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荣华路-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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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也是有几分把握的,因此才敢传递消息。
陈王闻言,心下直觉,此女便是柳姬。
他就知道,他那位皇太子大哥,没那么容易中计。
那心腹显然也这么认为的,“殿下,柳姬大约被太子殿下赶了出来。”
“好!”
陈王不怒反喜,他立即将心腹招到近前,“你先使个人确定,看这女子是否就是柳姬。然后……”
如此这般匆匆交代一番,末了,他嘱咐道:“行事之时,切记避人耳目,并仔细将尾巴扫干净,不留半点痕迹。”
柳姬有可能是被赶出来后,自己徘徊到那处。当然,她也有可能是被太子特地放过来的。
机会千载难逢,即便皇太子是故意的,他也顺势做下去。
只不过,这痕迹必须抹干净了,以免未进军成功,反倒失去了自己原有的阵地,让母子兄弟间生了隙。
那心腹一一记下,事不宜迟,他立即出门去办。
陈王踱步回到大书案之后落座,缓缓拖过一卷公文,微垂下眼睑阅看,表情眸色,并无波澜。
再说那魏王,其实他与昌平帝父子间,不但容貌相似,爱好也有颇多重合。鹿血此物,他虽未奉为至宝,但对其效果,也颇为喜爱。
满饮一碗,他便出了听雨阁,往孙进忠安排的宫室去了。
皇亲贵胄们每人一间,数名年轻宫女入内侍候,魏王是今上亲子,最好颜色者当然紧着他。
鹿血很快起效,魏王连御数女,也觉得不甚尽兴,守门的贴身太监听了主子吆喝,连忙下去张罗。
这座宫殿安置了不少有实力的亲贵,大家贴身侍候的人,加上本来行宫的太监,其实很热闹。
魏王府总管太监听了主子吩咐,急忙亲自下去挑人。没多久,一个身穿行宫服侍的管事宦官领着几个宫女,来到宫室门前,对其余王府守门太监道:“这是罗总管选好的,先让咱家送过来。”
罗总管,正是魏王府总管,刚才下去挑人的那个。这位行宫管事,也颇为面善,是彼此偶有打交道的熟人。
于是,余下的守门太监,便打开殿门,让几个宫女进去。
这几个宫女,明显比第一批匆匆选出的优秀。她们俱已梳洗过并换了单薄衣衫,披上斗篷被宫人扶,虽看不清脸,但那身段,明显要好太多。
“都进去吧,好生侍候殿下。”
行宫管事回头,却微微一怔,方才他从那边领过来的是两个,如今到地方却成了三个,多出一个。
“罗总管多选了一个,让一起过来。”负责搀扶斗篷女子的其中一小宫女见状,便低声解释。
这三个斗篷女,衣裳绣鞋以及身上斗篷,都是统一模样,正是侍候贵人者人手一套刚领的。行宫管事不觉有异,于是点了点头,挥手让赶紧送进去。
斗篷女被推了进去,殿门被掩上。
鹿血效用已行至高峰,魏王早已失控,他正觉得面前几个宫女有些烦腻,便听见门响,一阵若隐若现的新脂粉香气传来。
他霍地起身,往那边大步而去,随意按住一个,扯了斗篷及半透明的纱衣,就地大力挞伐起来。
魏王正兴起,也没见新来的宫女有一个跄踉摔倒,却又很快爬起扑向他。
柔若无骨的娇躯贴在他的后背,高耸而富有弹性的某处摩挲着,来人浑身肌肤细嫩,自己扯了衣裳,已赤条条巴上来。
魏王御女多矣,虽已失控,意识也不大清楚,但他顷刻可判断,这女子是个极品尤物。
他大喜,连忙转身,一把将对方按在地上,俯身扑了上去。
这女子也是个主动的,早已打开身子,迎接对方的到来。
她与一般青涩宫人截然不同,举止大胆,技巧熟稔,花样繁多,两三下轻扭娇躯,便让身上人红了眼睛,使劲按着她便大力进攻。
偏生则女子是个不服输的,久战不败,放荡姿态及浪语一波接一波,冲击魏王视听。
前所未有的契合畅快,尾椎处强烈快感冲上魏王头脑,他再无心搭理其他人,只开足火力,一心一意征服对方。
第六十三章
鏖战半宿; 结果发现,这对象竟是父亲的宠姬; 究竟是怎样一种体验?
答案肯定是惊悚的。
魏王与那尤物奋战许久,最后一回; 是把对方按跪趴在榻上来的。他倒是畅快淋漓,不过身下人终究是个女流; 体力不支; 已经昏阙过去了。
只不过,这宫女也是个有意思的; 即便意识已昏迷,但本能却还在,柳腰款款摇摆; 随着波浪起伏; 另有一番滋味。
魏王是什么人?
他是今上亲子,自然不会怜惜个把宫女; 惹得兴起; 自然就着余兴大力挞伐。
好不容易事毕; 此时魏王已完全清醒,他对此女非常满意。
好一个尤物。
他觉得; 凭着对方的榻上功夫; 自己可以给她一个低点的名分。
反正,这些侍候过他的宫女,都会赐给他带回府的。
美人侧脸趴跪在床榻上,披散的青丝遮住容颜; 吃得饱足的魏王心情极好,抬起手,去拂开她的脸上的发丝。
这张侧脸白皙美艳,是个佳人不假,只是却似曾相识。
魏王定睛一看,却吓得手足发软,床榻边沿跪不住了,滑了下来,“咚”一声狠狠摔在地上,并撞翻了榻前的楠木大屏风。他额头碰得青肿,也浑然不知,只死死盯住那个玉体横陈,一声爱痕并狼藉的“宫女”。
她,竟是柳姬!
颇得昌平帝青眼的爱姬,已经连续独宠了近一月,昨夜却与他盘肠大战,被彻底战翻。
魏王吓得冷汗直冒,只是不得他有所反应,殿门便被撞开,一群人涌进来,“殿下,殿下可有大碍?”
里头这么大动静,聋子也听见了,更何况是守候在外面的太监宫人。
唯恐主子贵人出意外,这不,当然得撞进来看过清楚。
一进来门,额头青肿一身狼狈的魏王映入眼帘不说,榻上那个柳姬,当然也看得清楚明白。
这群太监宫人,不但有魏王府的人,更有行宫安排过来侍候的,当即有人怪叫一声,撒丫子奔出去,汇报给管事听了。
这些人是截不住的。
事情已经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去了,魏王府罗总管吓得脸色发青,筛糠般抖着,“殿下,如今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魏王一个激灵,“赶紧的,立即使人给母后报信!”
他也吓得两脚发软,强自镇定下来,“快,赶紧侍候本王更衣。”
他瞥一眼昏阙未醒的柳姬,方才有多痛快,现在就有多惊惶,“也给她擦洗一下,穿上衣衫,快!”
柳姬这副被人彻底征伐过的狼狈样,若是被皇帝见了,恐怕会火上浇油。
一众宫人太监找到了主心骨,立即忙活开了。魏王爬起来后,第一时间打发人去戏莲阁。
他祈祷,皇后能够早些赶到。
再说戏莲阁这边,自宫宴散后,倒是一直风平浪静。
“嬷嬷,那边可有消息?”
今晨的诸般布置,已经一一用上,截止到现在,各处消息传来,俱是任务圆满完成。
事情出乎意料般顺利,既然皇后欢喜,也让她焦急忧虑,唯恐功亏一篑。
“娘娘,方才春桃传信,说柳姬已经进去了,那药也已用上。”胡嬷嬷话里这位春桃,正是替柳姬引路的贴身宫人。
岫云宫前廷后宫界限不明显,直接导致掌管宫务的皇后权利大扩张。她费了点心思,便把自己人安在柳姬身边。
当初以防万一之举,如今派上了大用场。
只不过,到了春桃这里,皇后的布置便算完了,小水榭中情况如何,她并不能知悉。
抓奸这活儿,也不适合皇后亲自出马,毕竟昌平帝也不是傻子,她大咧咧往里头一插手,这不是告诉别人是她安排的吗?
太子动了皇帝女人,固然会让昌平帝心中留下疙瘩,但是,安排柳姬上太子床榻那位,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这等傻事儿,皇后是不能干的。
事后,负责“无意撞破”的,另有其人。
正在二人焦急等待中,秦采蓝回来了。
“怎么这般晚才回来 ?”
皇后叫起来给她请安的未来儿媳,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不是与太子妃去稍加梳洗吗?”
宴散后,皇后立即返回戏莲阁。秦采蓝则晚了不少,她听了问话,垂眸恭敬道:“回娘娘,太子妃后面又弄污了裙摆,整理许久,才算妥当。”
实际上,纪婉青在偏殿许久不见出来,她等得也有些内急,便进了另一个更衣室略加整理。
何嬷嬷见机行事,立即簇拥着披了斗篷“太子妃”,出门离去。恰好,此时赴宴女眷已走得七八,也未露破绽。
“方才,太子妃娘娘已折返清和居。”
秦采蓝并未亲眼见纪婉青本人离开,不过她回话时,却下意识忽略掉此事,只捡了其他一一汇报。
哪怕皇后说话漫不经心,但她却敏感直觉,未来婆母很关心这个问题。
这是自己被赐婚后的头一个任务,若是办砸了,恐怕讨不了好。
“是以,采蓝便回来了。”秦采蓝神情与往昔无二,轻声叙述,不疾不徐。
确定太子妃已被耽搁,皇后很满意,“好了,你也累了,回后殿好好歇着吧。”
太子不喜宫女接近,太子妃没能及时赶回去,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只不过,没等皇后欣喜太久,便有一个晴天霹雳炸响。
入夜后,一个太监跌跌撞撞冲进来,“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何事?”
这人是坤宁宫总管,皇后的头等心腹,为人一贯稳重,如此情状,显然是真出了大事,“还不快快道来!”
“出大事了,娘娘!”总管太监扑在地上,哭道:“魏王殿下服了鹿血后,不知为何,竟用了那柳姬。”
“如今陛下已知悉,正雷霆大怒啊!”
皇后霍地站起,大惊失色,“你说什么?柳姬?”
昌平帝刚踏出听雨阁,立即命人召柳姬,柳姬迟迟不见踪影,他极不悦,但鹿血已经起效,他等不及,只得先行临幸其他宫女。
尝过柳姬这等风情的尤物,再用些青涩宫人,感觉明显欠缺。这次昌平帝并不尽兴,鹿血效果一过,他立即阴着脸,“柳姬何在?”
这个贱婢,得了些恩宠,竟敢抗召不来。
所谓宠姬,远没有帝皇尊严重要,昌平帝眼神冰冷,显然是动了真怒。
孙进忠忙上前禀道:“回陛下的话,散宴后,这柳姬竟不见了踪影,奴才等遍寻不着。”
他见惯宫闱隐私,此时已直觉不好。柳姬无名无分,她明知皇帝喝了鹿血,怎会消失不见?
孙进忠是乾清宫大总管,皇帝心腹,能量有多大就不说了,奉旨寻人,居然还能没找到?
柳姬是皇帝女人,这身份能牵扯的事儿大得去了,他一时头皮发麻。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不待皇帝再说话,便有一名太监匆匆奔进,孙进忠定睛一看,原来是负责临时安置皇亲们的管事太监。
他当即就有不祥预感。
果然,那管事太监“噗通”一声跪下,使劲磕了个头, “启禀陛下,听雨阁偏殿那边,不知,不知为何……”
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好好领个差事,居然能摊上大事,他哭丧着脸,“那柳姬不知为何跑到魏王屋里去了,魏王喝了鹿血,竟是……”
管事太监说不下去了,只死命磕头。
不过,在场所有人都听懂了。
以孙进忠为首的太监宫人,立即跪了一地,大家不敢抬头,屏住呼吸,连喘气也不敢。
偌大的荷风馆大殿中,仅能听见皇帝粗重的呼吸声。
片刻死寂过后,“哐当”一声巨响,首位上的炕几,连带茶盏香炉等物,被狠狠推落在地。
昌平帝霍地站起,恨声道:“好一个逆子!”
话音为落,盛怒的皇帝已经大步出了殿门,往听雨阁方向而去。
柳姬不过是妓女出身,于昌平帝而言,她就是一个短期的消遣之物。
然而,不管是怎样低贱的一个玩物,她都是皇帝的女人,正值昌平帝独宠期间,却被亲儿子魏王给睡了。
睡得是一个彻彻底底,淋漓尽致。
盛怒的昌平帝冲进宫室之时,正好见到一脸惊惶的魏王,以及旁边榻上陷入昏阙的柳姬。
二人衣裳是穿好了,只是一室混乱仍在,某种浓郁的气息挥之不去,柳姬樱唇红肿,俏脸难掩春情,很明显刚被人狠狠招呼过。
对于男人来说,什么不能人共用?
这里头,肯定有自己的女人。
然而,现在昌平帝的女人不但被人用了,而且用的人恰好是他的儿子,而他本人,则是皇帝之尊。
帝皇尊严不容侵犯,犯者必死。
昌平帝本不是好脾气的人,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