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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宠妾养成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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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珩只穿着寝衣,这会儿有些冷,犹豫之后便掀了被褥上了榻,长臂一揽就把身侧之人搂紧了怀里。阿皎缩了缩脑袋,觉着大半夜的两人躺在一张榻上有些不大好。而且她的床榻极小,世子爷睡下,她压根儿就没转身了。她靠在他的怀里,眨了眨眼睛道:“世子爷,这儿睡得不舒服,你进去歇息吧。”
    大半夜的,胡闹什么呢?
    萧珩却喃喃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原来是被噩梦吓着了么?阿皎觉得有些好笑,世子爷是个二十六岁的大男人,又不是六岁的小男娃,怎么还会被梦吓着呢?不过阿皎也有些理解,小声说道:“世子爷若是睡不着,那奴婢就陪世子爷说会儿话。等说完了,世子爷就进去歇息好不好?”
    萧珩有些不乐意,只把手臂搂紧了一些。他将脸埋进怀里小姑娘的颈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低低的“嗯”了一声。
    有些痒,阿皎缩缩脖子,只觉得男人的唇蹭来蹭去,一点儿都不安分。她无奈的抱住了他的身子,像小时候安慰弟弟一样抚着他的背脊。之前她一直以为世子爷是个感情冷淡的人,可眼下她却感受到了他的另一面——年纪再大的男人,也有孩子气的时候。她晓得这会儿他是没什么睡意,可是她也不想和世子爷挤在同一张榻上睡一个晚上。
    何况这样睡得也不舒服啊。
    萧珩蹭了一下,听着怀里小姑娘低低的“嗯”了一声,这才诧异道:“怎么了?”说着他伸手去摸她的耳朵,却见她下意识躲了一下。
    他晓得有些不大对劲,立刻起身点了灯盏。
    他看着被褥中躺着的小姑娘,一伸手便将人抱起坐好。怕她着凉,便用被褥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伸手拨开了她耳侧的头发。
    他瞧着她的耳朵,一时愣了愣,没想到她居然去穿了耳洞……
    阿皎心道是瞒不住了,遂抬眼偷偷看世子爷的表情,见他面色不虞,估摸着是生气了,便解释道:“奴婢今日刚穿了耳洞,其实……其实一点儿都不疼。世子爷该不会是生奴婢的气了吧?”这话换做以前,她哪里敢讲?可眼下情况不同,所以她的胆子才大了些。她见世子爷还不说话,便咬了咬唇道,“若是世子爷不喜欢,那奴婢就让它合上好了……”
    不就是两个耳洞罢了,没必要因此惹世子爷生气。
    萧珩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别多想。”他如何会因这种小事儿生气?他晓得姑娘家爱美,前世她最喜欢的首饰就是各种耳坠,这么怕疼的人,却为了能戴上好看的耳坠子去穿了耳洞。所以每回他瞧见有什么好看的耳坠子,都会买来送给她。她走之后,他去了她的房间,无意间翻出来一个匣子,里面满满装得都是耳坠子——都是他送给她的。
    他没有想到,不知不觉间,他居然送了她这么多的耳坠子。
    同她耳鬓厮磨的时候,他也最爱亲她的耳朵,偏生她耳朵最敏感,时常被他咬得身子发颤。
    萧珩凑近了瞧了瞧,还是忍不住问道:“疼不疼?”
    阿皎见世子爷的面色缓和了不少,赶紧摇头道,“奴婢一点儿都不疼,世子爷不生气就成。”
    “嗯。”萧珩却有些不放心,觉得以后每日替她擦擦药酒才行。他亲了一下她的脸,沉声道,“睡吧,我进去了。”
    “世子爷也早些睡。”阿皎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示好着说道。
    萧珩面露欢喜,堵着她的唇亲了个够才饶过了她。
    ·
    汀兰居内,楠木垂花柱式拔步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伴随着男女的暧昧的喘息声,许久才消停。陆氏清丽的小脸满是酡红,温顺的依偎在男人的怀里,面上尽是满足。不管怎么说,除却这妾室的身份,她进了靖国公府之后,从未受过任何的委屈。如今她膝下有儿有女,且个个孝顺,国公爷宠她疼她,老太太将她视作亲女,就连这阖府上上下下,都对她恭恭敬敬,丝毫不敢怠慢。
    只是——
    不管多少的风光得意,她终究是个妾室。她自己倒没什么关系,却连累自己的儿女是庶出的身份。陆氏低低唤了一声国公爷,小声道:“妾身想再替国公爷生个女儿。”
    靖国公平日里是个不苟言笑之人,就算同妻子兰氏行房的时候,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般草草了事。说起来兰氏的容貌气度均不属于陆氏,可他心里只有陆氏一人,娶她本就是负了陆氏,又怎么能对兰氏好?靖国公拥着怀里的人儿,总觉得自己是爱极了她,曾经他就盼着能同她成亲生子,一辈子与她白头偕老,本想着不过是时间上的事儿罢了,却没想到中途发生了变数。
    好在她不怨自己。
    靖国公亲了一下怀中之人,晓得上回小产她心里还是有些伤心,遂道:“一个怎么够?不仅是女儿,还有儿子。若是能再生几个像瑭儿一样的儿子,我便是知足了。”
    说起萧瑭,靖国公的脸上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他膝下不过两个儿子,大儿子萧珩为正室兰氏所处,一出生便是世子;二儿子萧瑭是他和陆氏的骨肉,他最是疼爱。他虽然不大喜欢兰氏,可萧珩模样像他,而且自小就聪慧,他也是喜欢的,可偏生长大之后却是一副古怪性子,所以也渐渐冷淡了起来,甚至这么大的年纪都不曾娶妻。他偶有一回听下人议论,说他这儿子不近女色实际是有断袖之癖,如此一来,他又怎么能喜欢?
    可说来说去,他终究是世子。
    唯有二儿子萧瑭待他孝顺,又是个争气的。
    陆氏知道,自打上回国公爷同兰氏发生争执之后,他就没有再去兰氏那儿。大户人家在这种事情向来是有规矩的,兰氏说到底都是正妻,国公爷每月大半日子都该在她那儿,可这种事情也架不住男人愿不愿意。刚开始那几年,的确是按照规矩行事,不然兰氏也不会一进门就怀上了孩子,后来因兰氏和国公爷脾气不合,这才越发冷淡起来,是以国公爷留在她房里的日子也渐渐多了起来。到了后来,也不过是每月固定几日去兰氏那儿,其余时间都留在她这里。
    有时候她也忍不住想,兰氏怎么受得住夫君这般的冷落?
    可后来她才晓得,这兰氏压根儿就不在意国公爷,国公爷不去,居然乐得清闲。她一面心中欢喜,至少那样也不会有人同她来争,一面却又暗暗遗憾,这大抵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
    陆氏道:“纤儿也快及笄了,国公爷可有想过她的亲事?”
    靖国公对萧玉纤这个女儿是最偏疼的,而且这女儿从小乖巧懂事,事事循规蹈矩,从不恃宠生娇。靖国公道:“我自然是放在心上的,晏城不乏优秀的青年才俊,咱们纤儿生得这副花容月貌,又知书达理,自然要配个好人家。不过你也晓得,养尊处优的男子多半脾气品性不佳,所以这事儿我要好好考量。”
    见靖国公对女儿如此上心,陆氏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她把身边的男人拥紧了些,心道:国公爷对一个庶女的亲事都如此重视,却对萧珩这唯一的嫡子不闻不问,二十六了都还未成亲,都丝毫不着急,想来是一点儿都不上心。
    若是这样下去,也不晓得这世子之位还能坐多久。
    ·
    五日后,二公子萧琮被几个小厮抬进了靖国公府。
    说是抬,那是一点儿都不夸张。昔日风流纨绔的二公子,这会儿疼得嗷嗷大叫,面色也惨白如纸。他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锦袍,眼下却染着大片大片的血迹。小厮们赶紧将人抬进了屋,派人去通知二房。
    二公子是二房唯一的嫡子,是以自小难免偏疼了些。就是因为如此,才养成了一副纨绔子弟的性子,终日沾花惹草沉迷女色。可怎么都都是靖国公府的公子,晏城之人虽然不满,却也不敢说什么。可说到底这二公子也干过不少强抢民女的勾当,还是有仇家的,今日也不晓得是何人,竟趁着这二公子小解的时候直接将人套上麻袋拖进了小巷子里,一顿拳打脚踢之后,不但生生打断了手骨,还损了子孙根。
    二夫人刘氏看到儿子浑身都是伤,身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吓得差点昏了过去,之后却是痛哭流涕。萧二爷萧晏儒看到儿子这副模样,也有些吓住了,忙去叫了大夫。
    大夫出来之后,刘氏赶紧上前询问儿子的状况。
    平日里妆得体的刘氏,这会儿也是哭花了一张脸,这副模样瞧着别提有多狼狈了,忙哽咽着问道:“大夫,我儿子如何了?”
    大夫道:“二公子身上大部分是皮外伤,休养几日就成。那折断的手骨也已经接上,平日里要注意些,至少要等三四个月才会痊愈。不过……”大夫顿了顿,“二公子被人伤了下|体,以后在房事上恐怕会受影响。至于以后子嗣方面,也得看二公子的造化……”
    那处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如此拳打脚踢,难免会误伤到。听到这消息,刘氏吓得脸都白了,忙道:“大夫,你可得救救我儿子,他……他不能有事啊。”
    大夫无奈摇了摇头。
    刘氏忍不住就哭了出来。
    萧二爷瞧着刘氏这模样,赶紧命人将大夫请了出去,对着刘氏道:“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这儿子还不都是你惯的。眼下出了这种事,一般责任在你身上。”
    这么一说,刘氏哭得更大声了。
    二公子的事情闹得大,眼下府中何人不知?不过大多数人心里都道是那二公子自作自受,眼下终于遭了报应。
    这会儿阿皎同杏瑶一道坐在凉亭,听着杏瑶眉飞色舞的讲着二公子的事情:“真是大快人心,以后看他还怎么调戏姑娘?”
    阿皎也为杏瑶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么一来,二公子也不可能再盯着杏瑶。
    只是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来得太过蹊跷,二公子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也不见得遇上仇家报复,怎么如今却被人套上麻袋,然后……她一面听着杏瑶绘声绘色的描述,一面心里头有些发麻,总觉得这二公子也算是吃了一个大教训了。
    阿皎拿着托杏瑶买来的针线回了寄堂轩,想着昨日世子爷缠着她让她给他缝寝衣。这种贴身的衣裳,按理说只有妻子才能缝的,她自然不敢答应。她怕世子爷生气,所以答应给他做一双鞋子,这才见他露出了笑容。
    她在寄堂轩本就闲来无事,做一双鞋子也算是打发时间。
    她将针线布料放到自己的房间,想着这会儿世子爷定是在书房看书作画,便沏好了茶端了进去。
    一进去,便见世子爷站在窗前。
    世子爷模样生得好,又长得高大挺拔,这般看去,不禁令她有些看傻了眼。她暗暗嘲笑自己,之后便端着茶盏进去。
    萧珩瞧着是她来了,眉眼也柔和了一些,问她去哪儿。
    阿皎弯着唇正要说去见了杏瑶,然后聊了一会天。她想起了二公子的事,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才缓缓抬眼对上面前男人的眼睛。他眉眼温和,却看得她止不住身形一颤,背脊有些发凉。
    二公子的事……

  ☆、29|4。27

·
    阿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世子爷这么一个清风朗月般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她去对付二公子?不管怎么说,这二公子也是世子爷的堂弟,而且二公子是二房的独苗,若是在子嗣上出了什么问题,那简直是祸及整个二房。阿皎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荒唐了,忍不住弯了弯唇,然后将托盘搁到一旁,端起茶盏道:“世子爷喝茶罢。”
    萧珩微微颔首,眉眼有些柔和,双手接过天青色汝窑茶盏,抬手拿起茶盖平了几下茶沫。他见身前的小姑娘一直看着自己的手,不禁有些好笑,心道:难不成自己的脸还比不过这双手么?
    被逮个正着,阿皎有些害羞,红着脸道:“世子爷小心烫。”
    “嗯。”萧珩弯了弯唇。不管她喜欢自己的手还是喜欢自己的脸,不都是他的。这么一想,萧珩的心里也舒服多了。他一壁喝茶一壁看着阿皎,问道,“耳朵如何了?有没有肿?”
    这些日子世子爷一直念着这事儿,而且还专程替她擦药酒,害得她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她不过是个皮糙肉厚的下人,又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阿皎摇了摇头回答道:“奴婢好着呢,世子爷不用担心。”这事儿她自己也上心呐,不过好在没出什么岔子。
    萧珩这才放心。
    用了午饭之后,萧珩便在书房看书,而阿皎则坐在窗边的桌旁誊抄书册。待誊抄完了,阿皎才忍不住侧过头打量了一下正看书看得认真的世子爷。她瞧着世子爷此刻敛着眉头,神情专注,突然来了兴致,悄悄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她并未学过画,爹爹也不过是个秀才,教她读书识字已经算不错了,是以她此番也不过是随意乱涂乱画。
    阿皎看着跃然纸上的画像,有些满意的勾了勾唇。她自然不会拿这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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