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公主不傻-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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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是要回国了是么?”祁洋见到姐姐,忍不住掉泪直掉,自打他有了身孕以后,就一直被限制在这个屋子里,甚至连开个窗都不允许,王爷派了很多人守着,美其名曰护他,可是他又不是傻子,嫁给王爷四年,王爷几乎不进他屋,却在某一天突然夜夜都来。
后来,他才听说,是宫里三公主的侍郎怀了。
呵,他也不过是个棋子。
等他怀了,王爷几乎就是囚·禁一般,一点消息都不往外透,只是对外宣称他病了,无法见人。
“姐姐,我也想回去。”祁洋思及这四年来的日子,忍不住扑到祁洋怀里,吓得祁艳赶紧扶好他,轻轻地替他擦去眼泪,瞧了瞧屋外的人,也不知道听见没。
她双手掰过他的肩膀,迫使他看着自己,“你要记住,你是大沧淳亲王的王妃,你已经是她的人,你无法再回到北齐。”望着愣住的弟弟,她终究是心软了,“但是,姐姐跟你保证,姐姐会护你的。”
只要北齐不倒,她就是他的后盾,无论淳亲王要做什么,都会顾忌三分。祁艳又附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摸摸他的头,“你不是一个人了,你要学会坚强。”
祁洋低头看了看肚子,有些无奈的笑了,眼神苍白而无助。
然,送行一事,又陡生事端,兵部选出的人多是老弱残兵,而兵器更甚至生锈,破败不能用。夏芜当即黑了连,策马去了兵部尚书杨艳喻府上,也就是她的舅家,询问此事。谁知,消息走漏的很快,第二天文官就开始弹劾杨艳喻。
“护卫军送行,皆是败品,不仅丢国人脸,更甚至将上京城的安危置于何地?”
“兵部不廉,边境不保,大沧岌岌可危。”
一个比一个狠的抨击。
夏蘼手持笏,静静地站在一边听她们吵,果然古今都别惹书生,虽然动手不行,但是打打嘴皮子仗,那可是老厉害的了。
骂人都不带个脏字的,还不是那种现代围绕你祖宗十八代开始问候的招式。
水越搅越混,女帝都看不下去了,着大理寺先将杨艳喻清查,查清再办,后命两侍郎主持兵部事宜,尤其是兵器,士兵的问题。这才算是先解决了问题。
女帝看着朝下一群人,冷笑,“眼下先把将护送队伍的问题解决了,你们就别以为你们都干净了,谁手上没点油水?朕再慢慢来跟你们算。”散朝后,女帝却迟迟未走,待众人走后,轻舞柔声询问:“皇上?”
谁知女帝抓住椅背,突然大吐一口血,这可把众人吓坏了。轻舞一边召集御医,一边擦着女帝嘴角的血,给她顺气。
女帝连连咳嗽好久,才缓过气来,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在朝堂上发火的缘由。她摇摇头,“倒杯温水来。”
“此事,莫要声张。”女帝休息了许久,才转去养心殿。
十二月上旬,夏芜奉命送北齐质女祁艳至大沧边境。
而那股传言宫中有不详的谣言,连着后续说是宫外有人不满而肆意传播的事,都消停了。
进入十二月中旬的时候,终于下了一场雪。一夜间雪势汹汹,夏蘼辗转难眠,转头看向窗外被映着发白,隐约间还能听见雪花簌簌压着树枝的声音,夏蘼平躺着,对着天花板看了看,突然念叨:“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古人的诗句,真是特么的棒。”夏蘼闭上眼,缩进被窝里,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似地御寒,虽说屋子里烧了碳火,却还是觉得冷。每年到冬天的时候,她就怀念空调,暖暖的空调啊。
莫府,莫雅特意给白茗屋里加了两个炭盆,“你要是觉得冷,明儿,你再同我说。”莫雅说道,又给她抱来两床被子,要不是白茗说不必那么多,估计莫雅还得再抱些过来。
白茗道过谢,望了眼屋外的白花花的雪,念着:“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没想到,你文才也挺好的。”
白茗苦笑的摇摇头,“别人念给我听的。”
莫雅便知道那人是谁了,转而说了别的事,“祁艳回去了,真是羡慕呢。”
“那你呢?”
莫雅摇摇头,“我就不知道了,也许……老死在这里也说不定了。”她坐在白茗身边,肩膀同她撞了撞,开玩笑似地说:“那你可得陪着我哦,万一我死在这里,好歹你也给我收个尸什么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谁又能比谁好呢?
第五十章
除夕夜,按照往年惯例女帝都会设宴,今年也是如此。天都微凉,夏蘼的马车就已经快到宫门口了,往年是老大先进去,如今她还在去边境的路上呢,所以夏蘼马车第一,后面还有些别的质女们也一起来了。
马车只能到宫门口,车夫打帘子掀起,扶着夏蘼出来。
蒙蒙亮的天,飘起了雪花,夏蘼不由得站在原地愣了会儿,仰望着天空静静地出了会儿神,守宫门的瞧见了也不敢催促,谁叫人家一生下来就是天家之人,哪是她们这些个挨风受冻人能比的?
再说,站雪地里冷的又不是她们。后面,还跟着冻一群人呢,该。
不一会儿后,夏蘼收敛了思绪,正要进去,眼角的余光看见身后跟着的就是莫雅的马车,刚好白茗从马车上下来,她再转身去扶了莫雅。
离得有些远,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可是隐约间看见莫雅似乎在笑。夏蘼敛了敛情绪,转身进了宫门。
白茗跟随在莫雅身后,猝不及防的看见前面先一步进了宫门的人影,墨色的披风扬起显出红色的内衬来,那是夏蘼最喜欢的披风。
“白茗,我们也进去吧。”莫雅说道。
白茗嗯了声,垂下头,默默地跟在她身边。忽然觉得,好讽刺,去年的冬天,她还跟在夏蘼身边,以为一辈子都会这样,谁知道聚散不过一瞬间的事,而如今她跟在别的主子身后,再去见她……
幽幽地在心里叹口气,白茗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深呼吸一口气,她只是个侍卫,仅此而已。
莫雅同别的质女们来到保和殿外,已有几位大臣等在那儿了,彼此之间也不过是个点头之交,随即各自站好。莫雅没有上朝的资格,她在这里充其量就是养在女帝跟前的人质,自是不如大臣们重要。
一切朝事都跟她没关系,谁都看得出大家都在回避质女们,有些话,却还是隐约顺着风声能听见些,比如……
“那不是怡亲王身边的人吗,怎么在那边?”
“你还不知道吗,说是那人心野了,被王爷送出去了,早传遍的事情了。”
“不会是攀上别国人了吧?”
说话间的几个人,互相抛了个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白茗几眼,没把话说下去,谁都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莫雅自然也听见了,她担忧的看向白茗,低声地说:“别听她们胡说,我知道你的心,自始至终都在王爷那儿,不会是传言的那样。”
白茗嗯了声,并不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她只担心别人现在会这般说她,会不会见到主子,又转过嘴脸说主子坏话?
过了会儿,时辰到,众人都进殿了。擦擦手,跺跺脚,好歹是有个遮风避雪的地方了,而不是站在风口浪尖上挨冻。
养心殿请安的夏蘼,跟着女帝一起到保和殿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她默默地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王爷,当真得陛下看重。”
“本王不过是尽儿女之孝罢了。”夏蘼连看都不看一眼,说道。仿佛,那高高在上的女帝,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寻常的母亲而已。旁人自是不好在说什么,连挖的坑还没开始铲土,就被夏蘼跺跺脚给埋回去了。
她平视着眼前,瞧着对面莫雅那桌,白茗站在她身后,像极了当年守在她身边的模样。夏蘼端起一杯酒抿了口,却是口中溢出一抹苦味来。可是,看着看着夏蘼觉得不对劲了,先不说那几个朝臣们,她们的随从看起来比一般人健壮,身上有一种冷意,那眼神多半是杀过人的。
她借故喝酒的时候,微微仰头将众人都扫了一眼,呵,好家伙许久不见的外挂上线了,在其中一个人头上看见杀心值了,真是久违。夏蘼放下杯子,夹了一筷子的菜,盘算着到时候如何应对。
突然听见酒杯破碎的声音,小宫女踩着自己的裙摆将酒洒了,连忙跪地求饶,不断的朝女帝磕头。
女帝蹙眉,除夕夜出现了意外,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刚想说话,却听见惊呼声,“何事如此惊慌?”女帝不悦的扫视了那边上一惊一乍的宫女,只见她捂着嘴指着地上打翻的酒,这下子众人才回过神来。
——地上的酒滋滋的冒着气泡,有毒!
不知道谁喊着护驾,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禁军从殿外涌进来,胆小的已经开始躲了。混乱不堪中,夏蘼瞧见那个有杀心值的侍从一下子朝女帝扑了过去。
那一瞬间,夏蘼想也没想,从她这里刚好离女帝是最近的,纵身起来她先挡在了女帝跟前,被那侍从的匕首划伤了胳膊。却见她手一颤,像是被什么打中,那抹熟悉的白影一跃而来,将人踹了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暗藏的人都冲出来了,在禁军上来之前,先冲向了女帝。就轻舞几个宫女护送着女帝往殿内退去,“老二。”女帝叫了一声,夏蘼没反应过来,被她一把拉过去,跟着在人群中退了出去。
她看见那抹白影,背后血染了一刀。是刚才,她挡驾之后,别人再来杀她,白茗替她挡下的。
那一刻,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一抽一抽的,疼的厉害。
进偏殿关上门,禁军护在外头,以及一部分的护驾的大臣,一个个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女帝平静下来,只是先询问了老二的伤势,得知她只是胳膊伤了,无大碍,这才放心了些,“待会你传御医院的都来,彻底检查下。”
轻舞应下。
女帝这才转头望向屋外,握紧了拳头,谁人这般大胆行事?这简直是犯上作乱,是谋逆!
轻舞拿帕子先暂时替夏蘼包扎了下,血似乎流的有点多。“多谢。”
“不客气,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轻舞说道,伸手按了按夏蘼的手心,这才站起来,回到女帝身边。
夏蘼没多想,一手捂着伤口,脑子里除了担心白茗的安危,什么都不剩下了。她的心,跳的很快,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那场混乱,还是因为……夏蘼深呼吸几口气,抬眼瞧着周围的人。
好像因为失血过多,她都觉得有些冷,强撑着站起来,她走到女帝身边,“母皇,小心,儿臣担心万一有人混入……”她看不出这些人是不是刚才那波人,想起来若不是对她起了杀心,她根本看不出来。
女帝点点头,这点她早已想好了,所以身边只有几个贴身的人,而且跟众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同禁军也打过招呼。她看了眼夏蘼,“你先坐着,瞧你脸色苍白的。”
夏蘼也不推迟,反正没看见有人想杀她,那她应该暂时安全,就坐回去了,也免得女帝戒备。她偏头看了看胳膊,她这还不过是一刀伤在手臂上,谁知道伤的更重的白茗,会是什么个感受?
好像,认识白茗以来,都是她在帮自己挨刀子,挨伤。夏蘼苦笑下,连把她撵出去以后,还连累她,摇摇头,自己算不算扫把星啊?
许久之后,外面来报,已经处理干净,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女帝命守卫及金吾卫全面调查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该散的都散了,留下几位女帝信任的大臣来商议,“先送老二去偏殿,让御医院的那帮崽子赶紧滚过来,要是老二有个病痛,让她们洗干净了脖子等着。”女帝拍了拍夏蘼未受伤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出去了。
从小阁里出去,似乎都还能闻见空气里的那抹血腥味。宫女小心翼翼的扶着夏蘼,“王爷,请往这边走。”
差点走错路去了保和殿的夏蘼,回过神来,“当真是乏的厉害,都有些不着调了。”
“王爷恐是伤的重了些,才会觉得乏。”宫女扶着她,很快到了偏殿,那些个当值的御医们都候着了,谁也不想除夕夜竟然会出这等事。对着夏蘼的伤势,一阵研究,再是一阵争吵。
“王爷伤的厉害,必须先清洗,否则光是看血流了这般多还不知道多深的伤。”
“定药需温和,王爷如今身子羸弱经不起猛药……”
“一定要猛药,不然这伤万一压不住如何是好?”
众人一言我一语,吵得人头疼。夏蘼歪坐着,头听得烦,这些人就只会开开太平方子,吃不死也吃不好,自己受伤失血过多,理当先止血再说药的问题……夏蘼刚编排着她们,胡御医拿着药箱翻开找酒精过来,给夏蘼清洗伤口。
“王爷惹着些,有点疼。”胡御医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