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狠,站不稳-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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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眨眼的功夫,水里的人,和一片的船只,摇着木浆,撑着竹竿,一阵水声哗哗响过。消失与峡谷的山林后,不见了踪迹。
峡谷重新归于宁静,只有两艘大船安静的浮在水面上。
适才的水贼好似一场幻觉。唯有不变的月光,依旧恬静的照在江面上。
甲板上好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些潜藏在大船附近的水贼,他们竟丝毫没有察觉。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入的水,什么时候游过来的,潜在水底多久了。这厢丁点不知道啊!
若是打起来,人家就在自己船底下,自己都不知道,大船就算被凿个大窟窿,恐怕都还没察觉呢!
李玄意吩咐继续开船,命众人警醒些。
吩咐完甲板上的众人各归其位,飞身上了二层,指着梁嫤与上官夕道:“你们,上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被他独占的三层。
三位太医这才从各自船舱里探出头来,王太医上下打量着上官夕道:“知你姓上官,却没想到是琅邪上官家!”
钱太医哼了一声。砰的将门关上。
孙太医和王太医都冲上官夕拱了拱手。
上官夕只略点了点头,他们便躬身退回自己船舱内。
梁嫤搜索了自己的全部记忆,及原主的全部记忆,仍旧没理出个头绪,“阿夕,失敬失敬,原来琅邪上官家名头这么响?那你岂不是大有来头?”
上官夕紧走两步,来到梁嫤面前,伸手握住梁嫤的手道:“师父,你不会怪我没告诉你吧?”
梁嫤看了她一眼,就是说了她也不知道琅邪上官家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呀?
她笑着微微摇头,“现在告诉我也不迟!”
上官夕赶紧点头,“此事说来,有点话长,等从上头回来了,我再告诉师父可好?师父,你不会因为我的家世,就把我逐出师门吧?”
上官夕指着三层船舱,小心翼翼的看着梁嫤的脸色。
梁嫤略想了想,“现在说不好,等你坦白了我再考虑此事!”
上官夕一张小脸儿垮了下来,“早知道我就不出头了,让他们打就是了……”
梁嫤一面顺着梯子往三层走,一面侧脸看了她一眼,“嗯?你说什么?”
上官夕吐了吐舌头,“没什么,师父,我什么也没说……”
李玄意的船舱门大开着,他跽坐于榻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刚进门的两人。
他抬了抬手,让两人就站在门口处。
上官夕虽小,可也是女子,他的抵触情绪一点儿也不少。
“上官夕?琅邪上官氏?上官元龙是你什么人?”李玄意开口问道。
上官夕折了眨眼睛,“我不知道什么上官元龙啊?”
李玄意抬眼看她,“哦?你不知道?”
上官夕眨了眨眼睛,“是啊,刚才那些话不过是唬那些水贼的!我不是什么琅邪上官家的人!不过是琅邪上官家说出来名头大而已!你瞧,那些水贼不是被我唬走了么?”
上官夕呵呵笑了两声。
李玄意却目光淡淡的看着她,“既然你不是琅邪上官家的人,又如此熟悉水上黑话,这说明,你也是个水贼!若非和刚才那些水贼是一伙儿的,就是旁的帮派故意混入我船上,想要伺机而动!”
上官夕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玄意,“你说什么?你说我是水贼?”
李玄意看着她,“不然呢?”
“李玄意!别以为你是世子我就怕你!我刚帮你赶走了水贼,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反正我也不是为你!若不是我师父在船上,让他们凿沉你的船又怎样?不图你感激也就罢了,你到反口咬我是水贼?!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人么?”上官夕怒道。
若不是梁嫤在一旁拉着她,只怕她就要冲进去将李玄意的脸给抓花了。
李玄意勾起嘴角轻轻一笑,“既然不是水贼,你为何会黑话?”
“我……我……我跑江湖听来的!”上官夕胡诌道。
“不入水寨漕帮,只跑江湖,可学不来这些!你当我好骗么?”李玄意冷笑道。
上官夕皱着眉头,咬着嘴唇不说话。
李玄意看她一眼,“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天一亮就靠岸,将你放在岸边,你想去哪儿去哪儿,你究竟是谁,也和我们无关!”
上官夕一听,扭脸去看梁嫤,“师父,师父……你说会带着我的,你说不会丢下我的……师父,我不要被赶下船……”
梁嫤握住上官夕拽在她衣摆上的手,“既然不想被赶下船,还是将你的身份如实告诉世子爷吧?世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说了实话,他不会再敢你走的!”
上官夕回头看了眼李玄意,“真的?”
李玄意不动声色,倒是梁嫤点了点头。
上官夕眼珠子一转,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上官元龙是我祖父。我阿耶是上官睿行。”
李玄意垂眸想了想,“上官睿行,琅邪上官氏如今的当家族长?”
上官夕点点头,“祖父闭关不理外事以后,就是阿耶在当家了。”
李玄意在坐榻上坐直了身子,“明日天亮,我派人送你回上官家。”
上官夕一听,就愣住了,回过神以后转脸扑在梁嫤身上,痛哭流涕,“我不走,不要送我走!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啊……”
上官夕的泪腺甚是发达,这么哭嚎起来,杀伤力更是巨大的。
梁嫤的衣服上涂满了她的眼泪?涕。
梁嫤一时僵住,手足无措的看着李玄意。
李玄意不想上官夕一听送她回家,竟会有这么大的动静,一时也是面露无奈。
“你不是说,自己是和家人走散了么?怎么送你回去,你到这么不乐意?”梁嫤一面安慰哭嚎的上官夕,一面低声问道。
“我不管,师父你不能抛弃我,我不回去,说什么也不回去!”上官夕一面哭一面嘟囔。
“你是偷跑出来的,对不对?你一个人在外面,你的家人该多担心你?你可曾想过他们的感受?他们说不定已经找你找疯了,急也急疯了!你是大姑娘了,怎么可以这么任性?”梁嫤温声质问道。
上官夕一个劲儿的摇头,“他们才不会着急,阿娘不在了,阿耶已经变心了!阿耶不疼我了!祖父闭关,见也见不到……阿夕是没有人爱没有人关心的人了……”
梁嫤看着平日里嘻嘻笑个不停的上官夕,此时从一开始无理取闹的哭嚎,到如今真是越哭越伤心的样子,一时不知该从何劝慰。冬斤状技。
李玄意皱着眉头看着梁嫤衣衫上的泪痕?涕,一脸无奈的叹了一声,“不送你回去也可以。”
他话音刚落,上官夕就忍住哭泣,抹了抹小脸儿上的泪,瞪眼看着他,“真的?”
“但起码应该通知你的家人,让他们知道你在这里,平安无事。”李玄意沉声说道。
“不,不!”上官夕摇头,“那还不是一样,他们一定会赶来把我抓回去!我不要回去!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梁嫤看着哭的一张脸小花猫一般的上官夕,轻叹一声,抚了抚她的头道:“此去江东,乃是为控制瘟疫。虽说你在我身边,但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不会没有意外。毕竟是要担风险的,你尚年幼,又有家人在,我们可不能替你的家人做这个主,需得让他们知道你的去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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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怀疑 为400钻石加更
上官夕抬头,一双泪眼看着梁嫤,“师父……我不想走,不想离开你。我还没学会梁氏三十六针呢!”
梁嫤轻笑了笑,“你想继续留下来学习也不是不行,但不管怎么说,应该让你的家人知道此事才好。”
上官夕吸吸鼻子,“那如果我还没学会,阿耶就来把我抓走怎么办?”
梁嫤看着她道:“你还是个小孩子么?”
上官夕一愣,赶紧摇头,“我已经长大了,独自在外这么久了。不是也好好的么?还认识了师父这么好的人!”
“如果你已经长大了,就该知道,自己为人子女,所肩负的责任。即便和父母意见相左,也不能任性的想走就走,将父母扔下不管,害他们为你担忧。有自己的想法,就要说出来,征得他们同意,如果他们不能同意,就要证明给他们看,你才是对的!逃避。是懦夫,是软弱,是幼稚!只能说明,你还没有长大!”梁嫤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
不禁连哭泣的上官夕,忍住了哭,怔怔的看着她。
连坐在榻上的李玄意,都目光幽深的望着她,目不转睛。
上官夕抽抽鼻子,挤出眼里的泪水,“师父……我。我知道了……”
梁嫤点了点头,笑道:“这才对,回去写信给你的家人,告诉他们你如今平安无事,身在何处,去向何方。也好叫他们安心,至于他们会不会来将你带回去,那是以后的事。好么?”
上官夕苦着一张脸,无奈的点了点头,“嗯,我听师父的。”
梁嫤笑看了一眼李玄意。
李玄意伸手冲她比了个大拇指。
梁嫤唇边笑容又大了几分。
原来世子爷也有无奈,没办法的时候啊?
梁嫤将上官夕带回她们的船舱内。
夜色已深,两人洗洗各自躺在床上。
虽然对琅邪上官氏,和上官夕的身份,离家出走的原因,都十分好奇。但梁嫤忍着,什么都没问。
倒是上官夕年纪小,沉不住气,趴在床上,低声道:“师父,你睡着了么?”
梁嫤嗯了一声,“还没有。”
“师父,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阿娘不在了,阿耶娶了别的女人,以前很疼你的,什么事都依着你。可那个女人进门以后,阿耶就不一样了,变得不再像以前一样疼爱你,凡事都相信那个女人……你,你会怎么办?”上官夕小声问道。
梁嫤借着月光,向她的床榻上看了一眼,想到一句老话儿,“有后娘就有后爹”,上官夕的父亲,也是这样么?不然为何逼得上官夕连家都不待了,好好一个大家闺秀,却宁可混在外头,流落街头,当个小乞丐,也不愿被家人找到?
“如果那个女人对我不好,我会想办法,让爹爹看清她的真面目,想办法,让大家看到她的坏心肠。如果爹爹明知道那个女人的歹毒,还是非不分的话。我会收敛起自己的锋芒,努力小心的成长,在我的力量足够与他们对抗的时候,站立来反抗。”梁嫤低声说道。
上官夕趴在床边,闻言默默出神了一会儿。
梁嫤好一阵子不听声音,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忽闻她咕哝道:“可是我没有时间呐……没有时间再等了。”
上官夕小小的人儿,缩在床上,长吁短叹,渐渐睡着。
梁嫤也迷迷糊糊的入了梦乡。冬斤木号。
这个不平静的夜,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
早晨众人起的都有些晚。昨夜忽遇水贼,让众人都没有休息好。
众人晨起后,洗洗刷刷,用了早饭。
上官夕正坐在她和梁嫤的船舱里,趴在高几上,咬着笔头,迟迟不肯落笔。
梁嫤笑看着她,“昨晚可是说好了,今日就写家书的。咱们的上官夕,不是最勇敢的么?连个家书都不敢写了?”
“谁说我不敢!”上官夕哼了一声,提笔蘸了墨汁,大大咧咧在纸上写道:“平安,拜师学艺中,勿挂!”
梁嫤瞟了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上官夕气恼的放下笔,将写了字的纸团成团,在手里搓了几下,起身来到窗边,伸手狠狠掷出窗外,看纸团落入江中不见。
她又跪在高几旁,重新提笔。
这么反复扔了好几张纸以后,才算是平静下心绪来,提笔好好的写了一封像样的家书。
吹干了墨迹,装入信封,交个梁嫤。
梁嫤来到三层,将上官夕的信给了李玄意。
李玄意看着她道:“哄孩子,你倒是有办法。”
梁嫤笑了笑,“原来世子爷也有不擅长的事?”
李玄意摇头,“我不擅长的事多了去,比如如何将你留在身边,我就不甚擅长。”
梁嫤脸上的笑淡了几分,“我以为你早驾轻就熟了呢!”
李玄意看她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将上官夕的信放入另一个更大的信封里,信封里还有李玄意给上官睿行的亲笔信。
忙过了早上的时候,在临近晌午,李玄意命船停下,坠下小舟,让人乘小舟下船上岸,快马加鞭,将信送到上官家,上官睿行手中。
船并未多逗留。等人下了船,小舟重新系上大船,便重新。
这日顺风,风和日丽。扬帆顺流而下,船行进的速度非常快。
虽不见两岸猿声啼不住,但趴在船舱里的窗口,向外眺望,两岸景色,还是十分赏心悦目的。
上官夕写了家书以后,似乎也想开了。
反正信都送走了,上官家的人迟早会找过来。与其闷闷不乐,不如再肆意的玩儿上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