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剑三]叫我女王大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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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烟雨闻言,活动了下胳膊腿,松了口气:“他不过是点住了我的穴道而已,至于其他的,倒真没有什么反应,我也在好奇,他到底为什么抓我。”
看着秋烟雨在那里自顾自的疑惑,墨瑶似乎也有些不解,大大的眼睛瞅着秋烟雨,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却是转移了话题:“唉,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到洛阳……”
秋烟雨一愣:“对哦,都把你的事情忘了,可是,唔……要走的话,也要等屋子里那位少爷的伤势好些吧,嘿嘿,跟着藏剑的少爷走,总吃不了亏滴。”
秋烟雨窃喜一笑,逗得墨瑶也吃吃的笑了起来,这时,屋子里的叶昭走了出来,见他们捂着嘴巴笑个不停,疑惑道:“你们在笑什么。”
见叶昭出来,秋烟雨忙止住笑意,摆摆手道:“咳,没什么,你师兄的伤势如何了?”
叶昭:“好多了,师兄已经醒过来了,现在正在调息,要我不要打扰他。”
说着,他望了望四周:“对了,大师呢?”
秋烟雨挠挠头:“不晓得,刚才还在呢,这会儿不知跑哪里去了。”
“哦……”叶昭点点头,表情却不似往日轻松,他凝重的看了秋烟雨片刻,又瞅瞅一旁的墨瑶,似乎有些话要说,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支支吾吾,墨瑶在一旁看着,心下了然,轻叹一声,替叶昭说道:“那个,小秋,你,你的身份……我们大概猜到了……”
秋烟雨一惊。
叶昭不会察言观色,没注意秋烟雨脸色之变化,只顾自说道:“唉,你,你怎么能一个人出来呢?你这样的功夫走江湖,实在是太危险了,真不知秀坊前辈们是如何放心让你出来的。”
“……”
如何放心?
他走的时候,叶芷青与萧白胭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然而,若因此,此生不涉江湖,活这一遭又有何意义。
只是,他不曾想,自己的身份暴露的如此之快罢了。
都是那天杀的鬼见愁!
墨瑶:“其实,我们知道了也没什么,我们也图不了那天价之物,只是……你被鬼见愁抓走后,恶人谷的那两位高手也追了过来,见你失踪,追击的路线与咱们岔开了,一时半会儿没找过来,但一旦他们转过手来,你怎么办呢?”
对啊!
秋烟雨心头一沉,他确实一时间难有对策,而且就算再有对策,对方可是恶人谷出了名的军爷啊,就凭自己和叶昭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怎么……
“他们在附近……”
正想着,一个沉稳的声音冷不防打断了秋烟雨的沉思,三人一惊,忙抬头去看,就见出去勘察的惠普缓步走了回来,看着他们,英挺的面容上,隐见一丝担忧。
“蔺潇和唐无泪就在附近,他们寻到了咱们打斗之处,相信很快就找过来了。”
“啊!那怎么办!”秋烟雨大吃一惊。
“走!”
一个略带虚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回头看去,却是叶绮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伤势未愈,原本俊秀的面容依旧苍白如纸,但目光却已经恢复往昔神采,一身华贵金衣染上了暗红血色,更添几分惊心。
“走?去哪里?我们跑得过唐门吗?”叶昭着急道。
叶绮却丝毫不见惊慌,淡淡的看了秋烟雨一眼,沉声道:“蔺潇由我牵制,大师,一个唐无泪,与你而言,如何?”
惠普应声道:“虽不敢夸口定胜,但我二人不相上下,期间,你们三人就要朝山外跑去……你们可习有门派轻功?”
秋烟雨,叶昭同时摇头,惠普轻叹一声:“那就拼命跑吧,不拼胜负,若但是牵制住唐无泪,我尚有把握,只是,叶公子,你之伤势……”
叶绮闭了闭眼睛:“无妨……”
叶昭:“不!师兄!我要和你一起!”
叶绮蹙眉,轻声喝道:“莫胡闹,秋烟雨之身份非同小可,藏剑与秋家渊源颇深,你我又岂容秋公子身陷险境?”
叶昭:“可是,师兄你的伤势很重啊!我,我留下来堵他们,你,你带小秋他们走!”
叶绮冷冷驳道:“胡闹!你……”
惠普忽然打断:“小僧认为,此法未必不可行……”
叶绮:“恩?”
惠普解释道:“据我所知,蔺潇与阁下似颇有渊源,且兼之数次与藏剑山庄之人交手皆未下杀手,若让叶昭公子一试,未尝不可,秋公子此去一路难免坎坷,若有阁下相助,相比容易一些。”
叶昭忙点头:“是啊是啊,让我……”
叶绮:“他是不曾向藏剑下杀手,可是你之实力,如何牵制与他?”
叶昭:“我……我会想办法!”
叶绮追问:“什么办法?”
叶昭:“我……”
墨瑶和秋烟雨看着三人争执不下,一时哑然,最后秋烟雨放弃道:“干脆大家一起走,他们不过两个人,咱们五个人,还怕跑不掉吗?”
叶绮反问道:“你怎知他们是两个人?”
惠普:“不如……由我引开唐无泪,阁下师兄弟,拦住蔺潇,然后让秋公子与墨姑娘趁机离去。”
叶绮:“……”
叶绮似乎颇有些犹豫,但如今也无其他法子,只得看向秋烟雨:“你,敢走吗?”
秋烟雨一咬牙:“敢不敢都要走不是吗?我怕死,所以我会跑得很快,对吗小瑶?”
墨瑶也重重的一点头。
叶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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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林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紧紧拉着对方的手,向着一个不曾挪移的方向,飞速奔跑,只怕落后一步,便要命丧黄泉,期间,没有喘息,没有停留,寂静的树林中,只剩下不曾停歇的两个脚步声。
不知道留下的惠普三人,下场会如何,秋烟雨也不敢去想。
他之心潮,隐隐中,在逐渐的涌动……
不过相识数日,甚至只有一面之缘,不曾有过交心,不曾有过誓言,不算好友,只是萍水,是什么促使他们豁出性命,能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他想他也许明白,但又无法置信,这样的情景,会有一日,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所谓侠骨,所谓仁心……
所谓……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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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又阴暗的树林里,秋烟雨与墨瑶相携狂奔,脚步虽软,丝毫不敢停滞,唯恐一步慢下,便要黄泉先行!
“呼……我听,听到了哦,你的,心跳声,哈,哈哈。”被秋烟雨拉着没命狂奔的墨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实在习惯不了这种没命的节奏,勉强笑着打破了气喘吁吁的沉默。
秋烟雨被她这么一调侃,登时有点泄气,哈哈笑道:“别闹,你听到的明明是,是你自己的吧,是不是快吓死了?哈。”
墨瑶断断续续的反驳道:“才,才不是,我,我胆子大着呢,只,只是不知这林子到底啥时候是个头啊。”
秋烟雨边跑边往前望了望:“不清楚,但总会有个头的不是?加油吧!”
“嗯!”墨瑶重重的一点头,握着秋烟雨的小手也不禁收紧了一些。
远处,高处,一个墨色身影,静静的伫立在一处崖边,冷风扬起他的衣襟,在空中呼呼飞扬,他低头,冷冷的注视着层层树林中那漫无目的狂奔的两个身影,似是无奈,似是无语,轻轻摇头,一声低叹。
脚步太重,呼吸太大,完全不知在林中如何隐蔽自己,加上那一身在葱绿叶中极为显眼的白色衣衫,对于站在高处的人来说,简直一目了然。
这样的你,若当真遇上鬼见愁,如何逃得了呢?
岁饮无奈低笑,在转头去看另一个方向,片刻前,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林子中,跟上了秋烟雨等人的步伐,却不知为何,行至半途,却又忽然掉头离去,向方才秋烟雨等人离开的那处农户家行去。
“呵……如此舍不得心上人之安危,你又要如何钓的着黄泉鬼呢?”
阵阵冷风中,岁饮轻蔑一笑,衣衫一扬,手中墨笔飞舞,踩着片片扬起的绿叶,一声鹰啸划破半空,那抹墨色身影,却是向着秋烟雨与墨瑶狂奔的方向飞驰而去。
“咦?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因为终于看到了前方的光明而雀跃不已的二人瞬间加快了步伐,然而此时,秋烟雨仿佛听到了空中的异样动静,气喘吁吁的勉强抬头去听,不料,他这一抬头,却是罔顾了面前的路,急冲数步,眼前瞬间光明大作,忽而脚下一空,然后在墨瑶一声惊叫中,整个身子重重的向空处滑落!
一脚落空,竟是无尽深渊!
好在千钧一发之刻,一直拉着秋烟雨手的墨瑶,被下坠的力道带的猛然倒下时,情急之下伸手牢牢的搂住了崖边一棵树的根部,这才使二人坠落的势头登时一滞,然而二人紧握的手,却因秋烟雨的体重和悬空的压力而一点点分离。
那一刹那间,墨瑶觉得,自己好像马上就要被撕裂成两半儿了一样,紧握的手不愿松开,搂着树根的手亦不敢丝毫泄力,但她毕竟只是个小姑娘,饶是再怎般咬破了唇的坚持,也阻止不了力气一点点消逝的现实。
如此一来,二人便均已一个极慢的速度,在慢慢的往下滑,接下来,便无疑是同归于尽的下场!
地狱之门,仿佛已然开启,空荡荡的山崖,仿佛一口已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只等着它的猎物,自投罗网!
为了最后一丝生机,秋烟雨始终不愿松手,但四周光秃秃的尽是碎石,他不敢妄动,生怕稍有不慎,墨瑶便坚持不住的松了手。
可是,这样坚持下去,又有何意义呢?死撑到底,只有同归于尽一路可走。
刹那间,他的脑海里,冷不防闪现了始料未及的一幕,那是临行前,叶昭,叶绮,惠普大师,投以他的微笑,那是他们对他,最真诚的祝福与鼓励。
而后,为了自己的生机,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去对抗一个未知的将来。
秋烟雨抬头,去看那早已脸色煞白,贝齿紧咬到浑身几乎发抖却仍是一声不吭不肯放手的墨瑶,心头,忽然一暖。叶昭等人的维护,墨瑶的坚持,令他忽然意识到,不论是秋烟雨也好,秋言若也罢,曾经的游戏与现实早已过去,在这个世界里,自己,早已不再是一个,局外之人。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拉一条人命呢?
“放手吧……”
冷不防一声言语,让死撑着的墨瑶微微一愣,尚未及开口询问为何时,紧握着她的手,忽然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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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呼唤,不及阻拦,那一抹白衣,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急速坠落,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茫茫云雾之中。
墨瑶呆愣愣的站在崖边,似一时无法反应过来,待她终于醒悟后,却没有离开,回头看了看背后依旧阴暗的树林,再看眼前的无尽深渊,一咬牙,竟是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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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了,很久以前,同样的无尽的黑暗中,无尽的沉寂中,他头痛欲裂,全身好似要散开一般,动弹不得,明知眼前是光芒,却连睁开眼帘的力气都不曾有,那一次,过了好久,他方勉强睁开了眼,第一眼,看到的,是陈商。
再凝目,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试图让自己变成一个正常人,融入秀坊之中,和弟子们一同习武修书,一点点接纳着这个世界的种种,但那仿佛游戏人间的心思,却始终不见消褪。
纵然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游戏,这里的人,都是真实的存在,这个世界,也是真实的残酷,但看到那一个个熟悉的门派人物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进行着一个自己倒背如流的历史情境时,竟还是忍不住的,将自己驱逐出了这个曾经试图奋力融入的世界。
仍旧是一个外人,一个作壁上观的外人,一直否认着秋言若的存在,一直妄想着以秋烟雨的身份游戏江湖,总是吊儿郎当,不知前路在何方,总是将危机挂在嘴上,记在心上,却刻不进骨子里。
直到,再一次的黑暗降临,无边沉寂再次吞噬了他的意识后,在黑暗中,他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静静地躺着,往日一幕幕,在记忆中,缓缓倒流。
看清了吗?自己的本来面目?
秋言若也好,秋烟雨也罢,他的到来,并没有令这一具失去了曾经主人的空壳,再次得到灵魂的重生。
他融入不到这个世界里,他的灵魂始终在和这个身体相互排斥,所以,他一直,都是一个,局外之人。
世事无情,人间变幻难料,既然前尘往事不可追,既然身后已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