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剑三]叫我女王大人-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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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他不经意的低头看了一眼,微微一愣。
方才那三四只还在院子里玩耍的小熊猫此刻都跟在他的脚后,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只鲜血淋漓的脚,小屁股扭啊扭的,他走,就跟着走,他停,就一同停下来抬头看他。
同时被三四只小熊猫齐齐盯着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怪异,秋言若扭头不再看它们,颤巍巍的扶着楼梯扶手踏进了竹楼里面。
然后,看着屋里那个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他就明白为何会有‘噗通’一声了。
岁饮……
这次真的是岁饮……
秋言若松开扒拉他脸的手,失去意识的人头一歪,脑袋重新搁在了地上。
然后,他勉强站起来,扶着墙壁坐在了一边的床上,歇了歇,努力不去注意脚上那钻心的疼,歪头去看不省人事的岁饮。
床榻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看来他本来是在床上,应该是听到自己的叫唤后起身去关机关,然后,就气力不济扑倒在了地面上。
床头还有凌乱不堪的绷带和伤药,秋言若辨认了一下,拿起一卷雪白的绷带和一罐伤药,然后捧着自己颤巍巍的脚,搁在了床沿。
期间疼的龇牙咧嘴自不必说,然而等脚搁在了床沿,秋言若又发现了个更严重的问题,他脱不下鞋了。之前那机关由下自上扣住了他的脚,三根长针结结实实的扎了个透,如今已经几近干涸的血液和鞋袜黏在了一起,稍一扯拽,就疼得他恨不得背过气去,莫说疼,他根本下不去手。
秋言若有些傻眼了。
“唔……”
就在秋言若一筹莫展之际,躺在地上的人,慢慢有了反应,他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强撑开眼皮,躺在地上定了一会儿神,接着一手扶着一旁的椅子,从地面上缓缓坐了起来。
再一扭头,就看到一旁床上的秋言若正一脸纠结的瞪着自己。
岁饮眼神游离的瞅了他一会儿,眸子才勉强稳住了视线,于是略带吃力的扯开一个苦笑:“哈,好久不见。”
刚一开口,岁饮便觉喉口一甜,微微一侧头,嘴角咳出了一丝血迹,不料腹部刚才已经因为强行下床而撕裂的伤口尚未愈合,此刻稍一咳嗽,嫣红的血霎时渗透了腹部缠着的厚厚绷带。岁饮无力的用手捂住腹部,头倚着墙壁,斜眼看着床上的秋言若。
“你怎么会来这儿?”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生怕稍一吃力,又撕扯到身上的伤口,秋言若见他那比鬼还煞白的脸,以及那一身怎么看都比自己重的多的伤,一时不知说什么,便嘟囔了一句:“头一次见熊猫,好奇跟了一阵,就误打误撞闯了进来。”
“呵……是吗……”
岁饮淡淡一笑,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倒是秋言若忍不住埋怨道:“喂,你没事儿在外面埋什么机关啊,你都不怕外面那些小熊猫踩到吗?”
“那些机关不是自动触发的。”岁饮一边轻喘,一边答道。
“哈?那你是听到我进来了才打开的是吗?”
“我是感觉到有人靠近才打开的。”
“你,你就不怕误伤无辜吗?”
“不声不响靠近别人居所的是无辜吗?”
“我!”
“下次进人家记得敲门或自报家门啊,免得受这皮肉之苦不是。”
岁饮笑的很吃力,秋言若恨不得晕过去却完全无法反驳,也就是说,他要是在外面的时候喊一声,那就压根不用受这要命的痛苦!
活该而已。
就像自己愣头愣脑的闯进这林子里一样。
但是……
秋言若看着岁饮那一身的血:“我记得之前你的伤势,没有这么严重啊。”
岁饮淡淡一笑:“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估计是半途被人围堵了吧……
秋言若撇撇嘴,谁让这人仇家遍天下来着。
“那个,你现在还有力气吗?”
秋言若冲着自己的脚比划了几下,心中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岁饮。
岁饮没说话,缓慢又吃力的喘了几口气,闭了闭眼,道:“还可以,干嘛?”
秋言若指了指自己血淋淋的脚:“你能帮我把鞋子拽下来吗?我,我自己拽不动。”
闻言,岁饮扭头瞅了瞅他的脚,又看看他:“你确定要我来?”
秋言若点点头,疼他也认了,总比这么黏在脚上的好。
被他那视死如归的表情逗的有点乐,岁饮似乎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微微摇摇头,而后伸手撑着墙壁就要起来。
“啊喂喂喂,你,你要不就别起来了,我能下来的,喂,你!”
那张苍白的脸庞和一身狼狈的伤看的秋言若心头一颤,忙开口阻止对方起身的动作,可惜话还没说完,岁饮已经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且颇是稳当。
你刚刚不还因为重伤趴在地上不省人事吗?怎么这会儿说站起来就站起来了?
还一点都不摇晃。
秋言若震惊的看着岁饮踩着稳稳的步子慢慢来到床前坐下,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绷带和伤药。
“不用这么一脸震惊,没见过世面似的。”
岁饮淡淡的说着,解开了手里捆着的绷带。
可是我刚才只是伤到了脚就已经站不稳了,你却……
“你,刚才不还……”
而且从之前昏倒又到刚才苏醒的速度快的令人惊讶。
他不说,岁饮也看得出他眼里想要表达的一连串问号,只是他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哪里有心情理会他的疑问,一只手握住他的脚腕,一只手摸出腿上的匕首,而后贴着他的脚腕开始一点点割开鞋子的鞋面和里面的袜子,锋利的匕首刃很顺利就划开了鞋底和鞋面相连的地方,然后岁饮放下匕首,拽着鞋底,淡淡的说了声:“忍着。”
接着就毫不留情的将被血液黏在一起的袜子与鞋底一起从脚底撕了下来,很快,脚底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接着几乎不给秋言若反应的时间,另一手一下子又撕开了粘着脚背的袜子,一只血淋淋的脚就呈现在岁饮面前,被他利索的擦血,上药,缠绷带。
秋言若觉得,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昏过去,只差那么一点点,直到冰凉的伤药贴上了皮肤,才勉强换回他一点神智,接着就发现自己两只手狠狠地掐在岁饮手臂上的伤口上,掐了一手的血,他大吃一惊,忙松开手,去看岁饮,对方的脸上却好似感觉不到痛一样,面无表情。
岁饮皱着眉瞧着被包好的脚,若有所思的说道:“果然那些针太粗了些吗。”
那边疼的死去活来的秋言若没听清他这句话,龇牙咧嘴了半天,泪汪汪的瞪着岁饮,半晌,憋出一句话:“你的肚子又流血了。”
闻言,岁饮低头一看,果然看到腹部的伤口又撕裂了大半,便伸手拿过一旁的绷带,上了药,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闭上眼睛不说话。
秋言若摸了摸自己好容易安生下来的脚,很是不安的轻轻戳了戳岁饮尚且完好的肩膀:“你,你的胳膊也在流血。”
“恩……”
岁饮应了一声,没说话,也不睁眼。
秋言若很是尴尬的坐在他旁边,摸摸脑袋,自晒道“你还真是厉害,伤的这么重,手还那么稳。”
岁饮扯了扯嘴角,有些吃力,就放弃了,淡淡道:“习惯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填坑之路……习惯就好……qaq……
第71章 熊猫
其实;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很想问,伤得这么重真的不需要把这身被血染脏了的衣服换下,在被窝里好好躺一会儿吗?
但是瞧着捂着伤口倒在床上,不知是昏迷还是清醒的岁饮;又揉了揉自己虽然没有刚才那痛,但仍然不敢乱动的脚;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问出来也没用,还不如等他有力气了再说。
两人就这么一躺一坐的沉默着;秋言若得了空闲,便抬头打量竹楼的环境。
这竹楼是两层的;刚才自己走过的厅堂和和现在的卧室之间只隔了个屏风;不过那可怜的屏风此刻已经被推向一旁的墙壁靠着;屋子里的桌椅摆的有些凌乱,还沾染了血迹,应该是岁饮进屋时跌跌撞撞的搞成这个样子的。
屋子的墙壁上没怎么挂东西,倒是一旁的桌子上,搁着一个他几乎刻骨铭心的东西。
阎王锁!
坐了半晌,感觉脚上的阵痛没有方才那么激烈了,秋言若小心翼翼的将脚挪下床板,然后两手撑着床板往床沿移了移,感觉除了脚痛和疲累身上没什么不适,又瞧旁边半身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岁饮,秋言若用手指试探性的戳了几下,见他没动静,想来是又昏过去了。
秋言若呆了一会儿,挠挠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然是来看他的,就好人做到底吧,自己和自己较劲儿也没什么意思不是。
这样想着,他一只脚踮着地面,两手抱住岁饮搭在床边的腿小心翼翼的抬起来,一边缓慢移动岁饮躺着的方向,一边把腿往床上放,昏迷中的人没有知觉,任由摆布,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庞如今看来意外的温顺。
好吧,只是昏迷而已。
秋言若忍不住腹诽,这人醒过来以后有多可恶他可是切身实地的体会到了的。
再可怜也不会同情你!
费了半天力将他的腿抬到床上后,秋言若开始伸手解他的腰带,要把那身满是鲜血的衣服脱下来。
也许是方才将他挪上床的时候那个人太过温顺,让秋言若一时失了防备,没想太多就伸手去扯他的腰带,却不料手指刚扯住腰带扣子还没来得及往两边解,却感那人忽然一颤,而后一只带血的大手便狠狠地扣住了他的手腕,二话不说往外狠狠一扭,只听咔嚓一声,秋言若脸色刷的白了。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是我是我是我啊!”
他一边忍不住哀嚎一边手足无措的用拳头砸岁饮的胸口,岁饮听到他的喊声,在昏沉中挣扎的意识迷茫的醒了几分,便松了手,秋言若见他手劲一松,忙一把拽回自己的手腕,然后拼命地揉了好一会儿,痛楚才减缓了几分。
“你……啊你真是!”
冲着那人恨不得大骂几句的怒气,在对上对方紧皱着眉头强撑开的眼眸时顿时消散无踪。
那一脸的迷茫啊……
“你在做什么?”
岁饮吃力的歪着头看他,似乎有些不解他的行为,秋言若有火发不出,气哼哼的回了句:“找死!”接着便没好气的一把将他的腰带拽了开,恢复了些许意识的岁饮自然明白他要做什么,方才自昏沉中强行挣扎起来的警惕一时又涣散开来。
脚受伤了倒是不影响他手上动作,且伤在别人身上,脱起来那血淋淋的伤口虽然骇人,但到底不是在自己身上,想起这人以前对自己做的事情,秋言若动起手来心里除了那一丝丝的心疼外,简直是毫不犹豫的片刻就把岁饮的衣服脱得只剩下里衣,接着便拿起桌前的纱布伤药之类的药品,开始将岁饮身上的伤口一个个的清理上药。
只是,上着上着,秋言若却觉得自己的手竟然开始微微抖了起来。
手下这具堪是名符其实的遍体鳞伤的身体,真的还活着吗。
上药的手停在腰部的一道剑伤上,秋言若看看岁饮昏迷的脸,又看看那伤口,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小心又小心的将药粉涂抹在那已经撕裂开了的伤口上。
“快一点……”
就在秋言若磨磨唧唧的在一点点上药时,意识一直模模糊糊的岁饮忽然开口催促了一句。
“啊?怎么了?”秋言若不解的抬头看他。
后者却不做声了,过了一会儿,感觉秋言若还在看他,干涩的唇微微动了动,挤出一个字:“冷……”
秋言若摸摸他□的胸口后,心头一惊,忙七手八脚的将剩下的几处比较重的伤全部包扎好,然后用一旁的棉被将那个伤痕累累的人牢牢包裹住,往床里推了推搁好,只露出一个头搁在枕头上。
触手的肌肤已经像冰一样凉了,亏他忍到现在。
秋言若轻轻叹了一声,自己这一路也累得够呛,如今安置好岁饮,那股强压的倦意也涌了上来,便凑到岁饮身旁,扯过一角被子,侧躺着眯上了眼睛。
他这一眯,就眯了好久,越睡越沉,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觉得全身累的好似要散架一样,一闭眼,就丝毫不愿动弹。
再睁开眼,是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吵醒的,这一觉睡得颇安稳,秋言若满足的咂咂嘴,扭头去看一旁的岁饮。
不料,扭头的时候身子一侧,身边却空了一块儿,他愣了一下,转身一看,原本应该在身边的岁饮此刻已不翼而飞,那床被子也全部被自己裹了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