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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太子妃的荣华路-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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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认真,目光很坚定,人虽病弱,但话语掷地有声。高煦阅人多矣,一眼便分清其中真伪。
  他心弦被轻轻拨动。
  纪婉青上午之举,坚定向高煦表明了她的决心,不得不说,这令二人的信任迈进了一大步。
  此刻的表白,让这份信任重重落地。这一刻,他心潮起伏,相视半响,他展臂将她搂在怀里,“孤知道,孤不会与你生分。”
  “我上午只是受了一点小罪。”她不忘安慰他,将小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声音轻快了来,“我什么都不怕,只怕殿下跟从前一样,一点儿也不信任我。”
  “并不会。”高煦抚了抚她的背,声音很低很轻柔,“孤已召了太医,你先在屋里养几天病,他日再……。”
  他略略思索,最终决定让纪婉青随意描叙一番,先敷衍着皇后。毕竟,边城郑家的事才刚有些眉目,为策万全,还需避免在皇后遭遇大打击时刺激她,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高煦主动松口,纪婉青其实是很高兴的,这代表二人迈进了一大步。只不过,她却掩住了他的嘴,没有让他继续说。
  “殿下,先让婉青试一试。”
  其实这并非是敷衍两句的问题,而是上位者的原则问题,她尚未建功,就先泄露的太子言行,这其实是很不妥的。
  她不想凭借着他妻子的身份,而轻易破坏他的原则,现在虽难,还远没到那个时候。
  “我希望即便要透露殿下言行,也是在建了功劳的情况下。”这泄露,必须是建立在要获取更大利益的情况下。
  纪婉青其实是越挫越勇型,她并不愿意靠夫君心疼松口,就轻易渡过难关,这并非她的初衷。
  从前她有过诸般不易,但也有惊无险过来了,这回未必不可以。
  这一刻,纪婉青美眸迸射处异样火花,炫丽而夺目,她自信而坚毅,吸引了高煦全部目光,他击节赞叹,“好!”
  “只不过,若实在不行,你莫要倔强。”她这样的态度,其实很巩固二人感情,口子一松,后面的就容易太多。
  “嗯”,纪婉青又回复了往日爱撒娇的小模样,她搂着高煦的腰,侧脸蹭了蹭他的颈窝,“那是当然。”
  “殿下,你召了太医么?”
  她突然想起一事,有些担忧,“我们大婚不足一月,现在召太医,怕是不大好。”
  “我陪嫁的药丸子也是很好的,服了就爽快了,其实不必召太医的。”这是实话,现在纪婉青虽面色苍白,但其实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
  “你放心,这太医是孤的人。”太子身体“虚弱”,天儿太冷,正要多请几次平安脉,召过来一起诊治了便是。
  纪婉青放了心,她陪嫁里特地放了不少常用药物,普通风寒小症,自己按方子捡了药即可。
  来清宁宫的太医,正是多年负责调养太子“虚弱”身体的刘太医。这老头很识相,这季节正是风寒多发季节,他早捡了药偷偷带上,诊了脉顺势取出来,连开方子也免了。
  高煦打发了刘太医后,对纪婉青说:“孤这几日染了小风寒,你正好有借口留下来,说是照顾,先不必去坤宁宫了。”
  染了小风寒的太子神采奕奕,给纪婉青找了一个缓冲台阶,末了,他又道:“不过皇后这几日,应该并无闲暇搭理你。”
  梁振轩一案严重性披露后,坤宁宫上下,肯定自顾不暇,哪里还有闲心行所谓驯服之事。
  “娘娘,先服了药罢。”何嬷嬷用手碰了碰药碗壁,觉得温度已正好合适,便再次把汤药端了过来。
  太子与主子感情迈进了一大步,连难题也有了解决方法,她现在已不复下午时的忧虑,眉心舒展,神色和缓。
  “娘娘其实不该倔强,方才应了殿下便是。”何嬷嬷了解自家姑娘性子,也知道主子的坚持其实是对的,但想起纪婉青受的罪,不免又絮叨开了。
  纪婉青含糊应和几句,接过不怎么热的药碗,屏住呼吸,一仰而尽。
  放下药碗后,她忙不迭漱了口,又含了一颗蜜饯,方缓了一口气。
  服了药后,纪婉青没有躺下来,而是斜靠在杏黄色鹤穿牡丹纹大引枕上,凝神沉思。
  病已经好了不少,下午睡多了现在也不想再睡,刚好高煦有要事去了前面大书房,她正好想一想对策。
  能跟高煦感情更进一步固然好,但就这般屈服在皇后跟前,依靠太子松手渡过这一关,并非她的本意。
  过了这一关,还有下一关。
  说到底,纪婉青是打心底不愿意,成为一个仅凭夫君存活的女子。
  有没有选择,跟依不依靠,根本就是两码事。
  那这事可有合适的解决方法呢?
  硬碰硬显然不行。皇后掌管宫务,整个后宫都握在手里,她是儿媳妇,少不得要与那边往来的,撕破脸只能逞一时快意,后患将无穷无尽。
  在昌平帝需要纪皇后母子制衡东宫之时,坤宁宫无论如何也会屹立不倒的。
  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谋略都是纸老虎,诸如闹大之类的手法,即便没有纪婉湘那边的顾忌,也是没有丝毫用处的。
  若硬要施展开来,恐怕只能落得一个下场,那就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用排除法仔细过了一遍后,纪婉青认为,自己只能继续往阳奉阴违这条路上使力。
  事情再次兜回原点。
  只是她不甘心就这样就范,不甘心处于被动的位置上,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纪婉青秀眉微蹙,凝神思索。这般想着想着,夜色深了,她有些饿,晚膳时就吃了一碗粥,早消化完了。
  何嬷嬷命人去取些好克化的吃食来,丫鬟领命而去,端了一个填漆托盘回来,上面有一碗热腾腾的清汤小面。
  清宁宫小厨房手艺很不错,食物扑鼻香气吸引了纪婉青,她转眸看过去。
  不想,这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烛台架子上的如椽巨烛刚剪过烛心不久,此刻却突然“噼啪”一声,其中一支爆了一下。
  这火花爆得突兀,又十分之大,刚好端面的丫鬟走到旁边,火星子猛迸到她的眼皮子上。
  丫鬟一惊,手上一个颤抖,填漆托盘一歪,那碗汤面便往旁边的宝座式镜台上倾斜而去。
  她抢救不及,整碗面都倒在妆台上了,汤汤水水以及面条,一股脑糊在铜镜、首饰匣子上面,那水滴滴答答,还顺着缝隙,流入第一层木屉中。
  丫鬟闯了大祸,惊慌失措跪下请罪。
  “无事,起来罢。”
  这是意外,纪婉青并非苛刻的主子,也不怪罪,只命丫鬟下去梳洗一番,再处理处理手上的烫红。
  丫鬟下去了,她没急着让人整理这片狼藉,反倒第一时间吩咐:“嬷嬷,你把下面那箱子先取过来。”
  镜台下面第一层木屉,放着一个黄杨木小箱子,里面父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遗物。
  纪婉青很珍惜,第一时间惦记着它。何嬷嬷清楚,赶紧过去把小箱子取出来,捧到床沿放着。
  她仔细端详一遍,见箱子没有被汤水弄污,这才放了心。
  既然已经取出来了,纪婉青触景伤情,不免又打开箱子,回忆亡父亡母一番。
  黄杨木小箱里共有两个扁长匣子,雕纹简单,很是古朴。一个装了一支半新不旧的银簪子,一个装了一部八成新的兵书。
  这是母亲亲手交给她的,庄氏临终前,握着大女儿的手,反复告诉她,这两样都是她的父亲留给她的,让她好生收妥。
  银簪子?父亲?
  纪婉青正轻轻抚摸银簪子的动作一滞,眸光陡然一凝。
  这不对,她父亲怎会特地留一只半旧的银簪子给她?母亲还这般千叮咛万嘱咐的。


第三十七章 
  三年多前。
  春末的冷雨中; 靖北侯府一片愁云惨雾。侯爷世子北征,世子英年早逝; 侯爷重伤而归,不过几日; 便溘然长逝。
  屋漏又逢连夜雨,主母遭遇丧夫丧子双重打击; 已重病在榻; 来往大夫,甚至宫中太医诊过脉后; 皆摇头叹息。
  侯夫人庄氏病了半个月,汤药不断,整个正院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苦涩药味。
  庄氏已到了弥留之际; 她费力睁开眼睛; 看向病榻前两个泪水涟涟的女儿。
  “青儿,湘儿; 娘对不起你们。”
  庄氏喘着气说着; 她知道爱女们很需要自己; 她也很努力想好起来,怎奈何这柔弱的身子不争气; 她已走到了生命尽头。
  纪婉青姐妹泣不成声; 二人不过十三年纪,小脸稚气未脱,却已丧父丧兄。如今眼看又要失母,她们眼眶哭得红肿; 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庄氏费力抬眼,看向榻前一脸沉重的娘家兄长,庄士严明白妹妹心思,颔首应道:“妹夫私产与你的嫁妆,必会落到外甥女的手中,妹妹放心罢。”
  兄长为人一诺千金,庄氏放下一桩牵挂,吩咐丫鬟从她颈间取了一把黄铜钥匙来,打开墙角那个填漆官皮箱,把最下层大木屉的东西取过来。
  那是两个黄杨木小箱子,“这是爹与娘留给你们的念想,你们好生留着。”
  黄杨木箱子里面分别有两个扁长木匣。纪婉湘的是一支赤金卷须红宝簪子,一个顶级羊脂玉佩,两样物事簇新。
  而纪婉青的是一支半新不旧的梅花头银簪子,与一部八成新的兵书。
  “青儿,这是你爹给你留的,你要好生保存,勿要丢失。”
  庄氏攒住大女儿的手,她力道很大,抓得纪婉青腕骨生疼,“青儿,你可记住了?”
  “娘,我记住了,我一定好好存着。”其实纪婉青一点不感觉得疼痛,如果可以,她希望母亲能一直攒住她的手。
  “好,好!”
  ……
  父母临终前,亲手给孩子留两样物事当念想,实属稀疏平常之举。
  三年前,母亲说罢最后一句话后,便咽了气,纪婉青伤心欲绝,根本无心留意其他,更甭提那个黄杨木小箱子了。
  后面,舅舅出面争取到了私产管理权后,她为父母哭灵过后,就是闭门守孝,操心手中巨财之事。
  这个小箱子一直珍而重之收妥,轻易不肯擅动。
  若非今日事出突然,她将其取出端详,恐怕暂时无法忆及庄氏临终前那小小异样。
  这其中必定有关窍。
  纪婉青心跳加速,好在她面上功夫了得,不见分毫端倪,抬眸道:“都下去。”
  何嬷嬷眉心一跳,照顾小主子十多年,算是对她脾气了若指掌,当下也不说什么,只催促屋里侍立的丫鬟婆子赶紧下去,勿要搅了娘娘思索。
  宫人鱼贯而出,屋里仅余纪婉青一人,她探手,从匣子中取出那支银簪子,就着灯光细细端详。
  那兵书是父亲用过的,上面还有他亲笔眉批,两者相较,还是这支簪子更违和一些。
  半新不旧的银簪子色泽暗哑,微微泛乌,样式古朴,分量也不重。她爹爹疼她入骨,视如掌上明珠,他是个大老爷们,不可能临终前特地留下这么一根不值钱也不珍贵的旧簪子给她。
  然而,父母既然这般珍而重之,它必定有其独特之处,非旁物可与之相比拟。
  这些问题不留意倒罢了,一旦正视起来,抽丝剥茧并不难。
  纪婉青举起银簪子,迎着烛光细细端详,从簪头到簪尾一一看了几遍。
  材料是普通的白银,簪头打成虬结的梅枝,上面有三朵拇指大小的梅花,簪身修长很细,一切看着并无异处。
  她本来觉得,难道里头是空心的,夹带着些什么书信之类的物事。可惜细细看过之后,簪子严丝合缝,不似有机括。
  纪婉青探手,将簪子每处都触摸几次。她重点放在簪头,从花瓣到梅枝,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按压推拉,能想到的法子都用上了。
  可惜这簪子很结实,纹丝不动。
  她不死心,站起来行至妆台前,取了另一根相差无几的银簪,认真颠量一番。
  说句老实话,两者重量并没感觉到有什么差别。
  难道不是中空?她的方向错了?
  纪婉青回到床榻上坐下,凝眉细细沉思。
  她直觉这簪子有古怪,但一时摸不到门路。难道,这是开启某个密室的钥匙?
  不,不会的。以她亲爹为人,既然给了她母女的东西,就不会这般错综复杂,让她们难以得到。
  这秘密肯定就在簪子上。
  纪婉青垂下眼睑,再次将视线放在手上的银簪子。
  这般细细打量了一番,她有了新收获,这簪子上的三朵梅花,其中有一朵是七瓣。
  寻常梅花,都是五花瓣的,当然也有罕有品种,特殊些是三瓣或六瓣。
  七瓣梅花从没听说过。
  当然了,这梅花簪是工艺品,匠人也可能艺术加工一下,制作得稀奇些也不足为奇。
  不过问题是,银簪头三朵梅花,两朵正常五瓣,只有一朵是七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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