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狠,站不稳-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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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官云瑶也真是够有耐心了!
这么多年,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挖蚯蚓吓唬她的小女孩儿了,她也有了这般算计,这般心机了!
“难怪我瞧着太子妃对她比对我还亲!”王静若叹了一口气,“真是下了功夫的!”
傅良娣点点头,所以这种人才不好对付。
“这么说,我现在努力不是也已经来不及了么?怎么瞧着,都不会有她那般用心了不是?”王静若挥手之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倒了一大片的棋子。
傅良娣微微皱了皱眉眉头,但很快便恢复笑脸,将手中的棋也扔了下来。
“怎么会呢?办法总比困难多!”傅良娣笑着说道。
王静若抬眼看她,“傅姐姐肯帮我?”
“自然是肯的,就是看你究竟想怎样?究竟想做到什么程度了?”傅良娣垂了眼眸低声道。
“这话……什么意思?”王静若狐疑问道。
傅良娣笑了笑,“你与她针锋相对,前头又有那么多纠葛,且在闺中之时,你们就有不合,如今想和睦相处,只怕你能放的下结缔,她也不能吧?”
王静若连连点头,“她被禁足之时我还去冷嘲热讽过她,她这人最是记仇,定然不会放过我!自然,我也不能放过她!”
傅良娣点点头,“可如今的情况是,她的位份在你之上,你见了她要行礼,要客客气气,她便是故意刁难你,为难你,你也不能有什么话说,就算你说到太子面前,说的轻了,无关痛痒,太子会觉的你事儿多,毛病大。说的重了,又不好拿捏分寸。”
“是啊是啊!”王静若连连点头。
“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取而代之!”傅良娣说道。
王静若点点头,“可这又哪是那般容易的?不说太子殿下如今又宠上了她,单是太子妃就偏袒着她!”
傅良娣点点头,“唔,此事尚需筹谋,妹妹你足智多谋,这办法,多想想,总会有的!比如……她不是总和太子妃亲近么?这一点,是不是就能加以利用呢?”
王静若眉头微蹙,面上不解。
这一点,怎么就可以加以利用了?
傅良娣却是不再说话,垂着头收拾被她弄乱的双陆棋盘。
王静若坐了一会儿,想不到门路,便起身告辞。
竟连告退都不是。
傅良娣笑了笑,也未在意。
王静若则一直在想,利用上官云瑶和太子妃过于亲近这一点来……能做什么呢?
傅良娣一直对她都十分好。
就连刚才她故意碰乱了她的棋盘她都没有发火,可她脸上分明闪过不耐烦的神色。
她的位份也是比自己高的,为何对自己却是这般的客气呢?
莫不是,她一直在将自己当枪使,她好在后头坐收渔翁之利?
王静若看着道旁的一株木芙蓉,眼神幽暗不明。
“海桐,我记得你说过,你和东宫的采买十分熟悉,是不是?”王静若忽而回头,笑看向自己身边宫女。
宫女微微一愣,“是!我们是同乡!又是同一年进宫的!”
王静若点点头,提步向自己的寝殿走去,“你上次说,他在京城置了家室,家里认的干儿子病了?”
宫女点头道:“是啊,前几日的事情了,良媛还记得啊?”
“我这里有些银票,你转交给他,让他好好给儿子看病,置办个家室不容易。”王静若说道。
宫女闻言一愣,“良媛真是心善之人!婢子先替他谢过良媛了!不过,想来他没说,应当……应当是不需要的吧?良媛为何要为他费心?”
主子忽而想到要给她的同乡钱,该不是要让她同乡做什么事吧?天上掉下来的钱,岂是好拿的?
王静若微微一笑,“倒也不需他做什么。”
宫女闻言脸色怔怔,“不需做什么,只怕这钱,他不敢要。”
王静若一愣,笑道:“倒也是,那你便细细打听,他干儿子得的究竟是什么病,打听清楚了回来禀我。”
宫女接过银票,转身而去。
王静若笑看着宫女背影消失在眼前。
如今不过是和那傅良娣没有正面的冲突,又恰好不喜相同的人,他日,当她们站到对立面的时候,她真以为,自己还能给她当枪使么?
不过今日的事,在六姐姐面前受的委屈,倒也是有自己的责任在。
阿娘说,人心都会变的,六姐姐已经不是以前的六姐姐了。
上官云瑶又是花了功夫的,日日都能赶在同一时间去陪一个怀了孕的妇人,又是位份比自己高的人,说话举止都得恭恭敬敬,她承认,换做是她,她做不到。
这点上,她确实不如如今的上官云瑶。
既然挽回六姐姐的心不可能,那便先让六姐姐对上官云瑶失了心,自然就会看到她这亲妹妹的好了!
过了些时候,宫女海桐从外头起气喘吁吁的回来。
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让王静若笑得十分开心。
上官云瑶,不是喜欢装好人,喜欢到处卖好么?这就让她知道,卖好也有卖错的时候。
太子接连宠幸上官良娣之后,又按照安排好的侍寝顺序,到了别处。
却偏偏漏掉了王静若。
该她侍寝之日,她收拾的格外郑重,将自己打扮的十分隆重。
夜色降临之时,却听闻太子身边的宦官东来前来告诉她:“太子殿下今晚宿在崇文殿了。”
她想多问两句,东来便匆匆忙忙离开,不理会她的疑问。
王静若恨得直咬牙。
为什么旁人都按着日子临幸了,唯有她偏偏漏过去?定然是上官云瑶在太子面前说了她的坏话!
不管是不是她,这笔账,都要算在她的头上!
第338章 两难
王静若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光。
海桐从外头回来,冲她点了点头。
她勾了勾嘴角,提笔蘸墨,在桌案前的纸上。缓缓写出一个“一”字。
“有没有觉得这两日有些不同啊?”上官云瑶一面从太子妃宫中出来。一面小声和自己身边的宫女说道。
宫女闻言想了想,“没发现什么不同啊?”
上官云瑶抬手朝另一个方向指了指。
宫女了然道:“是了!这两日都没瞧见王良媛了!”
上官云瑶笑了笑,“听说是病了。”
宫女微微讶异。“病了?好好的怎么病了?莫不是想让太子殿下多关怀她?”
“病了,就不能侍寝了……”上官云瑶摇了摇头,“她应当不是想将太子殿下引去她那里,太子殿下从来不会因为谁病了就去探望的。顶多赏赐些东西,派个宫人去询问两句。”
宫女皱眉想了想,“那她图什么?”
上官云瑶摇头,“现在还不知她图什么,但她这病,怕是没那么简单。”
宫女十分崇拜的看了眼上官云瑶,“良娣真是厉害!不用看人就能知道她心里想的!”
上官云瑶伸手敲了敲宫女的脑袋,“你是夸你家主子,还是骂你家主子呢?”
宫女笑着吐了吐舌头。
“不管她图什么,这几日小心着些。”上官云瑶说完,抬手掩住口。猛的咳了几声。
“主子,您都咳了两日了,今日瞧着面色也不好,该不会,您也病了吧?”宫女关切道。
上官云瑶挥挥手。“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么?你别咒我!没什么大事,后日不是到请脉的时候了么?到时一并叫太医看看就是了!”讨东冬巴。
宫女点点头,想起主子说的,病了不能侍寝,便未再做声。
可不料次日午后。上官云瑶午睡醒来,便发起热来。
咳嗽不断,鼻息不通,高热,兼有反胃呕吐之状,脸上身上甚至冒出了红疹。
宫女慌了神,立即让人通传太医。
太医被宫人拽着,一路慌慌张张跑来。
一瞧这症状便吓了一跳。
再一摸脉,立时闪的远远的。
横眉冷对的看着小宫女道:“今日不是刚发病吧?两三日前就该有症状了?怎的拖到今日才问诊?”
小宫女闻言一慌,“是两日前就有了症状的,可是良娣说没什么大事,等到明日请脉的时候再看就好!”
太医闻言冷笑,“等到明日再看,怎的不等到病好了再看?”
小宫女急的要哭出来,“李太医现在说这些不是晚了么?我家良娣究竟得了什么病?”
太医看了里间一眼道:“什么病?乃是斑疹伤寒!”
“嗯?”宫女闻言一愣,“斑疹伤寒是什么病?”
太医瞪了小宫女一眼,“就是会传染,会要命的病!”
宫女立时腿一软,噗通坐到了地上。
心头霎时就凉了。
她家主子真是命苦,好不容易熬出了禁足,熬回了太子殿下的宠幸。
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呀?就得了这种病!
“那怎么办?怎么办?”宫女拽着太医的衣袍哭问道。
太医皱了皱眉,让拿药箱的小童上前将宫女拽开,垂眸道:“得了病,医治就是,怎么说这病不该瞒着,倘若是两日前,尽早下药,治愈的可能也更大些。如今拖了这两三日,那便不好说了!”
说完,太医来到桌案边,将药方写下,交给小童去抓药,他捋了捋胡子,看着那神情惶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宫女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皇后娘娘于去年公布了许多药方,其中就有专门针对这斑疹伤寒的,药效显著。要命,到应该也不至于!”
宫女闻言,这才抬手抹了抹额上汗珠,“李太医,您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这是要吓死人啊!”
李太医哼了一声,“不叫你们知道厉害,你们就耽误病情,拖着病是好玩儿么?当我们太医院里的都是起死回生的神仙?”
宫女连连作揖,“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李太医哼了一声,不待小童抓回来药,就向外走去,到了殿门口又叮嘱道:“这病是会传染的,该怎么防患传染之病,你们可知道?《梁氏医案》上可是有写!”
宫女摇摇头,“我家主子必然知道,可婢子不识字啊!”
李太医点头道:“无妨,我再说与你听,你得记住,莫与病患公用私物,比如杯盏,碗筷……”
“李太医,您快去看看,太子妃,她也病了!”有个宫人正着急忙慌的往太医院方向跑,临到上官云瑶殿门口,却是瞧见李太医正提着药箱出来,便忙上前拽住李太医就往回走。
那宫人步子太快,李太医被拖了个趔趄。
送太医出来的宫女微微一愣,眼中有些茫然,怎么一个个都病了,自家主子病倒,太子妃也病了?
宫女朝王静若寝殿的方向瞟了一眼,听闻王良媛这几日没去请安,便是因为病了。
都凑在一起病,真是巧了!
“什么?”正在议事堂的太子闻言一愣,转身就走。
太子身边宦官忙大步跟上,“太子殿下您慢点儿,太医已经在诊治了,您别着急!”
何况太子殿下又不是大夫,着急又有什么用?
太子却全然不顾宦官言语相劝,听闻太子妃病了,便放下手中事物,往内宫而去。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如今太子妃已经怀有七八个月的身孕,眼看再过两个月,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要出声,如今病倒……怎能让他不着急?
太子一面大步往内宫而去,一面询问前来报信的小太监道:“太医不是已经看了,是什么病症?可要紧?可会影响腹中孩儿?”
小太监匆匆忙忙,几乎追不上太子殿下的脚步,一面抬手抹着额上的汗,一面喘着气禀道:“李太医去的时候,小的便来了,还未听闻是什么病症。”
太子微微蹙眉回头看了那小太监一眼。
小太监立时吓得刚抹下去的汗又噌的冒出来一层。
太子心急太子妃情况,一时没有心思责骂这报信的小太监。
“想来伺候的人都是紧张太子妃的身体,一有情况便急着前来禀告殿下知道,难免有不周全的时候,殿下息怒!”宦官东来根在后头,一面喘着气,一面安慰太子道。
太子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
“良媛,太子妃宫中已经热闹起来了。请来了两位太医,太子殿下也赶过去了。”宫女跪坐在床榻边上低声说道。
床上躺着的王静若翻了个身,看着烟粉色的帐顶,“病了?”
“是,听闻是病了!”宫女点头。
“上官良娣那边呢?”王静若侧脸看着宫女又问道。
“已经顾不上了,只留个抓药的小童交代宫女怎么煎药。这会儿都顾着太子妃呢!太子妃可不是一个人,自然是肚子里的比外头的人金贵!”小宫女窃笑说道。
王静若脸上浮现淡淡笑意,抬起手指,看了看新染的鹅黄色蔻丹,抿了抿嘴道:“这次看她还如何得意?现在忘了她,一会儿再想起来,只怕她还没有现在这般轻松呢?”
宫女脸上有些不解。
王静若吹了吹指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