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儿子去种田-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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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空了二十多年,只为你保留最干净,最清澈,当你看见它时,它毫无杂质,有的只是对你满满的爱。
烟儿,我的心,你懂吗?
君非墨喊着,把头埋在沐飞烟的脖子处,轻轻的啜泣起来。
“烟儿……”
沐飞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抱住君非墨,给他安慰,给他温暖,给他一个可以哭泣的港湾。
二十年了,他都不曾真真正正的哭一次。
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劝,只想他抱着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非墨,想哭就哭吧,不过,仅此一次,以后再也不许哭了!”
君非墨闻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抱着沐飞烟,想通过这个拥抱,把所有的痛苦,懊恼和不甘告诉她。
他这些年,其实过的一点都不好。
五岁之前,君非墨是快乐幸福的,他的母妃很美,很温柔,也很疼爱他,那怕是怀了第二个孩子,小九时,对君非墨的爱也不曾少了一分。
五岁后,君非墨的母妃韵贵妃被凌迟处死,破腹挖肚,小九不足月便被活生生的挖出,韵贵妃被活生生的折磨致死,没有人知道,君非墨其实就躲在床下,吓得忘记了哭,忘记了喊,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母妃被折磨,那双一直温温柔柔看着他的眼睛,充满了绝望。
为了生存,君非墨只有逼自己忘记仇恨,忘记一切,卑微又苟且的活着,只为将来,能亲手手刃了杀害他母妃的凶手。
二十年。
无论多苦,多累,他都咬紧牙关,熬了过来。
只是今天,太多的冲击让他疲惫的心再也承受不了,想要找一个缺口,宣泄出来。
尤其是沐飞烟温暖的怀抱,就像当年的韵贵妃,他终究还是溃败了。
“烟儿,我心口疼……”
沐飞烟闻言,忍不住红了眼眶,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非墨,有我在,我永永远远都不会离开你,有我在呢!”
君非墨疼,沐飞烟又能好得到那里去。
都说夫妻本是一体。
虽然他们还未成亲,可他们的心,在一年前,掉落悬崖之时,便已经深深相印了。
那时他们或许还不曾觉得,但是经过一年的沉淀与思念,才发现,那时候淡淡的情绪,便是爱恋。
“哎呀,风逍遥,你个死样,你压着我了!”书房外的墙角下,甄真忍住风逍遥对她的动手动脚,伸出手揪住风逍遥腰间的肉,狠狠的掐了几下。
“嘘嘘,嘘嘘!轻点,轻点,疼,疼!”风逍遥小声提醒甄真,他们是在蹲墙角,不是关在自己的屋子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天知道屋子里那两位是太投入了还是咋地,凭他们的功夫,居然没有发现他们。
“你也知道我们疼啊,还对我动手动脚的!”甄真小声的说着,又害怕被发现,“风逍遥,我们还是快点撤吧,要是被姐姐发现了,我们俩八成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风逍遥一听,乐呵呵的咧嘴笑了,色迷迷的说道,“那甄真,我们回房吧!”
“嗯!”甄真想着离开,根本没有注意风逍遥这话到底还有什么含义。
两人搀扶着,窸窸窣窣的准备离开,只是在走了几步后,甄真和风逍遥就僵直在原地。
甄真尴尬的搔搔头,不好意思的唤了一声,“姐姐……”
沐飞烟冷冷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姐姐,那个,不是我要来的,是风逍遥一定要拉我来的!”甄真说着,从风逍遥的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上前几步,挽住沐飞烟的手臂,脸上绯红一片。
心里一个劲的诅咒风逍遥。
就说不来蹲墙角,风逍遥死活不肯,现在好了,被姐姐抓个正着。
完蛋了!
“不是,甄真,我……”风逍遥冤的慌啊、
被甄真毫不留情的出卖掉,风逍遥气的说话都结结巴巴。
在屋子的时候,是甄真一个劲的猜想,君非墨和沐飞烟会做些什么,会不会来点激情,亲一下,摸一下,滚一下。
然后风逍遥就提议,要不去蹲墙角,偷听一下。
这话一说,和甄真的想法一拍即合。
来的时候,两人明明说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沐飞烟一出来,甄真立即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他身上。
“我我我我什么,风逍遥,你可别不承认,是你提议要来蹲墙角的,我只是怕你在府里迷路,所以才跟来的!”甄真,越说,越小声。
她知道,她这个谎言是瞒不过沐飞烟的,只是,她又害怕沐飞烟生气。只得把所有脏水往风逍遥身上泼,让他一个人承受沐飞烟的怒火。
“我,我……”风逍遥本想否认,只是在看见甄真不停的朝他挤眉弄眼,外加恳求祈求的时候,心顿时就软了。
走到沐飞烟身边,“飞烟,是我的主意,和甄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姐姐,你听,风逍遥都承认了,和我真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只是,只是……”甄真见沐飞烟一直没有说话,心急的不行。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沐飞烟说着,见甄真低垂着头,本就没有怒火的她,终归还是心软了,伸出手把甄真头发上不小心沾到的树叶拿掉,说道,“好了,这么晚了,你们回去睡觉,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天亮,你们两就得给我起床,谁要是懒床,看我不端冷水泼!”
“啊……”甄真见沐飞烟没有怪她和风逍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风逍遥立即上前,打横抱起甄真,歉意的对沐飞烟说道,“飞烟,那我们回去休息了,你放心,明天一早,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的!”
说完,抱着甄真一溜烟的跑了。
沐飞烟看着风逍遥和甄真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君非墨整理好衣裳走出书房,眼眶还泛着红,沐飞烟上前几步,挽住他的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处,两人在夜色下,沿着沐府的鹅卵石路,慢慢的走着。
他睡不着!
她亦然!
“烟儿,我以为你会生气的!”君非墨淡淡的开口。
“生气……”
沐飞烟笑了笑,“甄真是我同生共死的好姐妹,虽然调皮泼辣了些,可她对我的心,她要敢说第二,谁敢说第一。风逍遥呢,是我的蓝颜知己,他可以毫无感情的拥抱我,只因为那时候,我需要一个怀抱,想要哭泣一下,想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他们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就因为他们蹲墙角,偷听我们的秘密,我就要怪他们吗?”
沐飞烟摇了摇头。
君非墨跨前一步,拦住沐飞烟的去路,低头直直的看着沐飞烟的眼睛,慎重其事的说道,“烟儿,以后,让我做你的第一,在你开心时,我陪着你,伤心难过时,我的肩膀随时随地,都只为你一个人侯着!”
君非墨说着,涩涩一笑,“不过,我希望我只陪你欢笑,我的肩膀与怀抱,也希望你是在开心的时候,扑入我怀中,我舍不得你难过,伤心,可是,人生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我愿意,不管发生什么,都毫无怨言的陪着你!”
沐飞烟笑了
笑的如花如雾。
轻轻的依偎进君非墨的怀中。
是谁说君非墨不会甜言蜜语,是谁说君非墨冷酷无情,不懂情爱。
那是那个人有眼无珠,她沐飞烟的君非墨说起情话来,其实,也是一套一套的。
不止把人哄得心花怒放,更能把人哄得泪流满面。
只因为这个人是她——沐飞烟!
“你啊,都说你冷清薄爱,看来世人都被你的表象给骗了!”沐飞烟说完,忍不住痴痴的笑了起来。
君非墨见沐飞烟笑,心顿时开朗了许多,握住沐飞烟的手,“骗尽天下人又如何,我君非墨发誓,绝不骗沐飞烟!”
“你啊,甜言蜜语懵我吧,反正我现在一颗心都扑在你君非墨身上,你就是说假的,我也是当成真的!”沐飞烟说完,挽着君非墨的手,朝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院子里,月季开得正艳,一朵朵只待黎明来到时含苞待放,君非墨随手摘了一朵,轻轻的插入沐飞烟毫无配饰的发间。
“烟儿,明日之时,我们就像这花儿一般,含苞待放,看尽这世间万般风华,携手踏遍万里河山!”
“好,携手踏遍万里河山!”
非墨,不管你是要九五之尊的皇位,还是一文不名,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只是希望,将来不管你是高高在上还是平平凡凡,我都希望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人,就我一人。
黎明的晨辉洒下
君非墨抱起沐飞烟,轻轻的把她送进屋子里,放在床上,拉了薄被盖上,矗立在床边,凝视了她好一会,才转身关门离开。
沐府外
君一早已经站在马车边侯着,见君非墨出来,恭恭敬敬的上前,“主子,朝服已经准备好,九公子在马车里!”
君非墨点点头,上了马车。
忽然,马车边上一个大大的瓷瓶吸引了君非墨的注意,伸出手,拿起,打开木塞,熟悉的气息传来。
这几天,沐飞烟不知道熬煮了什么药草,他喝了以后居然不在咳嗽。
原以为,今日可能要没得喝了,想不到,她早已经准备好。
君一见君非墨拿着那个瓷瓶发呆,立即上前说道,“这是浅微姑娘特意送来,说是沐姑娘昨晚吩咐她准备的!”
君非墨闻言“嗯”了一声,算是知晓了。
坐回马车位置上,看了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小九,淡淡的说道,“小九,不必害怕,他就算有万般不甘愿,也绝不敢当场给你难堪,下朝以后就难说,不过你放心,哥哥自有安排,只要他的人敢来,绝不留一个活口回去!”
小九看着君非墨,只见他一夜未眠,却依旧精神抖擞,毫无疲惫之色,垂下眸子,眸子里晦暗莫名。
搁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着痕迹的握紧。
君非墨见小九不说话,也未曾多想。就算有千言万语,他终归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皇宫
双喜宫
君无极在二位喜妃的伺候下,起床更衣,又忍不住在喜妃的身上捏了一把,惹得喜妃娇笑连连。
“皇上,你欺负臣妾!”
“小妖精,这就叫欺负,昨晚是谁喊着叫着让朕加油来着!”君无极说完,见喜妃涨红了脸,浑身泛着一股妩媚的勾魂,甚是美丽,下身一紧。
连上朝都有些兴趣缺缺。
“皇上……”太监夏公公站在一边,小声的吹促了一声,眼眸却色迷迷的看向喜妃。
君无极自然是看见了,只是却装作毫无察觉,摆摆手说道,“走吧!”
“臣妾恭送皇上!”二位喜妃立即恭恭敬敬的福身,目送皇帝君无极离去。
待君无极离去后,两人在对视了一眼,手挽手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金銮殿之上
君无极一袭龙袍端坐在龙椅上,看着站在大殿中,那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时,心忍不住抽了一下,随即却阴森森的笑了。
“老四啊,你身边的人是……”
君非墨上前一步,弯身,抬头,双眸平静无波的说道,“启禀父皇,这人便是儿臣失踪二十年一名同胞的弟弟,儿臣费尽心思,终于把弟弟寻回,求父皇开恩,赐弟弟一个封号!”
君非墨简简短短的几句话,犹如一个炸弹一般,把大殿的人炸得晕头转向,却不敢出声。
这是皇家之事,他们是没有开口发言的权力和资格。
小九站在一边,看着皇帝的眼眸里有着讥讽。
君无极被这眼神刺得心口一揪,放在膝盖上的手,缩进宽大的龙袍里,慢慢的捏成拳头,脸上却云淡风轻的说道,“老四啊,这天底下长相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可要小心别被骗了,至于这个和你长相一样的男子,依父皇看,他未必是……”
“父皇,儿臣能肯定,他就是儿臣失踪多年的弟弟,还请父皇明察!”君非墨咻地打断了皇帝的话,大声的说道。
君无极眼眸里闪过杀厉,朝身边的夏公公使了使眼色,夏公公立即不着痕迹的退了下去。
“那这事先放一边,先听听众爱卿的奏本吧!”
君无极想要先确定小九到底还在不在九王府,君非墨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什么话都没有说,“是!”应了一声,退回自己的位置。
太子君云桦和七王爷君辰宇同时看向君非墨,见君非墨只是勾嘴冷笑,又看向君非墨身边,一言不发满眼讥讽的小九,各怀心思的转回了头。
“启禀皇上,臣有本启奏!”
君无极看了一眼殿下把奏折高举的大臣,立即有小太监上前接过奏折送到君无极手中,君无极打开,才看了几行,顿时恼怒起来,把奏折狠狠的砸在大殿上,怒喝一声,“大胆镇南王君无忧,尽然敢集兵造反!”
众大臣一听皇帝发怒,随即跪在地上,“皇上息怒!”
可大殿上,君云桦,君辰宇,君非墨,小九四人笔直直的站着,不下跪,也不喊皇上息怒。
他们是皇子,无可厚非,只是君无极还是被气的不轻。
不过,他不会发火,也不会说什么。
“众爱卿平身,只是这镇南王造反,各位爱卿可有对敌之策!”
“回皇上,普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