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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闲王的盲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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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回事?不过不管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那可都是司空家的人啊!”另一个人道,言下之意,司空寅月会不会借比赛故意给容轻羽使绊子帮妹妹报仇?但是一想到之前帮助容轻羽准备无行道具的司马舞萦,有的也下意识的往好处去想。

想想,司空寅月毕竟与贤王爷是同门师兄妹,应该会给这个未来师嫂几分面子吧!

然后又都纳闷,今天的各种组合各种奇妙又奇妙啊!

第五局的时候,场中已经只剩下各自胜出今日两局的容轻羽,司马云泷。还有前六日胜出的超过三局的千金。

因为今天的各种突变情况,所以今天赢得两局的做三局,与前面六人并列。

而决定性的一局,便在这医术上。

众千金坐在场中临时添加的桌案旁,对着司空寅月的方向,等待出题。

司空寅月望了一眼众人,最后将眸光落在容轻羽的身上,方开口:

“今日最后一局的题目是:相思引何解?”

司马云泷听得这问题,惊的猛然抬起头来,错愕的望向感觉到自己的大幅度动作而转眸看自己的司空寅月。司空寅月只是淡然的看了她一眼,给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色,便转身朝一边的木椅走去。

看样子,是要给时间让各位千金答题。

而另外的六位千金里,几乎全部傻眼,相思引?那是什么东西?

于是,最后场中便只剩下了容轻羽、司马云泷两个人!

司马云泷望了一眼远处高台上南宫袭襄的位置,眼神忐忑的闪了闪,迟迟未曾落笔。

额头上此时也沁出细密的汗珠,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身边的容轻羽,却见她已经站起,居然就要交卷了!

司马云泷看的一鄂,又挣扎了片刻,便快速提笔书写下自己的答案,谨慎的望了眼后,也尾随着容轻羽的脚步。

交卷的时候,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司空寅月。

司空寅月正放下容轻羽的试卷,不由得司马云泷窥视一二,仿佛是感受到她的眸光般抬眸对着她。突然就对着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可是这一眼,司马云泷却仿佛在看见她对自己说:你输了!

心里惊诧司空寅月此时的锐利眸色时,她接过了自己的试卷,只垂眸看了一眼,便勾唇笑道:“原来司马太傅迟迟不肯落笔,是犹豫着,不敢让人知道,你其实一直知道相思引的解法吗!也是啊,如果我二师兄知道,那个口口声声说倾慕自己的女子明明有办法,却不肯医治自己,让自己平白受了那么多年蛊毒的折磨——你想他会怎么看待你?呵,本来你也可以不说的,可是,不说输了怎么办?”

司空寅月说完,也不去看司马云泷惨白的脸色,而是径自将她与容轻羽的答案合上,放进托盘里。又望了一眼身边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的容轻羽,眼底一抹一闪即逝的同情,才转身向帝后所在的观台款步走去。

容轻羽清楚的听见司空寅月的话,心底也是诧异。没有想到,司马云泷居然也知道相思引的解法,而听司空寅月的话,似乎大家都不知道她懂。

她还一直以为司马云泷为了南宫袭襄,是什么都可以豁出去的。因为那样清高自傲的她,都已经被当众拒绝了一次,这次还特意跑来参赛只为了能给他当小老婆。这对于向来自负的司马云泷来说,那究竟得有多大的勇气和多深的情根?

可是,她应该知道南宫袭襄对自己的感情吧,如果真为南宫袭襄好,那么就应该促成南宫袭襄与她。那样的话,最终自己如果挂了,她司马云泷依旧可以有机会。可是,她选择的却是隐瞒,宁愿与自己为敌也不愿意给她机会去救南宫袭襄。

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解释,可是她似乎可以猜得她的几分想法。

她是担心,南宫袭襄自此再也难以忘记她。那么,即使她得到南宫袭襄,也得不到他的心。

所以,司马云泷就宁愿拼一次,让南宫袭襄倾心于自己,然后可以陪伴他左右。哪怕他还有相思引在身,也还是可以安然活个四五十年。只不过,期间毒发的时候会时常痛苦而已。

司马云泷这样的用心呵——她不知该是同情而是唏嘘。

然后又不禁庆幸,自己历尽千辛,终于找到了其他方法!这刻,为着老天爷给的这么一点眷顾的机遇,她心底由衷的感恩开心着。

“哐当——”正在这时,突听一阵器皿落地的声音,容轻羽下意识的转向帝后观赛台的方向,即使看不见,听这声音,已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襄儿,你这是为何?”南宫穹宇望着突然拦住司空寅月拂落托盘的南宫袭襄,不禁皱眉。

“这等方法也能作赢的话,那与公然杀人何异?东楚律法何在?”南宫袭襄语气里难掩怒意的道,眸光紧紧的盯着地上因为他的动作而展开飘落到一起的纸张上。

“解:心上人——司马云泷题!?解:吾为药——容轻羽题?!”一旁的南宫袭嵘却是好奇的念出那展开的答案。

话完,才惊觉到什么般,猛然以扇掩口,一脸的惊骇。

而眼底瞬间闪过的颜色,如冰面崩裂出了一丝几不可查的缝隙,仿佛被什么给触动到般。

乍听这答案,就是一直仿佛事外人的南宫袭峥都猛然从杯中抬眸,望向地上的答题纸。

“这——”南宫袭胤惊讶的望向南宫袭襄,眸光瞬间复杂。

南宫穹宇望着盛怒的儿子一眼,却并未斥责,而是望了一眼地上的纸张,眸光不禁深谙了几分。

“宣——”

“父皇!”南宫袭襄听得南宫穹宇的决定,几乎要惊座而起。

“事到如今,朕总得给这场盛会一个交代,至于后面的事情再议!”南宫穹宇道,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又朝凤凝修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宣布比赛结果。

南宫袭襄见得南宫穹宇这番态度,心中大急。没错,他可以拒绝容轻羽的舍身相救,却不能阻止她的胜利。暗道:怎么办?主子啊主子,你这是自己挖自己的墙角啊……难道是情况有变?

然后殿外便传来为这场赛事收尾的宣告:

“此次聚贤盛会的胜利者是:容氏东主,容轻羽!”

此宣告一出,全场哗然。实在是还没有搞清楚这最后一题是什么东东,就这样得出了结论。虽然其实都很为容轻羽的音律折服,可这最后一局也着实让人好奇啊!

司马云泷一听到结果,蓦然白了脸色,不可置信的转眸去看容轻羽。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是她?心里不服气间,却见容轻羽往前走了一步,对着帝后的方向拱手道:“微臣的心愿是为贤王殿下解毒!”

容轻羽说完,渐渐的终于有人明白,容轻羽说要为贤王解毒,那么刚刚所说的相思引难不成就是贤王殿下这些年来身上中的毒?

原来如此,原来容轻羽可以为贤王殿下解毒!

司马云泷更为惊疑的望着身边的容轻羽,久久眸光都停住在她的娇颜上,清楚的看见她的淡然和坚定。

她居然,她居然——能够牺牲到这种程度,她以为她是不爱贤王的,却可以为他牺牲至此……

再问自己,可以吗?

不,她不能……

“容轻羽!”司马云泷唇瓣动了动,苦涩的声音发出喉咙。

容轻羽听见司马云泷突然唤自己,微侧身去“看”她。

“我输了!”一句认输,几乎用尽了她一生的骄傲。可是,眼前的少女,却是让她折服。不管是才学,还是气度,还是感情上,她输了,真的输了……

如果这个人是其她人,她或许还可以不以为然,可是她输给的人还是一个从小目不能视的瞎子!

她怎能不为她今日的成就而折服?

她也终于相信,容轻羽的成败不是来自容家的庇佑……

容轻羽听着司马云泷慢慢走远的脚步声,没有做声,直到观赛台上又传来一声怒喝,才引过她的注意力——

“本王不同意!容轻羽,你有何心愿自去向父皇提,却是不能左右其他人的意愿!你的这个心愿,本王有权利拒绝!”

容轻羽抬首对着帝后龙座的方向,听见南宫袭襄这样的话一点儿也不意外。

“既然容太傅能够治贤王殿下的病,殿下为何不答应呢?”这时观赛的大臣中间传来一声疑惑的问声,那声音故意扬起般,很清晰的让赛场周围的人都听见了。经他一提,众人便疑惑起来。

“是啊,贤王殿下忧国忧民,下臣们都望贤王爷早日康复!”然后此起彼落的声音跟着加入。

“襄儿,你看这——”南宫穹宇这时一脸为难之色,一副不知该怎么办的样子。

“总之,没有的商量!”南宫袭襄再次断然的道,一声沉喝骇的场中的纷乱一阵停顿。

“既然贤王执意如此,那么下官换一个便是!”容轻羽听得南宫袭襄铿锵有力的拒绝,也不婉言挽回,却是很好商量的样子。

南宫穹宇听得眸色一黯,盯着台下的容轻羽。

南宫袭襄亦是一愣,就是另处阁楼上的北辰流亭也是一愣。

“请皇上解除微臣与贤王殿下的婚约,允微臣交接手中容家一切事务于四公主,嫁北辰流亭为妻!”

容轻羽此言一出,全场再次哗然,皇室中人几乎都在瞬间变了脸色。

尤其南宫穹宇惊的从龙座上站起,怔怔的看着阶下圆台上当真拿出容氏东主信物,将其双手高举,一副随时准备奉上的架势。

楼阁中,北辰流亭怔怔的望着那个手奉东主令的少女——她知道不知道,以北辰流亭玄隐暗卫统领的身份,被她那样的身份这样当众求婚,可是必死无疑!

而她的话犹在耳边:如果我得不到你,我宁愿毁了你,你信吗?

他不信!

即使她这样真真切切的在拖他下水,他依然不信!绝对不信!

难道,她是以为这样可以逼得南宫袭襄为了顾念同门之情,所以不得已舍弃她而保自己的五师弟?

似乎又不像……北辰流亭情绪万般复杂,一时间还想不到她究竟想做什么,可是就是着了魔般半分怀疑的心丝都生不出来。

他想,他真的是为她入魔了!爱她爱的惨了……

主导权瞬间就到了南宫穹宇手里,可是乐得接这主导权的南宫穹宇这时却仿佛接到了烫手山芋,望着阶下的容轻羽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几分脸色,勉强和蔼了神色问:“所谓君无戏言,容丫头,你这是让朕为难啊!就算朕姑且接了你这个心愿,待襄儿答应你退婚的请求。可你这个另嫁的心愿朕恐怕也做不了主,不如朕帮你问问北辰爱卿的意愿?”

说着,便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居然一点也不责怪容轻羽当众退婚的行为!

不远处的北辰流亭见此,眸光一闪,继而一提气,从阁楼里越过窗户飞纵而来。

北辰流亭并未到容轻羽身边,而是立于帝王坐下,向帝王行了一礼。不待南宫穹宇询问,只望了容轻羽一眼便道:“方才容太傅的话,微臣听见了!微臣已有未婚妻,并且不日便要成婚!微臣只能说,恕难从命!”

清醇的声音阵地有声,拒绝的不留一丝余地。

换做任何女子,此时应当是难看的无地自容了。所以大多数人突然很是同情眼前这个虽然眼盲,但是前一刻还惊才艳绝的女子。

突然看不懂这皇室内争,究竟容轻羽是嫌弃贤王,要改嫁北辰流亭,还是故意刺激南宫袭襄,想让他答应为自己治病。

而那治病……南宫袭襄为什么不答应容轻羽呢?难不成其实是害怕治好了病,就得——突然记得容轻羽那第一霉女的称呼!是不是这就是症结所在呢?哪怕不能人道,不过至少还可以多享受几十年荣华富贵。其实像凤凝修凤大总管那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锦衣玉食。何况,南宫袭襄的身份地位本就比凤凝修还高。

传说,容轻羽可是一出生,就克死父母啊!

于是不明具体情况的观众得出结论——南宫袭襄怕治好病后,被容轻羽霸女硬上弓,所以不肯屈服她的淫威。所以,容轻羽转而找个人刺激他,这人便是东楚第一高手,男人中的精英——北辰流亭!

容轻羽听了北辰流亭的拒绝,久久没有出声,在周遭议论声越来越大,北辰流亭都在为自己的话而忏悔自责时,容轻羽却突然吸了下鼻气。

那是哭了?

北辰流亭愕然,突然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阶下的容轻羽,要不是拳头捏紧,就怕自己控制不住冲过去揽她入怀了!

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容轻羽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彼此。期间南宫袭嵘几欲将手中的杯子捏碎,凤凝修望着场中的女子,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无助,捏扇子的手也是绷的死紧……仿佛身为旁观者的他们比当事人还紧张焦急。

“这……”南宫穹宇神色更加为难了,又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不禁望了眼阶下的容轻羽,奈何容轻羽不能看见他的表情,于是犹豫的开口:“要不,容丫头仔细想想,可有其他心愿?虽然说,朕是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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