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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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做什么!”我捂着头,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是哪个不要脸的……”
话到半空,已经停住。
因为我看到双眼冒火的数学老师,和他手上的戒尺!
这个全校唯一一个已经敢对我使用体罚的老师,偏偏在教我一门不能不及格的必修课,直接叫我这个横行霸道惯了的大姐头,也不知如何是好。虽然我在背后诅咒过他无数遍,甚至动用过草娃娃之类的邪门异术,可看来他除了偶尔屁股上长两个奇怪的痔疮不能来学校之外,也没有受什么影响。
可恨的是我必须要熬到高中毕业,所以他是我得罪不起的人!
于是,当我认出打我的人,竟是这位拿着戒尺的数学老师时,我登时软了半截:“杨老师……原来是你叫我?”
自然,不能不提的是,这位“凶神恶煞”的数学老师,是今年刚从师范大学毕业来教书的,现在还处在实习阶段。相差不过七岁的年龄,又长得一副白马王子应有的体格容貌,很快就变作校内女性人气第一的男性。我与他每次做对,都可以感觉到周围射过来要杀人的眼光,虽然我从来不放在心上。
此时他那漂亮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狠狠地说:“陆香香,你给我站起来!”
“是!”
我自然不敢反抗,马上从椅子上蹦起来。
周围一阵嬉笑声。
数学课上,我跟这位杨老师之间的对板戏,早已不是第一次上演,班内同学们早就以此为消遣很久了——又有戏看,又不用上课,何乐而不为?
“你知道上课的时候不能睡觉吗?”
“报告老师,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趴着睡那么熟?
“报告老师,我实在很困!”
“你昨天没有睡够吗?为什么这么困?”
“报告老师,这跟我昨天是不是睡觉没有关系,是我一上数学课就犯困!”我只好大声地回答——这根本就是实情。
一阵哄笑在教室之内爆发,同学们全部都笑得东倒西歪。
我清楚地看到杨老师的脸从白变红,又从红变青,心里不知怎地,心里只高兴了一瞬,就马上陷入后悔的情绪之中。
第四章 再遇二世祖
果然,那一阵笑过去之后,我自然而然成为许多激光波集中的焦点——那些迷着老师的笨女人们,又开始在心里咒骂我了!
今天放学之后,又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回家路上拦住我质问之类,不过不管那是谁,都肯定是要被我痛扁一顿的。学校里面的女人们,如果不群在一起,就不敢来找我的麻烦。可是即使团做一群,也还是有打一架的价值,因不知会谁赢谁输。如果上次那个高个子女人还敢再惹我,我一定冲上去把她的耳环拉下来,而不是光扯断她一把头发那么客气!
比起那些,眼前这个暴怒的老师,不过是只纸老虎,除了会拿作业和戒尺令我稍稍难堪,他也不会做什么别的过分的事。毕竟是个老师,他不得不瞻前顾后。
“陆香香!如果你觉得我的课那么无聊的话,我请你出去!”看来他终于忍耐到了极限,将手指着教室门口,大声呵斥。
我耸耸肩: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从椅子跟桌子之间狭窄砸空间出来,我就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一走出教室的门,就感觉后面的喧闹声,突然变远。
我不知道我想去哪里,只是信步往前走,到校庭里散步。
上课时间,校园里走动的就主要是没在课上的老师,都睁着奇怪的眼睛看我。
走到校庭,就看到一堆上体育课的学生们,在那里按照老师的指示顺次投掷垒球。一个人扔完了,就跑去准备捡球,捡完了,又跑回来排队,这么看过去实在有点傻里傻气的。
再远一点,是跳远。跑道上,在跑两百米。
体育课,也不过就这点儿玩意了。
“真是无聊。”我懒得继续看那些机械地遵守老师指令的笨蛋们,在体育场边上找了一块漂亮的草坪,躺下来养神。阳光很艳,不一会儿我就开始矇眬。
“陆香香。”
半睡半醒之间,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是一个年轻男子跑步状靠近我。
自卫本能令我马上自草地上弹起来,但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谁?”
英挺的鼻子,微厚而显得性感的嘴唇,轮廓深刻的脸庞,齐眉短刘海——这个帅哥是谁?
他站在距离我不到一米的距离,友好地对我微笑。
我疑惑地眯起眼睛——
这个人是谁?
一点儿见过的印象都没有,怎么装出一副很熟的样子跟我打招呼?
他这样一幅温室里养大的样子,又不太可能是我没来得及记清面孔的小喽罗。再者,如果是我的小喽罗们,怎么敢这样直呼我的名字?!
“林晓风——”
嗲气的女声响起。一个看起来就自认为很漂亮很诱惑的胸大笨女人跑了过来,巫女般怨恨的表情看完我,就换上一副天使面孔,笑吟吟地看着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帅哥。
“老师说过,跑完就要马上回去登记成绩。”
我看看他们的装束,猜想是在上两百米课程的那个班。但是——“林晓风”这个名字,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有在哪里听到过。
也罢,想来做甚!
眼前这个人虽然是长得算那么一点儿一表人才,又讨好地上来跟我说话,但连声“姐姐”也不会叫的,估计也不会是我的同路人!而且,我极度厌恶那个大胸妹的阴阳嘴脸!快快地将他们支开了是正道。
于是我很不耐烦地说:“有你忙的事情就忙去!我是你可以乱打扰的人么?!”翻个身,继续就要睡我的觉。
“陆香香,你上课途中跑出来,不要紧吗?杨老师不会生你的气?”他的声音又响起——嗯,实话说,这温和的男中音听得人满舒服的。
可是,等等……他怎么知道我现在在上杨老师的课?
我不由得再次睁开眼睛,支起身子,一双惊讶的眼睛看他,嘴里却仍是不客气的话:“你皮痒了——要管来姐姐我的闲事?!”
他的眼睛亮起来,似乎早期待我这样的反应,笑道:“如果不是自己跑出来,那就是终于把杨老师气坏了,被叫出教室了。”
这个家伙有一点料事如神……不过,最可恨的乃是他这种自以为料事如神的自负笑容!
我看得火起,狠狠地说:“小子,你要讨打的话,可以直说!姐姐今天拳头还没练过,缺个沙包!”
“林晓风……”旁边的大胸女看来是被我锐利如刀的眼神吓到了,透出害怕的神色,估计已经有了想要扔下眼前的帅哥肥肉跑走的打算。
那个叫做林晓风的家伙却仍是一副笑脸:“陆香香,你想要第二次打到我,可不会那么容易了。”
我蹙紧眉:这家伙说什么呢?
——看起来,我们不只是见过面,而且还打过架?
看他这样一副儒弱的样子,居然敢跟我说这种嚣张的话?!——铁定是欠扁了!
“看来你很欠教训嘛!敢口出狂言?!”
我窜起身来,正要给他脑门一拳,冷不防“咚”的一声,脑袋上已经被某个硬邦邦的东西击中!
娘的,又是谁乱扔花盆?!
不对,花盆只在教学楼有,那这究竟是那个混蛋扔过来的石头?还敢瞄着我香香大姐的脑袋,还敢瞄这么准?活得不耐烦了!
给俺站出来,先自扇三十下巴掌,再拿脑袋磕墙一百下,要狠,要准!!
可惜我的身子总是比脑子来的要弱,尽管我很想跳起来教训那个扔东西过来的家伙,却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晕乎乎地倒到草地上。
第五章 你是我的瘟神!
俺这是怎么回事啊?
自生下来到现在,还不曾倒过这种霉运!
短短一个月之内,两次被东西砸到,这一次还是脑袋!
砸我肩膀也就罢了,我最多稍微破相,躺床上几天,可这脑袋若是砸开花了,破相流血不说,搞不好还会变白痴——哇!我可不要!
莫非我陆香香天妒红颜,所以要遭遇这种不平待遇?
又或者跟语文课本里那个什么铭那样,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所以要我先吃苦,受辱,行为乱套,才可以担负起将来的重任?
总而言之,我还没找出来是谁给我扔花盆呢,如今就又出来一个拿石头扔我的?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东西,真是不要命了!
本大姐只要能醒过来,一定非找到你,打断你的手跟脚,再磨成面粉做成面包吃下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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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你还好吗?”
咦?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而且叫我做香香!难道是……二哥吗?
我突然地睁开眼睛。
白色的天花板,泛白的鸭黄色旧式扇叶风扇,跟某时看过的鬼片气氛相似。
我吓出一身冷汗,忍不住转动眼珠,环视房间。
房中并非只有我一个人,我很快就认出来床边穿着白大褂的校医。她看我醒来,就信手探我额头的温度。她身后站着的那个面容俊美的“林晓风”,正微笑地看着我。
我终于回想起来。方才那声音,该是林晓风,而他估计是连名带姓地叫我,而我只听到后半截而已。
“觉得头痛或者头晕吗?”校医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木然地摇头,注意力却仍在林晓风的身上。
他那张脸确实不是今天第一次见到——
应该是以前早早就见过,而且是在什么大事件之中……
我看着看着,突地想起来了!
这个人……就是那天被我打中鼻梁的家伙!
那个带着一群黑西装上学的二世祖,也是我被花盆砸到之前,最后一个跟我讲话的人!
他的鼻子看来已经没有大碍,也一点儿没有影响他英俊的面容,甚至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当时的痛与耻辱,眼中没有一点儿怨恨之意。
这样的话,难怪他知道我的名字……哼,莫非被打了之后,反而看上本大姐了吗?那可真的是又一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我瞪他一眼,将头别开,专心听校医在说的话。
“那么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以后要注意,上垒球课的时候,草坪那边是很危险的,不要随便跑过去。你不是第一个被球打到的人了,相信学校也会很快把防护网架起来了吧。”
校医依旧絮絮叨叨地念着,而我打断了她——
“是谁扔的球?”上次被花盆砸到,却因为住院又失势,没有办法追查凶手,这一次我非教训那个不长眼睛的混蛋不可!
校医明显地顿了一下,没有回答我。
想来她也早知道我的名声,应该也帮不少被我揍过的笨蛋疗伤过,所以担心照实回答了我,不出五分钟,就会有另外一个学生被送进来急救。
可是,我陆香香不是轻易要被人欺负的,怎么可能就凭你这样沉默一瞬就善罢甘休!
“是谁扔的球?!”
我的语气变硬,眉心紧蹙,用我一贯吓唬人的可怕眼光,牢牢地盯住这位芳华年岁,还算风韵丰满的女校医。这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老师,我从来没放在眼里过。如果她敢拒不回答,大不了我再稍稍威胁一下罢了!
“陆香香,你冷静一下……”
她果然露出害怕的神色,往后退了一步,求助般地看着身后的林晓风。
拜托!你这个老师也太不中用了,求助于学生那算什么,而且还是个被我扁过的没用的二世祖!
我掀开被子就跃下床,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我在跟你说话哪,你看哪里呢?!”
“呀——!”女人的尖叫声刺痛我的神经。
这个没用的女校医,跟我拉扯至于,果然只懂得叫唤,真是吵死了!
“陆香香,住手!”
林晓风居然还敢伸手过来阻止——好啊,你这个多管闲事的二世祖,就让我再给你的鼻梁多造一条裂缝吧!
我不假思索,手握紧做拳头状,就马上往他脸上挥过去!
只是我的拳头还没有来得及印上他的鼻子,手上便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然后只能顺着林晓风惊异的眼光看过去,并且看到我自己的右臂上,已经深深刺着一根针管,而以给大象打针姿势将针头插入我手中的,居然是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老师!
“你……”
我除了这个字,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的表情满是惊惶,实际竟比我还要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