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总裁白月光-第10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早已是一个天,一个地,天壤之别。
她最终还是让人舍了几贯钱给他,只当青青报答他的最后一点孝心,从此山高水远,两不相欠。
甄香草的夫君郑少游是个性情纯善脾气温和的青年君子,显然,他也十分意外。
包括甄香的夫君。
慕清就直接对三个儿女说:“这些都是我给你们的私房,女人任何时候都要留些银钱傍身,不论你们以后是买铺子买地,给你们的儿女,还是作他用,这些银钱就是阿娘给你们的底气,你们要记得,阿娘,还有你们的爹,永远是你们最坚强的后盾。”
这话也是为了敲打三个女婿的,毕竟几个女儿全都不是席瑞安亲生女儿,在外人眼里,她们始终姓甄,而非席。
慕清带着甄香和贺青出去交际期间,没少有人因为她们的出身而挑剔她们,不然也不会等到这么久才把亲事定下。
好人家不愿娶两个外姓女,那些不好的,慕清又不愿,最后挑挑拣拣,找了几个清流中,官职全都不如席瑞安,家风和家中子弟还不错的人家,考察人品后,这才定了下来。
至于贺青,她也留了一些,却没有其他子女多,毕竟贺青是甄香君这个做阿娘的责任了,她把银钱平均分给了原身的几个孩子们,至于原身的孩子们想要怎么分,那是他们的事了,等孙辈们长大,她要是更喜欢哪个孙辈,或是再想给谁,也是未来的事,现在这些孙辈们,全都还是小豆丁呢。
原身的几个孩子,可能是因为他们童年时的经历,他们对待孩子的态度和原身完全不同,尤其是甄香君甄香草几个女郎,完完全全就是慈母,十分护崽,甄博文为人持重内敛,却也是个慈父,甄二郎甄三郎就更不必说,唯独甄四郎,虽已成家,少年习气还重,要不是慕清管得严,估计又是一个纨绔。
好在甄四郎的新妇是个会持家的,比甄四郎还大上一岁,管甄四郎也管得严,甄四郎虽少年气未脱,却十分听慕清的话,对长兄甄博文及继父席瑞安也是敬畏,甄家家规第一条就是男子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甄四郎读书不行,逗猫遛狗最在行,慕清就见不得他整日憨玩,之前甄香草、甄香、贺青请武师时,也给甄四郎请了个武师,读书不行,就让他习武。
在原州时将他扔到贺萧那里,成了贺萧亲兵,在军营锻炼了几年,现在总算沉稳了些。
回来后,闲着没事,又被席瑞安调工部做个不如品的小官,跟着他修桥铺路,做些苦哈哈的活儿。
他若是再出去逗猫遛狗,他新妇管教不了的,自有甄博文和慕清来管教,慕清对他是向来不客气。
至于霜糖分红和肥皂厂,慕清并没有分,她和瑞安才四十来岁,在这个时代还有的活呢。
第111章
在京城的很多人家看来,像甄家这样的寒门,是极没规矩的,所以稍微好一点的官宦家庭,都不愿意把女儿嫁到甄家,也不愿意娶甄家的女儿。
所以在听说席家太夫人把甄家的家给分了,连几个外嫁的女儿都分到了万贯家财之后,很多人家连肠子都悔青了。
别以为清流官宦家庭就不在意嫁妆,历史上还有宰相为了娶一个有着万贯家财的寡妇而和人打起来,然后被寡妇状告到官府,被记录在案的。
甄家的那几个小娘子又不是席相公的亲生女儿,都不姓席,能有什么嫁妆?谁不知道甄家探花郎出身寒门,除了探花郎甄博文外,一家泥腿子,即使席相公愿意为这几个便宜儿女出聘礼嫁妆,又能有多少?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她们不仅出嫁的时候嫁妆丰厚,这都嫁人了,分家还能平分到财产?
不少人私底下都在说,席夫人手段厉害,都一把年纪了,还把席相公管的严严实实的,家里一个妾都没有,京中人都啧啧称奇,毕竟她们可都听说,那席慕氏比席尚书还要大三岁。
是的,席尚书。
陛下对席相公十分优容,岑相二度拜相,如今年以六十九,明年就到退休之年,作为岑相的学生,陛下对席瑞安十分优容,升为位同副相的枢密副使后,席瑞安于四十六岁这年,升为正二品户部尚书。
从普及农作物,到如工部大肆发展工业,如今位列正二品户部尚书,他又开始大肆发展商业,在他任户部尚书期间,不仅国库,就连陛下的私库都满了。
路修通了,大雍朝对大金的战争也开始。
在席瑞安出现后,当今天子是真的认为自己是天命所归,不然怎么会有农神辅佐。
这几年随着大雍朝杂交水稻及超级稻、棉花等农作物的普及,国民休养生息,武将们也都在积极练兵,两国之间的战争终于展开。
原本还有文臣反对主动挑起战争,可当今可是跟着先帝马上打天下的皇帝,本身就是武将出身,又岂会听那些文臣的,加上两个文臣之首,岑相和刘相都不说话,就更不用说了。
自从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四个皇子被禁足王府之后,刘相心知陛下已经对他生了芥蒂,他自己也有些心灰意冷,多次托病向圣上请辞,圣上始终不准。
刘相只比岑相小八岁,现已六十有一,身体却十分不好,在四皇子被禁足之后,他整个人就沉寂下来,虽还在朝中平衡岑相权势,却已经不大管事。
陛下现年五十多岁,却龙精虎猛,几年前就连他都被陛下瞒过去,以为陛下身体欠佳,江山日暮,这才默认了支持四皇子,参与到夺嫡中去,谁知被陛下清理了大批门人,那时他就知道,他和陛下再回不到当初君臣相得的时候了。
岑相虽比他大八岁,外表发须皆白老态龙钟,实际上身体十分康健,估摸着再活十年也不成问题。
大雍朝官员七十岁致仕,岑相还剩一年,刘相越发约束族人,严令族人不准参与到夺嫡中去。
*
席瑞安心思纯正,极得当今信任,前方打仗,他能做的就是调动一切能调动的物资,做好后勤工作,务必让每一份物资都如数送达到边疆战士的手中,将边疆战士们有军饷可发,有稻米可食,有衣物御寒。
慕清种植空间再种了大批稻谷之后,现在已经改种棉花。
这年头棉花才刚刚普及,棉制品还属于富贵人家用的,价比蚕丝,但在席瑞安解决了棉铃虫的问题,又解决棉花产量过低的问题后,棉花产量增加,价格也有所下跌。
慕清的种植空间时速是外面三倍,一年可以种三季,百亩农田,在现代棉花亩产能够达到六百公斤,按照这个年代每亩地能产两百斤棉花来计算,慕清的种植空间因我科学规范种植,亩产能够达到四百到五百公斤,一百亩地就是四万公斤棉花到五万公斤棉花,一年将近十五万公斤,全部提供给慕清名下的纺织厂。
前几年席瑞安在工部时也没闲着,修路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他带领工部的工匠们改善纺织机。
说到纺织机,慕清的储存空间里还有不少书,有些是她写作时用的参考书、资料书、历史文献之类,有些是她女儿阿瑾学习的书籍,这些书籍让席瑞安和工匠们在改善纺织机的时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现在她名下的工厂已经有了十几家,光是召集的女工就有几千人,空间产出的棉花全部被纺织厂纺成棉布,做成成衣低价卖给朝廷,支援边疆战士。
随着大雍朝与大金国的战争展开,朝廷下诏选择卫士到边疆,任命贺萧为三班差使、殿侍兼英州指使,发兵大金。
大雍虽已建国四十年,天下却尚未统一,而是和大金、西夏形成三分天下的局面。
四个皇子现在全部安份下来,五皇子六皇子逐渐长成,现在还不敢异动,朝廷还能再安稳几年,一致对外。
皇子有个长寿的父王或许是一种不幸,但武将生在当今这个年代遇到当今陛下,又是一种莫大的幸运,因为当今就是武将出身,十分重视武备与军事,又有岑相、刘相、席瑞安等大批的能臣干吏辅佐,国家虽不至于年年风调雨顺,却每次都安然度过每一次灾难,收容难民,助他们重建家园。
席瑞安成为户部尚书后,又迅速给户部带来大笔资金,他经商手段一般,经不住他来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又是个理工科大神,很多事情不需要他出面,他需要拿出方子和想法,下面有的是人才去实施和完善。
除了玻璃的普及外,岑相在位的最后一年,又做了一件大事,改革盐政。
在席瑞安提供新的制盐之法后,使得盐价大面积下降,原本三十多文一斤的粗盐只需要几文钱一斤,天价雪盐更是降到十几文一斤,
自从岑相二度整顿吏治后,朝廷再度清理了大批官员,其中就有先帝晚年时期取中的大批为官之后毫无建树的同进士。
太宗皇帝二十三年,岑相告老,太宗皇帝挽留,赠正一品太傅,加封舒国公。
岑相退休后,已经七十岁的他回到老家舒州,建舒州书院,开始了他长达二十年的大学校长生活,门生遍天下。
岑相退休后不久,已经六十六岁的刘相去世,加赠太师,封荆国公。
同年,席瑞安再度升官,任从一品中书门下平章事,宰执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快穿,也是第一次写古言,结果就是成了脱缰的野马,一发就收拾不住,一个故事就写了快三十万字,被我自己蠢哭了QAQ
接档文:《菟丝花总是想分手》,原名《穿成菟丝花》求收藏么么哒!
文案:穿成一只依附金主过活、离开金主后就毫无生存能力、身娇体嫩的菟丝花,她只想好好学习,努力工作,争取在女主出现后跟金主和平分手,功成身退。
可是,女主都出现了,金主怎么不分手?
初恋也出来了,金主怎么还不分手?
金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嗓音黯哑:“想分手?嗯?”
第112章 番外 甄香草
“阿娘,把二姐卖了给儿买饧!”
甄香草猛地惊醒,睡在她旁边的郑少游察觉到她动静,迷糊地问了一句:“甄娘?可是做噩梦魇着了?”
外面伺候的丫鬟立刻灵醒的过来,掌灯过来,轻声问:“娘子,郎君,可有什么吩咐?”
甄香草眼中惊色未退,摇了摇头,越发清醒的望着帐顶。
郑少游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对账外的丫鬟说:“无事,你下去吧。”
“那我就在外面脚踏上,娘子有事叫我。”丫鬟轻声细语的说。
甄香草,现在该叫郑甄氏了,在丈夫的安抚下轻轻闭上眼睛。
活了这么多年,一切跟做梦似的,然而隐藏在她记忆最深处的最清晰的,依然是她少女时期,在老家的那段日子。
哪怕她现在有了朝廷诰命,仆妇环绕,午夜梦回,她梦到最多的场景,依然是几十年前老家的那土胚房,即使这么多年每回老家,依然记忆犹新。
她总是会梦到少女时期的事,总是梦到自己活没干完,阿娘要打她,总是梦到四弟要吃饧,让阿娘卖了她,总是梦到自己吃不饱穿不暖,抱着阿妹蜷缩在黑暗的灶房下头草垛里。
因为只有睡在那里,她和阿妹才会冻不死。
那时的她哪里会想到,有一天她能过上锦衣华服奴仆成群的日子呢?
真像做梦啊。
其实她刚嫁进郑家时,她是不安的,她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她打从内心就是自卑的,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归属感,唯独待在她阿娘身边,只有靠着她阿娘,她才会感到安心。
是以这些年来,几个儿女当中,她是回娘家最多的,只要看到她阿娘还在,她就莫名觉得底气足,再也不用害怕了。
她阿娘也最是照顾她,生怕她这性子软弱,被人给欺负了,总要使人去郑家接她回来住几天,或是给她送些瓜果,都是市面上少有的好东西。
郑家当年因她阿翁被贬,除她丈夫跟在阿翁身边外,全都回了原籍,后来岑相起复,阿翁也跟着调回京城,她的公爹、大伯叔侄们才跟着回了京城,一同回来的还有丈夫的兄弟姐妹们。
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总有个磕磕绊绊的时候,她性情柔顺贞静,一贯不争不抢,与丈夫两个人的时候还好,人一多,她与那边又不熟,几个妯娌都是北边的官家娘子,性子爽利泼辣的很。
哪怕她隐藏的很好,可内心的自卑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这么多年阿娘一直教导,可她习惯了退让,习惯了遇到他人欺辱时,第一反应就是回避与低头。
阿娘说过她很多次,她也意识到这样不对,一直强撑着要端起来,一点一点改变自己。
她身边两个陪嫁丫头都是她阿娘给她选的,每回有什么委屈,回了娘家,总要受她阿娘洗脑。
说到洗脑,她又笑了。
其实她这些年过的很是顺心,夫妻和睦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