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贵妻-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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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我们私奔吧。”
萧惟笑道:“我们已经私奔了。”
长生抬头看着他,“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的话她就真的有眼无珠了!“你敢说不知道试试?!”
萧惟低头吻了吻她,“真的要这样吗?”
“嗯。”长生点头,“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彻底地从过去走出来。”
萧惟沉默。
“你这是舍不得你的官服还是觉得我丢了长生公主的身边便不值钱”
萧惟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长生忍不住又勾引了。
萧惟觉察到了危险,当下就撤了。
长生气的嚷嚷大叫。
“我怕我会让你受委屈。”萧惟抱紧了她道,“长生,我一无所有。”
“我算什么?”
“是。”萧惟笑道,“你是我的!”
“哼!”
“真的想走?”半晌之后,萧惟再次道。
长生看着他,“我只是顾长生,只想做顾长生。”
萧惟点头,“好。”
他们私奔了,而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个,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仿佛彻底地在这小镇消失了。
“都是你——”凌光握着轻飘飘的那张纸,上面只有寥寥的几句话,她被抛下了,主子不要她了!便是留言上说了主子只是想过二人世界,可是她知道,主子是不信她了,她要彻底地抛下所有与皇家有关系的人,包括她!她不愿意再当长生公主,便要抛下所有的人,所有会让她脱离不了皇帝掌控的人,她也是其中之一!公主她不信她了!“都是因为你——”她狰狞愤怒地迁怒于坚持与她一并护送主子离开皇陵的青龙,“如果不是你跟着来,公主不会不信我的,都是因为你——”
青龙生生地受了她一掌,没有避开也没有还手。
凌光是气狠了,也是伤心的厉害,不过青龙这般不躲不避的还是让她压下了,“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信你吗?你以为你跟着来公主便会觉得你是选择了她吗?青龙,我只是想跟在公主身边保护她,我只是想保护她!她才刚好,外边的风雨萧惟一个人根本便无法为她全部挡了去,我必须跟在公主身边——”
青龙呕了口血,“抱歉。”
“都给我消停些!”闫太医也气狠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互相残杀?!”
“公主走了!”凌光红着眼。
闫太医道:“走了又如何?她走了你不能追啊?那姓萧的就算有几分本事能躲过一阵子,难不成他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一天找不到,一直找下去不就行了?在这里吵什么吵?打什么打?你们在这里打的时候,人家正努力走了,再浪费时间自相残杀,可能就真的给他机会带着公主彻底消失!”
凌光脸色一白,随后转身便要去追。
“等等!”闫太医喝道,“记住,找到了也不要惊动他们!”
凌光面色狞了起来。
“公主之所以连你也瞒着便是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她在哪里。”青龙代闫太医解释道,“我们只是要保护她罢了,暗地里也可以。”
凌光也不是不明白这些,只是
“凌光,公主她过得好便行。”青龙也明白她的心,“过去的一切,京城的人事,公主既然不想记起,便不要让她记起了。”
凌光湿润了眼眶,转身便离开。
青龙知道她听了进去,即便心里难受,但也一定会这样做。
“你不追?”
“等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我便会去。”青龙道,“闫太医是回京还是”
“回京吧。”闫太医道,“老夫虽然老了,但也还有些用处,等公主回来,再给她当个蒙古大夫就是了。”
“公主”
“她会回去的。”闫太医笑了,“根哪有这般容易说断便断?”
京城,那是她的根。
她一定会回去。
荣贵妃得知了闫太医回京之后当即便去了太极殿,不过却没有见到裕明帝,崔公公说陛下说了,任何人也不见。
“陛下今天可见了什么人?”
崔公公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低声道:“陛下见了闫太医。”
荣贵妃明白了,“多谢公公,劳烦公公转告陛下,长生公主定会安好,请他放心。”
“奴才会的。”崔公公大约也猜到主子为什么这样子,那闫太医是专门在行宫里面照顾长生公主的,虽说这半年来长生公主的情况一直都没有变化,但一个人昏迷这般长时间都没有醒来,如何会是好事?如今闫太医突然回京,陛下又这般样子,想来是公主的病情有变化了。
想至此,崔公公心里也难免不安起来,之前围场遭的那一场罪他可是刻骨铭心的,这公主要是出事了,真不知道陛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荣贵妃相信长生不会有事,她既然醒了便应该不会再出事,只是这闫太医到底跟陛下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
闫太医也没有隐瞒,直接将事情说了。
荣贵妃原先以为长生让闫太医带了什么话回来让裕明帝伤心,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子,“她就真的要丢下所有的一切吗?”
闫太医低着头,只当没听到她的喃喃自语。
“不管怎样,都不能真的由着她。”荣贵妃道,“就算她伤好了,可这两个人在外头”
闫太医道:“凌光他们已经在找了。”
荣贵妃沉沉地叹了口气,“陛下那边”话没有说下去,便是不问也知道情况,万寿节的那晚上,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早已显露无疑,“那孩子啊。”
她是想用这种决绝的方式结束这一切吗?
还是终究不信陛下是真的将她当成了女儿?
闫太医回京了,将已经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的长生公主再一次带回了人前,她到底怎么样了?负责照顾她的太医回京了,还第一时间去见了皇帝陛下,这意味着什么?
长生公主是康复了,即将要回京来继续搅动风云吗?
大家可没忘记去年那关于皇帝陛下有意将皇位传给长生公主的传闻,如果她好了回来了,这件事会不会又被推出来?
现在陛下也就剩下两个能够继承皇位的皇子了,安王就剩下半条命,就算了,这两个,一个拥有嫡子的名分,一个身份贵重,可跟长生公主是相比,除了她是女子的弱势之外,他们都比她矮了一头。
可女子之身便是她的死穴不是吗?
一个女子如何能当皇帝?
千百年也就出了一个大雍女帝,而且她在位的几十年,虽有大功,但留在史书上后世人印象中的仍旧是她的风流韵事,谁会真正地将她的功绩放在眼里?
就是因为她是女子!
千百年来的古训,女子便该贞静柔和,便该安心相夫教子,掺和这些朝政大事做什么?
天底下那般多的男人,难道需要一个女子出头?
朝堂开始渐渐地掀起了立储的浪潮。
燕王与衡王顿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不过两个当事人却跟没事似得,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也不见跟朝臣密切往来或者要做些什么对付对方似得,不过你说他们真的不在意?
谁信?
果然,很快便出事了。
三月春暖花开,荣贵妃办了赏花宴,宴请京中命妇,燕王妃与衡王妃自然也在其中,而便在宴席当中,衡王妃在跟燕王妃在池边闲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双双落水了,衡王妃倒还好,虽说被尚带着寒意的池水给冻了一番,但宫人救助及时,也没有什么大碍,可身怀六甲的燕王妃便惨了,腹中已经六个多月的孩子保不住了,小产出来一个成型的女婴。
若只是意外,便也没什么可说的。
可事后燕王妃的近身侍女却指证是衡王妃推的燕王妃,目的便是要害燕王妃腹中的孩子。
衡王妃喊冤。
事关皇孙,钱家又是当朝权臣,便是荣贵妃有意护着媳妇也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裕明帝下令彻查,很快便查出了当日是燕王妃请衡王妃一同在池边散步的,可当时池塘里面的得荷花还在败落的时节,在池边除了能赏那一池水之外没有什么可看的,可燕王妃却是请了衡王妃去。
这不是衡王妃或者她身边的人说的,是有一个小宫女正巧走过,听到的,那小宫女身家清白,又才进宫没多久,人都还没有认清楚了,没有陷害维护谁的理由。
这下子就更炸开了锅了。
有人说燕王妃是故意用腹中的孩子来陷害衡王妃,从而陷害衡王,让衡王被皇帝陛下厌弃,为燕王争取筹码。
可那是自己的孩子啊,燕王妃便这般狠心?
不过是一个小片丫头罢了,生出来最多也就是找一个好人家嫁了,有什么用?相反,若是牺牲了,便能够得到太子之位,两相比较,怎么选大家心里都清楚!
对啊,人家衡王妃也不是傻的,就算要除掉燕王的孩子也不会蠢到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做,还被人给抓住了把柄当场指证出来。
这不是傻吗?
衡王妃可是前帝师的亲孙女,便是比不上顾帝师的智慧,可也绝对不是傻子。
舆论倒向了衡王妃了。
燕王妃顿时成了心狠手辣的心机毒妇。
“你这个毒妇,我要杀了你为我孙女报仇——”余氏直接闯了进来,凶神恶煞地扑向了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燕王妃,嘴里不停的叫嚣着,便是经过了叛乱的惊吓,可仍旧改变了她见局势良好便忍不住嚣张的脾性,甚至如今她都不怕在燕王府中公然以燕王之母的身份自居,即便不能说出她就是余氏就是燕王的生母,可一言一行都是在以燕王的母亲,这府中的老夫人自居,她就是燕王妃的婆婆,现在要来为孙女报仇!
对于这没能活着出来的孙女,余氏原本也没有多深的感情,甚至因为恨屋及屋,对这孩子很不待见,不过她也没打算伤害这孩子,也就是想着等钱氏将孩子生下来之后要过来养,好让那钱氏有孩子也见不着,狠狠地磋磨一下她,可是她没想到这钱氏居然这般恶毒,连她厌恶这个孩子都没下手,她居然自己下了毒手了,那可是靖儿的第一个孩子,就算是小片丫头也是靖儿第一个孩子!
她居然下得了手?!
余氏是完全信了外边的传闻,因为这些事情当初她还是婕妤的时候甚至还在王府的时候便已经见了许多了。
用一个小片丫头去换皇后之位,她自己也会这样做,所以,钱氏绝对不是冤枉的!
床边候着的丫鬟婆子及时将余氏给挡住了。
余氏发飙:“松手,你们给我收送,放肆——”
没有人敢松手,她们都是钱家陪嫁过来的,燕王虽是男主子,可在关键的时候,她们的主子只有一个人。
钱玉熙木然地躺着,并没有因余氏的大闹而有丝毫的神色波动。
余氏也没能闹太久,秦靖很快便得到消息赶来了。
“靖儿,你给我休了这个歹毒的贱人!”
秦靖没应这话,而是直接道:“来人,送老夫人回去。”
余氏一愣。
“母亲先回去吧。”
“靖儿——”余氏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气的浑身都颤抖了,“你居然为了这般一个毒妇”
“母亲!”秦靖沉声喝道,“她是我的妻子!”
余氏叫嚣道:“我还是”
“母亲!”秦靖喝止了她,“慎言!”他可以叫出这一声母亲,可若是从她的口中说出她是他亲生母亲这话,便不一样了。
余氏不知道是被儿子给吼傻了还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当然,更多还是伤心,她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残杀他孩子的毒妇这般对她,“我走!我走!不用你送——”说着,便伤心欲绝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还不快跟上?”
婆子们只好跟了上去,便是气这老夫人对自家主子不敬,但到底是这府里的老夫人,若是真的出事了,倒霉的还是自家主子。
秦靖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神色木然的妻子,似乎想开口,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我没有”许久,钱玉熙方才开口,沙哑艰难。
秦靖看着她,负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头,轻声道:“我知道。”
钱玉熙侧过了头看着他,一直干涸着的眼眶突然间湿润了起来了,自从出事之后,她便没有哭过,一滴眼泪也没有流,直到现在
“你相信我?”
“信。”秦靖道。
“真的信?”
“信。”
钱玉熙继续问道,“为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秦靖道。
钱玉熙泪如泉涌。
秦靖坐在了床边,伸手仿佛一下子瘦弱了许多的妻子拥入怀中,“你是我的妻子”
钱玉熙泣不成声。
钱夫人本是过来看望女儿的,心里最担心的便是燕王会真的信了外边的谣言,尤其是在院子外头碰到了那跟疯婆子似得老夫人,更是担心了,不过进来之后见到这一幕,她安心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