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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穿成神棍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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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乾倒是拍了拍姜成的肩膀,丝毫没有芥蒂,“我相信你。”
  他也是这么做的,三年来,依旧重用姜成。
  姜成一个糙老爷们顿时就红了眼睛,心中酸酸涩涩不明所以,他万万没想到干老竟然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苏容见着这一幕,嘴角又是勾起了些许的弧度,“一念之差,咫尺天涯。既然已悬崖勒马,你以后的前程依旧似锦。”
  干乾和姜成皆听懂了苏容话中的意思。
  前者脸上若有所思,后者却是激动狂喜。
  姜成短短时间内仿佛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似得,心情大起大落,他再也不敢质疑面前这个小姑娘的水平。
  心悦诚服。
  此刻他的内心也是崩溃的,好好的在车里呆着嘴贱干什么,姜成不由自主地抬手揉了一下眼眶,这压抑在心底几年的秘密被揭开了也好。
  他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跟着干乾。
  只是没有想到,干老对这件事情竟然是知情的,他不但不计较,反而还待他如初。
  姜成只觉得胸口处烫烫的。
  干乾发现自己看不透面前这个小姑娘,从头到尾她一直带着笑意,却是轻而易举地让他多年的助理情绪翻涌。
  先是当着他的面扒出姜成的底细,最后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依旧前程似锦,让姜成更加死心塌地的同时,也告诉他,姜成是忠心的。
  苏容不禁替她自己正了名,而且给了姜成一个教训,打一棒子再给个枣,这一手玩的真是漂亮。
  不过干乾丝毫没有生气,苏容这样的举动真是大大的增加了他对她的信心,这么多天,终于见到小肆病愈的希望。
  更难得的是,从今往后姜成会更加的死心塌地跟着他。
  一举两得,怎么会生气呢!
  一时之间,车厢内沉默下来,苏容也不管身旁二人想些什么,掏出她的老年机。
  自从昨天沈亦给她回复了短信后,他们在有空时还会聊上两句。
  原身资金并不充裕,所以手机还没有换成智能机,打字什么颇为不方便,苏容暗自决定,等有空时一定要去买一台时下最热门的智能机。
  有钱了,又孝顺好父母后,亏待谁都不能亏待自己。
  唔,那个刚出的苹果7就不错。
  作为一个要与时代共同发展的潮流青年,苏容表示自己还得去申请一个企鹅,注册一个微信,搞一个微博,得跟上时代。
  沈亦:注意安全,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随时找我,我一直在。
  苏容飞快地发了一个嗯字后,车子就到了郊区的私立医院,苏容将电话放到她的小布包里。
  见到洗得发白的小布包,苏容待买清单又多了一项。
  车子停稳后,苏容打开车门下车,跟在干乾的身边没走几步,就发现对面台阶上迎面走来了几个人。
  为首的竟然是高景林。
  想到那张被她扔到垃圾桶里的名片,苏容的脚步不由得顿了顿,默默地朝着姜成靠近了一步。
  出门之前竟然没看黄历,上回明摆着对方对她有兴趣,如今居然阴差阳错又见到了。
  高景林家大业大,认识的人不在少数,他也曾在某些聚会中见过干老,心中诧异,苏容竟然是和干老一起的!
  想到苏容上回在街边算命行骗,高景林太阳穴就鼓鼓的跳,不会骗到干老身上去了吧。
  高景林再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多虑了,干老怎么可能被一个黄毛丫头骗。
  脚步不顿,高景林走到了干老的身边,面露微笑打了个招呼后就擦肩而过。
  苏容见到高景林走了,心里才呼出一口气,也不知道她在怕什么,苏容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
  却发现高景林也正在回头看着她,视线下移,疑惑地盯着她脖颈处的位置。
  苏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在学校时蓝色衬衫上的两个纽扣被她随手解开,此时露出了半块翠绿的玉佩。
  她心口一跳,连忙转过身,跟着干乾进入医院。


第26章 一更
  苏容神色恍惚地摸上胸口的玉佩;指尖触及正面突起的双龙黻纹,心中惊疑,刚刚那男人的视线分明落在了她的玉佩上。
  想到上回在古玩街,苏容甚至用上了江湖术士的那一套;明摆着告诉对方她就是个骗子;可这个男人不仅不以为意;仍然递给她一张名片。
  这次见面他并没有热情地凑上来让她帮忙化灾解难,苏容心中更是确定当初对方找上自己的目的不纯。
  心里带着疑惑,苏容走路的脚步不由地慢了一些;而前头干乾因为忧心孙子的病情,健步如飞。
  姜成一直不急不缓地跟在苏容的身边,见到苏容的脚步慢下来,再往前走就要撞着墙;连忙出声提醒道,“苏小姐;要拐弯坐电梯上楼了。”
  先前苏容在车中小露一手,让姜成顿时歇了轻视的心思。
  可眼下对方这迷迷糊糊的模样;倒是让他觉得苏容真实了一些;心中的畏惧消散不少;这才出声提醒。
  苏容回过神,连忙止住脚步右转弯,她瞅了一眼姜成试探道,“刚刚和干老打招呼的那个男人是谁?”
  作为心腹跟在干乾身边数年,姜成理应对干乾身边出现的人物眼熟。
  姜成心里出现一抹飘飘然,原来也有大师不知道的东西吗?立即正色道,“他是高景林。”
  “高景林家大业大,在国内富豪排行榜上稳居榜首多年,当之无愧的大陆首富,只是平日里他都在国外,不知为何会在松市见到他。”
  怪不得高景林的面相和运程如此好,恐怕这个首富的位置在未来几十年都会坐得很稳。
  苏容暗自咀嚼高景林三个字,默默地将这三个字记在心里。
  很快就到了五楼的高级特护病房。
  干乾的脚步停在了一个套间的门口,脸上多了几分戚戚然,显然孙子的病情让他焦头烂额,叮嘱道,“自从住院靠营养针度日后,小肆的身体也是愈来愈虚弱。他的精神不大好,睡眠特别浅,等会儿进去时动静轻一些。”
  “他妈一天三通电话询问病情,家里被这件事搅的不得安宁,苏容,若是你能替我们解决这大麻烦,你有什么条件随便提。”
  苏容的眼里倒是露出了些许的同情,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无论在哪个时空都一样。
  干乾先是低声吩咐姜成在外面守着,而后动作轻柔地将房门打开,悄声道,“麻烦了。”
  苏容顺着门走进房间内,私立医院的高级特护病房果然与众不同,凭环境就能甩普通病房八条街,更别提这套房内的医疗设备与生活设施。
  苏容心中暗自盘算,但却未表现出来,她先是将病房内的环境打量了一番,确认无误并没有风水煞阵或是其他不干净的东西后才将目光落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
  干肆的模样与干乾有七八分相像,脸庞有棱有角,符合现代大多数人的审美,兴许是因为身体的缘故所以他睡的并不安稳。
  干乾眼巴巴地看向苏容,无声地询问她有没有看出来什么。
  苏容轻轻摇头。
  她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就迈步向病床前的干肆走去,原先在车上听干乾描述的症状时,苏容原以为是煞气入体,可现在情况比她想象的严重的多。
  这地儿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任何的煞气。
  干乾只是看着苏容的行为,站在原地并未阻止。
  很快,苏容走到干肆的身边,弯下腰探出手搭在对方的脉搏上。
  干肆原本就浅眠,察觉到苏容的触碰后,长而翘的睫毛颤抖了两下,旋即睁开眼睛,似乎是对眼前出现的陌生女人有些茫然,他转动脖子,看到门口的干乾后,露出了一抹笑意,“爷爷。”
  至于苏容的出现,半分都未曾询问。
  干乾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这才走上前介绍,“小肆,这是苏容,爷爷替你新找的大师。”
  “好的,爷爷。”
  干肆眼底深处露出丝丝的嘲讽,整张脸苍白虚弱,他的视线落到苏容的身上,礼貌开口道,“大师,若是询问关于我病情的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尽字带着微微的颤音。
  苏容将他的态度瞧得分明,脸上的笑容倒是更加灿烂了。
  她扭头笑眯眯道,“干老,我倒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他,你能不能先去门外等一等?”
  干乾二话不说就走出了套房,顺带替房间内的两人关上门。
  苏容径直走到套间内的沙发软椅上靠坐着,玩着茶几上装饰用的玻璃珠,冷不丁开口道,“你是中了蛊。”
  蛊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巫术,有说起源于苗疆地区,有说起源于《本草纲目》。古时南方地温热潮湿,常滋生蚊虫,《本草纲目》引用古代疗治奇毒的药方,在每年五月五日收取许多毒虫做蛊,用来治疗恶疮,不料后来被人利用,以此害人。
  一开始,所谓的蛊材,不过是一些会让人体敏感或发痒的动植物身上的东西,经制作成蛊毒之后,藏于指甲中,一旦受到攻击,便将被指为蛊毒的粉末撒在对方皮肤上,让对方发痒或剧痛难忍,现如今还传承在世的蛊毒,也大多是这一类,但这不代表没有人会高深的蛊毒。
  干肆撞见的就是这大多数一类。
  蛊虽然是毒虫,但是放出的时候是粉末状的物体,这些粉尘细小轻微,弹在人身上不容易察觉,中蛊者通常会先出现腹泻、呕吐等症状。
  干肆一愣,他的目光落在天花板上,嗓音中带着吃惊之色,“你怎会知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蛊毒有很多种,大约是蛇蛊、金蚕蛊、蔑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
  天色颇晚,房间内开着吊灯,苏容手中玻璃珠在灯光的反射下显得亮晶晶,美得象宝石花一样,每个女生对美丽的事物都没有抵抗力,苏容兴致勃勃地玩着这几个玻璃珠。
  “放蛊有很多方式,一般通过手指弹出。而且伸一指放,戟二指放,骈三指四指放,后果各不相同。一二指所放的蛊,中蛊人较容易治愈,三指所放就较难治了,倘若是三指四指所放,几乎属于不治之症,中者必死无疑。”
  “骈三指所放的阴蛇蛊,你应该很清楚下蛊之人是谁把。”
  清脆的声音充斥在房间内,可病床上的干肆身体骤然一僵。
  她什么都不问,竟然都是知道的,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中了蛊而非生病,一眼就知道他也清楚他自己身体的情况。
  干肆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生病,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软弱,仍是倔强道,“我不知道。”
  见到这样模样的干肆,苏容漂亮的杏眸中全是了然,她将手中的玻璃珠放回原处,“为了那个女人拿自己的性命做赌值得吗?”
  苏容竟然连这也知道。
  干肆顿觉无力,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坚持,已然让他身心疲惫,可干肆一想到记忆里那张笑靥如花的脸蛋,根本不相信对方竟然是苗女,而且对他下了这么重的黑手。
  他坚信对方不会舍他不管,最后一定会来救他的。
  可苏容的话,又触及到干肆那敏感的神经。
  想到爷爷为了他的病,一大把年纪仍费心操劳,舟车劳顿、千里迢迢地从京市到松市仍不留余力替他寻找治病的希望。
  他的父母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他的病情,每当他身体衰弱的时候,最痛苦的就是他们。
  干肆几欲崩溃,他张了张嘴却是没说出什么,他又直愣愣地躺了回去,虽然面上的表情愧疚不安,可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苏容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走出病房,默默把门阖上。
  干乾见苏容在套房内并没有呆上多少时间就出门,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不好看,可仍抱着希望问道,“苏容,小肆的情况可还乐观?”
  苏容着实不忍心告诉对方,他每日忧愁的孙子其实对自己的病情了如指掌,只是为了他的私愿不愿开口。
  敛眸思索了好一会儿,苏容才开口道,“若是他改变主意,你直接派人来寻我,若是他没有,那也请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干乾立刻就听懂了苏容话里的意思。
  虽然不明白干肆和苏容到底交流了什么,不过不妨碍他此时的欣喜若狂。
  苏容说的话一定是准的!她说小肆不会有性命之危就一定不会有,干乾老脸顿时舒展开来,觉得这段时间的郁气去了不少。
  姜成在旁边听的分明,此时此刻就算苏容说明天太阳会从西边升起他也觉得没毛病。
  乐呵呵地亲自开车将苏容送回家后,这糙汉子红着脸给苏容道了个歉。
  苏容顿时看姜成更顺眼了。
  虽然没有帮干乾解决大事,却是给对方吃了一颗定心丸,苏容明显察觉到干乾教导她太极拳时更加的细致,倒是觉得无奈。
  平平静静地过了两天后,苏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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