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贵妻-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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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至今,余氏还只是老夫人。
这不合礼法的事情,礼部跟御史本来是要给皇帝进言的,不过恰逢皇帝清洗朝堂,尤其是爱拿那些老是不听话给他找麻烦的开刀,这事也便被忽略了,毕竟余氏这事,要这真的较真起来,她也的确是尴尬,皇帝如今这般处理也不算是不孝。
余氏恨啊,不过不恨自己的儿子,恨皇后,更恨长生公主!尤其是在听说了当日刺杀她的刺客跟长生公主有关系之后,便更恨了,当然了,她也不会因此便觉得不是钱皇后做的,不过是多了一个凶手罢了!
她两个都恨!
余氏没有名分,但是不妨碍她在钱皇后面前耀武扬威,她是皇帝的生母,就算不是太后也不是她钱氏可以不放在眼里的,除非她敢在她面前逞皇后的威风!
她不敢!
钱皇后已经怀孕快四个月多月了,肚子也已经开始显怀了,虽然过了最危险的头三个月,可到底还是第一胎,又有那般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她的精神也不是太好,但应对余氏也是足够了,就跟之前一样,余氏又一次搁下了狠话气呼呼地走了,虽说恨钱氏,但也没想过要钱氏的命,毕竟她怀着她的孙子,虽然她也是不喜欢,但孙子就是孙子,等孙子出事之后,看她怎么收拾她!
钱皇后揉了揉眉心,“让人看紧点,别让她闹出大乱子。”
“是。”
余氏在后宫蹦跶的很厉害,三天两头便给钱皇后惹些麻烦,不过问题不大,钱皇后也便由着她了,皇帝那边本就愧疚,若是再因为小事跟她斤斤计较,便是她这个皇后的不是了,不过这件事涉及到长生公主,便由不得她胡闹了,还有,长生公主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便草菅人命?
卢氏……
南方士族……
钱皇后心里有了想法,不过却不敢表露出来。
或许……
这便是她跟她的区别吧?
当年在书院的时候,她处处都比她高了一头,可终究还是输了。
钱家对她的培养让她足以应对任何复杂的后院纷争,哪怕是这后宫争斗亦可以从容以对,但是对大事,尤其是这种牵涉到大周江山的大事,她只能看着。
这便是区别。
她最高亦只能走到皇后之位,而她,差一点便成了皇帝!
……
卢荧不但进宫哭诉,回宫之后她便病了,病了,自然便有人来看望了,即便只是派来亲信奴婢,王夫人卢氏也不忘告诉她们,她现在有多伤心,长生公主有多狠毒,她有多渴望有人为她讨回公道!
当然了,也没忘记将这件事告诉小卢氏。
小卢氏得知消息之后当下便晕了过去了,醒来之后伤心欲绝哭的很厉害,不过很快便止住了哭泣了,因为身边的嬷嬷告诉她,她有喜了,不能激动更不能伤心。
她有孩子了,在失去了父兄之后,她要当娘了!
便还是伤心,但有孩子,将来有依靠了的好消息还是让她有所安慰,至于声讨长生公主一事,她还真的不敢做。
就算她也恨,可没忘记当初丈夫因为她将长生公主当狐狸精一事的反应,要是她跟堂姐一同声讨长生公主的话,她将来如何在许家过日子?她已经失去了父兄了,没了娘家人给她撑腰了,她怎么可以惹怒丈夫?
再说了,这般多年来,娘家也没怎么管过她!
她也是为了孩子着想!
至于王夫人那边,不过是又要利用她罢了!
她父亲不过是受伤罢了,她还能闹多大?要是她出面就不同了,她可是死了父兄的!
小卢氏安安静静地养胎。
许昭很快便接到小卢氏有孕的消息,不过没有回来,也回不来,在长生离京之后没多久,许昭便也请旨调往前线。
折子在皇帝桌案上压了一个月才给了批复,京畿大营统领许昭调往西州,在司大将军麾下任了一个副将,由京畿大营统领到西州成了副将,这算是降职了,不过西州跟京畿不一样,那里常年有战士,只要立功,别说军中的职位了,便是封侯都有可能!但前提便是危险极大,不过对于武将来说,这并没有什么。
空缺下来的京畿大营统领,一下子成了香馍馍了,可还没开始争了,皇帝一纸诏书,便将禁卫军统领李长林调去坐了这个位子了。
两朝元老的李长林坐这个位子,倒也是合情合理,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皇帝这接来的调动,便是说清理朝堂不仅仅局限在文官里,军中也开始动了,但最让人关注的还是水师那边的事,毕竟这是新朝以来的第一场大战。
许昭也不是没有动过去水师的念头,他之所以想去前线便是不想再过安逸的日子,西州那边的确不安稳,但是有司楠在,其实也没有他多大的事,但水师却不一样,只是他知道不可能,萧惟在那里呆了那般多年,便是他走了,自己去了也便接手了他多年的经营,水师本就是新的军中势力,当年亦是长生公主一手扶持起来的,现有萧惟,再有他,水师岂不是成了长生公主的私人军队了?便是皇帝没有忌惮阿熹的意思,但也不可能没有想法。
皇帝毕竟是皇帝。
所以,他只能去西州。
这走之前,自然便将能够做的都做了,不过小卢氏的肚子不争气,都好些日子还没动静,现在终于有了,却也离京了。
小卢氏却是松了口气,就算这些日子他突然间对她好起来了,虽然谈不上很好,但比起以前已经是好了很多了,至少他愿意回家,愿意跟她亲近,但是,她还是怕他,现在卢家跟长生公主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未必就不会怪她,不会迁怒她,所以,他不在,也是好事,她可以安安心心地养胎了。
许家闭门谢客。
……
“如果我是你,便不会将心思放在一颗废棋上。”王驰看着眼前眼底蕴着戾气的妻子,似笑非笑地嘲笑,“不说小卢氏根本算不上一颗棋子。”
“那爷将时间花在我身上,便不觉得浪费?”卢荧嗤笑。
王驰目光微微一沉。
“当年卢氏将我嫁出来,便跟我没关系了。”卢荧继续笑道,“如今他们,哦,应该说是我那父亲究竟在密谋着什么,妾身真的不知道,也没法子探听到,而且,爷或许是想多了,长生公主一出马,哪里还能有人耍阴谋诡计?”
他怀疑什么,她很清楚!
可她为何要管?
“不过作为女儿,作为王氏的宗妇,作为爷您的妻子,我还是会尽自己的责任的,爷放心,妾身会尽一切的努力让所有人都对长生公主狠毒的心肠深信不疑。”卢荧继续道,“至于其他的,便请恕妾身愚钝,真的无能为力了。”
“萧惟回京了。”王驰道。
卢荧的眼瞳无法抑制地缩了一缩。
王驰笑了,“你还记得你是王氏的宗妇,这很好。”说完,便起身走了,或许这才是他的目的,将刀往她的最痛处插!
王驰——
卢荧面目狰狞。
……
萧惟第二次走进公主府,不过心情却跟第一次的不一样,这富丽堂皇的府邸给他的感觉也不一样了,从今往后,这里便是他们的家。
家。
让他心驰神往的存在。
“见过驸马爷。”一个下人上前行礼,“太医院的院判在后院给公主请脉。”
“还在?”萧惟皱眉,脚步也加快了,“带路!”
便是奉旨而来,可他在宫中待了将近一个时辰,他们什么脉也诊完了,怎么还在?除非长生真的有什么事!
从前院到后院主院,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当他赶到的时候,便见到闫太医在跟一个太医打扮的男人说这话,身边围着好几个丫鬟婆子,凌光也在其中,而且神色十分的严肃凝重,心,仍然沉了下去,快步上前,“长生怎么了?!”
闫太医看着眼前脸色难看的男人,有些不高兴地道:“驸马爷先一边等一下,老夫还得跟院判大人商量些事情!”
萧惟脸都白了,没等他们再说什么,便转身进内室了。
“喂!”闫太医没想到他直接冲进去了,有些傻眼了。
“那老夫就先回去禀报陛下了。”那院判大人拱了拱手,没打算掺和公主府内部的事情,他可不是闫太医,跟长生公主有十年的交情。
闫太医虽说在太医院资历很深,不过人家是院判,比他官大,拱手恭敬地道谢送客了。
“你们都按照刚才的吩咐去做事吧。”
“是!”
丫鬟婆子们也散了。
萧惟进了寝室,见到长生还躺在床上睡着,她的脸色虽然看起来有些疲倦,但也瞧不出有什么大问题,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真被他乌鸦嘴给说中了是因为当年心口中了一刀这事?想到这里,他真的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他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这个?他竟然诅咒她出事?!他……
“公主没事。”闫太医走了进来,低声道,“你别一副死了……”本来要说死了老婆的,可是现在要是敢出这话的话,不是眼前这臭小子被吓死,就是他被他给撕了,这不,才说了一个死字,他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公主很好,你不用担心!”
萧惟死死地盯着他,“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闫太医挑眉道,“还是你想公主有事?!”
萧惟胸腔里有什么想要爆出来一般,手也在颤着,转过身轻轻地抚着她的脸,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信他,他信他说她没事的话!她怎么会有事?!“那你们方才在做什么?!”存心吓唬人吗?!
“公主虽然没事……不,也不能说是没事,你先别变脸,公主的身子不会有危险,她好得很呢!”闫太医继续道,“不过以后却好好地照顾,一点差错也不能有!”
萧惟的心又提起来了,哑着声音低声吼道:“她到底怎么了!?”
“不就是……”闫太医话截然而至。
萧惟真的是杀人的心都有了,“你……”
“还是等公主醒了自己跟你说吧!”闫太医抹了抹下巴的胡子,“这样的事情公主应该会希望自己亲口跟你说的!”
“你——”萧惟气结,可也奈何他不但。
闫太医也没给他继续纠缠,“我去看看药煎的怎么样了,虽说脉象平稳,但还是得好好补补,你啊,以后可得盯紧了她了,不能让她在胡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乖乖地在家里好好地养着!”
萧惟心脏又绷紧了,不是说没事吗?不是说好的很吗?吃什么药?盯什么盯?养什么样?!
长生到底怎么了?!
萧惟几乎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没有揪着闫太医的胡子逼他说清楚,他得冷静,不管有没有事他都得冷静,他冷静了,才可以更好地保护她!
“没事,没事的。”
不管什么事情,都还有他在!
萧惟提着心半跪在床边守着人醒来。
闫太医有些看不过眼,不过谁让他笨呢?活该!大男人吓唬吓唬也没什么,就让他继续吓唬着吧!
“可别说漏嘴了,这事儿公主一定想亲口跟他说的。”
凌光颔首,“嗯。”
她不会管萧惟这事,因为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公主如今这个情况公主府里里外外都必须不能出一丝的岔子,即便这四年来公主府这里都有人盯着,但毕竟没有来住过,这里的下人也都是内务府送来的,就算现在身家清白也难保不会出事,余氏遇刺那事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
长生睡的很沉,一直睡到了傍晚了,屋子里都已经昏暗下来了,她才醒来,萧惟也度过了一个极为难熬的下午,不比当初她受伤昏迷他守在床边无能为力好多少。
“你回来了。”她对她笑道,然后便发现了他有些不对劲,“怎么跪在这里?”
萧惟起身,脚麻的已经没有多少知觉了,不过也没露出一丝痕迹来,坐在了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可有哪里不舒服?”
长生看着他,便是屋子里光线不明,却还是很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担忧甚至恐惧,他这是……她笑了,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那我若是有事,你怎么办?”
“你不会有事!”萧惟身子震了一下,咬着牙道,“闫太医说你很好,他……”
“那不就成了。”长生笑道,“你傻乎乎的自己吓自己做什么?”
萧惟吸了口气,“嗯。”
虽然应了,可那脸色哪里是真的不吓自己了?“闫老头没跟你说?”长生叹了口气,问道,虽说是问,可答案自己已然很清楚了。
“嗯。”萧惟点头,“他说你会想自己跟我说。”
“还真是。”长生笑道,“那你想听吗?”
萧惟皱紧了眉头。
“还真的吓坏了啊。”长生失笑,“不怕不怕,我在这里呢,什么也不要怕。”跟哄孩子似得。
萧惟也被她这模样给逗笑了,“不怕,有你在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