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很忙-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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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孤现在就去找汗阿玛。你帮孤想想,等等,不用了,霍林,把那个多宝阁上的花瓶拿下来。”
“要花瓶干么?”石舜华纳闷。
太子把今年、去年和前年的三个账本塞花瓶里,就说:“霍林,把这个拿去后院书房里。福晋,叫你的丫鬟阿箫陪你去书房看书。”
石舜华瞠目结舌,望着太子的背影,好气又好笑:“您可真行。”
“福晋,拿还不是不拿?”霍林问。
石舜华叹气道:“拿去书房,顺便喊一下阿箫。”
阿箫左手拿着账本,右手打算盘,阿笙忙着抄录的时候,太子也见到康熙。
太子在讨源书屋耽误这么一会儿,康熙已经知道太子在户部干的事,见他空手而来,很是意外:“你从户部拿的账本呢?”
“在儿臣寝宫里。”太子道,“汗阿玛,儿臣听马齐说户部的账本一律不准外带,儿臣恳请汗阿玛允许儿臣借阅几日。”
“然后呢?”康熙不知太子打得什么主意,便没一口应下来。
太子道:“您明年亲征,儿臣在京城筹集粮草,万一国库空虚,到时候就令户部的官员前去收账。一家不多,三五百两,足矣解燃眉之急。”
康熙眉头微皱,盯着他:“你打算借明年的战事收账?朕以前向文武百官承诺过,他们有闲钱的时候再还。”
“儿臣会先查谁家有钱。”太子道,“家中子弟上战场的儿臣一概不要。”
康熙仍然不解:“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事?”
“三弟两个月后大婚,今儿石氏没事就令她的大丫鬟给三弟准备贺礼。”太子说着话,装作很不好意思,“石氏随口说花钱如流水。儿臣就想到汗阿玛早年节衣缩食也不舍得减儿臣的用度。当时就跟石氏说起这事。
“石氏听完儿臣的话,脸色通红。儿臣问她怎么了,她说她家好像还欠着国库的钱,也不知道还了没有,儿臣这才想到国库虽然没多少钱,好在还有许多欠银没收回来。那些欠银收回来三成,儿臣觉得足矣支撑明年的战事。”
康熙听到这话,心头的疑虑骤然消失:“你有心了。但收账这事必须等明年战事结束。”
太子想了想,拱手道:“儿臣知道了。那账本儿臣能过几天再还回去么?”
“你是太子,将来这天下都是你的,账本想看多久看多久。”康熙道,“以后这等小事就不用特意向朕禀告了。”
太子心想,你刚才的表情可不是这样:“谢汗阿玛。”装作欢天喜地道,“儿臣这就回去看账本,尽早还给户部。”
“去吧,去吧。”康熙见咧嘴傻笑,摇头笑了笑。看着太子有些兴奋的背影,不禁道:“朕刚才还觉得太子成熟了,这么一会儿又跟个小孩子似的。”
“太子殿下年轻,又刚成婚没多久,过几年小阿哥们长大了,自然就成熟了。”梁九功总觉得太子并不像他表现得那么兴奋,可一想太子以往也是喜怒形于色,又觉得他想多了。
太子回去后,用花瓶的方式陆续把账本运到后院书房里,抄录完毕再运回来。以致于李佳氏等人除了觉得太子和石舜华瞎折腾,也没往别处想。
八月十三,中秋节前两天,所有账目算清楚,留在紫禁城里的嫔妃们也来到了畅春园,陪康熙过八月十五中秋节。
八月十四早上,太子早朝归来便说:“福晋,汗阿玛说待会儿叫太医来给你看看,太医确定没问题,你明天也去参加晚宴。”
“可是我还在孝期啊。”石舜华道。
太子点头:“孤知道。其实你是孤的嫡福晋,真论起来跟孤一样守二十七天就行了。不过,那样一来,有个别较真的御史,比如那个刘不语,可能就会搬出典籍参你。”
“照你这么说,我是去还是不去?”石舜华笑着问。
太子一顿:“去,汗阿玛叫你去的,刘不语想说什么也得憋着。他再不长眼乱说,孤就把他赶去关外,跟红毛子作——”
“福晋,爷,不好了。”
太子嘴角一哆嗦,好险咬掉舌头:“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刘嬷嬷脚步一顿,下意识闭嘴,一想到大阿哥还在外面,又忙说:“爷,福晋,咱们院里守门的小太监被德妃娘娘的人带她宫里去了。”
“怎么又是她?!”太子勃然大怒,“福晋,你不用出去,孤去找汗阿玛,问问他的嫔妃到底想干嘛,跟打不死的苍蝇似的。”
第32章 太子妃戏精
石舜华抓住太子的胳膊:“别急。刘嬷嬷,先说怎么回事。”
“这,这事其实也不能怪德妃娘娘。”刘嬷嬷很是不安地看石舜华一眼。
石舜华颔首:“不用怕,继续。”
“奴婢和段嬷嬷看着大阿哥在东那边树底下玩石家二爷前些日子送来的蹴鞠,守门的小太监孙江——”
“等等。”石舜华打断她的话,“不是晋江?”
“啊?对,奴婢说错了,是孙河。他俩的名字一个江一个河,奴婢总是弄混。”刘嬷嬷:“晋江说明儿去御膳房看望他师傅,就跟孙河调换一下,今儿他守门,明天换新来的那个孙,孙河。
“孙河才十三岁,小孩子心性,闲着没事见大阿哥玩蹴鞠就跑过去跟大阿哥一起玩。有人陪着玩,大阿哥很高兴,孙河又在旁边说‘大阿哥,使劲踢’,大阿哥一用力,就把蹴鞠踢到从太后那边过来的德妃跟前。
“孙河过去捡蹴鞠,奴婢也没注意到是哪个宫女,抬脚把蹴鞠踢南边河里去了。孙河装作没看见德妃一行,回来时经过德妃身边,孙河大概很生气,也没向她行礼。”
“德妃就把孙河抓起来了?”太子问。
刘嬷嬷:“没有。德妃看着孙河说,这就是东宫的规矩?孙河大概仗着福晋敢把德妃娘娘的弟弟扔大牢里,咱们不怕她,就大着胆子说那也比永和宫规矩好。德妃娘娘一见孙河还敢顶嘴就很生气,这才把孙河抓起来了。”
“你确定大阿哥的蹴鞠不是滚河里,而是被德妃的宫女踢到河里的?”石舜华问。
刘嬷嬷很肯定:“大阿哥当时站的地方离河边有五丈远,蹴鞠虽然很轻,大阿哥最多踢出去一丈。德妃的宫女不使劲,也不能把蹴鞠踢到河里。孙河可能也想到那个宫女故意的,又见大阿哥的蹴鞠沾了水,才不给德妃行礼。”
“我知道了。阿笙,阿笛,阿箫,阿筝,谢嬷嬷,程嬷嬷,小顺子备轿,随我走一趟。”石舜华转向太子,“爷,您留在这里,德妃不憨不傻,她怒火中烧也不敢打孙河。”
“那她为何把孙河带走?”太子问。
石舜华很是不屑:“鬼知道又犯了什么病。估计是想看我服软。”
“合着打这个主意。”太子冷笑,“张起麟,你去把孙河带回来。”
“别难为他了。”石舜华道,“敢趁机让我低头,那也得她有那个本事。刘嬷嬷,大阿哥没事吧?”
刘嬷嬷抿抿嘴:“大阿哥很自责,一个劲说他不应该把蹴鞠往德妃那边踢,段嬷嬷要抱他回来,他也不愿意。其实大阿哥只顾跟孙河玩,根本没注意到德妃,他转过身踢蹴鞠的时候才注意到,只是那时候大阿哥已经把蹴鞠踢出去了。”
石舜华到外面就对大阿哥说:“跟嬷嬷回家,我去把孙河带回来。”
“对不起,嫡额娘,都是我贪玩。”小孩双眼通红,脸上全是泪痕。
石舜华摸摸他的脸:“不是你贪玩,是有人坏。”
“我知道,也是我贪玩。”小孩吸吸鼻子,就问:“孙河会不会死?”
“不会!”石舜华道,“赶明儿孙河还陪你玩蹴鞠,咱们在院里玩,不在这里玩了。”
“好。”小孩使劲点了点头。
段嬷嬷抱着大阿哥回去。
石舜华往德妃处去。然而一到门口,石舜华看到门大开,似笑非笑道:“她这是料定我一定会来啊。”
“福晋……”谢嬷嬷不安地开口。
石舜华摆手:“落轿。小顺子,记得待会儿去请太医,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肚子不舒服。”
“嘎?”小顺子心惊:“福晋不舒服?那咱们快回去吧。”
“蠢啊你,不是现在,是到德妃跟前的时候不舒服。”阿笙点点他的额头,“小点声。”
小顺子眼中一亮:“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前福晋没来的时候,小李侧福晋就经常不舒服,爷很烦她,还跟奴才念叨过小李侧福晋生两个格格都夭折了,就是因为她身体不好。”
“就你知道的多。”阿笙瞪他一眼,扶着石舜华进去。
“德母妃,多日不见近来可好?”石舜华看到德妃坐在主位,小太监孙河跪在地上,淡淡地瞥孙河一眼,见他还好好活着就笑眯眯的问。
德妃嗤一声,心说,你也有今天:“托您太子妃的福,好得很。”
“既然德母妃无碍,我就不打扰你,孙河,走了。”石舜华说完,转身就走。身材壮硕的程嬷嬷伸手把瘦瘦弱弱的孙河提起来。
德妃一愣,反应过来,霍然起身:“站住!”
石舜华缓缓转过身:“德母妃是在同我说话么?”
德妃呼吸一窒,“这个奴才——”
“哦,这是我们宫里的奴才。”石舜华道,“不小心迷了路,谢谢德母妃捡他回来。孙河,还不快谢谢德妃娘娘。”
奴肖其主,孙河笑眯眯的说:“奴才谢谢德妃娘娘。”
“你——”德妃怒不可遏。
石舜华往前一步走,笑眯眯的问:“德母妃还有事?”
德妃看到石舜华皮笑肉不笑,猛地清醒,坐下悠悠道:“太子妃怕是搞错了,你这个奴才太不懂礼数,见了本宫不知道行礼,按理说本宫和惠妃、宜妃和荣妃协理后宫,有资格替你管教管教他。但他毕竟是东宫的奴才——”
“原来德母妃还知道我这个奴才是东宫的人啊?”石舜华很是不解,“汗阿玛令德母妃协理后宫,敢问德母妃,东宫什么时候是后宫一部分?也没人告诉我这个太子妃。难不成汗阿玛对德母妃一人说的?”
德妃噎住。
石舜华冷哼一声,脸上的假笑陡然消失,面无表情道:“东宫的奴才即便犯了天大的错,也有我和太子处置,不劳烦德母妃。我称你一声母妃,是给汗阿玛面子,别真把自个当成我和太子的小娘,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你。走!”
“你你你——”
“德妃娘娘,德妃娘娘,你怎么啦?快请太医!”
小顺子拔腿往外跑,边跑边大声喊:“太医,太医,太子妃不好了……”
德妃浑身一僵,睁开眼就看到石舜华靠在嬷嬷身上,看起来很是虚弱。顿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
“我肚子不舒服,谢嬷嬷,小阿哥会不会有事啊?”石舜华眼里蓄满泪水,焦急又痛苦。
谢嬷嬷忍着笑,安抚道:“没事,没事,福晋别着急,小阿哥没事,太医快来了。”
德妃傻眼了,下意识看向她的心腹嬷嬷,只见满屋子奴才一个比一个呆,包括二等宫女郭布罗秀逸,仿佛第一次认识太子妃。
石舜华痛苦道:“可是我不想待在这里等太医。”
“奴婢抬你回去。”阿笙话音落下,程嬷嬷上前,两人架着石舜华出去。
德妃张了张嘴:“你——”
“德妃娘娘,奴婢求您了,您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阿箫开口道。
德妃一噎:“我——”
“快走,还愣着干什么。”阿筝催促抬软轿的两个太监。
石舜华一行直奔讨源书屋。
半道上遇到宜妃带着宫女在树底下乘凉,孙河眼珠一转,哭天抢地,好像死了亲娘一样,撕心裂肺大声吼:“主子啊,您可要撑住啊,都怪奴才不懂规矩冲撞了德妃娘娘,还要您去求德妃娘娘把奴才放了。都是奴才的不是,都怪奴才……”说着话啪啪往脸上甩两巴掌。
宜妃眉头紧皱,紧接着就对她的大宫女说:“去打听打听,太子妃怎么会从德妃那儿出来。”
“闭嘴!”石舜华看到讨源书屋近在咫尺,揉着太阳穴,“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戏?”
孙河张嘴想说,跟主子您学的,话到嘴边:“天赋异禀。”
“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还天赋异禀。”阿箫瞪他一眼,“以后再惹出事来,主子要去救你,我也拦着。”
“主子才不会不管奴才呢。”孙河话音一落,就看到晋江满眼惊恐,转身往后院跑,连忙追上去;“晋江,晋江,晋江,福晋没——”
“你们今儿一个个发什么疯?”太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石舜华:“阿筝,关门。阿箫,在路口等着小顺子。你们放我下来。”
“怎么了这是?”太子跨进前院就看到石舜华像哭过一样,三步做两步走,“德妃欺负你了?!”
“没事。”石舜华叫阿笙讲给太子听,随后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