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的盲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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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司空寅月刚才的话纯属是小孩子心性,跟自己的师兄们爱娇惯了的,根本没有其他的什么特别意思。
“你可知道,皇族之中,兄弟之间最忌讳什么?”北辰流亭全然未因为司空寅月瞬间苍白的脸色而产生丝毫的怜惜,声音轻却毫不留情的道。
而司空寅月听完他这番话,先是一阵错愕,继而惊出一身冷汗。
这一刹那,猛然想起了如今自己的身份,还有在场各位皇子的身份——大家早就已经不在玄门了,也早就过了天真烂漫的年纪了,一入侯门深似海这个道理她也不是不懂。
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要面对这些……而她刚才说了什么,贤王与太子不和?这话如果被有心人听去,或者贤王与太子之间谁多了一分心,那么后果……
一想到这里,司空寅月早就已经蓄满眼眶的眼眶啪嗒落了下来。然后,突然捂住脸奔了出去。
“小师妹!”南宫袭嵘见此跟着唤了一声,却根本没有追出去的意思。
眼看着司空寅月哭着跑了出去,才收回眸光望向一旁的北辰流亭道:“流亭,你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小师妹哪里是那个意思——你还不快去看看她来!”
北辰流亭却是不在意的耽了南宫袭嵘一眼,道:“问题不挑严重一些,她也不会警醒,更不会长记性!没得和一些心思不正的人瞎参合,给京里添乱。”
一旁陪同司空寅月而来的司马云泷,本就因为司空寅月的离去,已经坐立难安起来。这时再听北辰流亭这含沙射影却意味明显的话,总感觉他即使没有看她,但是这个从头到脚都裹着神秘气息的妖娆男子,就是犀利的看穿了她。
然后哪里还坐得住,于是羽睫微垂,掩去眼底一抹羞恼站了起来,向几位皇子微微一福身道:“下官去看看司空小姐来!”说着在太子的首肯下,款步优雅的走了出去。
一直也在船舱内,老实安静的二公主南宫灵曦见这情况,也跟着站起道:“太子哥哥,我也去看看司空小姐!”说着便急急的追上了司马云泷的脚步。
上次因为和容轻羽起过冲突,后来私下被太子教育过,南宫灵曦表面上安分了,可是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却因为被皇后禁足,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司马云泷。难得今天帝都内最讨厌容轻羽的几个高门贵女都凑到了一起,她又怎能错过这个撺掇报复的机会?
055章 她居然也来了!
船舱内,望着司马云泷纤浓合度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南宫袭嵘的眸子不禁微眯,然后语带轻兆的笑道:“不说那么严肃的话题了吧,说些轻松的——本王听说,司马太傅报名参加了七月的聚贤会,准备一举夺冠向父皇求一个愿望。二哥啊,你作何感想?”
南宫袭嵘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不禁都转向静坐着的南宫袭襄。北辰流亭的眸光闪了闪,也跟着望了眼与自己连席的南宫袭襄。
而南宫袭襄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南宫袭嵘的问话,兀自神游天外中。
南宫袭嵘面色不禁一讪,笑道:“二哥又发呆了!”
众所周知,因为南宫袭襄的病,所以任何反常举动都在可以理解范围内。
“我想,二师兄是被船外的琴声给迷住了吧!”北辰流亭这时突然说,继而转望向身边的镂花窗外。
而经他一提醒,船舱内的人才注意到,越过湖面传来的一阵琴音。
那琴音原本并不是在附近般,随着众人的发觉,才越来越近的传入众人的耳里。估摸着,应该是谁家的船只游过湖面,正向他们的方向由远及近的飘来。
那琴音徐徐飘来,如歌如诉,仿若女子婉转的低泣,让听者不禁心生莫名的怜惜。
可不多时,便终止。船舱内的一群人这才回神,不禁心生惋惜,可惜了只赶上这曲末尾。然后不禁纷纷猜测,这样高超的琴技,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如果,本王猜的没有错,这曲该是出自天下第一琴姬之手!”这时,南宫袭嵘猛然打破沉寂,轻轻一击掌,眸光晶亮的道。
一直陷入沉思的北辰流亭此时也跟着回过神来,对于南宫袭嵘的话反应似乎并不大。
——
“少东主,可觉得怜曲的琴艺有所进步?”一曲毕,女子收指,浅蓝的广袖迤逦的划过琴身,又带出一阵短促却触动人心的乐音。
然后满目期待的望向对面一手支着额头,随意靠在一旁的躺椅里的容轻羽问。
同时,在她身边起舞的白衣女子优雅的一转手臂,长长的白色丝带仿佛有生命般,缠上她的皓腕,接着白衣女子婀娜的一个转身停住舞步。
容轻羽轻转动着手里空着的夜光杯,声音优柔的开口:“无恨,你觉得呢?”
被点到名的梅闻言抬起头来,望了眼转眸望向自己的琴姬怜曲和舞姬魅雪,然后淡然的吐出这样一句话:“琴似无病呻吟,舞步杂乱无章!”
无恨此话一出,两个美丽的女子顿时变了脸色。
倒不是不服气无恨的点评,只因知道这个如雪般冷澈干净的男子,必杀绝技便是音律。可是,她们二人好歹也是天下第一的琴姬和舞姬,在他眼里也不能这般没有价值吧!
“你把话说清楚,我怎的无病呻吟了?”怜曲显然是比较沉不住气的那个。
无恨如雪干净的眸子淡撇了她一眼道:“你心无殇,却要弹奏这样的曲子,试问你弹的时候感知到了几分主人翁的悲切?”
怜曲一听,顿时一讶,这是说她没有琴心……
可是——
转望向一旁静倚着的容轻羽,怜曲唇瓣张了张,最终没有说什么。
“你想参赛,就弹你昨天的曲子便可!”无恨也跟着望了容轻羽一眼,淡然的建议道。
“那我呢?”魅雪跟着追问,有些期待的望向无恨。
“我都听出来你在东主姐姐面前有多紧张了,这样怎么能踩好步子,还用问梅梅吗!”这时跟一旁的兰、竹二人猜拳罚酒的容秋回插话道。
魅雪则是很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一副对牛弹琴的不屑表情。不过,也没有再追问无恨。显然,心里也已经有了醒悟。
然后众人不禁望向容轻羽,却见她依旧玩转着手里的空杯子。
于是集体默契的没有再出声打扰,无恨转而低头去看自己案上摆放的乐谱,容秋回几个继续猜拳。
魅影和怜曲又各自忙起自己的,调试着琴弦,变幻着舞步。
容欢担忧的望了眼容轻羽,眸光微转,然后就走到容秋回几个身边,不由分说,揪住容秋回的衣领就往外提。
容秋回刚刚一杯黄酒下肚,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容欢单手离地举起拎出了船舱。
“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语气分明是商量的,可是举动哪里有他拒绝的半分余地。
“大姐啊,你能不能温柔一点——我的细皮嫩肉啊!”容秋回一回神,便忍不住咋胡直叫。
不知,这声音不远不近,正好传进与之擦身而过的船舱内。
北辰流亭猛然抬眸,望向对面的船只,如果不是看见被容欢提着的容秋回长的人模人样,有一刹那,他以为是那只阴魂不散跟着自己的,叫小九的八哥鸟人语进步了。
待意识到自己看见的是什么人后,随即想到那船舱内的主人——她居然来了北湘湖都不说一声!
“咦,那不是未来二皇嫂的贴身丫鬟吗?”这时,耳边也响起南宫袭嵘惊疑的声音。
“别再弹了,难听死了!”紧接着,船头的甲板上也传来一声娇喝。说话间,纤秀的一掌劈出,凌厉的掌风直接划破了对面船舱上摇摆的云锦帘幔。
北辰流亭一转眸,正看见斜倚在对面船舱内的一抹月白色纤影。
那一刹那,望着她轻捻夜光杯的动作,心头忍不住一阵悸动,面具下的脸颊微微一热。前一刻的不快,这刻莫名的全部消散。
这边捏酒杯的手都不禁一颤,但转瞬又恢复冷静,皱眉转向看不见的甲板方向。
本来提着容秋回逼问的容欢一见这情形,便松手丢开了容秋回。一转头,正看见以司空寅月为首的三个女子站在对面皇船的甲板上。对面,赫然是她家小姐最近的几个死对头。
“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怎的这般不讲道理?”船舱内的怜曲魅雪二人可不知船头站着的是谁,惊呼之下,赶忙起身。
被割裂的遮阳帘幔是已经拼不上去了,于是被内力划伤手背的怜曲都不及去查看自己的伤口,忙与魅雪各往一边,将窗内里另一层收起的纱幔放了下来。然后隔着纱幔,不快的质问甲板上的司空寅月。
容轻羽眉头微微一皱,因为清晰的嗅见空气里的一丝血腥气,胃部也不由得跟着一阵翻腾。
056章 欠债五万两
对面的北辰流亭眼看着伊人被遮,眸色一黯,人已经站了起来。
而遇到这样的变故,皇船船舱内的王公贵族也都跟着起身,欲往船外。
虽然还没有解释任何,光听司空寅月方才的话语和举动,这边船上的人都觉得自己这边的船客理亏了!本来,这北湘湖的聚会不就是让人琴棋书画各种交流的吗,怎能没有声音?
而且,刚才的仙曲怕是就来自对方的船上。所以,其实也好奇那弹琴之人究竟是谁。
“哪里来的贱婢,就凭你这样的身份也配与本小姐说话?扰了本小姐看湖景,还不快叫你们主子滚出来向本小姐赔礼道歉!”
船舱内的北辰流亭听见司空寅月的话,俊眉更是拧紧。
以司空寅月的方位,他断定她刚才一定也看见容轻羽了,却还出言挑衅。显然,这是把方才他加注在她身上的怨气撒向了容轻羽。
想到这里,北辰流亭人已经率先走出了船舱。
感觉到身后的骚动,司空寅月几人回过头来,正看见眸色深邃如碎星的北辰流亭。分明他此时是不郁的,因此眸子更亮了几分。看得几个少女齐齐忍不住一阵心神荡漾,仿佛被勾走了魂魄。
“小师妹,你还想胡闹到几时?”北辰流亭站在船舱边沉声问,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她如果再任性下去,有损的可是自己的声誉。
他的小师妹,从来也不是这样没有脑子的人,为何最近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眸光不禁轻扫过一旁的司马云泷,正对上司马云泷若有所思的探究眼神,不禁微微一眯美眸。司马云泷一愣,慌忙闪开眸子。
“五师兄,究竟谁才是你最亲的师妹?”司空寅月仿佛听不懂北辰流亭的好意提醒,还红肿着的眼睛里又泛起泪光。
北辰流亭见此面具下的眉心蹙紧,却只看了司空寅月一眼,就被余光处的一抹月白色倩影吸引去眸光。
下意识的转了眸去,正看见容欢掀开了船上的帘幔,容轻羽款步从舱里走出来。似乎是感觉到他在看她,微侧了脸,蒙着月白色丝带的娇颜正对上自己的方向。
司空寅月注意到北辰流亭的注意力脱离自己身上,而刚才的话题分明还没有完。而后发现他居然是去看容轻羽,而那眼神,她怎么觉得好奇怪。下意识的,就不想北辰流亭去看容轻羽,于是不满的喊道:
“五师兄!”
“小师妹,司马太傅,你们解毒的解药可是容太傅及时赠予的。正巧了,今日在这里碰见,也省得你们改日再上门道谢了!”
北辰流亭话落,司空寅月与司马云泷齐齐脸色一变,皆不敢置信的瞪大眸子,惊疑的望向对面船只上的容轻羽。
“谢就不必了,一粒解药一万两,外加方才被划破的雀翎锦云布,总共是五万两纹印。回头,司空小姐与司马太傅分摊好账目,直接送去我府上便是!”容轻羽站在船头,双手束后,轻飘飘的抛出这么一句。
“一万两一粒的药?”司空寅月惊的差点就跳起来。
司马云泷则是很直接的脸色一白,一万俩一粒!她之前的百万辆赈灾款都还没有攒齐,这又是天外横来一笔飞祸!
北辰流亭听的都是一愣,但只是静静的看着容轻羽浅淡的笑颜,并没有帮忙求情的意思。他知道,这个小女人,绝对不是她表面看起来的这般温柔无害。此刻,她必定又要发挥她气死人不偿命的盖世神功了!
这么一想,掩在面具里的唇角微微弯起一抹只有自己知道的弧度。
这不,一句话便吓的两个少女发颤。
“什么破解药,一万两银子一粒?而且,有人逼你给了吗?没有你,本小姐自己也可以研制的出来!哼!”司空寅月不屑的冷哼,摆明不买容轻羽的帐。反正解药她都已经吃了,毒也解了,她就是不认账,难不成容轻羽还能逼着她把解药吐出来不成?
而司马云泷也没有说话,在心里打着默默尾随司空寅月这只出头鸟赖账的如意算盘。
“区区五万两银子,对于容乐正来说,恐怕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容乐正又何必如此小气较真呢?”一旁的南宫灵曦见此情况,跟着帮腔道。
一句容乐正,已经说明了她对容轻羽的轻视是从来都没有改观过的。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