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宠溺日常-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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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十九岁继承国公府,何曾受人摆弄过,他的王妃之位,岂是她人想坐便可以坐的,他的视线落在朱氏的手腕上,那玉镯让人越发的刺目,心中冷意更盛!
“乳娘在王府中辛苦这些年,也是时候颐养天年。”
朱氏还欲纠缠,外面的霍老三过来,身后跟着一个壮实的青年,“扑咚”一声跪在朱氏的面前,“娘,你就跟儿子回去吧,让儿子好好尽孝,服侍您老。”
“浩儿,你快起来。”朱氏赶紧将儿子扶起,打量着壮年的儿子,高头大马,身材黑实,可眼底却带着疲惫,很是憔悴,她不由得在心中将张氏骂个狗血喷头,真不知这个儿媳是怎么照顾丈夫的。
霍风一挥袖子,朝主院走去,那边朱氏还想叫住,秦浩赶紧将自己的母亲拦下,他虽嘴里不说,心中却是有些怪母亲拎不清身份,如今只盼王爷还念着她以前的好,可别再把仅有的情份磨光。
刚才霍三将军说让他在城门当职,还是校尉,他已是很满意,以后凭自己娘和王爷的这点情份,再谋个好差事,也不比边关受苦差。
看见儿子无声的请求眼神,朱氏无法,只得回到养修院,不一会儿,宫嬷嬷来了,后面跟着的下人手中捧着各色的赏赐,“宜人离府,王妃很是不舍,这些东西,都是赏给宜人用的,我们王妃说了,以后宜人有什么需要,尽管来王府。”
“谢王妃!”朱氏有些恨恨地道,瞪着旁边收拾箱笼的小丫头。
小丫头手一抖,手中的衣物便撒满地,只见一堆女裙中,一件黑底金边的男式长袍格外的醒目,在场的人脸都一愣,那朱氏赶紧上前要将那衣裳收起。
宫嬷嬷快手一步,将那件男式长袍拿在手中,这衣服料子,做工样式,绝对不可能是朱氏以前的男人所有,她的脸色一僵,不理会朱氏在旁边的祈求,将衣服带回风泽院。
衣服摆在霍风和莲笙的面前,霍风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这件袍子,他怎么会认不出,正是父亲生前所穿。
这个朱氏,本以为她只是有些跋扈,没想到还藏着这样见不得人的心思,以前居然敢肖想他的父亲,简直是对他们的侮辱!
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粉碎,惊得莲笙赶紧上前查看,却见瓷器渣子掉满地,他的手却是完好无损,心中松口气,这皮糙肉厚的也有好处。
如冰般冷凝的声音响起,“让那朱氏赶紧离府,往后不得召,不让入府。”
“是。”
宫嬷嬷将王爷的话带到,朱氏一听,瘫坐在地,再也不敢求情,入夜后从王府后面出了府。
第50章 求旨
朱氏回到儿子家中; 对着儿媳脸不是脸; 鼻子不是鼻子地看着她; 张氏心中虽气苦,可不敢当面冲撞于她,只能带着笑地对她道; “娘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都不派人先知会一声; 也让儿媳好去接您。”
她有些心虚,同时又知道以王爷的脾气; 那件袍子的事必定半分都透不出来,想着底气又起来; 见张氏穿得华贵,头上的首饰也不凡,当下沉下脸,“张氏,你是怎么侍候丈夫的; 我见你气色如此好,为何浩儿那般憔悴。”
张氏一呆; 看着自己的衣服,她这衣服怎么了,不就是些寻常的好料子,再说丈夫为何精神不好,还不都是因为他的好母亲,与她何干。
“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话; 夫君最近也是为差事操心,这好好的在边关呆着,本来今年还能再升职,万没想到突然调回京中,他这段日子来都没睡个好觉,心中不安。”
她语中的埋怨和讥讽朱氏当然能听出来,不由得脸色大变,厉声道,“我这当婆婆的说一句,你顶三句,张秀才真是教的好女儿,下回见着他,老身非得好好问问,这秀才家的女儿怎么丝毫不懂得什么叫三从四德,谦恭尊卑。”
“婆婆也别将那些个大帽子扣在儿媳的头上,儿媳自认为嫁进秦家律己做人,侍奉夫君,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朱氏冷笑起来,“哼,侍奉夫君?这是每个女人都应有的本份,算不得什么功劳。”
里屋里冲出一个约七岁左右的女童,指着朱氏的鼻子道,“你这个婆子,快滚出去,为何要如此为难我母亲。”
“乖孙女,我是祖母。”朱氏见着女童,高兴起来,听着她的话,转过头对着张氏,“看你教的好,居然敢当面骂自己的祖母。”
张氏也吓一跳,赶紧将那女童拉到一边,“怡儿可不许这样说话,这是你们的祖母。”说完又让婆子将二岁的儿子抱出来,见过朱氏。
见到孙子,朱氏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不理会张氏,让人抱着孙子便回了自己的屋。
张氏气得直跺脚,无法,只得随她去。
寿安宫中
太后正与进宫的姜蕴雪坐在殿中,俩人说着最近京中的趣事,便谈到最近议论最多的康乐侯。
说到康乐侯府,太后笑起来,“这康乐侯做的豆腐味道确实不错,爽滑细腻,入口即化,着实美味,且侯夫人杜氏为人性子也利索。”
姜蕴雪也笑着说道,“能得太后如此夸赞,这康乐侯好手段,必是有过人之处,要不然也不会才短短时日,便从一介庶民到贵为侯爷。”
太后看一眼她,眼皮子垂下,笑容淡了下来,“确实是快,不过人的运道,那可是说不清的,康乐侯为人踏实,许是入了陛下的眼。”
“也是,康乐侯此人确有长处,但看他教女,就能窥得一二,长女贵为王妃,深受王爷的宠爱,次女受封乡君,入了大长公主的青眼,放眼整个夏月王朝,也不一家有他这样会养女儿的。”
她的言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整个人阴霾起来,便是一身粉嫩的衣裙都遮不住那奔溢而出的怨气!
“女儿教得好,不比儿子差。”太后低头抚着长长的金护甲,眼中有些怜悯,蕴雪这是心中有怨,被康乐伯的长女夺去姻缘。
“世间女子,但凡是长得出色,全家都能跟着平步青云。”
“蕴雪,此话不妥,摄政王妃绝不是一般的无知妇人。”太后有些不满她的语气,那浓浓的鄙夷,是个傻子都能听出来。
“表嫂,”姜蕴雪突然用帕子捂着脸,跪在太后的面前,那声音充满哀伤,“蕴雪心中苦啊!”
太后对着身边的嬷嬷一使眼色,那嬷嬷便将宫人全部遣退,整个殿中只剩她们二人。
“叹,傻姑娘,你这是何苦。”太后走下来,坐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有些事,错过便是错过,不能再想。”
姜蕴雪抬起脸,上面有泪痕,“可我不甘心啊,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就看不见,表嫂,你帮帮蕴雪吧。”
这种事,如何能相帮,总不能押着风弟将她也娶进门,再说她这一进门,只能屈于人下,做个侧妃,侧妃说得好听,不过是个妾,她堂堂先帝亲封的县主,这哪里能行。
“蕴雪,摄政王府已有正妃。”
“我不在乎,表嫂,为了他,我什么也不在乎?”
看着她绝望的神情,太后心中叹息,何苦呢?
“听表嫂一句劝,你自小生来身份尊贵,怎可自甘堕落,委于她人之下,放眼整个王朝,好儿郎比比皆是,为何要认这个死理。”
“世人千般好,俱都不是他,表嫂,除了他,我谁也不要,你帮帮我吧。”她拉着太后的手,急切地说着,眼中的肯求让人不忍拒绝。
太后叹口气,万分不赞同地劝着,“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你可要想好了。”
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蕴雪不后悔,再说他本是雪山仙松,如何能让那满是泥垢的野花伴在身边。”
“叹……”太后叹息着,等她一走,便着身边的嬷嬷去传召莲笙。
当莲笙接到太后宣召的旨意时,有些愣神,不知所为何事,宫嬷嬷心领神会地与那嬷嬷叙着旧,俩人早先在宫中时便有些交情。
那嬷嬷似不经意般地说道,“太后这两日有些闷,姜县主今儿个上午还进宫陪太后解闷。”
宫嬷嬷马上接口道,“奴婢虽已离宫,可心中无时不刻都盼望着太后和陛下身体康健。”
“是这个理,主子们好,咱们当奴才的才能得好。”那嬷嬷也赞同地点头。
莲笙与宫嬷嬷对视一眼,不再言语,赶紧下去梳妆。
等她进宫时,寿安宫中只有太后一人,见到她,还是满含笑意,拉着她的手说,“京中人人都传,摄政王将王妃护得紧,便是哀家,都不好意思打扰你们。”
莲笙恭敬地对她弯腰,“太后万福金安。”
“起来吧,不必多礼。”
宫人们搬来春凳,她侧坐着,低眉含笑。
太后看得头都有些疼,这么一个美人儿,怪不得风弟放在心尖上,可蕴雪也着实可怜,思绪再三,终是开口。
“风弟整天忙于朝政,你一人在府中怕是有些无聊,若府中有个知情知趣的姐妹,平日里也可以谈笑打发时间,王妃你觉得呢?”
莲笙心中泛起冷意,来了,果然如自己所想,姜蕴雪这是要出后招,朱氏被送出府,王府中便不会再有她的眼线,也就不能再徐徐图之。
姜蕴雪这是想从太后这里入手,以势压人,逼她屈服,打得可真是好盘算,可惜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腔情意付流水。
她装作赞同太后的话,点点头,“太后言之有礼,臣妇正要将娘家妹妹接近府中,也好一起说说话。”
太后凤眼一眯,笑起来,“王妃是个聪明人,哀家的意思想必你已经听明白了,风弟贵为摄政王,不可能只娶一位正妃,迟早王府中还会有其它女子,王妃回去好好思量下,看是不是这个理。”
莲笙不再低头,迎着她的目光,“太后说的是,可世间事,讲究个你情我愿,臣妇年幼时,长辈们总怕臣妇冻着,总是让臣妇穿着厚厚的衣裳,可他们不知,一到无人时,臣妇便将那些衣裳脱了。”
太后一愣,这话似是有些熟悉,她似听人报怨过。
对于摄政王府的事,她也不敢强求,要不然风弟那里就不好交待,遂脸上的笑意淡下来,“王妃不必急着回话,回去好好想想,或许,会有不一定的看法。”
“不必,本王此生不会纳妾!”
男子清冷的声音破空而来,莲笙心中先是一惊,接着便是漫天的狂喜,太后见那长身玉立的男子踏进殿中,如披着霞云般的修长身姿,站在他王妃的身边。
“臣见过太后。”
太后心中叹息,风弟着实看重这个新王妃,蕴雪那打算怕是不成,见霍风的脸色比往日更漠然,她用帕子掩下眼角,恢复往日平和的笑脸。
“风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请太后收回刚才所言,臣本是孤寡之相,此生能娶得王妃,已是三生有幸,万不会再纳其它女子。”他直视太后,语气不急不缓,却透着踯地惊雷的果决!
“如若这世间没有王妃,那臣此生便孤身终老!”
这话一出,莫说是太后,便是莲笙都吃一大惊,虽然知道他以前可能是这样的打算,可话从他嘴中说出,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只把她一颗心飘在云中,说不出的轻忽和舒适。
太后先是一惊,接着便叹口气,风弟话都说到这份上,她再提纳侧妃之事,怕是会让他生间隙,且她本来就不欲做这恶人,要不是看蕴雪可怜…罢了!
“此事是哀家不妥,罢了,既然你不愿意,哀家也不强求,不过是替人传个话,最终还是让你心甘情愿。”
她看着那低着头的新王妃,以及风弟那无形之中护着的姿态,终是释然,“男女之事,讲究的是结亲,不是成仇,既然你们夫妇二人无此想法,哀家也不会枉做小人。”
夫妇两人告退出宫,等无人时,他将她的手牵住,定定是看着她,“谁说的话都不要听,此生定当不负你!”
莲笙双目含情地看着他,有些刺骨的北风吹来,男子将她的斗篷系紧,大掌包住她的小手掌,趁他不注意,她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送上柔嫩的香吻,把他愣呆半晌!
那边太后抚着头,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对身后的嬷嬷说,“早就知道风弟是个情坚的男子,从前对泽芝,如今是洪氏,说起来这洪氏真是个有福的。”
“谁说不是呢。”嬷嬷也感叹起来,这样深情的男子,还贵为一国摄政王,他的王妃是多么的有福气,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泽芝长公主,可惜…
外面的宫女弯着腰进来,“禀太后,国师驾到。”
太后连忙坐直身姿,“快快有请!”
说起来,国师他已有好多年没有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