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公主不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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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漫天飞舞的雪,两人在天地苍茫间伫立而望,雪渐渐地飘在发间,染白了青丝。白茗凝视着跑到一边玩雪的夏蘼,见她那愉悦的神情,不禁想要将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多年以后的,每当冬天下雪时,白茗都忍不住回想那年她们还没去上书房读书时的最后一个冬天。雪满白首,夏蘼笑的天真无邪,以为生活就能一直这么简单相守。
使坏的夏蘼突然朝白茗扔了一雪球,砸到她胸前,“超级螺旋丸……”夏蘼另一手朝她又扔了一个雪球。
“主子,你喊的都是什么啊?”站在旁边看的芍药拿着干净的手套和披风还有毛巾,就是生怕等会她们玩的太投入而着凉了。白茗当然没办法也去扔她雪球,只好无奈的笑笑,摇摇头,自己继续堆雪人。
在白茗堆了一个半米多高的大雪球后,夏蘼也觉得不好意思老是欺负人家,跑到她边上帮忙。
“其实,堆个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吧。”夏蘼叽里咕噜的念完一串后,白茗平静的望着她脸上写满了茫然。“主子都是哪儿看来的这些名字?”
“书里啊。”夏蘼差点笑岔气了,就差在地上打滚了。最后白茗叹了口气,一边认真的堆雪一边说:“主子以后不要看那种奇怪的书了,被人知道了不好。”
那东西确实暗指的不好,属于银他·妈大叔式黄·色笑话。
夏蘼点点头,这边玩的很嗨呢,那边又有人来喊她出去刷亲密度了。
刚绕到西格殿外的时候,无花就已经听见那清脆的笑声,她脚步略微一顿,长春宫似乎从未有过这般笑声,多的是凝神屏气,步步为营。“烦请通报一声。”
“那就请无花姐姐稍等。”吉祥赶紧进去了。
众人一听,面有难色,夏蘼倒是觉得无所谓,这天迟早要来,她将雪扬手一撒,拍了拍手,示意芍药将干净的手套拿过来换上,“管那么多干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说不担心是假的,可是她是他们的主心骨,不能自己先软了。
赵嬷嬷:“主子说的对,咱们谨慎些,先看清楚情况再说。”
夏蘼刚换上一只手,顿了顿,又把原来玩脏的手套带回去了,芍药刚想问被她手势打断了,无花这边进来就瞧见玩的满手脏兮兮的夏蘼,“这么冷的天,二公主倒是好兴致,只是嬷嬷也得看紧些,别着凉了。”
“做什么还不给公主换上。”赵嬷嬷立马跟芍药说道。
随后夏蘼又去长春宫刷好感度,然而这回宋贵君却告诉他们一个所谓的好消息。“昨儿皇上来过了,过了年二公主都七岁了,早该去上书房读书了,所以这事本贵君提了,皇上也同意了。”
夏蘼差点没噎着,这是什么意思?让她去上学,为了什么?
“公主五岁进上书房,就要搬到北五所居住,”宋贵君停了会儿,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这可急了赵嬷嬷,要是把这事也一起说了,那可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宋贵君才开口道:“但是考虑到二公主的情况,皇上也觉得还是让二公主住在西格殿比较好,只是苦了她日后上学需起的早些才是。”
赵嬷嬷在心里松了口气,说:“多谢贵君,老奴一定会督促二公主的。”
出了长春宫,夏蘼还在想上学的事儿,边走边问赵嬷嬷,“北五所那边不好吗?”
“自然是没得自家地方好,虽说在那边住的人不多,却也还有些邻国质女们一同居住,情况复杂,老奴这些人都是无法跟过去的,只有白茗陪读可以。要是有点什么事……”赵嬷嬷不想吓她,可也不能不把话说明白。
夏蘼嗯了声,“话虽是如此,若不去那边咱们岂不是也不知道她们都是什么个小团体了?”这算是有利也有弊吧。
很快就到了除夕夜的晚宴,这天亏着赵嬷嬷一路跟着这才将所有的人都认识了个遍,家宴家宴自然只剩下后宫里的人,除了女帝和宋贵君坐在上座以外,右手边是按分位高低而坐的后宫男妃子。左手边则是按年纪来坐的公主皇子们。
一切井然有序,除了期间女帝说起老二和老三都该上学了以外,没什么跟夏蘼有关系的事,她专心致志于眼前的美食就好了。
元宵节后,开始正式去上书房读书,前一天皇帝赏了夏蘼一块怀表,说是看时间用的,让她们下人提醒着点,所以当她三点半被喊起来的时候,心里只有一群草泥马奔过,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感想。
赵嬷嬷说教导的人说了要在四点赶过去,开始晨读。
泥煤!(╯‵□′)╯︵┻━┻
三更半夜晨读个毛线!晨读是早晨的意思啊,不是半夜啊!
起的太早以至于她都没胃口吃饭,匆匆忙忙去了上书房,一看除了今年跟自己一起来的老三也是垂着脑袋要睡觉的模样,老大和其他几个女的都很精神,显然都是习惯了。夏蘼认得她们,在除夕宴上,领国送来的质女。
夏芊看见夏蘼来了,只是瞪了眼她,连欺负人的力气都没有,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仍由旁边的小姑娘怎么叫都不起来。
倒是大公主夏芜朝她微微一笑,很是有宋贵君那种荣辱不惊的气质,然而夏蘼没踩稳崴了脚一个不留神的朝夏芜扑了过去。打翻了整个桌子,溅了一身的墨,不管是她,还有老大夏芜。
白茗赶紧来给人道歉,快速的拉着夏蘼要出去,在上书房外隔都有准备常服的,谁知道这个时候有人进来了,看了她们一眼,神色严肃的问:“怎么回事?不懂这里的规矩吗?”再看着夏蘼衣服上,脸上的墨,眉头紧锁。
“老师,我们很快回来。”白茗还想说,却见那人越过她们看到后面,白茗回头只见大公主夏芜虽然衣上有墨,却淡然处之,旁边的人给她擦了擦,她便继续读书了。
“学海无涯苦作舟,怎可如此随性?”他说着让白茗她们回到座位上,今天都不许换衣服,记住这次教训。
随后坐到主位上,拿起书本来。
第一天上课,从四点读到五点,然后休息,吃早饭,七点开始正式上课,老师读一句,大家跟着读一句,如此反复,一上午基本上都是在读书。真正的读,却又不是很长的段落,只是将一课反复再反复。
等到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女帝过来检查功课,让先前读书的老大背课文,其他质女们随口问了几句,没管刚进来的老二和老三。
完事以后开始吃午饭,夏蘼以为吃完午饭总可以休息会儿了吧?呵呵哒,想太多了,吃完午饭不许午睡,继续写大字。等到两点的时候放出去庭院里射靶子,现在还好是暖阳,虽然有冷风,等夏天的时候……夏蘼觉得光是想想就很酸爽了。orz如此练习一下午,到十七点的时候才算是下课了,是下课了不是结束了,因为吃过晚饭,差不多晚上六点半以后,女帝还要过来检查射靶子的准确度。夏蘼就看见老大射了十次,差不多都是□□环的样子,然而女帝并没有夸她。
等一切结束了,这才算一天结束。
夏蘼回去的时候都是由白茗拖着走的,简直太累心累人了。
“嬷嬷,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赵嬷嬷:“直到成亲后,也得看皇上意愿,如果还留你在宫里就继续读书,如果出去开府了,那偶尔会召见问问学习情况。”
夏蘼:……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不管什么时候读书的日子都是辛苦的,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子一下子到了宣武十七年。夏蘼的成绩谈不上好,却也不是倒数垫底的,只是中间晃悠。
五月初二这天,因着是夏蘼的生辰,所以有半天假可以休息。午膳后,夏蘼和白茗回西格殿,途经御花园,突然窜出一个人直接就要往夏蘼身上撞,亏得白茗眼疾手快一脚把人踹下倒,跌入荷花池中,溅起一片水花。
夏蘼看了眼水池中狼狈呼叫的人,是个衣着华丽的小公子哥儿。
“主子,救不救?”白茗问道。
“先等等。”她挥手示意白茗别动,“他不是太监,平白无故出现在御花园谁知道什么个情况?”说罢她转头看向白茗,眉梢上挑,一眨眼,白茗便意会了,回以一笑。
那人挣扎许久后这才自个儿爬了上来,蹲在地上缩成一团,拿那双眼睛无声的控诉她们,谁知道夏蘼见他爬上来后抬脚就要走人,他突然扯着嗓子喊:“你不许走。”
她连看都懒得看了,大步走开,那人叫着:“来人,有人非礼啊……”
一听到这个词,夏蘼眼神阴戾,突然停下脚步猛地回头,那人吓得跌坐在地久久不敢起,见她一步步走来,更是哆嗦的不行,“你……你别过来……我喊了……”
夏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本想教训他一下,最后变成调戏了:“喊吧,就算是你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话虽是如此,她却没再往前走了,和那人保持着距离,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了两眼。
发现,没什么嘛。
这些年在上书房,她没少受欺负,尤其是最初的时候,不光是老三找她麻烦,更甚至连授课的老师也会助纣为虐的来一把。给她印象最深的莫过于第二年的冬天,也是一个下雪天,老三和她的跟班骗夏蘼说老师找她。
夏蘼才不信呢,结果第二天被老师当众批评,甚至告状给女帝,后来夏蘼被罚站在外面,她独自站在寒风暴雪中,将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一一印在脑海中,她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然而之后却是她被关小黑屋,白茗被打一系列的厄运。
她犹记得,她砸窗翻出去以后,见到庭院里浑身是血而昏迷的白茗,雪下的异常大,将白茗掩埋了小半个身子,她还记得抱着白茗时,那种刺入骨髓的冰,整个庭院乃至上书房都没有人来帮她一下。
这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哭,抱着不省人事的白茗她不停地颤抖,连哭声都在发颤。她不知道再害怕什么,她只知道她不想白茗有事,她只求来个人帮她一把,她抱不动白茗。
好不容易有个小宫女经过,夏蘼求她去叫太医,小宫女唯唯诺诺最后才说三公主不让人帮。
那一刻,夏蘼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捡起庭院里的大石头,冲进上书房她们上课的地方,对着老三身边的跟班砸了下去,顿时血溅了她满脸,夏蘼冷漠的盯着老三,说:“谁再敢阻止本公主叫太医?”
她转头看向那坐在高位上的老师,“老师教了这么久的书,应该知道‘莫欺少年穷’的道理吧!”
她又重重的说了一句:“叫太医,快去!”
小宫女近似跑一本的冲了出去。
从那儿以后,谁都知道二公主不傻,连夏芊想再欺负她的时候都会踌蹴最后转为暗地里使绊子。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
夏蘼看着眼前的人,最近两年来敢找她麻烦的,几乎是没人了。“不管你是谁,到此为止吧。”
“凭什么,”他理直气壮的站起来,梗着脖子,“你的人将我踢到水池里,难不成就算了?我……我还没成亲呢。”
“关我屁事。”夏蘼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气的他直跺脚,然而夏蘼脚下生风走的飞快,连她身边的那个人也跟着走了很远了。他指着夏蘼的背影想骂,却只是你你你的半天……因为压根不知道她叫什么!
“主子,那人八成是领国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出现在此,还是小心为妙。”白茗提醒到。这点和夏蘼想的倒是一样,她嗯了声,见白茗捂着左手小拇指,微微皱眉问道:“是不是又疼了?”
白茗有些不自然的将手背在身后,“没什么,可能要下雨了。”
因为那年冬天受伤较重,后来每到阴天或者下雨天时,白茗左手小拇指都会疼的厉害,起初为了不让夏蘼发现,躲的很远,直到后来夏蘼无意间看见,这才知晓这回事。
“对不起。”
白茗笑了,“主子这话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真的没事。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她见夏蘼有些不理解,带着点自嘲的意味,说:“这样我就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
一阵心酸撩过夏蘼的心头,她没有随随便便将人当奴才使唤的习惯,更不可能轻易践踏别人,何况是和自己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的人。她轻轻拥抱了下白茗,拍了拍白茗的肩膀。
她,会将这份关心记在心里。
来日,她一定为白茗讨回公道!
很快到年底的时候,却听说大公主要娶亲了,娶得还是领国的皇子。
“哪国的?”赵嬷嬷问吉祥。别看他身子板瘦小,干活虽然不是一等一的厉害,打探消息却是个中好手。
吉祥说:“听说是北齐的。”
夏蘼哦了声,放下毛笔,接过白茗手中的毛巾擦了擦扔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