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贵妻-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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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她——
“多谢提醒。”
她只是说了四个字,便转身离去!
她——
她——
张辉身子摇摇欲坠,脸色已然由铁青转为了灰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怎么会有这般的心思?怎么敢有这般的心思?
即便她是陛下唯一的嫡出,可是立嫡立长并不包括公主!
她只是一个公主,再得陛下宠爱,心机再深,野心再大也改变不了她只是一个公主的事实!
一定是他多想了!
一定是!
她秦长生便是再活一次也绝对不敢生出那样的心思来!
她染指权势,不过是为了将来挟天子令天下罢了,先前与燕王交好,后来又与衡王亲近,不就是为了这个?
她怎么敢生出那个心思来?
“张老大人你没事吧?”
张辉拦着长生公主并不是没有人注意,不过没人打算参合这趟浑水罢了,不过张辉如今这个样子,若是视若无睹便不好了。
“没事!没事!”张辉拂开了手,没有接受对方的好意,一步一步地踉跄离开。
定然只是自己想错了!
长生公主得了禁卫军与京兆尹衙门的全权调动权,大家原本预计京城最近这一两个人会出现风声鹤唳的紧张局面,不过结果却是让所有人意外,长生公主每天都在外边奔波,禁卫军跟京兆府每日都在京城及周边查探,但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并未给百姓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而就在长生公主动手清缴京城“老鼠”的第二日,便粉碎了一个庶人秦恪的暗点,抓了一些人,具体的审问结果没有对外公布,长生公主只是向皇帝陛下禀报。
朝臣们也曾经试探性地问过,不过皇帝陛下却大发雷霆,似乎认为他们在质疑他宝贝公主的办事能力一般,将人给训斥了一顿,不过这事并未激起太大的波浪,除了长生公主虽然大权在握但也没闹出太大的动静之外,便是春耕受雨水减少影响一事越发的严重了,朝堂随机将心思都转到了这件事上,春耕一事事关重大,比起长生公主的事情更大。
与此同时,春闱的殿试也继续进行,虽然因为先前的事情蒙上了一些阴霾,但还是顺利完成了,一甲上边的三人虽然没有惊才绝艳,但亦是实至名归,其余的考生对此并没有异议,而为了公正起见,殿试的一应事由除了既定的人员继续筹备安排之外,皇帝陛下还特意请了顾老先生参与其中,确保殿试公平公正。
便是冲着顾老先生,考生们也安心。
至于那三位身份成疑的考生到底为什么要闹出这般一出来,开始的时候是认为他们是庶人秦恪派来的,不过他们虽然招供了,但是却对幕后之人不能十足肯定,到底是不是秦恪,没有十足的证据,刑部尚书顾长远一直没有放弃追查,查着查着最后竟然查到了魏王身上。
魏王?
顾长远当即面禀了皇帝陛下,皇帝陛下思虑再三,最终给春闱一案盖棺定论,便是庶人秦恪的阴谋,意图扰乱大周朝堂,挑拨宁王与长生公主乃至燕王的关系!
即便有了这般定论,可春闱一案与魏王有关系一事最后还是传出去了,御史们开始上奏请求彻查,不过最后没有被采纳,就是庶人秦恪做的!
可这般比起彻查对魏王更加的不利!
彻查,即便是表面上的功夫,但到底是查过了,查过了的清白才是清白,现在这般模棱两可的,算什么?!
而随后,皇帝陛下传出了龙体不适,虽然只是偶感风寒,但为什么这时候病?是因为自己又一个儿子做出了有损皇家名声有损国体的事情?是被魏王给气的?
一时间众说风云。
“贱人——”魏王气的面色狰狞,她为宁王正名的时候他便知道她绝对另有阴谋,结果正如他所料,父皇顺势将禁卫军与京兆尹都给了那个贱人,后来她将春闱一案扯到他的身上,他也并不以外,不是宁王,总该是有人的,若是他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除掉心腹大患的机会,他也便早已有了应对的法子,不管她秦长生如何查,如何陷害,也不过是徒劳无功,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不查,而是让这案子是是而非地结了!
他不怕任何构陷,可现在她什么也没错便让他满嘴说不清楚,即便他学燕王跑去跪宫门也不过是此地无银!
“贱人——”
魏王砸了自己最心爱的砚台,强压下了满腹的怒意,唤来了下人,“去请陈三公子入府,便说两位公子想他这个舅舅了!”
禁卫军与京兆尹甚至刑部都已经落入了那个贱人的手里,京畿大营绝对不能再落入她之手!
忠勇侯这颗棋子便是必须盘活!
“是。”
京城的风风雨雨并未传到了燕州城,如今燕州城正在为下一任,不,可以说是现任的燕州军主帅南王世子秦桓的大婚做准备。
衡王秦阳忙里忙外的,也没再去找眼中钉的麻烦了,萧惟最近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直到一封信送到了他的手里。
我想你。
想你想你想你
没有多余的字,便是这几个,弱只是两句话,他定然会欣喜若狂的,可是这几个字她竟然写了满满的好几张大字。
她对自己眷恋对自己痴迷是他梦寐以求的,但是他更清楚她的性子,便是再想也不会无端端这般的,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长生,她必定是出事了!
☆、346 离别
“你先冷静一下!”许昭得知了萧惟竟然跟司楠说他要回京城一趟一事之后第一个想法便是他疯了,谁都知道这时候他是不可能回京城的,他这时候闹着回去不是疯了是什么?可问清楚事情的缘由之后,心当下沉了下去,不过到底是比萧惟冷静,“阿熹若是出事我不可能收不到消息,再说了,她若是出事的话,你现在赶回去除了给她添麻烦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萧惟的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
许昭心里怵了一下,但还是坚持,“司楠已经做好了一切交接,不日便要赶往西州赴任,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你这个唯一一个跟随他前往西州的参将若是不见了,你说会闹出什么乱子来?陛下将你从水师调来燕州,现在又让你随司楠去西州,在外人的眼中你已经是朝廷放在司楠身边的一个眼线,你若是不见了,司家的那些政敌还不趁机生事?萧惟,这些日子司楠对你不薄!”
“我只是想亲眼确定一下她平安无事!”萧惟咬着牙道。
许昭叹了口气,“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阿熹若是出事的话,那便是皇帝陛下改变主意了,若是这般的话,那你回去也不过是陪着她一起死罢了!”
“即便如此”
“死也要死在一起?”许昭冷笑,“你就只有这点本事?我告诉你萧惟,若是这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我不会傻乎乎地跑回去跟着阿熹一起死,而是想法子救她,即便救不了她也不会傻乎乎地送了性命,而是会留下来让那些伤害她的人不得好死!”
萧惟面色铁青。
“或许我与阿熹的兄妹之情与你们不同,不过这兄妹之情绝对不亚于你们那丁点男女之情!”许昭继续道。
萧惟深吸了一口气:“她以前从未如此过!”
“便不能是她突然间发春心了?”许昭睨了他一眼,“现在正是春天不是吗?再说了,阿熹也不是没有自保之力的善男信女!”
萧惟眸光冷厉如刀。
许昭摸摸下巴,这话虽然有些说那丫头坏话的嫌疑,不过话却是没错,“你关心则乱,倒也不能太过苛责,不过再关心也不能冲动行事!”
“你与司楠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萧惟突然间问道。
许昭心头一颤,扫向他的目光有些不善,“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萧惟没有应他的话。
“先回信回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许昭没继续秘密的话题,接着道:“若是真的不对劲了,再商议!”
萧惟冷静下来自然也知道自己贸然回京是下下之策,当下便写了回信,依着长生送信的渠道再将信给送了回去,信送出去了之后,焦躁不安的心也平息了一些,这送信的秘密渠道并未断掉,也便是说她尚有对外联系的能力,便是真的出事了,应该也不是大事。
许昭也不是真的就完全淡定了,虽然也认为长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情,但自己这般离的远终究不放心,所以便决定明日便启程返回京城。
“早日回去也好。”司楠并不反对。
许昭想了想,还是道:“萧惟的品性还是可以的,虽说对我们有所怀疑,但想来也决计猜不到真正的原因的,往后若是他再试探什么,还请包涵几分。”
“我说过他若是在西州出事,必定是名副其实的为国捐躯。”司楠道。
许昭心口像是憋着一口气似得,“往后,保重!”
“你也是。”司楠看着他,目光柔和了几分,“京城危机重重,万不能像在燕州这般随性。”
许昭鼻子一酸,这般多年相处下来若说没有情分的话,那便真的是狼心狗肺了,但是“我知道了!”这份兄弟情分当初不肯正视是因为对当初他下的那些狠手而心有余忿,可那一夜之后,却是“你万事也小心!”
“嗯。”司楠负手而立,这个尚未而立的男子原本便背负许多,往后所背负的更多,他便如同一座山一般伫立在哪里。
许昭拱了拱手,便告辞了,不愿意让这份酸涩的离别之情蔓延。
次日,许昭离京城。
送他的人只是萧惟一人。
“你给我老实点,别给阿熹惹麻烦!”许昭还不忘履行大舅子的权利,教训几句,“阿熹那边你不必担心,自有我护着,便是皇帝陛下改变主意了,我也能护阿熹周全!”
“我会的。”萧惟道。
“西州虽然危险,但却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地方!”许昭继续道,“别白费了这大好的机会!”
“嗯。”萧惟应道。
许昭看着眼前这张便是被这北地的寒风烈日糟践的粗糙了几分却仍是比寻常女子好看的脸,咬了咬牙,“没事的话多晒晒太阳,将这小白脸给晒黑了,别招蜂引蝶惹阿熹伤心!”
萧惟的脸当下黑了。
许昭顿时觉得心情舒爽了许多,一扬起长鞭,策马而去。
萧惟面无表情地返回燕州城,此后的日子除了偶尔应对秦阳闲下来找的麻烦之外,便是准备着奔赴西州的行囊,至于心里的担忧,完全掩藏在了心底,不过他也没担心太久,便在许昭离开之后没几日,他便收到了长生的回信。
没事,不用担心,乖乖地去西州建你的功业。
没事。
萧惟长长松了口气。
虽然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些事情,但她不说他便不问,只要她没事就好。
“不知将军打算何时启程?”
司楠看着他,“三日之后。”
“是。”
三月的最后一日,宁王府传来消息,宁王妃发动了,不过却是难产,惊险万分地熬了两天两夜,方才平安生下了一个儿子。
宁王的遗腹子。
“宁王妃的产期也正是这几日,不过之所以会难产却是因为听了宁王的死讯,情绪激动所致。”闫太医回宫禀报着情况,“方夫人已经在查究竟是谁向宁王妃泄露这个消息了。”
长生的脸色有些深沉,“宁王妃母子如何?”
“宁王妃失血过多还未醒来,但只要不再出血的话,应当没有性命之忧。”闫太医道:“至于小公子因难产在母亲腹中多待了些时日,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发紫了,虽经过救治保住了呼吸,但身子仍极为的虚弱,一个不好随时会没了性命,需长时间精心照顾。”
“闫太医。”长生看着他,“本宫要这孩子活下来!”
闫太医苦笑,不过还是应道:“是!”
“嗯。”长生对他的态度很满意,“不管需要什么都可以提,太医院的资源你随时调用。”
“是。”
长生挥手:“下去吧。”
“公主。”闫太医道,“臣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给公主诊脉了,往后臣估计得长期驻守宁王府,不如今日便给公主诊一下脉?”
“本宫最近身边没男人。”长生道。
闫太医脸一僵,“公主”
长生挑眉:“怎么?本宫开开玩笑也不成吗?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怕了本宫了?还是本宫”话截然而至,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失态了,“算了,你要诊便诊吧!”
闫太医上前,仔细地诊了小半刻钟,这才道:“公主最近心烦意燥,夜里怕也是睡不好,臣给公主开个安神的方子吧。”
“嗯。”长生收起了手,应道。
夜里睡不好?
的确是睡不好。
不过想来有人睡的更加不好。
“冷宫那边有什么动静?”闫太医离开之后,长生问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