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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迷路-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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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禁地俯下头,吻去那笑,留下他的味道。

******

天色蒙蒙的……

杏眼微张,看到窗外一片灰沉色调。是黄昏之后,还是清晨将来?

她睡得好沉……

「嗯……」打喉咙里娇吟出声,感到通体舒畅得不得了。就要伸个懒腰来动一动睡酥到快要化掉的四肢,不意才伸展到一半,便遇到阻碍……左手边有个温热的……东西!有东西!怎会?

她惊跳起来,差点尖叫出声,是谁?!

床面突来的震动,扰醒了另一个熟睡的人……「早」范姜颐张着惺松的睡眼微笑说着。

「你!你怎会在这里?!」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坐起来,惹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他!他他他!居然居然居然只穿著内裤就睡在她身边!

「真巧,不是?」他伸手拨开垂在额前的发,但没上发油定型的头发仍是由他指缝间又滑落下来,使他看来年轻稚气,没有平日的冷峻威严。

她瞪他,发现自己居然为他性感的动作与赤裸的上身怦然心动时,心火同时也狂烧了起来。她恨恨的甩开缠着她身子的丝被,转身就要下床,但……他一把抓回了她!

「不来个早安吻吗?」他刚睡醒的声音低沉得直震人人心底深处。

「你凭什么?」她瞪他,就算挣不开他的抓握,也不愿示弱。

「凭我昨日守护了你一晚上。」

「守护?!」她冷嗤。

「你一个人衣衫不整、毫无防备的睡在这里,我守着,让你免于被恶狼啃个一干二净。」

「我哪有衣衫不……啊!」她的反驳声突然转为尖叫,因为他、他、他那双该死的大掌竟然滑入了她不知何时敞开的衣襟里,一手牢牢勾着她腰,一手……天哪!一手竟敢覆在她胸前的浑圆上!

这该死的登徒子!

但她没有办法对此发出任何抗议嘶吼,他的唇,同时也牢牢的侵略了她的,让她一个字也叫不出来,脑袋更是在轰然巨响之后,一片空白!不能思、无法想,一切的一切……都揉成模模糊糊的淡影。

她全身发着高热,她的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她张眼看到的是他温柔又狂野的侵略,她闭眼感受到的是他无所不在的触抚与疾雨般的吻……他唤着她,让她甚至是耳里,也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曼侬……曼侬……曼侬……」

一声一声又一声地,将她给化了,融了……坠落于眩目而高热的……地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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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司机七点就到了,打电话上来通报过后,安静地在下面等待差遣。

她坐在沙发上,一身清爽……她很羞愧的不愿再去想起,这是连洗了两次澡的结果。

两次!天呀!两次!

她怎么可以由着他这么放肆的予取予求?!他前所未有的狂放更是害得她染了一身红痕,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消呢!

他从来就不是放纵的人,也不该对已分手的她有这样的招惹,他不是这么没品的男人不是吗?可是,他做了,无比狂放,为所欲为的。

她无法不去唾弃自己的不坚定,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没有极力反抗,这样一个伤透她心的男人,她怎么还能接受他的近身?不是该排斥他才对吗?把他当恶鬼臭虫般的排蹙才是呀!

她没有,她没有,她没有……老天!

他不爱她却又诱她上床,这算什么?是认为她是个方便的床伴吗?

她没有用力拒绝,他便看做欲迎还拒了是吗?

他是这么看待的吗?

哦……不!

老天!她怎么会自甘堕落到这个地步?!

被拋弃已经很惨了,居然还被看成随便就能上床的女人……她无法忍受这个!她再也待不下去!

抓起皮包就要走人,原本想等他洗完澡出来与他谈谈的,可是现在她不了,不想谈了,她只想去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好一个凑巧,当她握到门把时浴室的门同时也打开了……

「曼侬?」他叫着。

而她,顿了下,接着……门大开,拔足狂奔!

第六章

找她,突然成为一件很困难的事。

范姜颐放下话筒,虽然不愿这么想,可是永远打不通的电话就是一个铁证……他成了曼侬的拒绝往来户。

一个月前,他的两支私人电话号码与办公室专线还分占她手机快速键的l至3号,其它亲人的电话号码只能乖乖在他身后排着队,那时,他是她生活的唯一重心。可现在,不管他打哪一个号码找她,永远在打不通的状态下。

她的旧手机被他拾着了……就是她上回在商宴丢失的那一支。当然丢失一、两支手机对她来说根本算不算什么困扰,再去申办不就有了。不过,将手机还她是他再见她的籍口,不管她需不需要他这样的「好心」,他是见定她了。

打探到她所有的电话号码很容易,不过要她接听他的来电就很是困难了。看来分手后,她是打定主意把他完全拋出生命之外,一点也没想过他或许有一天会回头找她。她很想嫁他的不是吗?为什么不帮自己留一点机会呢?还是「想嫁他」与「不想嫁他」对她来说都是很简单就可以改变的主意?

望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很确定自己那曾经重要到占据她手机快速键前三码的电话号码,如今行情都由红翻黑,被设为拒绝接听了。

这么有个性?这么拿得起、放得下?

想到两日前她拔足狂奔而去的行为,简直让他傻眼兼大开眼界。这种落荒而逃的动作,实在不适合由一个向来行止优雅的千金小姐来演出。

也许他并不曾真正了解过她吧!从来看到的都是她刻意表现给他看的一面,她的爱娇、顺从、温柔……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要迎合他、讨好他而精心设计出来的。她的所作所为都跟他交往过的其它女人没两样,一副等着被皇帝钦点为皇后的模样,从来没有特别过。

这些女人,无论美丑,不管出身高低,她们对他强烈散发着一致的暗示……我是最适合你的女人,我可以当你的好太太、好情人,宜室宜家,我以你为天,我是上天造来当你妻子的女人,你是光,我是影,我是你背后无声的支持者,我誓死追随你,我可以让你无后顾之忧,我爱你!

他,要一个为他打造的配件做什么?她们自许为配件,但他可不需要妻子也物化为一个配件。他有袖扣、有皮带、有手表钢笔这一类实用的东西每天傍身就够了。

他从不特别需要配件,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很难教他放在心上。如果一个人本身无法发光发热,也不知道如何光彩自己,只会往别人身上企求沾光,那又怎么要求别人看重他多一些?

所以他弃曼侬而选微莲。曼侬美则美矣,但无趣;而微莲天真率直而有趣。微莲有一大堆生活上的坏习性,可是她活得很自我,很个性。遇到了微莲那时,正是他对曼侬的平板无趣感到索然,连带对她最大的优点……美丽,也打起折扣之际。

当然不能说分手的决定是对的,事实上,他必须承认几乎不曾犯错的他,可能已经犯一个错了。就算这只是私人事务上的错,也没什么值得庆幸的,不然此刻他心里不会有这样隐隐的懊恼。

曼侬不是如他所认定的那么无趣平庸,而对微莲的感觉也不是他所误以为的爱情。

爱情,除了关怀,除了萦心,除了思念,还会有难以克制的情欲。

而情欲,从来没有在面对微莲时产生过,倒是在见到曼侬时,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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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糟糕,他想见她。

可是她已经把他当成一件不堪回首的回忆去处理掉了。

他必须承认自己并不擅长追求。在他的经验里,「追求」这两字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对某位觉得不错的女性笑一笑、有礼问候几句话,隔日再送上一束花,订下约会,然后,完成。

比谈一件公事还简单,而且非常的不具挑战性。

而这种简单的公式,只适用于对他有好感的女性,他是知道的。而曼侬,曾经也是在这样简单的公式里,被他追求到的女性之一。

他这么忙,实在不适合太花心思在女人身上;一直以来,他很能贯彻这一点,做得非常好。而身边女人听话到让他觉得无聊,更加教他把生活重心放在公事上,直到无聊开始变成厌倦,他才会拨冗处理一下私事……解决已经乏味了的恋情。可是,这次是真的出了一点麻烦了,他想要曼侬,在分手之后,在他甩了她之后。

怎会出这样的意外呢?他居然对一个曾经感到无味而分手的女子又兴扬起无可遏抑的想念?

想见她,很想见她,居然连在上班时都会突然想起她来……一如现在。放下公事,打着每一通可能找得着她的电话,然后为着被设为拒听来电而着恼。

为什么会想分手呢……

是谁的态度错了呢?是她不该太过做作?不该从不让他看到她的真性情?还是他不该太过不知足?不该搞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当然可以就让这件事情这么过去了,乖乖的当曼侬记忆中那抹不堪,彼此再无交集的从此淡忘。但,他不愿意。

两日前意外的亲密,更加让他确定了一件事,他不愿意放开她!

他不知道不愿放开她的背后将代表着什么意思,但他很有兴趣去弄清楚。

可是她现在连他的电话也不肯接……

抿紧的薄唇蓦地上扬起一个弧度,从公文包里拿出她的手机。这支手机是四个月前他帮她办的,而她的开机密码居然从未更改过……1220,他的生日。

他开机,按键进入通讯簿,找到快速键「1」,他没发现自己正在皱眉,专注的看着上头的标示……汪洋,唯一的爱。

唯一?这位小姐连他算在内,共谈过五次恋爱,面对她的第六任恋人居然好意思写上「唯一的爱」这样的字眼?那前五任算什么?错爱?假爱?

眉头不自禁皱得更紧,过于用力的按下拨号键。没错,他要打电话给汪洋,既然找不到曼侬,那么找那个叫汪洋的男人也是一样的道理,曼侬一向是紧黏在恋人身边的,找到汪洋,就形同找到曼侬,肯定的。

「喂?」不多久,电话那头传来斯文温和的声音。

「汪洋?」精光闪耀的眸子一敛,被长长的眼睫毛盖去大半,深不可测的,一如他淡得闻不出心绪的声调。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范姜颐。」不多做介绍,直接道:「有件事麻烦你。」

「……呃,请说。」

「请你将电话转给曼侬,我找她。」

没错,他找汪洋,当接线生。

*********

「厚!居然连爵士舞都难不倒你!你还说没学过!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假仙的人是学生们票选第一名最想盖布袋痛扁的那一种?!」七朵花们拖着残喘的身躯分别爬到角落去挂着。唯一还能动的就只有嘴巴了,东呱呱、西呱呱的,此起彼落的声讨着那个还能安好站在全身镜前整理头发的何曼侬。

「什么假仙?」何曼侬也是喘的,当然也非常累,不过她一学不来在地板上表演天鹅垂死,二嘛,爱美是她的第二生命,一有休息机会,先打理好自己凌乱的门面永远是第一件要紧事。

「你在学校时一定是那种骗同学说在家都没有读书,放松同学戒心,结果却考得比谁都好的那一种顾人怨的家伙对不对?!」

「对对对!而且在成绩公布之后,还会说『哎唷,人家真的都没看书说,怎么会考第一名哪,讨厌!』这种话来气死人!」

「我没有。」何曼侬无辜地说。她成绩向来中等,别说第一名了,她连第十名长怎样都没见过。

「你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你吗?这些日子以来,你说你不太会跳现代舞,不太热芭蕾舞,对踢踏舞更是陌生,结果呢?你马上就上手!还好意思跳得比我们都好!要知道,我们可是艺术大学戏剧系出身的人咧!我们平常更在舞蹈教室打工赚生活费养活自己,兼之养活我们的兴趣,而你,你这个只会吃暍玩乐的千金小姐怎么可以跳得这么好?!天呀!这是为什么呀?!」惨嚎。

这时有朵花戏性大发,摆出国剧苦旦身段,开始咿咿呜呜起来……

「细端详,这是哪家阵仗?觎着她,教我心儿好感伤。不思量,心底全无主张。年华相仿,马齿却是徒长,哭得我断肠!呜呜……咿咿……哎哎哎。」

另一朵花就火爆一些了,爬过来,抖出莲花指,接着唱:「恼得我无明火怎收撮,泼毛团怎敢张罗!卖弄她一身舞技,可恼妖娆!看我一扇子轰得你筋斗一翻三千个,除妖也。」

何曼侬听得一头雾水,梳好了头发,说道:「你唱歌剧我还可以理解一点点,歌仔戏我就没研究了,你们唱的跟杨丽花不太一样我倒是听得出来,凌波的『梁祝 好象也不是这样唱的,自己编的吗?真是有创意。」

七朵花全部瞠目看她,为她的无知感到哑口无言,也为国粹的没落而哀阵。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何曼侬想了一想,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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