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求死的-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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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熟; 好在周小酒在学习上有点天赋,这么一个月时间里,她把从前上学时候的狠劲全使出来; 然后在期末考拿了个年级前十。
薄嬴从还是稳稳坐着年段第一的宝座。
不过周小酒也不是很在意这个; 她在领到自己的成绩单后; 就用自己的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薄岳。
同时附了一句话:爸爸,这是我的期末考成绩【可爱笑脸】。
发完就关了手机,也没管薄岳是不是回复了她; 径自捧着本书在座位上翻看。
领完成绩单; 班主任还有点事要通知,除去分发各科寒假作业外。
“同学们; 这次假期有28天; ”班主任说,“你们在家里自己要好好复习; 争取攻克难点……”嘉华是京城有名的贵族学校; 但也不仅仅只收贵族学生,全校有后台有门路的学生大概也就占了十分之一,其余全是招收的家境普通的优异学生; 所以,这个贵族学校也并没有外界以为的那样,学生牛×哄哄,一点不在意成绩,就等着毕业去国外镀个金混个好听名声回国继承家业。
老师们虽说会比较避讳家境优渥,有权有势的学生,但在对待学生的学习上,依旧和普通高中教师没什么差别。
下面应着声,不少学生懒懒散散地趴在桌子上,或是喜悦或是忧郁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成绩单。
周期云紧盯着自己堪称糟糕的成绩,从胸腔憋出一声哀鸣,英俊脸上满是忧愁:“啊啊啊,数学怎么只考了53分,我觉得我至少能得个及格的啊……”
他的同桌凑过头来,在瞧过他的成绩后,很是惋惜怜悯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加油。”
那张可怜兮兮的成绩单上,总分可能都还没300分。
周期云呜呜咽咽地作势要哭:“这可怎么办啊,我回去铁定要被我哥打死了。”
他装腔作势地唱大戏,眼泪泡都要滚出来的样子,正在他呜咽着哀伤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个冷淡男声,还有一把抽走他手中成绩单的手劲。
“考了多少?”
薄嬴从毫不费劲地从他手中拿走那张成绩单,在看过成绩后,毫不留情地把纸片塞回去。
“296。”他粗略计算了下各科目总分说:“周期云,你真厉害。”
周期云:“我也不想的,可是就是考不好又有什么办法……”
他沮丧说:“啊啊啊我怎么考得这么差。”
薄嬴从没说话,只不动声色抬眼看向前排乖乖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周小酒。
周期云还在忧郁惆怅地说话,满脸郁卒。
“这可咋整啊……”
“……”
那个身形细幼的小姑娘,直挺着身板,穿着一件薄款冬装,粉嫩的颜色衬得她皮肤极白。
她似乎在和身旁女孩说什么话,微侧着脸,秀致五官很漂亮,一双和薄岳极像的冷淡眼眸在她饱满唇珠和上扬的唇角下意外的温柔与恬静。
……
周小酒的可爱学委同桌在和她悄悄说着小话。
“秧青,你这个寒假打算出门玩吗?”学委眨巴着眼问她。
周小酒悄咪咪看了眼还在讲台上说着要大家这个寒假好好收心回去复习的班主任,低声说:“应该不吧……”
学委小姑娘有些遗憾,她看着她,眼中有点失望的情绪:“那好吧,那我们这个高考毕业的暑假约出去旅游好不好?”
这一个月时间里,两个年龄相差四岁的小姑娘俩建立起了很好的友谊桥梁。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棒棒了。
周小酒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说:“嗯……”她犹豫了下,“到时候可能会和家人约出去……”这已经是委婉的拒绝了。
学委小姑娘表示明白:“嗯哒,其实我觉得我暑假也可能要和爸妈一起去旅游……”
“不过等我们都各自和家里人约出去玩后,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再一起约好不好?”小姑娘捧脸秀秀气气看她。
周小酒被她的表情萌到:“好,好,到时候我们再说。”
话音刚落才发现她掉进学委的甜蜜笑容大坑里,她按了按眼角,颇为无奈:“真是,我怎么就这么心软呢。”
“果然可爱的生物的请求对我来说就是无法抵抗的。”
540眼睛一亮。
“宿主、你看我可爱吗?”它试图卖萌。
周小酒抬了抬眉毛,静默看它到底想说啥。
“宿主,你看,咱么这个世界就晚点走呗,多待会,多赚点积分不好吗?”540敲可爱哒说。
周小酒呵呵笑了声。
然后瞬间翻脸,无情冷酷道:“不。”
540:QAQ
“你一点也不可爱,小傻瓜。”
540:“……”
*
寒假是个过得特别快的假期。
短短28天假期,眨眼间就过去了十多天,也就眨眼间就到了春节前夕。
薄岳并没有打算办春节的意思,周小酒正觉困惑时候,薄岳通知她收拾好行李回一趟主宅。
“你第一年回来,不太清楚,我们每年春节都要回老宅过,”薄岳淡淡说:“你大伯二伯也会带孩子回去,和长辈一起过节。”
薄家老爷子薄恒裕有三个儿子,薄岳是他的幼子。在薄恒裕的三个儿子中,薄岳较他的兄长要出类拔萃许多,在事业上是这样,在……男女之事上也是这样,至少他的两位兄长可没像他一样搞出个私生女来。
周小酒事先并不大清楚,她原以为几个子嗣分了家后就是各自过活,却没想到还要回老宅过年,这大概也是因为她自己的家庭结构不像薄家这样复杂,她喏喏点头说:“嗯,我知道了爸爸。”
薄岳点了点头:“你哥哥下午会和我们一块回。”他提前通知她。
小姑娘清润润的眼眸里有着一点小心翼翼:“那,那……”她支支吾吾,“哥哥会和我们坐在一辆车上吗?”
薄岳点头称是。
她轻轻鼓了鼓腮帮子,像是松了口气:“好的,爸爸,那我上去收拾行李了。”她脚步缓缓上楼,从背影看上去,小小一只,猫儿一样。
周小酒蹦蹦跳跳跑进房间里,扒拉扒拉收拾了一堆行李就下了楼,然后在一边与540唠嗑,一边和薄岳柔声细语说话间,等来了薄嬴从。
薄嬴从穿着一件灰色风衣,墨色牛仔,身高腿长,一张俊脸冷冰冰的,他和薄岳打过招呼后,就见到小小声唤他的周小酒。
“哥哥。”她好像还是在用气音说话一样,眼睛亮亮闪闪的,睫毛呼噜呼噜老长。
薄嬴从:“……”他沉默着,然后看到她似乎因为他的不回应而微微沮丧地垂下睫毛。
亮若星辰的眸子被睫毛掩盖住。
薄嬴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心口莫名一悸,他顿了顿说:“嗯。”
很轻的一个回应。
却足够让她眼中的星星再次点亮。
她大大地笑起来,生得一双好眼的小姑娘,眼尾上扬,柔软且漂亮的笑。
薄岳难得多看了两眼这对气氛居然不算僵硬的兄妹:“……可以了,上车吧。”他率先向车的方向走去。
……
坐上车后,司机往京城二环驶去,去往薄家老宅。
一路上,众人都没说什么话,直到到了薄家老宅。
薄岳才开口说:“秧青,你第一次来,记得少说话,安静一些。”他并没打算教导她该怎么在这样的场合与他人交往,索性直接叫她少言寡语,避免麻烦。
周小酒:“……我对这个父亲无话可说。”
540:“我也没话可讲。”
她翻了个白眼说:“哪个父亲还能不教教女儿怎么应对这些素未蒙面的亲人的?好歹也带她认认人?他是蛇精病吧,一个‘少说话’要是就能解决这事……科科,厉害死他咯。”
吐槽的话在内心憋了满槽,但面上还是那副乖乖巧巧模样,她点头称是。
只在她身侧走着的薄嬴从默不作声地皱眉,碧绿眼眸定定看了下她格外乖巧格外孺慕的眼神,有些许莫名神色闪过。
“父亲,”也许是因为早逝母亲的母语影响,薄嬴从不怎么唤薄岳为“爸爸”,他向来喊他这个极为正式的称谓:“待会带她认下人。”
周小酒颇为惊讶地转头仰脸看他,就见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有余的貌美兄长面色依旧冷淡,但言语却异样平静:“别让她在大家面前丢脸。”
她迟缓地眨眨眼,睫毛长长翘翘,羽翼般扇动。
他五官间的秾丽之色,与碧绿眼波相互辉映,冷淡眸色不经意间与她对视。
她不自觉露出一个笑来,抿起的唇,饱满的唇珠可爱纯真极了。
“谢谢哥哥。”她轻声说。
薄嬴从的眼波微微一动,他没有多看她,挪开眼神时候,却不易察觉地弯了下唇。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是期末交论文时间,所以更新会迟,一般都会卡在晚上12:00前几分钟,么么。
第33章 乡土少女与富少⑩
薄家老宅在京城二环内,整个宅子外设古香古色; 带着极有浓厚的世家风韵。
绿树依依; 花香阵阵; 冬日的阳光在这个大院里; 一点也没有凛冽的意味。
周小酒跟在薄岳、薄嬴从身后; 走进薄家老宅。
入目的第一件景物。
是悬挂在大厅正中央的一个牌匾。
“正气浩然”。
四字笔锋凌厉; 金钩银划,看上去像是大家书写而成。
大厅里摆放着红木桌椅,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坐在高位; 半阖着眼; 身旁是烟雾缭绕升起的香线; 他听到几人的脚步声,缓慢睁开眼说:“老三回来了。”
“是,爸。”薄岳道; 他上前笑着抱了下薄恒裕; 然后指着身后缩头缩脑的女孩淡淡道:“我前段时间领回来的,赵秧青; 前些年一个女人给我生的女儿。”他没有再介绍下去的意思; 只用眼神示意她上前打招呼。
周小酒手指头蜷缩两下,她有些慌张; 唇紧紧抿着; 她已经看见薄岳眼中的不悦之色。
但赵秧青这样性格柔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小女孩,本就是容易紧张的; 周小酒贯彻着要扮演好这个角色的决心,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正想用颤抖的声音向老人问好的时候。
“爷爷。”薄嬴从从她面前跨过,率先向老人问好。
薄恒裕声音浑厚,“嬴从,听说你现在一个人住在你妈妈的公寓里?”他对这个长相出色,学习优异的孙子很是疼爱,口吻间尽是温和与慈爱。
薄嬴从一双碧眼沉沉,他穿着灰色长款风衣,淡声点头称是,薄恒裕有些不悦地瞪了眼薄岳:“嬴从正是准备高考的时候,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跑到外面去住?”
薄岳说:“嬴从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像他妈妈,脾气硬的很,我怎么说他也不听的。”他提起已经去世的妻子,语调分毫不变,平静得骇人。
周小酒一瞬间看见薄嬴从垂在身侧的手掌轻轻收紧了下。
她这才像是回过神来,喏喏低声上前喊道:“爷爷,我是秧青。”
薄恒裕眼神挪到她身上,几乎是审视的目光,她被他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
老人的眼神并不温和,甚至还能隐隐感觉到锋利的意味,周小酒的小脸素白,她黑黢黢的小犬般的眸子里有些不安,但终究还是勇敢地抬眸对上薄恒裕的眼。
小姑娘颤呼呼地飞快看了眼他,又飞快低下头来,软乎乎的声音:“爷爷,新年快乐。”
她在话说出口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不对——现在还仅仅只是大年夜前夕。
她居然说了“新年快乐”???
小姑娘的脸涨得通红,她抖索了下,不自觉地退了一步,把怂包两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薄嬴从在她背后微用手贴了下她的背脊,让她借着劲儿站稳,才开口回应薄恒裕之前的话。
“爷爷,你别怪父亲,”他的声音很平静,还带点少年的青涩意味,动听迷人,“是我自己觉得不方便回家,所以才打算住到那里去的。”他的手掌只是轻轻贴了下她的背脊,周小酒的心就稳了很多,她垂着眼,乖巧地听着他们说话。
薄恒裕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眼中对赵秧青的打量审视并未消退:“老三,你这女儿,她妈呢?”
老人并没有避讳在她面前提起这些,只声线冷淡说,周小酒觉得他的眼神像把刀子,欻欻弄得她浑身难受。
“她妈生她的时候就死了,她外婆养她长大,”薄岳说:“去年她外婆也去世了,我就去了平县接她过来。”
“……”薄恒裕沉默片刻,似乎有些无奈般:“老三,你一直以来都让我很省心,但在这种事情上,你也自己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