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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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上前用力地将门拉开。
啪!
黑暗的房间内立时射入了一片橙黄色的光芒。
亦真马上便看见,跳箱的后面,一双洁白如玉的腿安静地瘫在地板上。腿上可算是血迹斑斑,伤痕累累。
亦真的脚下顿时变得沉重了。
“Elisabeth。。。。。。。。。。。。。”
他迟疑地走上前去,绕过跳箱。
Elisabeth安静地靠在墙边,身上一片狼藉。她的嘴角还留着一点点的血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空洞地望着某处,可是又没有一丝一毫的交点。
亦真缓缓地在她的面前伏下身来。
“Elisabeth。。。。。。。。。。。。。”
他知道,即使呼唤她的名字,她也是听不到的。
“对不起。。。。。。。。。。。。。”
他虽然知道没有用,可还是无法停止。
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
“对不起,Elisabeth。。。。。。。。。。。。。对不起。。。。。。。。。。。。。”
无论说多少遍,仍无法偿还那一刻的愧疚。
身边的一切都往下坠去,虽然只是黑暗的一片,但亦真仍感觉到了下坠——因为就连他自己也在下坠着,坠往无边无际的深渊,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突然,谁抓住了他的手。
那只手虽然柔弱,却无比温暖,带着令他安心和变得强壮的力量。
。。。。。。。。。。。。。是谁?
他不禁在心里问着。
那是他知道的某个谁。
“。。。。。。。。。。。。。没事的,我在你身边。一定会没事的。。。。。。。。。。。。。”
不知是谁的声音在说着,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那也是他知道的某个声音。
那个声音和那只手的主人,是他非常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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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知道,自己醒来的时间,一定是早晨或者傍晚。
眼前一片光明,温暖的阳光斜斜地照在脸上,周围很安静,只有一个均匀的呼吸声在耳旁响着。
手被另外一双手紧紧地攥着,一如梦中那双抓紧了他的手。。。。。。。。。。。。。亦真缓缓地,将眼睛睁开来,让它们缓缓地适应眼前的光线。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沉睡的脸庞。
纤长的睫毛一颗颗犹如刷子一般排列整齐,小巧的鼻子和嘴巴恍如洋娃娃一样秀气,吹雪就在他的眼前沉睡着,呼吸均匀。
果然。。。。。。。。。。。。。是吹雪。
他有一瞬间以为之前的并不是梦,然而吹雪的确是安心地睡着,呼吸均匀,那净白的颈脖,并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她睡得这样安详,令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格外的宁静,就好像在草地上沉睡着的大地女神一般。
亦真不觉看得出了神。
双手的温暖无疑是来自吹雪,身上盖着的棉被也是。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她以这样的方式照顾了他,一直陪着他。。。。。。。。。。。。。
那个声音,一定是他仍在梦中的时候,她在他的耳畔说着的话。
也是她,在他陷入痛苦的边缘时,挽救了他。
她跟他是对同一种孤独知入髓味之人,所以她是最可能了解他心情变化,他真正需要的人。。。。。。。。。。。。。
面前的那双睫毛突然动了一下,然后,那双如深水潭一般荡漾着水花的大眼睛,便缓缓地在他的眼前睁开了。
四目相接,火花在两双眼睛中簌然燃起,又在感情的风潮中脆弱地摇摆。
吹雪迟疑地伸手探了他额头的温度,确认他不再发烧之后,亮丽的眼中渐渐溢满了激动的泪水。
“太好了。。。。。。。。。。。。。看来长杰的药果然管用,真的太好了。。。。。。。。。。。。。”
昨夜亦真的情形非常反复,虽然初学相信长杰的确有治好亦真的把握,但还是担心得做了一夜的噩梦。
亦真静静地看着吹雪,好半天才说:“你一直照顾我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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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吹雪下意识地往头顶的冰水盆望去:“我其实后半夜就困得不行了,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其实她起身换了三次冰水,一直都在设法为亦真降温,看到外面天蒙蒙亮了才终于支持不住。不过这些都是应该为亦真做的,因为他又一次在莫名其妙的人手中,将她救了出来,这都是她害的他。。。。。。。。。。。。。
亦真伸了手,如往常一般抚上吹雪的脸庞。他望着面前这一张曾经以为再也不能如此靠近的面孔,心中不禁汹涌澎湃,难以平息。吹雪本能地缩了缩,然而不知道是哪一种感情支配了她的身体,她终于没有躲开。
“谢谢你。”亦真轻声说,掌心拂过那久违了的细致的肌肤。
“哪里,是我该说谢谢才对。。。。。。。。。。。。。是你救了我,对不对?如果不是你,我又要被奇怪的人带走了——”吹雪的脸涨得通红,小心地将自己的手从亦真的手中抽了回来,两只手协力去抓他放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戴墨镜的是什么人,可能又是那些高利贷的人玩的新花招。”
亦真欲言又止,转而笑了笑,没有再做声。
虽然吹雪的手在小心地阻拦着,亦真却依旧不依不饶,手指滑到吹雪的下颌,意味不明地摩挲着。
吹雪有一点心慌意乱,尝试要转移亦真的注意力:“那个,你。。。。。。。。。。。。。昨晚发烧的时候,一直在反复地说着一句话。是种我听不懂的语言。。。。。。。。。。。。。”
“我说了。。。。。。。。。。。。。什么?”亦真果然怔了怔,他没有想到,自己也会那么孩子气,说梦话之类。
“我想想,好像是。。。。。。。。。。。。。洛希恩托什么。。。。。。。。。。。。。木戳?”吹雪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那句话的发音复述出来。
亦真听了,双眼微微闪了闪,很快地垂了下去。
“亦真,那是什么意思,你听得懂吗?”吹雪看他对那句话有反应,不由得也感兴趣地问道,“我猜,是你会的什么我听不懂的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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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在心里默念着那一句话,梦中的情景又一次在眼前浮现。
然而他终于浅浅地笑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再一次注视着吹雪。
这不是梦,吹雪就在他的眼前,她的手之前还握着他的手,她的体温和她的气息都是真是的。
梦中的一切,虽然是假的,但也是已经沉入时间长河之中的“真实”。
他未能守护好的“过去”,希望可以在“现在”和“将来”守护好。
手又再次缓缓爬上吹雪的脸颊,恋恋不舍。
——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第二次,陷入那样后悔的境地之中。
所以,他一定会保护好她,不让她遭遇任何可能的危险。
任何可能的危险。。。。。。。。。。。。。
。。。。。。。。。。。。。
逐渐变得灼热的气息贴近了吹雪,令她的心跳也飞快地加速起来。就在亦真的唇几乎要触到她的一瞬间,她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叫,往后猛地缩了开去。
亦真稍稍地蹙了眉,一伸手拽住吹雪的手腕,要将她拽回自己的跟前。吹雪发出一声不情愿的低叫,往后更用力地躲了去,死命地扒住地面,要将自己的手从亦真的手中抽出来。
她的眼中射出来的拒绝之光,将亦真镇住了。
——是的,她应该已经接受了奕飞的怀抱,这几天,他们两个该是形影不离地在一起的。往后,也应该会是这样。就在她遭遇危险之前,她才刚刚送奕飞到机场去。。。。。。。。。。。。。难得她这样倔强的性子可以转得过那个弯,肯放下过去的桎梏,接受奕飞的关怀和帮助。
他。。。。。。。。。。。。。已经从那段关系中,不留任何解释地抽身而退了,从此也不应该再打扰她的生活和她的想法。他的身边已经非常危险,甚至说不定就要看不见明天的太阳,没有必要在现在和未来,为她再增加不必要的困扰。
是的,该放手的是他。
这样的事实令亦真的心中微微一痛,他缓缓地松开了攥着吹雪手腕的手,从地上爬起了身。
“你走吧,记得不要回你原来的家。。。。。。。。。。。。。那个男人不是轻易就会放弃的类型。如果你有任何其他可以去的地方,就先到那里避一避,”他说到这里再顿了顿,又说,“但是,不要找那个兴许的家伙帮你的忙,那个地方的人情,是不好欠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吹雪趴在地上,怔怔地看着亦真很快地又从房间里出来,手中拿着换洗的衣服出来,走进浴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她的身子仍在紧张地颤抖。
那一瞬间。。。。。。。。。。。。。她知道,如果她不躲开的话,亦真一定会吻下来。
而她——
她不知道这样的吻,对彼此还有什么意义。
更甚,她知道自己一旦被那张唇印上,便一定再也无法逃脱。她这几天跟奕飞才刚刚重新建立的那一切,便会在一瞬间,再度灰飞烟灭,而且再难回去那一步。
到那时。。。。。。。。。。。。。亦真若再一次甩手离去,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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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他穿着干净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头发仍略带湿气,但已经梳得整整齐齐。
他本以为吹雪一定会在他走进浴室之后马上离开,现在,家里应该就此一片安静,再没有第二个人了,可是。。。。。。。。。。。。。他才刚刚走出浴室的门,就闻到了牛奶的香气。
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除了吹雪不会再是第二个人。
亦真靠在门口,有点没好气地问道:“我刚刚已经叫你走了。。。。。。。。。。。。。你干嘛还没有走?”
吹雪低低地埋着头,刚刚拿起一个鸡蛋,要打到锅里去。她听了这话,手上犹豫了一下,仍然将鸡蛋敲到锅边,将它打了进去。
鸡蛋的香气立时在厨房中弥漫开来,滋滋的声音在耳旁悦耳地响着,吹雪缓缓地垂下手,将两边的鸡蛋壳叠到一起,扔进旁边的垃圾堆里。
“。。。。。。。。。。。。。我做完早饭就会走的。”
这句话缓缓地说出口,可是,连她自己都觉得非常没有说服力。
——如果要走,应该在亦真叫她走的时候走。
这个人素来如此,如果他开口那样说了,那就是最后的机会。
她也不知道自己往门口去的步子为什么会迈不开,但是。。。。。。。。。。。。。身体比脑子似乎更清楚明白,人在心中一片混乱之时,已经来到了厨房,开始动手做早饭。
平底锅中的鸡蛋慢慢变成白色,周围一圈伴着油冒起了泡。
吹雪怔怔地低头望着那个锅,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该说些别的什么话。
身后悄然没有声音,她不知道亦真此刻的表情是什么。可是。。。。。。。。。。。。。空气沉重得令她难以呼吸,她觉得自己再过一会儿,就要难受得窒息了。
蓦地,一只手从身后悄无声息地伸了过来,将炉子的火关掉了。
那只鸡蛋在没了热源的锅里多滋滋了两下,就再没了气力般,慢慢地瘫软下来。
吹雪的心里犹如撞鼓一般热闹,额角缓缓地渗出豆大的汗珠。她感觉到亦真就站在自己的身后,炽热的体温透过并不太厚的一层空气传到她的肌肤,令她浑身都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燥热感。
“你以为。。。。。。。。。。。。。”他终于在她的耳旁说了话,声音低低地,唇贴得那么紧,几乎要咬到她的耳垂一般,“我刚才让你走的时候你不走,现在你还能走吗?”
她的心中一紧,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应急,蜂腰已经被亦真有力的手臂挽紧,收入臂弯之中。
“亦真,我。。。。。。。。。。。。。”
吹雪的心中突然煮沸了一般,混乱一团,身子也筛糠一般地抖了起来。就在此时,亦真的唇舌真的纠缠上了她的耳朵,滚热的触感立时如传电一般,从耳根传遍了她的全身,令她的陡然一震,后背立时冒了冷汗。
“你刚才既然不走,那你就别指望能走了。”
他犹如下着咒语一般,在她的耳旁轻声地说,立刻令她的全身都变得僵硬,无法自由活动了。
“别。。。。。。。。。。。。。”吹雪突然地紧张起来,想要挣扎出这一个令她陡然变得恐惧的怀抱。
然而,亦真的手已经捧住了她转过来的小脸,不等她将抗议的话语说完,他的唇已然落下,将她的唇齿都完全占领了。
她急得眼泪一下子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