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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含苞待宠-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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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煊,别讲了,别讲了。”湛莲心疼地打断他。

    湛煊闻言停下来,他不作声了,拿脑袋蹭着她的颈,就像受伤的小狗寻求主人的安慰。

    湛莲轻抚着他的背,一遍遍地摩挲,“你别责怪自己,你这样自责,我的心更不好受!阿煊你是皇帝不是大夫,怎能治好我的病?四哥走了,我也很难受,这不怪你,是湛宇博杀了他,他狼子野心,一直在暗隐忍不发,阿煊又怎能得知?你再莫自责,你这样儿,我一想起来就跟刀刮心似的,生生地疼!”

    湛煊仍不说话,只是又蹭了蹭她。

    湛莲声声地唤着他,好一会儿,才退开身子,抚着他满是胡渣的脸深深凝视着他,“三哥哥,无论如何,还有我陪伴着你,我一辈子也不与你分开。”

    湛煊发出绵长的叹息,与她相视了许久,他握住她的手,深深地吻进了她的手心。

    隔日,湛煊重回朝堂,于水道一事与天下颁示罪己诏。诏书中直言自己言路蔽塞,轻信于人,贪官得志,致使无辜百姓丧生,众庶怨怼而不知,追思己过,悔之不及。

    大臣们对这份罪己诏自是持默认态度,如此时局之下,这份罪己诏显得颇有份量。惟有湛莲知道湛煊下罪诏时心头有多难受。

    湛宇博占据豫北一带,已与丹晏王向南蠢动,直逼帝都而来。兵部请旨调动附近驻军前往迎战,与此同时,朝臣齐名进言,请立大皇子湛宇修为太子,以稳皇室。

    湛煊头回尝到了被逼的滋味,他压驳两回,终而忍怒顺应大臣之愿,同意立大皇子为当朝太子。

    恰值此时,湛莲的生辰近了。

第100章 

    其实这并非湛莲的生辰,这是全雅怜的生辰之日。

    湛煊的本意是带着湛莲微服巡视水道后; 列仪仗浩荡而归; 再大肆张扬地为她办上一个生辰; 如此一来便有机灵的臣子明白他的心思。可是现下在这等外忧内患的关头; 他竟连生辰也无法替她隆重操办,他若在这此时办了; 只会替莲花儿招来一片骂声。

    永乐公主的生辰从来是最热闹喜庆的,湛煊不想自己竟有无法替他的心肝儿办生辰的一日。

    湛莲自己却要求生辰一切从简; 将省下的花费全都用救济劳役亲属与充备军需。

    湛煊听了沉默不语,隔日将请求立贤妃为后的折子扔在上奏的大臣脸上。

    湛莲知道三哥哥因立太子一事闷闷不乐; 柔声劝解,“大皇子自幼聪颖温和; 他当太子也未尝不可,兴许年长些作为更大。”

    湛煊微笑点头。

    湛莲见状更加不放心。三哥哥原就从不叫她担心; 她上回好容易劝了一回,结果三哥哥下了罪己诏还不算; 又被强迫着立了太子; 虽然知道是为大局着想,但他身为九五之尊,被逼迫着做了自己不愿做的事儿,心里自是极不好受,更何况如今民心动荡,外患猖狂,加之她这极不凑巧的生辰,三哥哥已愈发郁郁,虽在她面前强颜欢笑,但听小公公说,陛下一离她,脸色便沉下来了。

    湛莲既焦急又心疼,好似回到了她前世即将离世的那会儿。那时的她只怕三哥哥伤心难过,舍不得他因她的死而沉郁难解,这会儿又重回了当初那找不着法子的难受心情,好似又夹杂了一些其他的情绪在里头。

    到了生辰吉日,湛莲留在公主府闭门不出,既不大摆宴席,也不收外头寿礼。就连全家来的贺礼,她也打发回去了。

    黄子杰与大妮二妮并其母大清早地向湛莲磕了头,大妮二妮的娘亲精心绣成了一件百花裙献给她,湛莲颇为喜欢。大妮画了一幅水墨彩画,正是过年时他们一齐堆雪人的情景,那画虽不精细,却极有灵韵,湛莲当即就让人去裱了起来。只是压轴的黄子杰却送了一件让湛莲哭笑不得的东西。他送了一只活生生的小乌龟,听说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着的,意思是想叫她长命百岁。

    湛煊夜里过来,见着被她拿琉璃缸养起来的小龟,听她说了由来淡淡笑道:“这倒是件有心的寿礼,你这表弟算是尽了心了。”

    湛莲为他斟了一杯酒,抿嘴轻笑,“可不是么?”

    湛煊将满满的一杯酒仰头饮下,使了个眼色让人将自己的贺礼送上来。顺安领着人呈上贺礼,带着大小婢子出去了。

    这一堆的贺礼除却依制备下的元宝绸缎等物,还多出了三样宝贝。

    每年湛煊总会备下一份与众不同的贺礼与她,只是不想多了三件,湛莲好奇扫视那大小不一的锦盒,“怎地有三样?”莫非这三件是一起的?

    湛煊凝视她轻笑,“你不是过了三个生辰了么?”

    湛莲一愣,才知湛煊竟是将她前头的两年一起加上了。她心头动容,揽了湛煊的胳膊撒娇道:“阿煊最好不过了。”

    湛煊勾唇,将第一份贺礼打开,第一份是一貂鼠卧兔儿,上头箍着几颗大白珍珠。虽然贵重,但并不稀奇。湛莲自幼长在皇宫,什么宝贝没见过?她也不叫湛煊年年为了兴师动众地去找寻倾世珍宝,只愿他有这份心意更成了。

    这卧兔儿湛莲也就今年过冬时才见过,因它是自永乐去世后才出现的玩意儿。

    “朕那年见别人戴着好看,就知道你一定喜欢,便为你备下了一条。”湛煊道。

    湛莲点点头,打开第二个锦盒,里头放着一副精致小巧的玉石象棋。湛煊看了笑道:“这是你一直吵着要的,朕一直没找着一块好玉,可不是拖到去年才给你做好?”

    “傻哥哥,我都已经去了,你还记着它做甚?”湛莲摇晃他的臂。

    “朕应承过你的事儿,自然要做到。”

    湛莲伸手滑过那刻着字的玉面,打眼便见那字眼熟,“这上头的字,都是哥哥的御笔罢?”

    湛煊点头。

    “谢谢阿煊。”湛莲笑靥如花。

    湛煊笑着摸摸她的脸儿,将最后一份长盒贺礼打开。

    里头赫然的是一只风筝。那扇面已然画好,扇骨也已削好,整整齐齐地放置在锦盒之中。

    湛煊见了轻叹一声,“这只风筝,全是朕做的,本是那年的生辰贺礼,朕原打算你过了生辰便带你出宫去放风筝,但你病情加重,朕便不敢拿出来了,怕你与朕闹腾,便换了一份贺礼给你,谁知你还是与朕大吵一架,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朕至今都记忆犹新,你不知朕为了这事儿,懊悔了多久……”

    湛莲鼻子发酸,“我那会儿知道自己命不长了,就是想与你欢欢喜喜地出宫玩一趟,好让你留个快活的念想么。”

    湛煊低头轻吻她的额,叹息着道:“你总是想着朕。”

    湛莲垂头,轻轻地摇了摇。

    湛煊挑起她的下巴,细细地注视着他的宝贝眼珠子。湛莲小脸含羞,目光盈盈与他对视。

    许久,湛煊低头,温柔地吻住她的双唇。湛莲闭眼,仰头承受他的亲吻。

    亲吻良久,湛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月洞床,湛莲揽住他的脖子,害羞地埋进他的颈窝。

    这一夜湛莲没有拒绝,即便她已无法承受,她仍由着湛煊在她身上点火,湛煊仍不知餍足,却出奇地温柔,他爱了她一回又一回,直至她再受不住小死过去。

    隔日清晨,湛莲悠悠醒来,小小打了个呵欠,却落入一双带笑的黑眸中。

    湛莲诧异,“阿煊,你还没回宫去?”外头什么时辰了?

    “嗯,朕今日不上朝。”湛煊抚过她脸上的凌乱发丝,瞅着她犹含春情的小脸,哑着声音道。

    “你又偷懒。”闻言湛莲有些担忧,但嘴里却打趣。

    湛煊轻笑一声,“朕哪里偷懒,朕是有事儿与你商量。”

    “什么事儿?”

    湛煊停顿一下,却卖了个关子,“待用了早膳再说不迟。”

    湛莲不依,湛煊仍坚持不说,湛莲没法子,惟有起身。她坐直了身子,“哎哟”叫嚷了一声。

    “怎么了?”湛煊忙问。

    湛莲水眸带臊瞟他,小小声道:“疼。”

    湛煊扬唇,“朕伺候着你。”

    湛煊亲自为湛莲换好了衣裳,才唤了人进来为她洗漱。

    盏茶后,湛莲坐在妆枱前梳妆打扮,湛煊接过喜芳手中的活计,熟稔地为她画眉描唇。湛莲还嫌弃他眉画得没有喜芳好,叫湛煊借故吃了一嘴胭脂。

    二人玩闹着好容易打扮好了,吃了些红豆膳粥豆面饽饽做早膳,期间黄子杰与大妮要上学去,过来请安,湛莲隔着一道菱花门应下了。

    用完了早膳,湛莲直直盯着湛煊瞅,示意他快快将事儿说出来。

    湛煊好笑地捏捏她的下巴尖儿,凝视了她好一会儿,缓缓开口,“朕,想御驾亲征。”

    湛莲一愣,立刻道:“不成!”

    湛煊似是料到了湛莲的反对,他好声气地道:“朕必须得去,朕还得把老四的尸骨接回来。”

    湛莲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成,不成!”

    现如今丹晏国与湛宇博来势汹汹,兵分几路直逼帝都,大梁与其短兵相接,竟是一胜一败,现下丹晏王在信州与梁军僵持不下,倘若信州失守,敌军将直冲帝都。湛莲听得来报就觉情形险要万分,哪里愿意三哥哥去那危险之地?当初皇考就驾崩在出征的途中!

    “莲花儿,你听朕说,如今大梁民心不稳,士气不振,朕惟有御驾亲征才可振奋军心。”

    “你是皇帝,又非将军,何苦带兵打仗?大梁那么多武将,个个都骁勇善战,现下不就是用他们的时候么?”

    湛煊冷笑,“朕就怕再相信了他们,朕的江山就没了。”

    “哥哥怎能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绳?”

    “朕自有思量,莲花儿,你便让朕去罢。”

    “不成不成,我什么都可应承哥哥,惟有此事不成。”

    “莲花儿……”

    “哥哥再别说了,我就两个字,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章了,撒花~~

 第101章

    这日二人僵持不下,事儿悬而未决。

    湛莲是铁了心不同意的。倘若是史册上的帝王有这份作为; 她兴许还会赞赏一句; 但轮到自己的三哥哥身上; 她却怎么也不愿夸他。

    御驾亲征该是多么危险的事儿!依三哥哥的性子; 上阵杀敌定是冲在前头的,虽说他武艺高超; 但沙场上刀箭无眼,流箭无情; 稍有不慎便恐受伤,即便幸运无事; 万一沾上什么疾病瘟疫,也真真了不得。当初皇考就是在出征途中染了怪病; 久治不愈便崩了。

    湛莲故意赌气,希望三哥哥能打消主意; 但湛煊也像是心意已决,嘴里虽还软语哄着她; 隔日却在朝上发了诏书; 竟是早已下了密旨调动了军队。

    湛莲气得哭了。她夜里做梦,梦的都是三哥哥战场受伤的模样。

    若是往时,湛煊定会劝通了湛莲再做打算,但如今时不我待,他惟有违了她的心意。听她哭了,自是心疼不已,轻言细语千哄万哄,却就是不松口。

    转眼过了一月,大军在帝都集结完毕,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皇帝下令。

    翌日明德帝下旨,三日后御驾率军北上,讨划逆贼,驱逐外敌,护卫大梁河山。

    湛莲知道了,将御书房砸得一踏糊涂。湛煊还陪笑脸,叫她莫要伤了手。

    事到如今她也明白三哥哥是必然为之,但她就是不愿死心。她甚至使出了杀手锏,“三哥哥执意要去打仗,我便嫁给别人去。”

    湛煊却正色道:“朕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便嫁给别人。”他这会儿反倒庆幸莲花儿并不爱他。

    湛莲的金豆子立刻便掉下来了,“我现在就嫁给别人!”

    她转身就走,湛煊追上来抱住她,“那不成,朕只要活着一日,你便只能是朕的。”

    湛莲扭着身子挣扎,却被湛煊笑着搂紧了身子,“怎地,朕还没出事,你就着急着嫁别人了?”

    “你混蛋!”湛莲大声道。

    这话响亮得外头都听得一清二楚,顺安抹抹冷汗,回头看看面面相觑的众仆,“去去去!”

    里头的湛煊已不负混蛋之名,攫了她的双唇狠狠亲了上去。湛莲打他,他就亲的更狠。

    临行前夜,湛莲知道自己已无力回天,也不愿跟湛煊再闹,她留在皇宫中,仔细过问他出征的什物是否都带齐了,衣裳裤子鞋袜都一一检查了,才坐下来又问吃的用的东西是否准备好了,问完了后,又开始细细交待湛煊,叫他战场上莫要逞强,不要总是冲锋陷阵,留在后方指挥大局是最好不过了。

    湛莲不停地交待,湛煊只静静地停着,时而点头应允。

    湛莲说完了,口干舌燥地喝了一口茶水,总觉得还有许多不放心,又要站起来去检查。

    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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