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写小说-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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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又不是产量很高,再说,我寄出去的这份是誊抄的,原始的手稿我自己收着呢,就算掉了也没关系的。”
“我不怕麻烦。”萧泽嘀咕道。
苏清漪狐疑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能瞒你什么?”
“你眼神闪躲,不敢看我,一定是说谎,快说,你到底怎么了?”
萧泽被她弄得没有办法,只得把自己的心思都说了出来,谁知却看到苏清漪笑得前仰后合,心情越发郁闷了:“你笑什么?”
“我笑你没事吃什么干醋,谢十二少早就将长信书坊给了芷凝了,我与他也只见过了那一面,你真当我是国色天香玛丽苏,人人都喜欢吗?”
萧泽没听懂玛丽苏是什么意思,但苏清漪话里的意思却是听明白了,一时也有一点不好意思,却一把搂住她的腰,理直气壮道:“反正我觉得你哪哪都好,全天下的人都会与我来抢你,我自然要看得紧一些才行。”
苏清漪第一次听到有人将吃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宛若情话,一股甜意漫上心头,她戳了一下萧泽的胸口,嗔道:“真是个傻子。”
“那也是你喜欢的。”
“萧泽同志,你要点脸吧!”
“我爹说了,夫妻之间不需要脸……”
门外,武安侯夫妇面面相觑,两人原本只是担心小夫妻俩之间会争吵,所以过来瞧瞧,谁知却直面了一盆齁甜的狗粮,狗粮的最后,萧泽还随口用了武安侯的金句。
武安侯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臭小子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关氏嗤笑一声:“你倒是没说过,你一直都身体力行。”
“咳,既然孩子们这边没什么事了,你也该放心了吧。”
关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到武安侯都快招架不住了,才轻飘飘地放过他:“行吧,咱们回去吧。”
武安侯如蒙大赦,心里头把乱说话的萧泽重重地打了十大板,这才跟着夫人一同离开了小夫妻的院子。
而在房中,和苏清漪温存的萧泽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谁在骂我?”
院中,柔和的南风吹过青翠的草木,晃动了廊下挂着的金铃,好一片岁月静好。
第108章
也不知武安侯与闻砚做了些什么; 最近方贵妃一党的日子都过得十分艰难; 方贵妃在后宫尚且还没有感觉到。不过马上就是端午宴,自从除夕冯皇后被训斥之后; 一应宴会都是由方贵妃准备,这一次方贵妃本也以为如此,谁知景宁帝却轻飘飘地将这权力又交还给了皇后。
方贵妃气得在房间里砸烂了好几个花瓶,却也没法改变这一结果,同景宁帝撒娇也无济于事; 只得委委屈屈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苏清漪也被邀请了,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宫廷宴会,心里也不由得一阵紧张; 好在有徐盈等人在,又有关氏在一旁提点,这才放下心来。
冯皇后这一次也算是扬眉吐气,一场端午宴办的煊赫浩大。
关氏领了苏清漪上前拜见冯皇后; 冯皇后与关氏态度亲昵,又让苏清漪上前来; 夸了一会又将自己手上的镯子给了她。
这一举动不知让多少贵女羡慕的紧,然而苏清漪心里却非常清楚,这与其说是对她的夸赞; 倒不如说是对她身后的武安侯府的看重,所以她并不过于激动; 按照礼仪嬷嬷所教的谢了恩; 又回到了关氏身后。
她这一宠辱不惊的举动; 倒是让冯皇后对她刮目相看。
她们跟着宫女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没过多久,便有太监来报,方贵妃来了。
苏清漪对这位方贵妃十分好奇,从一个毫无后台根基的采女一路升到了贵妃,这简直就是宫斗小说的女主角,也不知真人是有多漂亮。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来处,没有人注意到在主位的冯皇后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
方贵妃穿着一身青葱色的衣裳,梳着慵懒的堕马髻,一支水头极好的翡翠簪子斜斜地插在发髻上,极简的打扮却更显得她肤如凝脂,容貌动人。尤其是在这满室的大红大绿以及首饰繁复的装饰中,她在这燥热的天气中,倒像是一缕清凉的风一般,平白就让人对她升起了不少好感。
苏清漪在心中感慨,不愧是入宫多年荣宠不衰的女子,光这一身打扮就足以看出心机来了。
可作为当事人,冯皇后可就没法这么公正地看待方贵妃了。
她身穿百鸟朝凤的皇后礼服,头上戴着凤冠,很是威严大方,而这一身衣裳代表的不仅仅是华丽,还有皇后这个身份的尊贵,礼服上的明黄色,是除了皇帝和太后以外,唯一能用这个颜色的,而凤冠上,凤嘴衔着的那颗鸽蛋大小的南海珍珠,亦是只有皇后才能用的规格。
这份正妻才有的体面,让满宫的妃子不管什么人到了她的面前都要矮一头,方贵妃也是如此。
冯皇后原本就是想要借此来打方贵妃的脸,却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按套路来,皇后是繁,她就用简,丝毫不给皇后踩下她的机会。
不仅如此,方贵妃身后跟的人也不少,如此浩浩荡荡的,竟像是和皇后打对台戏一般。偏偏这就是贵妃的排场,不管冯皇后怎么想,也挑不出方贵妃的毛病。
只是不管用了多少心思,当方贵妃走到了皇后跟前时,还是不得不伏下身子给皇后行礼。
冯皇后看着心不甘情不愿在她面前低头的方贵妃,只觉得心中无比畅快,尤其是明知方贵妃心中不忿,却不得不这样做,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来参加宴会的夫人们都默不作声,看着这两位在后宫中地位最高的女人之间的交锋,方贵妃只觉得满心屈辱,哪怕论宠爱和子女,她都远胜冯皇后,可在名分上,她却永远都要低这个女人一头。
不过冯皇后也不敢做的太过火,只是稍稍为难了方贵妃一会,便让她起来了,但方贵妃却一点没有领情,臭着一张脸坐到了位置上,只留了一名宫女和一名太监站在她身后。
容慎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到了同关氏说话的苏清漪,再次相见,当初的那一丝恋慕仿佛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复杂的心情,这让他甚至一时之间失了谨慎,忘记遮掩。
这一幕却正好被方贵妃看见,她斜睨着容慎:“怎么?是你认识的人?”
容慎一个激灵,连忙回过神,低下头道:“不认识,奴才只是好奇她的身份。”
方贵妃嗤笑一声:“这不就是武安小侯爷的那个媳妇儿,旁的不说,命倒是好。”
当初那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便是被人听到了,也不过以为她说的是苏清漪以平民之身嫁给了萧泽这件事。
容慎垂下眸子,敛过一闪而逝的冷光。
苏清漪并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说她,此刻一名宫女来到关氏和她面前,两人才知道萧泽在宴会时不小心被人将茶水泼在了衣服上,去偏殿换衣裳去了。
苏清漪心中一凛,她所看的宫斗文中,类似情节层出不穷,多半是陷害,她顿时就急了,连忙看向关氏,关氏自然也想到了一些阴私事情,脸色严肃起来,便将此事告知皇后。
皇后久经宫斗,显然不比她们想的少,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只是她是不可能同她们一起过去的,便派了商婉盈和她们一起过去。
三人带着几名宫女太监悄悄地离了席,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一离开众人视线,几人的脚步便快了起来,苏清漪心急如焚,关氏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只是多年修养,尚且还能维持面上不露出分毫罢了。
只是当几人走到了那处偏殿时,才发现那里并不如她们所想的那般,殿门大开,且门口还有两名太监把守着。
关氏皱了皱眉,正欲上前,却见里头有两个人一同走出来,其中一人正是萧泽,而另一人则是当朝太子殿下。
关氏一惊,连忙带着苏清漪等人朝太子行礼。
太子态度温和,叫了她们起来,才打趣道:“孤原本还想着借自己的常服给你,既然萧夫人都赶来了,想来也不需要孤了。”
萧泽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太子拱了拱手,又走到了苏清漪旁边,见她神情焦急,便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稍稍安抚。
苏清漪这才发现萧泽身上穿着的依然是早上那件衣裳,胸前一滩暗色的茶渍显得极为碍眼。
关氏都有些糊涂了,只是此刻并不是发问的好时机,太子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不过离开之时,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最边上的商婉盈。
关氏让丫鬟拿了更换的衣裳给萧泽,让他在里间换了,双方又各自回了宴席上。
冯皇后的安排十分周到,只是苏清漪却再也没有心情吃喝,只希望宴会尽快结束,好找到萧泽问清楚心中的疑惑。
待到回了武安侯府,萧泽夫妇没有立刻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留在主院里,关氏屏退了仆役,厅中只有家里的几个人。
几人脸色都有些凝重,只有李氏有些莫名,当时在宴席上,她的座次离关氏和苏清漪比较远,所以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萧衍便低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李氏露出震惊的表情。
“是谁要对付咱们武安侯府?”
她这话也正是在场众人心中的问题,虽说因为太子及时赶到,所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那个倒茶的宫女也被太子给带走了,在场众人没有人相信她会是不小心,但她究竟受何人指使却没人知道了。
武安侯这些年简在帝心,却也是帝王手中的那把刀,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这些人不敢对他怎么样,倒是将萧泽当成了一个突破口,自从萧泽回来这一年多,类似的事情也遭遇过不少,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会丧心病狂在宫中使出这些鬼蜮伎俩。
不说这些仇家,即便是宫中,皇后、方贵妃,甚至是出手相助的太子,也都是有可能的。
谁知萧泽却突然插嘴道:“我觉得不像是太子。”
“为什么?”
萧泽拧起眉头:“太子若要这么做,又何必及时赶过来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怎么知道太子不是故意施恩,好让我们站在他那一方。”武安侯摇摇头,“就算与太子无关,他为何不将人送到慎刑司,反倒带走了呢?这其中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萧泽没有说话,在关氏等人还没来之前,他便与太子坐在偏殿中聊天,他能够感觉到太子温和谦逊的外表之下,内心的骄傲。他并不是觉得太子不会用计谋,只是觉得以太子的为人,用计也当是在朝堂,而不是小妇人一般使这种下三滥的阴招。
只是他并没有反驳父亲,反而苏清漪看见他的沮丧之后,偷偷地握了一下他的手,轻轻地做了个口型——“我信你。”
其实这么多年,萧泽已经习惯了父亲这样的态度,他知道自己人情世故方面不够练达,所以早就接受了这个现实,但苏清漪毫无保留的相信却如温泉一般熨帖了他的心,若不是现在不合适,他简直想要把苏清漪抱在怀里。
第109章
东宫; 太子坐在主位,其下跪着的就是之前将茶泼到萧泽身上的那个宫女,而在她的旁边; 是詹事府的司直郎,此刻正匍匐在地不住喊冤。
太子神色不辨; 只是问道:“你说这是怀卿让你做的?”
“正是。”
“如此算计孤,竟然还说是为了孤好?”
那人咽了一口口水,才道:“十二少知道您一定不会选择袖手旁观,如此一来武安侯府便欠了您一个人情; 这对您来说不是一件大好事吗?”
“既然是好事; 又何必不告诉孤?”不等那司直郎说话,太子便自己接道; “那是因为你们知道孤不会答应; 所以先斩后奏。若孤袖手旁观; 武安侯府必然会得父皇斥责; 若君臣有隙; 你等自然也有法子趁虚而入; 而孤若是不忍; 自然也能卖好武安侯府,且孤也绝对会帮你们隐瞒。这环环相扣、考虑周全的行事手段的确很像孤的那位表弟啊!”
明明太子的反应正是他们所期望的; 但听着他那略带一丝嘲讽的语气; 司直郎的额头上还是渗出汗珠; 呐呐不成语。
太子叹了口气:“只是这一切算计都只不过是为了你出现而做铺垫罢了; 你是孤亲近的; 自然知道孤最厌烦这样的阴私诡计,且又最恨旁人瞒着我,这一招表面上是为了孤好,却条条都冲着孤的死穴来,你们所期望的,应当是孤知道真相后,根本不听你辩解,便直接恶了谢怀卿,对吧?”
不祥的预感成真,司直郎只觉得手脚都有些发麻,他抬起头想要辩解,却看到太子垂下的眼眸中那一丝冷酷,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太子淡淡道:“这一招的确高端,将孤的性子也算计进去了,再加上京城与江东相隔千里,便是误会也没法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