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药香嫡女-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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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又想起了刚才凤景澜的模样,竟有些动容。
这样的消息,而后便传到了楚娇柔的耳中,凤景澜四更天离开便去了顾倾颜哪儿,对于楚娇柔而言又怎可能不是一种羞辱,不过此时的楚娇柔慢慢褪去当初那稚嫩的模样,再也不会因为凤景澜去到顾倾颜哪儿,便在自己的寝宫里大吵大闹。
而传递这消息的杨聘兰坐在楚娇柔的宫阁内,看着楚娇柔这面不改色的模样,心中不安起来。
“妹妹也别太生气,兴许是太子殿下贪图新鲜所以才常往顾良娣哪儿走动,你别因为这些气坏了身子骨。”
楚娇柔淡淡一笑,看起来已没有那日的气愤模样,反而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清茶:“这是好事,我这肚子指不定日后都不能为太子殿下添上个一儿半女的,有了顾良娣,那太子殿下日后还能早些抱的麟儿。”
杨聘兰一顿,看着楚娇柔有些不太明了,却还是掩了掩自己的神色改口道:“妹妹能够想得通,让姐姐便也心安了,不然瞧着妹妹要与顾良娣作对,还真怕妹妹因顾良娣大动肝火,那恐就不值当了。”
“前些日子,是妹妹不懂事,才会与顾良娣三番两次的过不去,如今想通了才发觉当时的自己真是太过执拗,仗着楚家嫡女的身份,有些事情到底思量的不够妥当。”楚娇柔低声道。
“楚侧妃想通倒是好事。”
凤景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楚娇柔回头看了看来人,同杨聘兰齐齐给凤景澜请安,杨聘兰也未曾想到凤景澜竟然会再次来到楚娇柔的寝室。
可楚娇柔心中也比谁都明白,若是以那怨天怨地的模样,只会让凤景澜更加的疏远自己,也明白为何禁足了一月极少见到凤景澜过来,恐怕就是怕了也受够了楚娇柔那怨妇模样,才会做出逐渐疏远楚娇柔的举动。
“臣妾见过太子殿下。”两人异口同声的请安道。
凤景澜摆手,让两人起身,而后看向杨聘兰使其先退下,便拉着楚娇柔的手坐在了床榻上。
“昨夜本宫离去的早,可曾委屈了你。”凤景澜问道。
楚娇柔浅笑着摇了摇头:“不委屈,太子殿下能来看臣妾已是极好的,平日里是臣妾不懂事,才会与太子殿下和倾颜妹妹诸多计较,现在想来真不应该。”
凤景澜点了点头,楚娇柔随即往凤景澜怀中一倚,柔声又道:“那些时日臣妾胎落,这性子起起伏伏的,可有扰的太子殿下对臣妾使了兴趣,觉得臣妾是那样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之人?”
“不曾,你如今看开倒是好事。”凤景澜低声道。
“太子殿下,臣妾可否问问,这倾颜妹妹脸上的伤可好些,臣妾这儿有药膏对那些伤痕是极好的。”楚娇柔一顿又道:“臣妾为何如今才想起,想来倾颜妹妹脸上的伤恐怕早就好了,都怪臣妾斤斤计较,不然倾颜妹妹哪用受那些苦楚。”
楚娇柔深吸了一口气,眉宇紧蹙在了一起,看起来好像都提顾倾颜那些时日委屈了起来。
每一个神色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让凤景澜根本感觉不到一丝一点的突兀,而自那次讨完香囊之后,他凤景澜的确是冷落了楚娇柔好长一段时日,如今楚娇柔不怪他,相反还担心起了顾倾颜的状况,倒让凤景澜有些欣慰。
原本前些日子被楚娇柔烦得头疼,如今来到楚娇柔宫阁中竟觉得有些舒服,甚至就连对于在楚娇柔身边逗留,也不觉得心烦。
“太子殿下一直在臣妾这里,那倾颜妹妹哪儿岂不是一人了?”楚娇柔急忙从凤景澜怀中坐起身来,一双眼看起来多为担心:“臣妾是戴罪之身,当初倾颜妹妹禁足的时候,太子殿下也很少去倾颜妹妹哪儿,既是要惩罚臣妾若不然…若不然太子殿下还是去陪倾颜妹妹吧。”
“本宫在你宫阁这还没坐够,你便将本宫往外赶?”凤景澜问道。
那冷冰冰的模样,就算凤景澜未曾动怒,听起来都与生气一个模样,楚娇柔匆匆低下头,就好像一直受惊的兔子,缩在了凤景澜的怀中。
“太子殿下是不是生臣妾的气了,臣妾不该胡说八道的。”楚娇柔小声的说道,一双眼已经不敢再去看凤景澜的神色。
凤景澜一怔,不由将楚娇柔抱紧了几分,此时见楚娇柔的模样就忍不住去宠溺:“本宫没有动怒,不过楚侧妃突然这样懂事,本宫有些适应不来罢了。”
楚娇柔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手扒拉着凤景澜的领口,而后抬头去看凤景澜俊逸的眉目:“太子殿下这样一说臣妾便不怕了,只要太子殿下心有一点在臣妾这,无论太子殿下在那个姐妹哪儿过夜,臣妾便都不在乎了,只要太子殿下在臣妾身边便好。”
楚娇柔这番话柔软能触动任何一个男子的心,凤景澜低头去看楚娇柔的神情难免有些我见犹怜之感。
这样的性格脾性,不免让凤景澜与楚娇柔于这宫阁中多待了一会。
反而另一边的杨聘兰却已经被楚娇柔突然改变了看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原先那鹤蚌相争的伎俩,全被楚娇柔这突然柔情似水的模样打破,杨聘兰微眯着双眼,坐在宫阁内的石桌边,一张脸拉的老长。
秋亭为杨聘兰满上杯中的茶水,杨聘兰轻抿了一口便将杯中的茶水泼到了秋亭的手背上。
“你是想烫死我吗?!她们不给人安心,你也要和我作对是不是?!”杨聘兰严声道,将手中的瓷杯往地上一摔:“你给我在这茬子上跪好,今日不把这膝盖给我跪出血来,就一直给我跪着不许吃饭。”
秋亭看了看地上的瓷片渣子,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将双膝落了下去,没多时那膝盖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有几片瓷片已经镶入了肉里,疼得秋亭一张脸都不免发白。
“这样就对了,别一个二个来和我做对,我是什么人!她们凭什么和我做对。”
杨聘兰说着看了一眼秋亭,抬手道:“起身我看看这膝盖出血了没,出了便放过你。”
秋亭忍痛缓缓的站起身来,杨聘兰掀起裙摆看了看,见秋亭膝盖上镶上了两三片碎瓷片,才有了些许笑意,手轻拍桌面,目光欣赏着秋亭膝盖上那两点腥红。
“便这样镶在膝盖上,我看着喜欢。”杨聘兰浅笑道。
“是,主子。”秋亭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都不敢看自己膝盖上的伤口,静静的站在杨聘兰的身边。
杨聘兰深吸了口气,指尖一碰秋亭的膝盖,看着秋亭苍白着一张脸快要叫出来,才低声道:“不许发声,一声闷哼我都不要听见。”杨聘兰严肃的说道。
秋亭紧抿着双唇强忍着痛楚,杨聘兰才笑眯眯的将秋亭膝盖上的瓷片取下,一双眼看着秋亭的那布满细汗的脸,那忍着疼痛的模样,才看的杨聘兰心里有些痛快。
“告诉我,这样舒不舒服?”杨聘兰笑眯眯的问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事半功倍
秋亭强挤出一抹笑意点了点头,杨聘兰才将另一个膝盖上的瓷片取下,双眼望着秋亭此时的神色,不免笑了出来,手拍着石桌面。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可人儿,现在我真是什么气都消了。”杨聘兰站起身来,动了动身子骨道:“来,进屋服侍我休息,我日后定会让你好好的留在我身边,那么好的一个人儿,倒是讨我喜欢的很。”
“是,主子。”秋亭柔声答应道。
而后秋亭紧紧的跟在杨聘兰身后离开,突然心里好想能留在顾倾颜的身边,或者就算是因为那件事死了也罢,比现在留在这活受罪好多了。
秋亭忍着痛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帮杨聘兰褪下衣物。
“秋亭,你出去帮我盯着雅兰居的动向,我也想想该怎么挑起她二人的纷争,不能就这样了事。”杨聘兰微眯着双眼吩咐道。
楚娇柔转变得太过突然,让杨聘兰始料未及,心中也生起了楚娇柔已然不是当初那个楚娇柔的想法。
“你说,楚侧妃她到底想怎么样?”杨聘兰目光又看向身边的秋亭,突然问道。
秋亭愣了一下,惶恐地道:“奴……奴婢猜测不出来。”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了秋亭的脸上。
秋亭恐惧地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也不敢去看她,这杨聘兰看起来就像一个喜怒无常的怪物,
“你知道些什么,除了供我撒气,你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饭桶,你应该要感谢我能留你一条命,不然那个枯井里也该有你的一具尸骨才对。”杨聘兰冷冷的说道,目光慢慢从秋亭身上移开。
“主子教训的是。”说完,秋亭狠狠的扇了自己两嘴巴:“奴婢愚笨,该打!”
“行了行了,要打出去打,待会我睡醒,若是你这脸不红不肿,那便寻思着一种死法成了,免得我看着你也是莫名的来气。”说着,杨聘兰理了理发髻舒服的躺下。
秋亭看着杨聘兰点点头退去,她红着眼站在宫阁外自己掌自己的嘴巴,看起来好不凄凉,遇见杨聘兰这么一个主子,完全就是一场灾难。
秋亭的惨状,顾倾颜第二日晌午后才有幸得见,秋亭一张漂亮的小脸蛋被打的又红又肿,顾倾颜想抬手去摸秋亭的脸,秋亭撕得一声急忙躲开。
“绿萍……”
秋亭见顾倾颜又要让绿萍去拿天山雪莲膏,急忙拉住了顾倾颜手摇头道:“顾良娣不必的,这脸上的伤好的太快会让我家主子生疑的,我来只是为了告诉顾良娣,昨日我同我家主子去楚侧妃府中,发现楚侧妃心性大变,好像对你的事全然不在乎,甚至竟想通了不少。”
听到秋亭又来通风报信,顾倾颜又看了看秋亭此时的可人模样,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绿萍看了看秋亭,也不忍将目光在秋亭的脸上停留过久。
“我家主子让我来盯着顾良娣你,说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同她说一声。”秋亭不以为然地道。
顾倾颜浅笑:“若是没带消息回去,恐怕你的日子又要难过了,今日你便回去和杨侧妃说,我因为太子殿下在楚侧妃哪儿过夜的事,在雅兰居动了脾气,我与杨侧妃稍微拉近些距离,更有把握助你离开杨侧妃身边。”
秋亭目光怔怔的看着顾倾颜,从未想到有人会为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手微微颤抖的紧攥着罗裙,这些日子的相处,秋亭也明了顾倾颜便是那不好争斗的人,虽然同样也不是任人捏揉捏扁的软柿子……
有着自己的脾性,平日里都是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模样,但此时竟然为了她想要与杨聘兰拉近距离,秋亭有些想顺应着顾倾颜话如此,最终却还是浅笑着摇了摇头。
“顾良娣没必要因为我的事受累,奴婢不过是一条贱命,那天死了就死了,将顾良娣也拉下水,恐就不好了。”秋亭低声道,脸上的神色也微微有了些变化。
“是我自己要去接近杨侧妃,你只需照我说得去做便好。”顾倾颜微笑着道。
秋亭盯了顾倾颜半响,瞧着那坚毅的目光只有点了点头,而后怯怯弱弱的低下头,不敢再去看顾倾颜的眼神,想了想只是轻声一句良娣我便离开了,便急急忙忙往杨聘兰的宫阁赶。
站在一旁的绿萍根本想不通顾倾颜为何要如此做,平日里顾倾颜常说喜欢那安逸舒闲的生活,如今却为了一个不相关的奴婢一次次往浑水里插足,哪还有当初那信誓旦旦说过的情景生活。
“主子,你为何要那样做,杨侧妃本就是个善于挑是非的主儿,现在你还去她身边巴望着,好不容易得了太子殿下那一丝半点的恩宠,一不小心不是全都要付之东流了吗?”绿萍不乐意的抱怨道。
顾倾颜站起身来,看着绿萍微微一笑:“绿萍你现在还不懂,不过将来总会明白的,我如今走的每一步路,便都是为了未来渴求的日子,只不过现在我不能同你说明原因,有一天你或许会知道的。”
绿萍长吁了一口气,自认自己看不懂主子的心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只得看着顾倾颜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明明想陪着顾倾颜共同面对各式各样的艰难险阻,想成为顾倾颜身边的一股助力,却恰恰好相反,绿萍只得看着顾倾颜越走越远,不懂得顾倾颜在思量着些什么,也不懂顾倾颜之后打算如何。
但是日后便是顾倾颜一条路走到黑,她也会同顾倾颜共赴生死吧!绿萍在心中暗暗想道。
……
之后秋亭回到了杨聘兰的宫阁,蹑手蹑脚的推开寝室的门,只见杨聘兰还卧于床上,秋亭不曾言语站在一旁等着杨聘兰醒来。
这一分一秒过去,她便顶着那受了伤的膝盖,于杨聘兰床边不倚他物的候着,直到床榻上的人懒洋洋的睁开美眸,而后看见秋亭站在自己的床边不由吓了一跳。
“你这样杵在这,是想吓死我?你好另寻个主子吗?”杨聘兰骂骂咧咧地说道。
秋亭心惊胆战地埋下头,不敢去看杨聘兰的双眸:“秋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