墙上,手机碎裂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无比的刺耳。
可恶,为什么一个人都不相信他的话,把他当成癔症或者是酒醉。
他明明看的很清楚!江一甜她是个怪物!
哪有正常人能随手一甩,就有这个效果的?
如果她想要夺走他的性命,那岂不是……易如反掌了?
白春树慌忙召集了保镖,把这么多人连同自己一起护在室内,连灯都不敢亮,生怕江一甜能利用室内的光亮,隔着窗子飞过来一支致命的钢笔。
“等开业、等开业之后……你等着。”白春树的嘴里断断续续地蹦出几句诅咒。
他有保镖护着,肯定没事的。
他的一切行动已经就绪了,京城里、地方上他都打点过了,网络上也已经准备好了。
他要让孟黎和江一甜一同赔个血本无归。
“把灯关上!谁许你们不关灯的!”瞥到头顶明亮的灯光,白春树慌忙对着保镖喊叫。
保镖如他所说,听话地关了灯。
白春树没注意到,他发话之后,借着最后的那点灯光,他身边的保镖们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嘴唇微微翕动,无声地用口型吐出了三个字。
“神经病。”
被百般提防的江一甜此刻已经到了黎明酒店,正半躺半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检阅每一道菜肴。
经过这段时间的突击,新雇佣的学徒都已经精准地掌握了秘方。
孟黎还在江一甜的提示之下,用药理知识培训餐厅的服务人员,让他们先询问客人的身体状况,根据身体状况给予他们一些点餐的提示。
药膳是要根据人的身体状况来的。
哪怕是江一甜手握灵泉,当时给崔泽之选择的煲汤都是读过药食录、精心选择过的。
“我怎么觉得你心情这么好?”崔泽之端详了她半天,有些疑惑。
江一甜:“……”
这个人怎么回事?这么敏锐的吗?
“没,放假了嘛,我开心!”她眼神游移,尝了一口徒弟端上来的猪尾汤,“味道可以了,下次杜仲早放一点。”
肯定有什么事情。
崔泽之体贴地没有揭穿。
果不其然,过了没一会,江一甜悄悄看了他好几眼。
“我今天遇到白春树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看你这么开心,那看样子……你对他做了什么?”崔泽之忍住笑,想象了一下江一甜过往的英姿,已经准备好给她善后了。
“没有啦,我没揍他,就是吓唬了他一下。”想起自己的吓唬人方法,她就忍不住得意了起来。
可怜的白春树。
崔泽之默默给他掬了一把同情泪。
*
七月的头一天,黎明酒店前已经热闹了起来。
黎明酒店的宣传前些日子在网络上小火了一把。这周边名胜古迹不少,环境又清幽安静,酒店房间虽然现代化,但是装饰得也颇有野趣。
不少人打算趁着这个假期,带孩子来这边玩一趟,只是不知道这个酒店宣传得这么好,究竟怎么样呢?
开业的头一天是不对外开放的,招待的全都是邀请来的客人,从京城名流到美食专家,还有旅游达人。
大家等的,就是这些客人们的评价。
“徐先生徐太太,您二位也来了啊。”
“是啊,这不是正好有了点闲,我夫人嫌我在家里闷着,让我出来透透气。”
“你别说这地方,空气倒也不错。”
“我家孩子闹着要来,说是那个全景图上看到了山泉,他想去爬山看泉水,真拿他没办法。”
“我是想看看,能治好……的药膳,究竟是什么样子。”
崔泽之的名字被悄悄地隐去了,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无不会心一笑。
“孟黎还真会选地方。”徐夫人看着周围这个环境,忍不住感叹了一下。
酒店背后就是一座小山,不远处就有湖水,可能是远离城市喧嚣的缘故,这里的空气分外清新宜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让她神清气爽了起来。
“这一开始还不是孟黎看上的地方,看上这片地的人,就是你们这几天念叨的崔泽之。”徐先生听她夸赞,忍不住解释了一下,“结果崔老二败家,把这个风水宝地给卖了。你看这地方,依山傍水,风光又好,又是个旅游中转站。不说这里本身的休闲、养生地位,光是这个地段就赔不了。”
“等会带儿子上山去看看,这酒店不是说还和导游有合作吗?如果需要,可以联系他们分配个带路的。”徐夫人提议。
“也行,吃过午饭之后去吧。”徐先生打了个哈欠,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正好尝尝你这几天说的那什么,药膳。”
“你这个是老毛病了,就是在城里呆太久,压力太大才会失眠。没事要多出来走走啊。”徐夫人劝了几句。
这时候,中午就要开宴了。
餐厅并不像一贯高档酒店的那种金碧辉煌的样式,而是相当符合周围的环境,装饰得清新宜人。
木质结构作为主体,圆桌之间以屏风作为隔断,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窗外的湖光山色,流泉淙淙。整个环境简直可以说是赏心悦目了。
座位都是视线安排好的,徐夫人和蔡夫人一家正好拼了个圆桌,桌旁还贴心地放着为孩子准备的宝宝椅。
服务生训练有素,上桌之前,先简单询问了一下在场几位的病史和身体状况。
“咦?为什么要问这些?”徐夫人有些好奇。
“我们老板说,药膳虽然是药食同源,但是毕竟还是有药性在的,冲克了总归不太好。本店的药膳基本以汤羹为主,单人分量,这样不会遇到药性的冲突问题。”服务生给他们耐心地解释。
徐夫人是懂医理的,听到这个安排就连连点头。
同一桌人的身体状况不同,如果不预先问清楚,药膳的调养就失去了应有的意义,弄不好还会出问题。
宾客坐定,孟黎亲自到场举杯敬酒。她是小辈,这个时候姿态摆的低,语气也诚恳,在每桌前都满饮了一杯。
这一轮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