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就不会死[古穿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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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钟叔斟酌了下,还是道,“阿北,我看太太性子还是不错的。”
“哦,那就是我性子不太好。”
“没,没,没。。。”钟叔憨笑,“我打,一会我就打。”
☆、第4章
阮明瑜正在讲课,察觉到手机有震动,她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搁在了讲台上,继续在黑板上写板书。阮明瑜还不会用电脑,激光笔就更别提了,未免闹大笑话,她只能用最古朴的方式给学生讲课。
但很快有人提了意见,“老师,能不能别用繁体字,我看不明白。”
阮明瑜笑着道,“那是谁告诉我,你们已经开了医学古文?你是不是逃课了?”
大男孩挠挠头,不好意思坐下。
随即有人道,“我倒觉得挺好,至少咱们上古文课不费劲了!”
凭良心讲,阮明瑜的课讲得不错,不是照本宣科,她把自己从云雾老人那里学来的东西都毫无保留的讲给了学生。学生不是不愿听课,而是不想听无聊的课,真对他们有用的东西,还是学得很积极的。
下课之后阮明瑜被几个男孩女孩围住,管她要手机号,说有问题想请教她。
阮明瑜报了手机号,这才想起来她有几通电话没接,正要回过去,对方就打来了。来电显示是林兰芝,阮明瑜拿不准是谁,接了起来。
哪知道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骂,她甚至掺杂了方言,阮明瑜没听懂,把手机离耳朵远了些,隐约听明白你爸你哥之类的话。
阮明瑜大概猜出她是谁了,不动声色道,“妈,你有话好好说,对着手机骂也不起用。”
对方似被噎了一下,随即立马道,“你在哪儿,今天回来一趟。”
“妈,最近市里修地铁,公交路线改道不少,咱家现在几路车通?”
其实阮明瑜是压根不知道原主父母住哪儿。下了班之后,按林兰芝告诉她的公交线路回了趟家。下了公交之后,阮明瑜滞住了脚步,正想着要不要再给家里打个电话,突然间胳膊被人紧紧抓住。
“阿瑜,你回来啦,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没有?!”
阮明瑜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回不过神。
男人大概三十出头,面相和阮明瑜的秀丽全然不同。男人块头很大,浓眉大眼,脸上挂着憨笑,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正常。
他等不及阮明瑜回话,扯过阮明瑜的包,在里面一阵翻找,结果什么也没找到。男人闹了情绪,冲阮明瑜道,“大骗子,说好回来就给我买好吃的,在哪里?在哪里?!”
阮明瑜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虽然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她的师兄——云雾老人的独子,可他跟师兄长得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男人在发脾气,他掐起人来没轻没重,阮明瑜胳膊被他掐的生疼,反应过来之后,忙安抚道,“我带你去买好吃的,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听阮明瑜这么说,男人立马乐了起来,直拍手道好,拽着阮明瑜就往附近的便利店走,看来他平常是没少去。
买好零食之后,阮明瑜跟在男人身后回了家。
小区没有电梯,她家住三楼,家门开着,从里面弥漫出油烟味。男人拉着阮明瑜的手进去,啪嗒一声反手关门,进门就嚷嚷道,“妈妈,妈妈,妹妹回来了,给我买了好吃的!”
林兰芝从厨房出来,阮明瑜再次呆在了原地,眼前的中年妇人跟她师娘极为相似!
林兰芝没察觉出阮明瑜的异样,先说了男人几句,“明光,妈妈怎么跟你说的?你自己一个人不要乱跑,以后想出门,要跟妈妈一块知不知道?”
陆明光嘿嘿笑,抱着大袋零食就往屋里钻。
等陆明光进屋,林兰芝脸上的笑没了,刚才的温柔也不复存在,接了围裙在椅子上坐下来,板脸斜眼看阮明瑜,“你怎么回事,我接到豫北助理的电话,说这个月不打钱过来。”
阮明瑜没吱声,现在脑子一团浆糊。
林兰芝瞪眼,伸手把阮明瑜拽到她跟前,狠拧了阮明瑜一把,“说话!我看你是想过河拆桥吧。明瑜你可要记住了,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能如愿以偿嫁给沈豫北?你倒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考虑过你哥吗?”
林兰芝不解气,又再阮明瑜身上狠拧了几把。
如果眼前人是师娘,绝对不会这么对她,师娘只会和声细语,嘘寒问暖。
阮明瑜掸开了林兰芝的手,“够了!有话说话,少动手动脚!”
林兰芝给气笑了,连声道,“好,好,好。。。那我就跟你好好说。”
说着,林兰芝起了身,进屋没几时,手里拿了一叠厚厚的单据出来,放在饭桌上,“这是你哥今年换肾花的钱,还有每个月吃抗排斥的药,防脑萎缩的药,高血压的药。。。住院花的,都在这。七十多万已经花了出去,家底也掏空了,既然豫北不给我打钱,那这个月你先给我拿两万块钱出来。”
阮明瑜来了这里之后,最先弄明白的就是钱。两万块钱相当于她从导师那里不吃不喝领半年工资。
她博士在读中,虽然学费和生活费可以靠奖学金,可毕竟没正式工作,从导师那里领的薪水有限,加上她租的房子,还有平时开销,压根存余不了多少钱。
“我没有两万块。”阮明瑜实话实说。
林兰芝坐下拍桌子,“你没有,豫北有啊,你管他要啊,他的钱不就是你的钱!”
阮明瑜无奈道,“你把我当长矛使,还是把沈豫北当傻子?他的钱是他的,并不因为我嫁给他就变成了我的!”
“我不管你这么多,如果不是明光他爷爷留的秘方,你以为你能嫁给沈豫北?这钱你看着办,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林兰芝话音刚落,开门声响动,是陆建国回来了,身上还穿着深蓝色工作服,身上印了沈氏药业。
“吵什么吵,我在外边都能听见你们吵架声,也不嫌丢人。”陆建国进门之后把工作服脱了,只穿了大背心。
此时的阮明瑜已经没了方才的惊讶,在她见到林兰芝之后,多少猜到陆建国的样貌也会和云雾老人一样。
“我管我自己闺女要钱,我丢什么人了?”林兰芝梗着脖子道。
陆建国没搭理林兰芝,而是坐下跟阮明瑜说话,“明瑜,是不是最近太忙了?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吧。”
陆建国说话声音温和,恍惚间,阮明瑜似看到了云雾老人的影子,张张嘴,终是道,“爸,给我几天时间,我把两万块给你们。”
“别太为难了,家里还有些余钱。”
陆建国话音刚落,林兰芝便道,“家里剩的钱还要还房贷,下个月明光就该去住院了,你算过得花多少钱吗?”
陆建国不吭声了。
这个小区临近中心医院,周围超市学校商业圈皆有,他们之前哪能住得起这种地方,是用了沈豫北买秘方的钱,在这个小区买下了这间单元房,付了首付,剩下的钱给陆明光换了肾。
本来陆建国不想买新房,但林兰芝是个有主意的人,坚持要买。一来这里离中心医院近,陆明光方便去医院,二来他们只有房子地段好,才有可能给陆明光找到个媳妇。
要不然,住拆迁房,男人又是个智障,谁能愿意嫁给陆明光啊。
至于陆明光以后住院吃药需要花钱,林兰芝不担心,这不是还有个女婿在么,只要女婿在一天,就不担心没钱花。
阮明瑜被陆建国留在家吃了顿晚饭,快九点才回到她住的地方。这一个晚上阮明瑜从林兰芝嘴里知道的太多,眼下细细串联起来,约莫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应该是原主祖上有什么秘方,卖给了沈豫北,会算计如林兰芝,把原主一并塞给了沈豫北。
单靠卖秘方,钱货两清之后,就跟沈豫北没了关系,照陆明光这样,早晚得坐吃山空,最好的办法是结成亲家,林兰芝有了沈豫北这个女婿就不一样了,等于是有了个永远使不完的金库。
这样想来,阮明瑜总算能明白沈豫北为什么讨厌原主了。
但是令阮明瑜弄不懂的一点是,沈豫北怎么看都不像林兰芝能随便算计的人,怎么会甘心情愿娶原主?
心里有困惑,阮明瑜翻来调去睡不着,第二天起晚了,慌忙洗漱,收拾东西上班,今天还要去实验室。
还没到学校,林兰芝电话又打来了,开门见山道,“你哥这几天可能就要住院,两万块钱尽快打过来。”
阮明瑜道了声,“知道了。”挂上了电话。
去实验室之前,阮明瑜先得去药学院上一堂基础课。在实验室待到快中午,杨冬玲进来告诉她导师找她有事。
阮明瑜明年六月份博士就该出站了,导师问她去留问题。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在筹备药厂的事,明瑜,如果你愿意,就留下来跟我一块干吧。”
阮明瑜的导师张琪是药学院的院长,在研究中药制剂方面闻名全国,附属医院的双黄连粉针还有河车大造丸就是张琪带头研发出来的,只不过因缺少大量临床观察做支持,还无法在市场上市,眼下只是作为院内制剂使用。
生产院内制剂的药厂已经有了一个,目前正着手扩建二厂。
对阮明瑜来说,如果能留下来,未尝不是好事,阮明瑜略思量了下,便应了下来。
能把得意门生留下,张琪很高兴,又对阮明瑜道,“下个月我去广州出差,你帮我出下国医堂的门诊。”
阮明瑜指指自己,“我?不合适吧。”
张琪很放心她,乐呵呵道,“我说合适就合适,权当锻炼你自己,有事我担着。”
阮明瑜攻读的博士学位是学术,跟她研究生师兄赵磊不一样,赵磊研究生读的是专硕,毕业之后就上临床,像阮明瑜这样,多数是在实验室搞研究,在大学给学生上课,另外可以出门诊。
张琪让她留下来的意思,是让她把职位挂在学校,而不是附属医院。
月初,阮明瑜帮张琪出了一次门诊,出门诊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只是张琪的老患者起初不大信任她,后来听她说得明白,将信将疑。
连出了几次门诊之后,张琪从广州出差回来,给她带了一盒当地特产,并且笑着夸赞她,“不错,明瑜,有患者给我打电话,提到你,说你看病不错,吃了药还挺有效!”
阮明瑜比较钦佩张琪,是个谦虚又和蔼的前辈,从不借力打压学生。
“既然这样,明瑜,我在校外还接了个私活,最近扩建二厂太忙,我没时间去了,我跟那边打声招呼,让你去,赚多赚少,全看你本事。”
眼下阮明瑜正是要用钱的时候,忙应了下来,连声感激,“老师,地址在哪儿?”
张琪笑道,“别急别急,我给你名片。”
☆、第5章
锦医堂中医馆位于珠江路上,是家私人医馆,因为肯重金请知名专家坐诊,在岳岭市也算小有名气,更有古法熬药,使得不少信任中医的患者过来求医。
张琪已经事先给锦医堂的负责人打过电话,阮明瑜到的时候,报上张琪的名,负责人老高就过来了,带她去二楼诊室,并且告诉她详细收成比。
大医院出来接私活的医生不在少数,私人医馆通常有两种付费方式,一种是按次数付费,通常出一次门诊给五百到一千不等。另外一种是按提成付费,三七分、二八分,具体事宜得细谈。
不过按提成付费通常是有名气的医生才有这种待遇,像阮明瑜这样名不见经传的,没得商量,出一次给五百。
事实上给五百,老高都觉得亏了,因为阮明瑜看起来太年轻,估计坐半天诊室也不会有人进去看。
老高干这一行也有些年头了,对时下患者的心态摸得很清楚。阮明瑜在诊室坐了一上午,果然没人过来看,反倒是她斜对门的诊室,因为坐了个知名医生,外面排队排得老长。
阮明瑜倒也不急,抽空把从图书馆借的古籍拿出来翻阅。
快中午,阮明瑜所在的诊室才进了第一位患者。
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刚才在对面诊室排队,但对面人实在太多,她等不及了,只好换个门诊来看病。
老太太把手往脉枕上一放,笑眯眯道,“医生,你给我把把脉,看看我是什么病。”
其实中医看病讲求四诊,望闻问切,缺一不可。偏偏当下媒体电视宣传太过神话,让普通患者以为中医摸个脉,什么都能摸出来。
阮明瑜笑了笑,把手搭在老太太手腕上,摸脉的同时,眼睛没离开老太太,她在观察老太太的脸色。
时下人只知道算命的会看相,殊不知会看病的一样会看相,有的人还兼能算命。
算命鼻祖伏羲,在算命之前,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医生。
“老太太,你脾胃不好,胃里有寒,不管你头一天吃没吃脏东西,第二天天不亮都会腹泻。”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