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莫与我拼娘-第1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心念念十多年的事情要黄,定国公夫人自不会轻易放弃。
丈夫对这件事不看重,定国公夫人便去求了定国公老夫人,论资历和情分,定国公老夫人在陛下和太后那里更得尊重一些:“……泽哥儿那孩子,母亲也是知道的,他在宫中多年,与公主青梅竹马,那是早生了痴心思的,这些年,来府里做客的姑娘们,他一个都不曾上心,唯有提公主的次数最多,若是告诉他,宫里不将公主许给他,媳妇只怕那孩子伤心……”
定国公夫人打了半天感情牌,最后得了定国公老夫人一番话:“太后自打嫁给先帝爷后,就没过几天舒心的日子,那三个孩子都是她的宝贝,她哪一个也舍不得去为难……我可以去找太后说说,叫她劝公主考虑考虑咱们泽哥儿,至于成还是不成,我也不敢保证。”
“可是,母亲,泽哥儿是您的亲孙子呀……”定国公夫人听着这番没有保证度的话,又急急开口道,却在定国公老夫人冷冷的睨视下,又赶忙尴尬的住了嘴。
定国公老夫人瞧了一会儿长媳,尔后才缓缓开口道:“泽哥儿是我的亲孙子,我当然心疼他,但你别忘了,公主是什么人,想让公主当宁家的儿媳妇,我说的不算,你说的也不算,只有宫里点头答应了——那才算。”
初夏季节,天气已然微微的燥热。
“我的个佛祖呐。”元宝小王爷双手合十,摆出一个拜佛的虔诚姿势,“总算是叫我等到了,扇扇这只百叶竹的扇套,要是再做不好,我恐怕真得等到明年才能用得上了。”
季子珊皱了皱俏丽的小鼻子:“行了你,别感慨啦!你当女红是简单好学的么,你自己摸摸针线,就知道做绣活是什么感觉了,一不能随便动弹,二又费眼耗神,要不是答应了你,我才懒得做这些呢。”
惠安太后含笑道:“元宝,你就知足吧,母后还不曾得这小丫头一针半线呢。”
吐槽完小妹妹的元宝小王爷,此时已在将随身的折扇往扇套里塞了,季子珊拿起搁在桌上的一把团扇,给自己和惠安太后打扇起来,脸上娇俏俏的笑道:“母后,其实,你不用羡慕小哥哥的,你瞅瞅,这是什么呀……”季子珊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襟里摸出一块浅蓝色的绢帕。
浅蓝色的细纱丝帕上头,绣着几朵娇嫩漂亮的兰花,看针脚样式,正是出自季子珊的手笔。
伸手递到惠安太后眼前,季子珊歪着脑袋笑嘻嘻道:“这是送给母后的。”
惠安太后素喜兰花,小女儿送的帕子自然颇合心意:“母后的小扇扇真贴心,母后正想叫人绣几条新帕子,你就恰好送了来,唔,晚上想吃什么,母后叫人给你做。”
面对一脸感动的太后亲妈,季子珊嘿嘿笑道:“我没有什么想吃的,不如母后叫我再出宫玩一趟呗。”
惠安太后:“……”忽然一点都不感动了肿么破。
“这俗话说的好啊,无事献殷勤,一定是别有企图。”已将百叶竹扇套挂上腰间的元宝小王爷,笑眯眯地说起风凉话,在小妹妹举着团扇扑打向自己时,立即就哈哈笑着大步开溜了,“母后,我下午还要上学呢,就先回去午睡了!您可千万别答应扇扇啊,天儿渐渐热了,我可不经晒!”
季子珊一路追着元宝小王爷的背影跑出去,跳脚怒道:“小哥哥,你咋那么娇气呢!我都不怕晒黑,你怕什么呀你!”
“我怕晒晕!”已有些远的少年嗓音,从窗外遥遥传来,听着十分神采飞扬,轻松愉快。
随即响起的是季子珊甜嫩的抱怨声音:“就没见过你这么娇气的!”
听着一儿一女的吵闹声,惠安太后拾起另一把红缨穗团扇,轻轻摇了起来,嘴角挂起一缕柔和恬淡的满足笑意。
数日后。
“……泽哥儿那孩子,我和皇帝都是极喜欢的。”见年迈的母亲亲自入宫,来为宁玉泽说项,惠安太后忍不住扶额叹气道,“可扇扇真是对他没有半分心思,我劝也劝过,道理也给她讲过,她就是不乐意,我难道还能逼着她非得嫁给泽哥儿么,她年纪还小,倒也不急着选夫婿,可泽哥儿的年纪摆在这儿,要是扇扇真的一直不愿意,岂不是叫那孩子白白耽搁了,我和扇扇再三确认过后,这才和大哥大嫂说了。”
其实,惠安太后也不是没考虑过,万一三四年后小闺女可以议婚时,她又发现宁玉泽挺不错了,说不准也能凑一桩美满姻缘,可她也拿不准这个可能性啊,若小闺女当真初心不改,宁玉泽又傻傻等到二十来岁,那到时候该如何收场。
“太后的意思,老身都明白,不过是你嫂子心疼泽哥儿,到我这里求了一通,我才厚着脸皮走这一趟。”惠安太后已是年近半百的岁数了,作为她的生身之母,定国公老夫人已老得满头银发,满脸皱纹,“公主是个好孩子,泽哥儿入不了她的眼,是泽哥儿自己没福气。”
定国公老夫人在宫里留过午饭后,被依依不舍的惠安太后送出了宫,一回到府里,定国公夫人就闻讯而来,充满期待的问道:“母亲,事情……如何了?”
“还能如何,公主的心思岂是说变就变的,太后和陛下都对咱家泽哥儿很满意,症结一直……在公主那里。”定国公老夫人到底上了年纪,这来来回回颠簸一趟,着实疲累不堪,便闭着眼睛回答长媳,“只有公主改变主意,这桩事才能行得通,否则,此事绝无可能。”
宁家长辈心疼宁玉泽,难道宫里的太后和陛下就不心疼公主不成?
这事儿的症结并非无解,唯公主改变主意可破。
闻言,定国公夫人难掩失望的垂下眼帘:她的泽哥儿多优秀啊,公主怎么会瞧不中他呢。
不提定国公夫人为让儿子安心备考秋闱,便对他无法尚主之事缄口不提,只暗地里悄悄寻摸起合适的人家,再说皇宫里,已入盛夏,骄阳似火,便是总喜欢溜出皇宫玩的季子珊,也屈服在烈日炎炎的威风之下,再不提想出去逛逛的话了,闲来无事之际,她便给季子清陛下做起鸭子荷包,在她绣好第一只鸭眼睛时,有消息报进皇宫——二王爷季子铭快要不行了。
第170章 一更25
乾明宫。
雕着五福捧寿图案的方桌两侧,一边坐着正在绣鸭子的季子珊,另一边坐着正在翻书看的季子清陛下,再远的长条桌案上,圆圆大皇子正伏在上头做功课。
暑夏炎热,勤政殿用冰的份例无限制,所以,殿内总是一派清凉舒泰。
一架绣着春满华堂图案的四折屏风之后,站着常年为季子铭二王爷诊病的邹御医,只听他声音颤颤巍巍的回道:“……回陛下的话,臣已竭尽全力,对二王爷的病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万望陛下恕罪。”
“尽量治,能保他多久是多久。”季子清陛下手持一卷书册,唇角轻抿,语气沉重道。
带着皇帝陛下的旨意,邹御医又顶着大太阳回转二王爷府。
待刘全顺使人挪走屏风后,季子珊丢开手里绣了半茬的鸭子荷包,趴到小方桌上问自家皇帝老哥道:“皇兄,二王兄到底得了什么病啊,怎么一连治了五年,都不见一点好转,反倒越来越严重了呢?”
经过几年的偷听探索,季子珊对自家便宜二哥的状况,其实已有了比较真实的了解,不过,她不好表现的太知道内幕了,毕竟,便宜二哥的事情,虽不是重大秘密,但也没宣扬到人尽皆知,尤其是惠安太后特意吩咐了,那些肮脏的事情不许传到公主耳朵里去。
所以,季子珊只好做一个没有被污耳的天真小姑娘。
“小孩子家家的,瞎打听什么,绣你的鸭子吧。”季子清陛下睨一眼满脸八卦的小妹妹,颇没好气的斥责了她几句,季子铭得的那个肮脏下流病,他能亲口说给小妹妹知道么。
当然是——不能。
季子珊嘟嘟嘴巴道:“什么绣我的鸭子,这明明就是给你绣的鸭子!”
季子清陛下瞧一眼荷包上胖嘟嘟的黄水鸭,嘴角无语的抽了几抽,这一个荷包哪怕做好了,他也是没脸佩戴在身的,嗯,大概只能做一个压箱底的纪念品了:“双龙戏珠,金龙卧云,金龙出海,金龙腾跃,五福捧寿,瑞鹤朝阳,四合如意……皇兄给你说了多少个图案,你都说太复杂,绣不出来,到最后,你说你只会绣鸭子!”
嗯,很想打人知道么,这傻乎乎的小妹妹也不想想,他一个皇帝,能戴着两只肥鸭子到处晃悠么。
“我还会绣金丝小泼猴,皇兄要换这个么?”见皇帝老哥吐槽自己,季子珊立时不怀好意的提问道。
季子清陛下抿了抿薄唇,不想说话了。
季子珊在心里嘿嘿笑了两声,又得寸进尺道:“哦,对了,我还会绣肉嘟嘟的小金猪,皇兄要么?”
“……好好给皇兄绣鸭子!若是绣的不好,你以后就别想和你元宝哥哥当邻居了!”季子清陛下绷着俊脸威胁道,提起这件事,他心里又是一阵郁闷,这小丫头才几岁,就知道替自己打算了,在宫里和元宝亲近不够,到了宫外还要当邻居,这是要做一辈子相亲相爱好兄妹嘛,皇帝陛下心里真是又嫉妒又吃醋。
季子珊重新拈起针线,轻轻哼了一声道:“你不要小猴和小猪荷包就算了,我绣给圆圆玩儿。”
正伏桌用功的圆圆大皇子:姑姑,那个什么泼猴和金猪荷包,他真心不想玩,他宁愿要两条翻了肚皮的小金鱼啊。
“你少绣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季子清陛下对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妹妹,简直是头疼极了,“你是一个公主,就不能绣点什么鱼戏莲叶,喜鹊登梅,蝶花映春,凤穿牡丹之类的正常图案么?!”
季子珊十分无辜的摊手:“皇兄说的那些……我真不会。”
季子清陛下本想回吼一句,不会不知道学嘛,转念一想,小妹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又不是靠手艺吃饭的绣娘,把这个学得精细有什么用,此念头一过,季子清陛下就耐住训斥小妹妹的想法,狠狠瞪她一眼之后,就沉默着继续看书了。
小半个月后,云藻宫的内监总管捧过来一个精致的描金小匣子,说是奉公主之命进献给季子清陛下的。
挥手命送匣子的内监退下后,季子清陛下伸手打开小木匣。
只见里面躺着两个荷包。
一个绣着两只肥嘟嘟的水鸭子,瞧着挺憨态可掬的,另一个,则绣着猴猪抢珠的图案,瞧着也挺……惟妙惟肖的,在两只与众不同的荷包下头,还压着一张素浅色的花笺,季子清陛下取出来打开后,只见上头好一笔秀气的簪花小楷。
但小楷书写出来的内容,却叫季子清陛下分外哭笑不得。
上头写道,绣着两只黄水鸭的荷包,是她按照约定上交的货品,至于另一个瘦猴和胖猪抢珍珠的荷包,则是她的友情赠品,因为实在绣不出来双龙戏珠的图案,所以,她便把两条龙替换成了一只猴和一头猪,希望亲爱的皇帝陛下……笑纳。
笑纳……
这个总也长不大的小丫头呐。
在季子清陛下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心情笑纳小妹妹的礼物时,此时的二王爷府,德太贵人状若疯妇,赤红着双目怒吼御医,“什么叫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去,再去下方子开药,若是治不好二王爷,我要你们一家老小统统陪葬!”
德太贵人到底是先帝嫔妃,几个老御医也不敢轻易怠慢,便低头应是又出去研究方子了,至于德太贵人嘴里的威胁恐吓,啧,这话要是从太后和陛下嘴里说出来,他们还真得当一回事,但德太贵人嘛……听听就算了。
“子铭啊,你年纪还这么小,难道忍心叫母妃白发人送黑发人么,你快醒一醒啊。”泛着诡异怪味的屋子内,德太贵人哭得泪流满面,用力摇着昏睡不醒的季子铭二王爷。
面孔已然惨不忍睹的季子铭二王爷,一动不动的躺着,唯有胸口微微起伏的动静,昭示着他还活着。
德太贵人趴在床边哭了半晌,尔后将眼泪一收,拍着床铺怒声叫道:“人呢,都死哪里去了?!”片刻后,有两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垂头走进来,至于屋子内为啥无人服侍,皆因刚才德太贵人发疯时,把所有的人都骂滚出去了。
“侧妃她们人呢,王爷病着,居然没一个人过来侍疾,去,把她们都给我叫过来!”德太贵人脸色阴沉,唬着脸吩咐道。
两个小丫头忙不迭的应声而去。
她们都是新买进府的小丫头,虽不过在王府待了短短两三个月,却也在闲时磕巴瓜子时,将这府里的事儿摸了个清楚。
疯子,这是两个小丫头对德太贵人和季子铭二王爷的评价。
府里的老人偷偷告诉她们,二王爷之前甚为风流好色,荤素不忌,男女通吃,五年前在江南游玩的时候,便不幸染上了花柳病,然后就急急赶回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