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苞-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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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红丢了有人知,人走了,怕是谁也不知道。
***
飞机落地,荔湾的冷空气袭来。哦,忘了荔湾的秋也是肃杀寥寥的气息,南方城市的温婉都被尖塔高楼捅破。
夏秋有些晕机,还没走进洗手间就对着门口的垃圾桶呕了几下。肚子很空,干呕起来尤其难受。
眼睛发花,夏秋扶着腰起身,脱下背包又想蹲一会儿。却被一只手用力的拉起,惊叫一声整个人被推进男厕所,背抵着门,手脚都被死死固定。
来势汹汹的吻让夏秋把“何”字彻底含入口中,她头脑浑浊,看清这人长得像何知渺时,手指已经熟悉的插。入他的短发之间,双手不再乱挥,有了落脚。
何知渺吻得用力,反反复复侵略,搂紧夏秋腰肢的手还嫌不够,揽过她上身压在洗漱台上,腿后靠着停在门边的垃圾桶。夏秋吃力,收手撑在洗漱台上。
平衡全无,完完全全被何知渺占了主动。夏秋撑得双手发酸,但这样的姿势又无法松开,身上紧贴着人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想起身之际,何知渺的大手从臀上包过,细细的用力揉捏,另一只手撑在夏秋腰间,替她分担主要力气。夏秋巴巴的附上,嘴里发出嘤嘤细碎的声音。
夏秋的嘴巴生疼,红了,肿了。穿在长裙外的牛仔衬衫被扯下束住两手,何知渺啄着她的肩,隔着衣料含住少女胸前骄傲的、不经意的凸起。
须臾,又回到唇上。
夏秋眼神有些迷离,躲在何知渺怀里喘气,舔唇小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何知渺不答,身下的异物没有见光还在叫嚣,抵着夏秋的腿。夏秋不敢低头,也不敢抬头看他,瞟了眼镜子里红了一片的脖颈,低笑着说:“是想吃了我呀?”
“嗯,都吃进肚子里我就安心了。”何知渺打趣,说:“给你打电话,关机了。不放心给宿管打了电话,她帮我问了你室友,我才知道你回来了。”
夏秋轻笑:“那我要是做坏事去了怎么办?”
“你敢。”何知渺低头咬她的唇,“我打完电话就立刻开车来了,幸好路上不堵,以后养女儿我得操心死。”
“我不陪你胡说了!”夏秋挣开,捋了捋头发。
“那用时间赔我机票,原本买了明天的。”何知渺洗手,也整了整衣服,替夏秋扯了扯裙间,说:“走吧,折腾半天都该饿了。”
还是去了夏秋家,跟那日来荔湾找林璇的时候不同。家楼下的早点摊已经收了,听人说老爷子老家盖新房,他也回去帮忙了。
没能吃到咸鸭蛋,夏秋扁嘴,嘟囔道:“我这才离开几天,他怎么就走了。”
何知渺笑笑,拂了拂夏秋的脸颊,说:“小姑娘。”
夏秋回去先洗澡,跟那日的场景类似,何知渺在厨房
就着最简单的蔬果做热面。打散的鸡蛋遇油发出滋啦声响,香葱味道弥漫。
夏秋就爱这样一碗热面,汤少,果蔬多。几片火腿,几颗小番茄,完整的青油小白菜,再配上清炒虾仁,挑一些橄榄菜或是香菇酱,再好不过。
一碗面,就是一个家的浓情蜜意。
夏秋吃得慢,突然想到便漫不经心的问:“那天我打你电话是成于思接的,她说铭子哥要当爹了。”
何知渺先吃完,看着夏秋不说话,不知道她在意的是哪一句。低沉着声音说:“成于思是我同学。”
“知道,她说了。”夏秋没抬头,说:“你别紧张呀,我可没打算回来搞突击检查,就是想回来。”
“想回来,还是想我?”
夏秋低声笑,咽下一口菜,不理他。半天才说:“我觉得那个姐姐跟你挺熟的,她说知渺的时候,我差点以为她是你姐姐或是妹妹这样。”
“同学,充其量就是前桌,不是前任。”何知渺笃定道:“高中同班,留学同校。耽误了她不少时间,但不是前任。”
“哦。”夏秋埋头吃面,为自己的小心眼尴尬,但又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说得酸楚:“南枝好像就出了你们两个留学生,现在陆续有些出国读研的人了。本科很少。”
“夏秋。”何知渺唤她。
“我跟她就是很普通的关系,比其他同学要好,一起过了一段不是太好,但是终生难忘的日子。我没主动给你解释,因为没有太多你们想的故事。”
“我可没想什么。”夏秋不悦,“你别把我跟你那些同学说到一起,我没想打探什么。之前苏黎的事,我也不也什么都没问么?”
声音不大,何知渺却听到心里去了。
他以为小姑娘不介意的事,到底还是让她介怀了,两人对视,何知渺隔桌握住夏秋的手,好言道:“我这辈子只招惹了三个女生,两个有恩,我要还,也该还。”
“一个有爱,我护她一生,百岁无忧。”
☆、第23章 洛北(03)
洛北(03)
回到南枝,天色已晚,风还是暖的。
夏秋第一时间去看外婆,何知渺先回家。去医院的路上新开了家酒吧,因为名字起得好,夏秋禁不住多看两眼。装饰清雅,只有吧台和几张空桌子。
最里头是收银的地方,旁边有个站台和落地麦克风,算作简易的舞台。听说,老板娘兴致来了会自己唱上一整天,其他人则很少唱歌。
既叫“喃喃”,那就该像是适合晚上来的地儿。
夏秋估摸着,这会儿杨梅回去洗澡,顺路给她捎了一碗薏米紫薯粥。想到她甜甜叫自己“小姐姐”时的欣喜,夏秋不免加快了脚步。
推门而入,杨梅背对门口,正拿着枕头在阳台上抖灰。回头看见是夏秋回来了,雀跃得差点撒了手里的枕头,急忙忙迎上来:“小姐姐你回来怎么不先说呢?”
夏秋抱抱她,扬了扬手里的热粥,笑着说:“这不是给你一个惊喜嘛!先趁热吃,回去再给你拿洛北的特产吃,我特意买了好几大包带回来。”
杨梅接过,打开盖扇风,热气腾腾。
夏秋坐到床前,向前俯身摸了摸外婆的额头,问杨梅:“外婆怎么样了?那天你说外婆睁开眼了。”
“可以睁眼了,还能说几个字,但是容易累,醒的时候不多。但是医生说了,这是好转的迹象。”
“那就好,我看吊水瓶也小了些。”
“是呢,检查也少很多了,外婆少糟些罪。”杨梅尝了一口,平时楼下的摊铺很少做紫薯粥,学生不爱喝,但她就爱这个舒心的味道。
烫着嘴了还在说好吃。
夏秋就这样静静看着,窗外槐花都谢了,风吹叶动。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暑假,高考结束那阵。房子塌了,学校也回不去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吊着。
想起什么似的,夏秋收回视线,问道:“杨梅你现在住哪儿?听我妈说她给你找了房子。”
“嗯啊,阿姨说我一个姑娘天天住宾馆也不合适,你走了以后宾馆人也多了起来。阿姨就给我租了一套房子,就在医院边上,来回也不耽误时间。”
“哦,那就好。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夏秋看外婆睡得踏实,掏出包里的修眉刀细细替外婆修了眉,用湿毛巾蘸湿。心情大好。
笑着跟杨梅开玩笑:“我们今晚又可以睡一起啦!”
“啊?”杨梅神色仓促,又多少带着些窘迫,夏秋不解,倒了洗脸盆里的冷水,说:“这么惊讶,不欢迎我呀?”
“没呢,欢迎!当然欢迎!本来就是夏阿姨给我租的房子,你回来当然要住了。”杨梅顿了顿,停下手里的勺子:“小姐姐等会儿回行吗?我……我这……这房子乱,我收收。”
“你还跟我客气,你这丫头手脚伶俐,能乱到哪里去!你是没见过男生宿舍,有次去检查,差点没把我熏死。一楼的男生就直接把衣服挂在走廊……”
夏秋一股脑给杨梅讲了好多学校里的新鲜事,杨梅静静听,兴致没有夏秋料想的高。
讲了一会儿话后,夏秋也就不再多说,接了何知渺的电话,说要先出去一趟。杨梅反倒展了笑意。
***
“喃喃”里人少,到了晚上也一样。
南枝镇上的年轻人不大多,就是真想去也避不开熟人耳目,谁家儿子前脚刚踏进去,谁家婶子见了,就会立即去家里嚷嚷“某某孩子去鬼混了”。
就是真要去,也是白天去,当茶馆一般。
晚上灯光暗了,低沉舒缓的音乐想起。何知渺带着夏秋晚到,席上已经坐满了人,男女隔着坐。彼此交谈,看起来都很数落。
王铭和林慧夏秋是认识的,挥手打招呼。其他人纷纷抬头,冷了片刻才有揶揄的玩笑声,林慧揽着夏秋坐到她身边,柔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夏秋乖巧的答:“今天才到呢。”
“林慧姐姐,铭子哥,恭喜你们!我听说了,恭喜你们马上就要有个可爱、平安的宝宝啦。”夏秋说得兴奋,不自觉看了看林慧的小腹。
林慧也不见外,拉着夏秋的手就覆上自己的小腹,说:“自打肚子里有了这个小生命,我都不敢生气了,骗了你铭子哥!总说妈妈生气,孩子将来喜欢皱眉。”
“要是个小姑娘,最好像你一样漂亮,又会读书。”要当母亲的人,神色天然温柔,眉眼间都酝酿着幸福。
“哪里呀,我小时候可闹腾了。”
……
夏秋同林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在场的各位均是看破不说破,知道何知渺这人素来不喜玩笑,年少出国与他们也不是很亲近,加之之前都一起撺掇过他和成于思的事,更加不好开口。
“怎么不喝酒呀?给我省钱啊!”人未到声先起,成于思的酒红色长裙漾起,她头发半干,走过来撑在椅背上,说:“只许尽兴喝,我可不允许你们外带!”
说着冲夏秋点头,甩手走去收银台边吹头发,一众人突然沉默下来,没人开口说话了。
只有吹风机鼓鼓的声响,夏秋看得出神,何知渺的手却在桌下游过来,覆在她的手背上,柔声侧头在夏秋耳边说:“不用认识他们,有我在。”
“来来来!咱们难得聚齐,我可把我压箱底的好酒都拿出来了,今晚要么喝醉睡我这,要么现在就给我出去别扫兴啊!”
成于思提着酒,脚下生风,说不出的撩人。
坐何知渺身边的男生突然开口,手肘抵了抵刚坐到他另一边的成于思,恭敬的说:“女神往我这坐,让我们再重温一下当年的男才女貌!”
“就你话多,好酒都堵不住嘴!”成于思米分拳上肩,却笑着坐到了何知渺身边,对着夏秋说:“小姑娘能喝酒么?别跟我客气哈,我就是那天接电话的人。”
夏秋点头,“能喝一点。”
“成吧,醉了让知渺送你。”顿了顿,打趣的问何知渺:“你要放心就丢我这睡,不放心啊,我给她榨汁也行。”
“听她的,喝一点。”何知渺答。
“管得倒不严,不像你啊。”成于思仰头饮尽一杯红酒,朝脸颊扇风,说得漫不经心:“当年啊,他管我就跟管女儿似的,晚回家都要汇报去了哪里,跟谁一起。”
“哈哈哈哈哈那可不!还不是于思你太抢手,咱们大才子都拿不住你。”
“哟,这句话可不是这么说啊!”铭子喝得脸色发红,上脸了,被林慧好一通白眼,他不理会,扯着嗓子问:“你俩都住一起了,咋就没在一起啊?”
“瞎扯什么呢你!”林慧桌下一脚,转头对夏秋赔笑:“你铭子哥人来疯,喝多了就喜欢开玩笑,你别听他的,我们老拿于思和知渺开玩笑。”
“可不是,玩笑话,玩笑话。”旁人附和。
“来!我们喝一个!”成于思举杯,自饮。
“别提那些个陈年旧事了,我跟知渺啊,也不说什么有缘无份的矫情话了,我们啊,就是朋友,好朋友。”
何知渺一直没吱声,知道成于思有意无意的又提了一句:“我们当年住一起也是形势所迫,留学生嘛。”
“你们住一起?”夏秋弱弱开口。
何知渺点烟,丢了几根到其他人跟前,同夏秋十指紧扣,不疾不徐的说:“住宿很贵,我、于思和一个广东男生合租,后来他走了,我和于思同住了一段时间。”
“三个人,三间房。我不喜欢男人,也没跟于思在一起。”何知渺很少解释,不想让于思难堪,但更担心夏秋胡思乱想,继续说。
“当年于思放学回家路上被黑人抢劫,加上我们为了省钱租的房子在不安全的地带,所以我才会格外留心,没想打扰于思的生活。”
林慧打圆场:“你说这干嘛,大家难得聚一起,开开心心喝酒、聊天,不说了,不说了啊。”
何知渺也饮尽一整杯红酒,苦笑着说:“我十八岁出国,上课,打工,自习,再打工。每天循环,拼命拿奖学金,唯恐自己惹上一点点小麻烦。”
“担心不能毕业,害怕于思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