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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继女生存法则 作者:苏鎏-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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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的身影被半棵大树遮挡着;宁娘一时看不清楚。但看那半边衣裳似是个男子;宁娘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难道说郡主竟认得府里的哪个哥儿不成?
  那边郡主似乎还在向那人说着什么;对方想走她便伸手拦着不放。那人似乎有些着恼,身子向旁边侧了侧;原本被挡住的半边身子就这么露了出来。
  宁娘刚想琢磨这人是谁,就对对方客气道:“在下与郡主素昧平生,若有冒犯,还望郡主恕罪。”
  这声音宁娘听着极为耳熟,又仔细看了看那人的背影,惊得差点尖叫起来。她赶紧捂着嘴巴不出声,静静地听下去。
  郡主显然对那人的客套之词十分不满,用她惯见的表情不悦道:“你这说的都是废话,你都不记得我了,还指望我恕你的罪?莫说我是郡主,我便是寻常百姓家一女子,你若这般将我忘了,我也是会着恼的。”
  宁娘真心有些听不下去了。这根本是典型的小情侣打情骂俏的画面,要不是那人是她弟弟,她哪里还好意思再听下去。她从前可没想过,朗哥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好少年,竟会招惹得人家姑娘找上门来。
  到底是长得风姿宜人的美少年,不光寻常女子,就连身份尊贵如郡主,也得想尽法子来与他套近乎。宁娘可算是明白了郡主为何一开始便与自己交好。梅林里偶遇或许只是意外,但后来她派人将自己单独抬去秋乡院时,显然已知她的身份。
  既知她是陆家四小姐,自然也知她与朗哥的关系。借着梅林里一事向她赔罪,又借王妃之口将她留下,然后在她生日当天顺理成章进入陆家,再寻找机会与朗哥见面。
  先前她真是小看郡主了,还当她只是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现在看来到底也是诚亲王府的人,脑袋瓜子不是一般的聪明,为了某件事情竟可以这般埋线布局,一步步不急不躁地进行着。从上一步她留自己在王府过夜到现在,已过去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她蛰伏不动,固然有被她三哥禁足的原因,但更大的因素还是她自己的忍耐吧。
  小不忍则乱大谋,郡主打得一手好算盘,宁娘觉得自己完全被她给骗了。就连刚才她演的那一出,说什么家里自小安排她进宫,说得那般委曲无助,那些个眼泪大约全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找机会从西湖月溜出来,好在府里借机找到朗哥。
  眼下这两人就这么在梧桐林里私会,若不是自己机缘巧合找了过来,估计不大会被人发现。即使发现了也没人敢对外乱说,郡主千金之体谁敢不敬,那种难听的话传出去,朗哥必是倒霉的一个。他是陆家的嫡子,谁会脑筋不清楚去害他。害了他也等于害了陆家,但凡是这个宅子里住着的,就一个也跑不了。
  宁娘心里既吃惊又好奇,想走也有些舍不得,只能继续摒息凝神听下去。
  看样子朗哥似乎对郡主没什么意思,对方拦着他不放行,他虽不敢出手去推她,却也一直想法子避让过去。听得郡主这般说他,他似乎也有些惊奇:“在下确实从未见过郡主,郡主为何会这般说?陆某并不是那等见利忘义之人,若真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是记得的。只是郡主生长于京城,在下来此不过区区一年,想来你我是不曾见过的。”
  “若没见过,我怎知你叫什么?”
  “郡主与家姐交好,知道在下的名字也并不出奇。”
  郡主本来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这下子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宁娘暗赞朗哥头脑清楚,脸上正欲露出笑容,便见郡主小女儿家情态发作,恨恨地一跺脚,指着朗哥大声道:“陆明朗,你好大的忘性。三年前在杭州的西湖边,你当真忘了发生些什么了吗?”
  宁娘看不到朗哥的表情,但能猜出他此刻大约也同自己一般惊讶,或许还在那里皱眉沉思。三年前朗哥不过九岁,他一个黄口小儿能在西湖边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竟令郡主一直念念不忘?
  朗哥想了一会儿,似乎没想起来,只得告罪道:“三年前的事情在下确实想不起来了,可否请郡主明示?”
  “你这人好没记性,这样的事情竟也会忘记。早知道我真该将那伞带来让你好好瞧瞧。三年前我随母妃去杭州游玩。那一日在西湖边,我与丫鬟赏景时忽然下起雨来,你便将手里的油纸伞送与了我。那伞上还写了个大大的‘陆’字,你可有印象?我今日来便要好好谢谢你。”
  宁娘听得简直快要笑出来了。这是在唱戏吗?白娘子与许仙的故事。又是西湖边又是下雨又是赠伞的,真搞得跟神话传说似的了。这郡主到底年纪小,大约也跟世间所有爱做梦的少女一样。白娘子的故事在民间多有流传,在当时的小女儿家听来也颇有些浪漫情怀。她在那样的环境里偶遇朗哥,又得他相助,是以才会一见倾心,三年后还心心念念找上门来,想与人一叙前缘。
  可惜朗哥长得虽俊,人却有些实在,也不懂得说些好听的哄姑娘开心。郡主这般问他,若换了寻常人,自然上赶着就认了下来,即便不记得又如何,郡主都说有那事儿了,那自然就是有的。更何况人家还说要谢他,这种好事谁会自己往外推啊。
  可朗哥却很老实,竟直接摇头道:“郡主所说之事,在下确实不记得的。此等小事郡主不必放在心上,在下实在不敢担郡主一个谢字。”
  “你怎与你姐姐一般性子。我要待她好,她便左一个不敢右一个卑微的。现下我要谢你当年的恩情,你又是这般推托。你们姐弟两个嘴里说着不敢,心里却都没把我放在心上。简直是大不敬。”
  宁娘暗叹一声郡主到底还是小姑娘,着恼起来就把身份给搬出来了。再怎么想平易近人,到底是自小被人捧着长大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到哪儿都脱不了。
  朗哥依旧不卑不亢道:“小民不敢对郡主不尊,望郡主明察。只是三年前的事过去许久,小民确实想不起来了。”
  宁娘觉得也是,三年前给人送把伞这种破事儿,谁会天天记在心上啊。也就郡主看上朗哥了,才会将心上人做的事情牢牢记住。朗哥当时必定是随便一出手,或许连郡主的长相都没看清楚。西湖观景人本就多,突然下起雨来场面更是混乱,人人四处奔逃,看不清长相很正常。
  只是郡主一心要与朗哥相认,对方却几次三番抹她面子,实在让她有些下不来台。她委曲地咬着唇盯着朗哥,似乎有点想哭,又觉得那样做实在丢脸,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气氛一时便有些尴尬。朗哥似乎想走,又似乎担心这般走了郡主会着恼。郡主也不让开,就这么站在原地瞪视着对方。梧桐林里偶有飞鸟惊过,扑扇着翅膀打落了几片落叶,似乎都落在了两人头上。
  宁娘有些看不下去,正想着要不要想个法子假装路过这里,好打破这种尴尬。没成想春晴的声音从另一头传了过来,带着欣喜冲郡主跑了过去。
  郡主和朗哥皆是一惊,春晴看上去一开始并未发现朗哥,直到走得近了才看到他,便脱口而出道:“五少爷,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又扭头去看郡主,郡主倒也急智,立马掩饰道:“都怪我四处乱走,走岔了路。正巧碰上你家府里的公子,便想向他打听打听怎么回西湖月去。如今你既来了,那咱们便走吧。”
  春晴一个丫鬟哪敢质疑郡主的话,当下便听话地扶着郡主离开了。梧桐林里朗哥一个人在那儿站立了片刻,突然像是发现了宁娘似的,扭头朝她站着的方向望了一眼。但很快又转过头去,快步离开了。
  宁娘待他走后便从树后走了出来,朝反方向走去。待得出了林子后她仔细拍干净身上的落叶与泥土,又绕着远路跑了一大圈,最后才气喘吁吁回了西湖月。
  一进正厅她就见郡主正坐那儿喝茶,脸上早已没有了泪痕。宁娘知她是见着了朗哥心情好,当下却不便戳穿,只佯装着急道:“郡主这是跑哪儿去了,倒叫我一通好找。”
  她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分布着,说话时带着喘气声,看来确实跑了不少路。郡主便冲她抱歉地笑笑:“方才说起伤心事心情有些不大好,便出去走了走。后来在你家后园的湖边略坐了会儿,你的丫鬟便寻着我了。我知你在找我便回来了,害你担心是我的不是。”
  宁娘看了一旁侍立的春晴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从对方的眼神里,她一下子看出了不安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唉,全猜到是朗哥了,我好失败呀。


☆、第54章结交

  郡主原本说那一晚要宿在陆府的;但不知怎么的突然改变了心意,用过晚饭便打道回了诚亲王府。
  她一走;宁娘一颗提着的心也算放下了一半。陪着她疯了一天只觉疲累已极,赶紧让人给自己备了一桶热水;舒舒服服泡桶里洗了个澡。待得她换好衣裳擦干净头发出来时;屋里除了正在给她铺床的春晴外,已没有外人了。
  这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经历了白天的事情过后;宁娘总觉得春晴留下来是有点特别的意思的。看着她仔细认真铺床的背影;宁娘心里很久以前存的一个念头又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这几个丫鬟来自己这里时间也不短了;相处下来倒都是安分老实的。就是白萱她们几个现在陪着修哥在一处儿,也从没听说有逾矩的事情。这令宁娘颇为安心;日子过得也顺心很多。
  当年她们来自己身边时,她其实也怀疑过,担心有朝一日她们会突然站到二太太那边,反咬自己一口。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情势复杂她不得不防。所以这一年多来,她其实对谁也没有太交心。
  对内她大多事情交给春晴去办,对外则更信任秋霁一些。但说到底丫鬟们之间并没有一个特别出挑的能得她完全的信任。或许她们也都明白她的心思,偶尔也会争个宠表个忠心,但都不太过分。似乎是怕惹起她的反感。
  今天春晴撞见了郡主和朗哥的事情,这本没什么。若当时换了是她的话,估计这事儿就这么揭过了。但春晴只是一个丫鬟,郡主对她不熟悉,朗哥也未必信任她。她一个人微言轻的小丫头撞见了主子们的私情,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要没人追究的话自然风平浪静,可一旦被有心之人拿捏住的话?
  朗哥宁娘并不担心,即便他对春晴不熟,但以他良善的性子是绝计不会为难个小丫鬟的。至于郡主那边,宁娘就没有十分的把握了。郡主今日来府上,连丫鬟都没带一个,只有一个随行的婆子。当时她从西湖月跑出去后身边没人跟着,按理说她跟朗哥的事情除了春晴外不会有人知道。
  可越是这样越让宁娘担心。这么私密的事情,万一哪天传出什么流言来,十成十会让人怀疑到春晴,到时候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想到这里,宁娘不由心头一紧,快步走了上去。正巧春晴铺好了床褥直起身子转了过来,两个人离得太近,差点就撞在了一起。
  春晴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一步,冲宁娘连声告罪。宁娘只微微一笑,主动上前抓着她的手,柔声道:“不过是不小心罢了,我也有错,不该走路没声儿。你何必吓成这样。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何曾为这种事情罚过你们。”
  说起来宁娘的性子倒真是不错,她回陆家一年多,慢慢的在下人心中也竖立起了口碑。大家都知道,四小姐不爱发脾气,虽是个是非分明之人,容不得下人做些个肮脏的事情,但她本质上还是个和气人。轻易不跟人生气,就算有人偶尔犯了错,她提醒一二也就算了。
  从没见她像萍娘那样发落过丫鬟婆子,连骂都很少骂她们,更别说打了。像春晴她们几个大丫鬟,宁娘连重话都鲜少说,平日里大家在一起虽说不能姐妹相称,可也绝对称得上和和气气了。
  春晴听了宁娘的话,露出一点羞赧:“小姐的性子是最好的了,何曾说过我们什么。只是我今日有点心事,做事情便未免毛躁了。”
  她这么说,明显就是在暗示宁娘了。宁娘也不傻,一下子就猜到了她要说什么,索性便不上床,只是让她给自己沏壶花茶来,坐在那里细细地品着。
  春晴沏了茶后进屋后侍候宁娘喝,顺便将外头还在扎堆绣花的小丫鬟们给遣散了,进屋时又将门给关得严严实实。待得一切都安排好了,她才老老实实往宁娘面前一站,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上次给宁娘下跪还是一年多年的事情。当时宁娘归家没多久,因不让春晴跟着进净房服侍,她胡思乱想下就给宁娘跪了一回。自打那次把话说开后,春晴再没有这样的举动。今日突然又来这么一下,宁娘心里全明白了。
  “你若有什么难处便同我说,我但凡能帮你的绝不推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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