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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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恼——如果一开始就被他给我这么多下马威,以后我还混不混了!
莫言淡淡地笑了:“风少爷说,陆小姐身上有很多伤口,这一件礼服,比较能遮盖住……希望陆小姐能够隐忍一下。”
虽然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一想到又是林晓风的主意,心里就忍不住冒火!
“我不穿!叫林晓风来见我!”
周围一圈人全部都定住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我跟莫言。
房间里一片令人透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我看着莫言,突然,意识到自己又把他推到一个死胡同里面了——如果我这样一直执拗下去,最后最难做的,恐怕是他吧?
他今天的任务,就是要督促我按照日程表上的安排,一项一项做好,不要妨碍到林晓风的计划。如果我这样故意让进度卡住,林晓风回来,怕是要怪他的。
“陆小姐,风少爷他在来这里的路上了。但是……我想他是准备来接你去宴会现场的。”莫言的声音沉静,缓慢,似乎该急的不是他,而是我。
我暗暗叹口气,说:“——算了,拿过来,我穿。”
不能做为难莫言的事情……心里想着。
否则,我就是恩将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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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顺利吗?”
林晓风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造型师正好做完他的事,心情愉快地迎了上去——
“林先生,时间刚刚好,来看看你的公主吧~”
说着,把林晓风领到我跟前。
“看看,多么美丽的公主殿下——”
我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眼睛发直,更不知道此时该不该抬头看他。可是透过镜子,我已经看到了他那有一点诧异,有一点惊艳,有一点赞赏的目光……
他似乎有点不太敢相信,我居然可以是这副样子,可是又有一种欣喜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甚至……隐约有点兴奋而来的红晕浮现。
而我,则对此时的他,彻底地惊艳了!
头发不似平时那样随意地垂在脑际,而是用定型水拉起,做了个清爽的发型,从未见过的前额裸露,令他看起来要成熟许多。穿一身流光的深紫色晚礼服,左胸别着躲红玫瑰,依旧是剑眉星眸,依旧是直鼻薄唇,可是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飘来,令人怦然心动。
我不知道……林晓风还可以有这个风格……
不是那种乖乖小男生的样子,也不是校园里的斯文贵公子——
他看起来,就是个成熟的男子,身量修长,眉宇间有一股英气,不易觉察的却在眼角有一点魅惑,唇角含笑,似乎总在想着什么好事,又像是专注地对眼前的人微笑。
天……心跳乱了……
我看到自己的脸上,一阵明显的红潮涌起!
他这样看起来,简直就像个王子般……
林晓风的笑往深里去了——
“你很美,香香。”
这个称呼下的夸奖,更令我的呼吸有一点紊乱——
“……谢谢。”
嘴巴说话明显地困难了。
我想起来他要我想个给他的昵称,不能再脸名带姓地叫他……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称呼他呢……怎么办,现在想?
——晓风?……阿风?小风?还是……风?
我拿不定主意,脸涨得更红了。
他却转脸往旁边招了招手,就有人递上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
“——那是什么?”我跳过称呼他的部分,好奇这个盒子里装着什么宝贝。
他一边打开那个盒子,一边回答:“这是爷爷送你的订婚礼物。”
我看着那个盒子里出来的,一串光彩夺目的蓝宝石项链——
天!好大的宝石……而且有好多颗……看得人眼睛都直了。中间那颗最大的宝石,足有小鸡蛋那么大,我除了“价值连城”这个成语,就再想不到别的词。
“可能有点重。”
林晓风垂下眼帘,帮我戴到脖子上。本来我全身都覆盖了衣服,只有胸前这块低胸的空着,这样一来,整套装饰便显得非常完整,而且真正……雍容华贵。
我原来以为我永远配不上这样的装束,可是现在这样看来,竟然如此合身,超出我的想象。
冰凉的项链和林晓风温暖的手……两种触感一起涌来,令我顿时呼吸都紧促起来。
我突然,有了一种灰姑娘的感觉。
第六十七章 露台上的约定
前两天我还是个灰头土脸被人揍的小太妹,今天我在这里好像是被王子宠着的公主殿下。虽然是一纸协议之下的虚荣戏码,依旧令人有种沉湎的快乐。
现在这么看着镜中的两人,其实也不是想象中那么配不起来……
不由得有点沾沾自喜:没想到我打扮打扮还是有点姿色的,至少现在在林晓风身旁,不至于完全拿不出手。
之前都没有过,可是,如今穿着这套漂亮的晚装,带着这个耀目的项链,有林晓风在旁边陪着,还有莫言他们在身后微笑地看着……我突然,有了某种期待。
也许……也许这条路并不一定都全是不好的事情……
我开始这么想。
眼前的路,便是自己的路——
莫言的话又回响在耳畔。
我想要……试着去相信,自己所选的这条路,也可能是一条有希望的路。
心里,漂浮的感觉开始慢慢散去。
我看到镜中的自己,眼神慢慢笃定,变得纯净。
“很漂亮,很适合你。爷爷看到了也应该会很满意的。”林晓风给我戴完项链,手指竟顺便在我的脖颈游移而上,轻触我的耳珠——这……这家伙显然趁机揩油嘛!
我正要发作,却见他一脸遗憾地说:“可惜,你没有耳洞,不然我给你再配一对合适的耳环,一定更出色。”那声音,一如既往非常动听撩人。
骂人的话梗在喉间——林晓风他竟像是……对着自己的情人说话一般,用这么宠溺的语气,说要给我买耳环配这个价值连城的项链。
我耳朵灼烫的感觉瞬间蔓延到脖子根,费力地回答:“太疼,我不想要打耳洞!”
他慢慢审视镜子里的我,突地,勾起一丝邪魅的笑:“不行,我想要你打。”
我的脸半边红半边白,心都要跳到喉咙外面来!
“……不要太霸道了,林晓风!”
“嗯?你刚刚叫我什么?”他眼中,不悦的神情一闪。
糟……我的脸一白——讲错话……
“你叫我林……?”他弯腰,在我耳边柔声说道。
显然,今早给我的“作业”,现在他要求我交给他了!
等我回来后,不许再听到你连名带姓地叫我——今早,他走之前,这么要求的。
“——晓风,”我好费劲地,从牙齿里挤出这两个字,“我是说——晓风……你可不可以不要太霸道了?”
“你知道的,我一向都信奉女士优先的原则。”他坏笑,却不置可否地放过了我。那双眼中,透出“很好”的味道,令我很不爽地冒了一脑袋的青筋。
——罢了,罢了!将错就错……以后就这么叫他好了!
晓风……早晨的风……我心底有点小鹿乱撞——这个名字,其实还真是挺好的……
“不过,我的公主殿下——”
他的手伸到我面前:“我们该启程了。”
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却又如女子的手,白皙,纤细。我的心一动,再不是冲着镜子,而是抬眼看身旁的他。
那一双漂亮的黑水晶眸子,掩着长长的睫毛,眼角含笑,温和地看着我。
心底一股暖意油然而生,却又多了某种不确定的惆怅,缓缓地,迟疑地伸手,放在他的手心。
温暖,柔软,给人安定的感觉。
林晓风的掌心,一直……都给我那样的感觉。
也许自从那一次,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时,我就已经开始喜欢那句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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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曲顶天井,是蓝天的主题,又绘着著名的欧洲古画。金色的纹路顺着天顶蔓延而下,与柱子上的花纹汇集于一处,又有波浪在此涌起,化作别致的灯座。柔和的光自花灯中蔓延,为宴会厅增添了春天般的暖意。更别出心裁的是,这里有一半并非普通的墙,而是落地玻璃,更有自动门可以走到外面露台。
主台上,只有三个座位,装饰着粉嫩的玫瑰花篮,高高的烛台上是打着温馨蝴蝶结的星尘蜡烛。雪白靠背的椅子两角高高踞起,端庄而文雅。淡棕色的桌布拖到地板上,与地毯的花纹相配,融为一体。
另一边,有若干圆形的餐桌,都装饰华美。点缀着玫瑰和心型蜡烛,又有金色的架子立起,一张玫瑰绢纸,写着预留的名字。已经有人逐一将桌上的蜡烛点燃,烛光摇曳,倍添浪漫气氛。身着白色西装和粉色小礼服的服务人员,忙碌地来回走着。
我觉着有点目眩——第一次见这种程度排场的宴会厅。
自己身处市内一家有名的五星级酒店,以依山傍海闻名,专是各种奢侈宴会举办的地方,没有想到有一天可以到传说中的这个酒店的看家宝贝——“蓝色梦幻”宴会厅来,而且竟然。还是在这里为我举办宴会。
琳琅的酒杯,整齐得如同等待检阅的卫兵阵列,放在白色无尘的桌布上。旁边是一列银色的圆形双层容器,有若干喷嘴,清流婉下,里面的液体如喷泉般循环流着,跃动的感觉。各色酒瓶,列至一旁的吧台,调酒师在里面忙碌地准备着。
长长的餐桌,一角已经摞上了高高的白色圆碟,再有花瓣围绕的若干餐盘,码列了整齐的开胃菜式,旁边是银光闪闪的餐夹。服务人员仍在不断地往餐桌上添置东西,偶尔是餐具,偶尔是菜肴,偶尔是饮品,偶尔是装饰。空气中有隐约的古典音乐飘过,掺杂着餐具轻微碰撞的声音。
我沿着餐盆一一看过各种食物,早已掩饰不住腹中空空的感觉,咽下几口口水,就走出自动玻璃门,到外面的露台去看海。这露台宽大得足够开一场小型舞会,半面对海开放,再往前就是白玉阶梯一直延伸到海边,非常浪漫。
现在正是夕阳西下的时间,太阳红着脸撩在低垂的长云之下,偶尔看得到几只海鸟划破长空,远远地传来轮船的马达声,又可以看到渔船在地平线上若隐若现。我很喜欢这景色,靠着雪白的围栏看得出神。
只是……林晓风居然交给我一份稿子,要我在宴会开始之前,完整地背下来!
我拿着手稿的手忍不住气得颤抖,虽然只是百来字,可是那里面的内容,尽是讲他的好话我的感动,我多看一遍就多呕吐一遍,居然要我等一下照着背出来,我还不在所有宾客面前吐血身亡啊!
可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别无选择,只能照做!叹一口气,无心再去欣赏眼前的美景,拿起手稿来继续温习。
“喜欢这里吗?”林晓风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吃了一惊,回眸,正迎上他那双黑色的眸子,在夕阳的光下,隐约泛着淡淡的橙色光彩。心跳顿时少了一拍,急忙去确认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大家都在里面忙乎。就是说,我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于是没好气地扁了扁嘴:“走路都没声音,想要吓死人吗你?”
“冤枉,这里风这么大,说话轻一点都听不清,又怎么会是我的责任。”他说着,走到我身旁,眺望大海,“夕阳很美。”
“我说,”我觉得此时是个质问的好时机,“你干嘛另外给我弄一件晚礼服?我想穿我自己挑好了的那件!
他垂眼轻笑:“你喜欢的那一件礼服,我当作礼物送给你。但是今晚,我想要你穿我选的衣服。”
还说什么是因为我身上的伤口太多……那个理由是不是莫言胡诌的呀?!
我不禁恼怒地瞪他:“说这样的话也不脸红。你这样很霸道,知不知道?”
他那双漂亮的眼眸笑得邪魅——
“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是一个霸道的人。香香,很抱歉,以后你不得不习惯这样的我。”
这话听起来既似耍赖,又象命令。
我听得面上不禁一红:“——谁要习惯你……这种变态的爱好。”
他现在看起来好像一个炫耀着捣乱成果的孩子:“你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我倒是很满意——这件礼服配上爷爷送的项链,很衬你。”
想起自己在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