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狠,站不稳-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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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嫤伸手接过药碗,嗅了嗅药味。
应是让人昏迷失去直觉的药,确实不致命。
“我保证不乱跑不喊叫不挣扎,你们说什么我都配合,能不喝药么?”梁嫤看着两人商量道。
那小厮一愣,笑了笑,“不喝药也行。”
说着就上前举起手刀要往下劈。
梁嫤立时闪开两步,咕咕咚咚的把一碗药给一口闷了。
她脖子现在还疼着呢!与其冒着被打出脑震荡的风险晕过去,她还不如老实喝药呢!
将药碗往旁边一放,她就觉得脑子有些不清醒了。
那小厮打开那口大箱子。指着箱子道:“进去!”
梁嫤看他一眼,身子有些踉跄,一口大箱子也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她晃荡上前,被小厮拽着按进了箱子里。
梁嫤刚在箱子里坐稳,箱子盖便啪的一声合上了。
箱子里头漆黑一片。
梁嫤立时掐住手上穴位,想要将刚才喝下去的药给催吐出来。
可这药效太猛,箱子像是被人抬了起来,猛的一晃。
她便觉得天旋地转。胃中抽搐,可怎么都吐不出胃里的东西来。
眼皮却是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春生站在一处院子外头,眼中全是疑惑之色。
他被提前从大理寺放出来之后,就想方设法追踪梁嫤的下落。一点点线索,寻到这儿来,却是迟疑了。
这里是荣王府。
带着梁嫤的马车最后就消失在荣王府里。
梁嫤是被荣王给挟持了?
荣王没事挟持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作甚?
春生眼中是浓浓的疑惑。他得赶紧将这消息告诉尚在大理寺的王爷去!
春生将消息带到大理寺。
李玄意立即得特许,离开了大理寺“牢狱”。
他纵马疾驰,直奔自从得了世子府,就未曾再来过的荣王府。
荣王白日正好在家,宿醉未醒,倒头正呼呼大睡。
忽然有一只手摇晃着他道:“王爷,王爷?快醒醒!快醒醒!景王爷来了!景王爷要闯内院!”
荣王挥开那只手,咕哝道:“景王是哪根葱?”
“是李玄意啊!是您那好儿子呀!”那聒噪的声音在他耳边大声说道。
荣王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床边,正一脸不悦看着他的荣王妃。“景王不是私闯东宫被圣上给羁押了么?怎么这会儿会到府上来?”
荣王妃翻了个白眼道:“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荣王脚步还有些踉跄的挡在李玄意前头,“你闯了东宫不够,如今又来闯自己老子的内宅?胆子不小啊?”
李玄意看着他一脸宿醉未醒的样子,不欲理会他。挥手让人搜查。
荣王气的跳脚,“你这是干什么?让他们都给我滚回来!老子的内宅也是你想搜就搜的?”
李玄意上前一步,逼近他道:“父亲,我只是来找您未过门的儿媳妇,人找到了,我就走。您再请我来,我都不来。”
荣王气的变了脸色,“你未过门的王妃,自己没看好,跑来问我要?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不许搜!”
“王爷!”春生突然从内院闪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银簪,和一截磨得很尖的小木棍。小木棍尖端和银簪上头都带着血迹,“这是在和馨园外头发现的。”
一听“和馨园”三个字,荣王和李玄意两人都微微僵住。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春生却是继续说道:“瞧这血迹,应是不超过两日的新鲜血迹。”
李玄意脸色变得很清冷,一面大步向和馨园走去,一面冷声说道:“和馨园多年没有住过人了吧?怎么会有新鲜的血迹?”
荣王却是不自觉抬手,摸了摸他藏在广袖底下的手。
那丫头下手还真是狠,难怪昨夜做梦都还觉得手疼,竟生生在他手上扎了个血窟窿,还咬了一口。
荣王愣神之间,李玄意已经离开他的视线。
他阻挡不及,也纵身往和馨园而去。
和馨园是荣王府十分偏僻的院子,地方不大,还被围在竹林深处,以往就鲜少有人愿意来。
李玄意的母亲还在的时候,就被荣王发落到和馨园住着。
后来崔氏在和馨园里上吊以后,荣王就封了和馨园,不许人靠近,于是便更没有人来了。
李玄意站在和馨园,朱漆斑驳的院门口。
回忆一时间像潮水一般涌入脑海。
春生上前细细查看过,抬头道:“王爷,门锁是新换的,院门有打开过,且有人经过的痕迹!最近,应该不出昨日,有较大的箱子进出过这个院子。”
春生指着门板脱落的红漆上,一条不明显的刮痕说道。
李玄意立即从年少时,母亲被百般虐待毒打的回忆中挣脱出来,闷声道:“把门打开。”状丰长圾。
他自己则飞身入了院子。
他带来的人搜查过和馨园的每一间屋子,却都没有找到梁嫤的身影。
唯有那潮湿肮脏的柴房里,有不少新弄出的痕迹。
离着柴房不愿的小厢房有被人打扫过,住过人的痕迹。
李玄意上前一把替住荣王的衣领,“她在哪儿?告诉我,她究竟在哪儿?!”
与上官睿行约定好的时间,顾衍带着满满一箱的现银前来购买内陆水运的一半控制之权。
雅间之内,顾衍和上官睿行相对而坐。
上官夕在上官睿行身旁,瞪眼看着顾衍,“咱们一开始不是这么说的!”
顾衍笑了笑,拍手让人将一箱现银给抬了进来,“请上官家主开箱验验。”
上官睿行看了看顾衍的笑脸,示意上官夕稍安勿躁,起身来到大箱子旁边。
抬箱子的小厮立即打开箱子。
明晃晃的银锭子照的人睁不开眼。
上官睿行却是立即发现,这箱子是带暗格的,银子只铺了最顶上的一两层,底下是不连通的。
他脸色微变,抬手触碰箱子。
两个守在箱子边上的小厮却是眼疾手快,砰的一声,又将箱子合上了。
上官夕也发现异样,转脸看向顾衍。
顾衍笑着起身,挥了挥手手,让两个小厮退了出去。
他起身来到箱子边上,抬手按住箱子道:“上官家主可验过了?”
上官睿行目光停在箱子上,“某眼神不好,未能看清呢!”
顾衍笑道:“无妨,真金不怕火炼,再给上官家主看一次就是!”
说完他亲手打开箱子,不知触动了哪里的机括,这次打开来,里面却不是银子,而是蜷在箱底,昏迷不醒的女子。
“阿姐…………”上官夕立时就往前冲。
顾衍却是砰的合上了箱子,对上官睿行做了个请的动作。
上官夕上前扒拉箱子,再打开来,却还是只能看到银子,仿佛刚才出现在箱底的女子,只是她凭空的幻觉一般。
“不可能的!我明明看到了!”
她四下看着,却找不到打开暗格的办法。
顾衍微微有些紧张的看着上官睿行,“上官家主该不会食言吧?”
上官睿行轻轻一笑,“自然不会。”
他转身回到凭几边,拿起自己家主之印,落在了和顾衍协商所得字据之上。
上官家自愿将淮水,广通渠,汉水等水路之上,一半的船只,及行运控制权出售给顾家,现银已讫。权柄交予顾家六郎君顾衍。
顾衍接过落了家主之印的字据。回头看了看那箱子,神情一时间有些愣愣的。
上官睿行却是语气十分轻松道:“此事我已经交代下去,顾家随时可派人到河道之上交接。家中还有事,就不留顾小郎君在这里用饭了!”
上官睿行唤了一声。
十三立即进来将顾衍给请了出去。
顾衍拿好字据,又回头看了眼那箱子,见上官睿行脸上带笑,眼中却是冰冷一片的看他,只好转身离去。
上官夕急道:“阿爹,他还没说这箱子是怎么开的,怎么能让他走呢?”
上官睿行没有说话,上前于箱子边沿摩挲一阵,手指轻轻在机括处按了下去,再打开箱子来,果然看到了蜷缩在箱底,昏迷不醒的梁嫤。
“阿姐!”上官夕焦急往箱子里扒拉。
箱子挺深,她险些一头栽了进去。
上官睿行一把拽住她。
十三木着一张脸上前,叫人看不到表情,他弯身将梁嫤从箱底抱了出来。
顾家人上前,将银子卸下,箱子又抬走。
梁嫤在柴房关了两三日,又是翻墙,又是栽倒的。
如今她身上狼狈至极,裙子好几处都被划破了,额上也青了一大块,手上蹭破了皮,血上还沾着灰。
屋里三人看着她这幅狼狈的样子,都默默无语。
十三将梁嫤在一间客房的床上安置好,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缓缓退了出来。
上官夕深吸了一口气,攥了攥拳头愤愤道:“这就是他说的毫发无损?!”
“好在人回来了,旁的暂且不提。”上官睿行低声说道。
第190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为x2…亲加更】
待药劲儿退去,梁嫤苏醒的时候,已经是午后的光景了。
梁嫤揉了揉眼睛,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守在屋里的上官夕立即一跃而起。来到床边,“阿姐,你醒啦!”
梁嫤看着面目都有些模糊的上官夕,愣怔的点了点头,“阿夕?”
“是啊!是我啊!阿姐你总算醒了!可担心死我们了!”上官夕笑着握住她的手,“对了,阿耶说,你醒了要告诉他,我去告诉阿耶!”
上官夕转身奔出了房间。
梁嫤还有些迷瞪。
她不是被关在荣王府的柴房里么?然后那小厮给她喝了迷药,让她跳进了一口大箱子。接着箱子一晃,她醒了怎么就看见上官夕了?
而且上官夕说告诉阿耶?
上官睿行也在这儿?他什么时候来的?
梁嫤还没理出头绪,便听闻脚步声从廊间传来。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便见上官夕拽着上官睿行的手,出现在了门口。
“义父!”梁嫤要起身行礼。
上官睿行摆了摆手,“你刚醒,药劲儿只怕还没完全过去,坐着莫要多礼!”
梁嫤也觉得脑袋晕的厉害,便没有执意客气。
上官夕和上官睿行走进屋内。
梁嫤抬眼一看,门口还立着一个人,却是认真看着她的十三。
她朝十三微微颔首,十三亦冲她点了点头。
上官睿行在胡凳上坐下,看着梁嫤道:“刚醒过来,还清醒么?”
梁嫤按了按额角,“义父有什么要交代的?”
上官睿行看了看上官夕,“你先出去。”
上官夕一愣,“啊?”
上官睿行正色道:“我和阿嫤交代些事情,她这边醒了。只怕圣上很快就会召见,说多了你不懂,你先出去。”
上官夕撇了撇嘴,冲梁嫤挤挤眼睛,冲她爹吐了吐舌头,转身出了房门。
十三伸手将房门关上,守在门外。
梁嫤头还有些懵,但人已经清醒了。“前因后果我还不太明白,但我知道绑了我的人是太子!太子说,要用我换上官家对水运一半的控制权……”梁嫤说道这儿,话音一顿,她如今能平安的回来,并且睁眼就看到上官家的人,莫不是……“阿耶难道已经答应太子了?”
人前梁嫤称呼上官睿行都是叫义父。
可她其实很羡慕上官夕能够软软糯糯的叫着“阿耶”。前世她老爸忙着做生意,很少陪伴她。好不容易穿越了,又摊上了个比陈世美还丧良心的不靠谱老爹。
这让她格外期待真正的父爱,便是半路捡来的义父,她也想真正的体会一下做女儿被人疼被人宠的感觉。像上官夕一般撒娇耍赖就罢了,但像她一样软糯的喊一声“阿耶”还是可以的。
上官睿行笑了笑,“给太子也没有什么不好。原本我入京城,便是想要拿出这一半的水运之权交给朝廷的。朝廷一早就对上官家多有忌惮。上官家若是不主动示好,只怕朝廷也会旁处下手,瓦解掉上官家的势力。与其坐以待毙,等着被朝廷覆灭。不如主动出击,换条路来走。”
梁嫤微微点了点头,“可是交给朝廷,和交给太子,只怕意义不同吧……”
上官睿行看了她一眼,赞赏道:“父亲说,你不似旁的内宅女子一般,鼠目寸光,若是男儿堪当大用。我看,父亲人老,眼神却是很好。”
梁嫤扯了扯嘴角,“只是阿耶既然知道太子野心,为何还要……都怪我……若不是为了救我……”
上官睿行闻言摇了摇头,“我来京城以前,太子已经派人到琅邪和我见过面了。太子想要我效力与他麾下,我没有同意。太子求娶你,也是想要上官家因着你的缘故,和他站在一条线上。可圣上却并未赐婚与他。倒是允了景王爷。太子再三派人见我,只是那时,我已经离开琅邪,悄悄到了京城。所以太子才会从你这里下手,逼我就范。”
梁嫤瞪大眼睛,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