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很忙-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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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舜华:“汗阿玛有所不知,安亲王福晋此时还在八弟府上,看样子是宗人府今儿不放人,她就不回去了。”
康熙呼吸一窒:“好大的胆子!”
“这个胆子还是您借给她的。”太子提醒道。
石舜华拽一下他的袖筒:“爷,少说两句。”
太子扭头瞪她一眼,石舜华下意识松开他的胳膊。
康熙看到儿媳妇后退一步,小媳妇似的低眉垂眼,立在太子身后,就想跟胤禩说,你看看二哥。话到嘴边意识到当着儿媳妇的面不像话,轻咳一声:“太子妃,你先回后院,这事朕来处置。”
石舜华“嗯”一声,走两步停下来,很是关心道:“八弟,你别难过了,汗阿玛会为你做主的。”
胤禩张了张嘴,想说他不难过。可还没容他说出来,石舜华就带着宫女阿鼓离开了。
翌日,下午,石舜华正在试宫外送来的胭脂水粉,张起麟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石舜华稍稍收拾一下,便开门出去:“何事?”
“殿下命奴才跟主子说,皇上看在安亲王的面子上没有处罚安亲王福晋,多罗郡王玛尔珲被降为贝勒。太后上午宣八福晋入宫,她老人家和惠妃一起数落八福晋一顿。”张起麟道,“爷说这事算到此为止。”
石舜华:“玛尔珲的弟弟呢?”
“该怎么判怎么判。”张起麟道,“爷这会儿在乾清宫,八爷也在,估计还是在商讨这件事。”
石舜华颔首,表示知道了:“下去吧。对了,把晋江找过来。”
“嗻!”张起麟领命下去,就去耳房喊昨晚值夜,这会儿还在睡觉的晋江。
石舜华见着晋江便说:“告诉宫外的人,盯着八弟府上。”
晋江揉揉眼:“主子,这事不是已经完了吗?”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石舜华道,“爷很看重八弟,没事最好,有事……”
晋江大着胆子问:“有事会怎样?”
“皇家没有休妻的,她又是汗阿玛选的,为了汗阿玛的颜面八弟也不能休妻。”石舜华道,“但我能让她后悔来这个世上。”
晋江打个哆嗦:“奴才这就去办。”
五月份,康熙巡幸塞外,带走了直郡王胤禔、十三皇子胤祥、十五皇子和十六皇子以及十八皇子。
太子留守京师,石舜华不意外,让她倍感意外的是弘晏、弘曜和弘晅哥仨都没去。
石舜华大为不解:“汗阿玛怎么没让弘晅随行?”
“去年九弟和老大去边关讨个说法,尼布楚的官员不知道九弟懂俄语,九弟也装作不懂,俄方就找两个死囚犯出来顶罪。后来被九弟听出来,九弟当时装不知道,回来就跟汗阿玛说这事。汗阿玛此行前往漠北,可能会去两国交界处。”太子荷包里掏出两个东西,递到石舜华面前,“认识吗?”
石舜华接过来,越看越难以置信:“不会是虎符吧?”
“禁军虎符和神机营兵符。”太子笑着问,“意外吧?”
饶是石舜华当了两千多年孤魂野鬼,见多识广,也忍不住一个劲点头:“怎么会给你?”
“不知道。”太子道,“孤又听不到汗阿玛的心里话,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既然给了,孤就拿着。”
石舜华很关心:“赶明儿汗阿玛回来,要不要还回去?”
第164章 总理选秀
太子想也没想:“肯定得还回去。”
“那还不如不给你呢。”石舜华说。
太子笑道:“虎符兵符不过是个象征。只要汗阿玛在紫禁城,孤拿着虎符也甭想命令禁军。不如还给汗阿玛; 省得他以为孤不舍得。”
石舜华很是意外:“爷居然能说出这番话?!”
“你以为孤还是十一年前的孤?”太子鄙视地看她一眼; “这十一年来; 孤可不是只长皱纹。话说回来; 汗阿玛此次巡幸塞外有五千兵丁随行; 俄方如果还敢挑衅,可能会打起来。”
石舜华诧异:“五千人够干什么的?”
“足够保护汗阿玛。”太子道,“孤有那么多妹妹嫁去蒙古; 可不只是抚蒙。如今用得着他们; 胆敢不出兵,朝廷连着他们一块收拾。”
石舜华:“汗阿玛干么还把十八弟带过去?妾身没记错的话; 十八弟好像才六岁。”
“大孙子小儿子; 老头子的命根子。”太子道,“这话你儿子才说多久; 你就给忘了。即便真打起来; 汗阿玛也是坐镇后方。当然,不打起来正好带着小儿子到处玩玩。”
康熙年龄大了,提起不起劲折腾; 俄人若不越界滋事; 他便绕去归化城,看看从关中迁到那边的百姓。可他往西面绕一圈; 来回至少的三四个月; 太子手中无人; 京城出点什么乱子连禁军都无法调动可不行; 所以才把禁军虎符给他。
虽然相信太子无谋反之心,可康熙不信太子身边的人。他一走三五个月,有人在太子身边乱讲,把太子蛊惑的心动,逼得他这个皇帝有家不能回。所以他还留一手,只給神机营的兵符。
八月底,康熙平安归来,紫禁城和他走时一模一样,康熙十分满意。
翌日,太子把虎符和兵符还给康熙,康熙并没有要,不是跟太子客气的那种。
太子看出他爹真要给他,心里没有欢喜,反而有些纳闷,回到东宫就问石舜华:“汗阿玛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要退位?”
“妾身听说内务府赶制一件龙袍,前后至少得三个月。汗阿玛若是退位,内务府怎么着也得给爷赶制七八件用来换洗。汗阿玛真打算退位,内务府那边不可能没一点动静。”石舜华道,“弘晅那个小懒货还没被立为太孙。”
太子扶额:“孤净想美事。”
石舜华“扑哧”笑出声:“过几天六妹出嫁,然后是八妹和九妹,内务府下半年忙得团团转,汗阿玛不会找他们说龙袍的事。说起这个,玛尔珲那边还没把宅子腾出来?”
太子颔首:“八妹的公主府修葺完整。九妹还没住的地方,十四弟也等着搬出去,可是内城找不到像样的宅子。唉,你说汗阿玛生这么多做什么。”
“忘了告诉你,爷,庶妃高氏已经生了。”石舜华道,“听说白白胖胖的小阿哥,一定能养大,这可是您二十弟了。”
太子脸色微变:“再这么生下去,重孙比小儿子还大像什么样。他就不能避孕么。”
“咱们房里还有一盒荷兰小帽,你给汗阿玛送过去。”石舜华笑眯眯的说。
太子朝她脸上拧一把,结果拧掉一块粉,抬手搁石舜华身上擦擦,剜了她一眼:“别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懒得避孕就让他使劲生,孤倒要看看他还能给孤生多少个弟弟。对了,明年选秀,给他留几个人。他不是龙马精神么,叫他使劲精神。”
“选秀妾身可说不上话。”石舜华道,“再说了,妾身敢给汗阿玛挑人,后宫那些女人得不约而同地诅咒妾身。”
康熙四十六年,六月中,户部尚书向康熙禀报选秀一事。
“此次选秀由太子妃总理,名册送到太子处。”康熙也没命梁九功把名册拿过来,直接说。
户部尚书下意识抬头,以为没听清楚,试问:“太子妃总理选秀?”
“是的。”康熙眼角的余光瞥到小孙子抬起头,竖起耳朵听,“弘晅,认真点。”
小孩连忙低下头继续写字。
“以后直接向太子禀报。”康熙道,“出去的时候把内务府总管和敬事房总管喊过来,朕有事吩咐。”
户部尚书心中一动,拱手道:“嗻!奴才告退。”
“皇玛法,为啥交给我额娘?”五岁半的小孩依然和小时候一样,白白胖胖,除了一双黑又亮的大眼睛像他额娘,其他地方跟太子一模一样。
康熙看到小孙子就像看到太子,跟孙子在一块总觉得自己回到二十多年前,还很年轻:“朕为什么不能交给你额娘?”
“我额娘很忙的。”弘晅道。
康熙走到他身边,抓个绣墩坐下,看到小孩的字似模似样:“你额娘除了忙着赚钱,还有什么可忙的?”
“额娘看宫外送来的账册,还得教姐姐管家,还得给我做衣裳。”弘晅放下比,侧开一点,“皇玛法,我写完啦,可以出去玩了吗?”
康熙想也没想:“不行。弘晅,朕听说杂货店在郊外盖一大片房子,你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知道啊。”弘晅道,“但是我就不告诉你。”
康熙噎了一下:“小混球,亏得朕得一点好吃都给你留着。还想不想吃岭南送来的荔枝了?”
“你不给我留荔枝,我也不给你榴莲吃。”小孩仰头看着他,“还有山竹,我们家有很多很多,堆成山了。”
康熙扭头看向梁九功:“真的?”
“奴才日日在乾清宫,这事还真不知道。”梁九功苦笑道。
康熙轻笑:“你以为朕没吃过,榴莲太臭,给朕吃朕都不吃。”
“才不是直接吃呢。”小孩道,“膳房人做的榴莲饼和榴莲蛋糕可好吃了。我一次能吃这么大一块。额娘说吃多上火,然后叫我吃山竹,就不上火了。”
康熙眉心一跳:“然后被你一顿吃完了,对吧?”
“才不是呢。”小孩道,“膳房的冰室里还有好几十个。阿玛说是在海上讨生活的八旗子弟运来一船,托杂货店帮他们卖。特意给阿玛挑四十个送来。”顿了顿,“皇玛法,我阿玛没给你吗?”
康熙脸色骤变。
梁九功憋着笑:“太子爷提过一句。皇上不喜欢那个味就没要,只留下一点山竹。”
“要你多话!”康熙瞪他一眼,“别打岔,快跟朕说说你额娘在城外盖房做什么用。”
弘晅:“大哥说做眼镜。”
“做眼睛?”康熙震惊道。
弘晅嫌弃地看他一眼:“戴在脸上就能看见书上的字的眼镜,给老花眼用的。皇玛法是不是也想要,我去告诉额娘,给你留一个。”说着,就要起身。
康熙一把抓住他:“小混蛋,三天不气朕就难受是不是?哪个眼看到朕需要戴那什么老花眼镜?朕的眼睛好着呢。”
太子拿着选秀名册到东宫还没回过神。
“出什么事了?”石舜华担忧道。
太子把名册给他:“后宫有贵妃,宁寿宫有太后,汗阿玛居然命你总理选秀,他又想干什么?”
“反正是好事。”石舜华道,“今年选秀什么时候开始?”
太子:“今年天气反复,二月底还下大雪,这才六月中就跟往年三伏天似的,户部提议六月二十开始,七月前选好,孤同意了。”
“初选也要妾身过去?”石舜华问。
太子:“孤问过敬事房,以前初选佟贵妃会过去看一眼,你到时候也去看看吧。只是以前复选是佟贵妃和那四位一起看,每天看两旗,她们五人轮着来,倒也轻松。如今命你总理,你也没法喊她们过去帮你。赶明儿多准备些冰吧。”
“只能这样了。”石舜华翻开册子,“这次秀女好像不多。”
太子摇头笑了笑:“别想美事了。你和孤出生的时候,正是朝廷最为艰难的时候,八旗子弟有一大半在战场上,那几年新生儿很少。这些年日子好了,有工夫娶妻纳妾,秀女只会比以前多。你仔细看看,一页写了多少。”
“对了,这大半年也没听说老八的福晋闹腾,可他的两个侧福晋的肚子还是没动静。你回头给老八挑几个人。”
“我挑?”石舜华指着自己,“爷别说笑了。”
太子:“老八如今只有一儿一女,以后老八老了,他的那个庶子弘旺连个搭把手的兄弟都没有,像样吗?”
“不像样。”石舜华道,“外人还以为汗阿玛不喜八弟呢。可是,惠妃和良妃还在,我一个当嫂子的出面,名不正言不顺啊。”
太子:“孤不管,老八膝下荒凉,这事你必须得搁在心上。”
“我掐死你得了。”石舜华朝他胳膊上拧一下,起身就走。
太子心中一慌,顾不得痛,连忙抓住她:“孤开玩笑呢,别生气,咱们再想想办法,总能想到个万全之策。”
“松手。”石舜华掰开他的手,“我去找皇祖母。”
太子松开:“请皇祖母出面?”
“只能是她。”石舜华道,“我第一次总理选秀,良妃是老八的生母,也甭想跟着我一块选人。”
太子:“先别着急,孤赶明儿问问八弟。”
翌日,下了早朝,太子当真叫住八贝勒胤禩,跟他说选秀一事。
玛尔珲被降为贝勒,娘家失势,八福晋瞬间变成霜打的茄子,以往的张狂霸道不在,变得异常温顺,而且还通情达理。心细如尘的胤禩隐隐意识到,太子命戴铎参奏玛尔珲是因为他。
太子对外说看玛尔珲不顺眼,可玛尔珲降为贝勒,太子就没再出手整治安亲王一脉,根本不像他恶之欲其死的秉性,胤禩才这么认为。只是太子不想让他知道,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