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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杜氏有巧女-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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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若是不管?
  杜瑕自问过去那些年同方媛和万蓉的友谊并非作假,三人也曾形影不离、难舍难分,若明知她身处水深火热还不闻不问,哪里能算是人?
  她拧着眉头犹豫良久,才慎重道:“这么着,你且去瞧着,若只是寻常夫妻吵架,她婆家欺负于她,管管也未尝不可,只别漏了动机。可若是牵扯到上头的大事,你,你便只暗中观察也就是了,莫要多言,先把消息飞鸽传书与我,再做定论。”
  作为朋友,若是闺蜜婚后生活不幸,婆家不是玩意儿什么的,她为对方出头不仅合情合理,而且也比较现实;可如果方媛本人已经掺和进夺位之争中,那就完全不同了,她管不了。
  眼下牧清寒虽然不在,可自家兄长杜文于此道更胜一筹,余者还有肖易生、何厉甚至唐芽,只要有确切消息,不愁没人商量!
  晚间庞秀玉突然过来,说是得了一张好弓,非要当着杜瑕和何葭的面儿展示一番。
  眼下何葭腿脚未愈,杜瑕不得出屋,庞秀玉竟也不嫌累,只管两头跑,在这个院子里嘚瑟完了再去另一头,惹得众人哭笑不得。
  这几日杜瑕与何葭但凡有什么事儿,或只是单纯的闲得慌了,要么就叫丫头往返于两个院落之间传话,要么干脆就相互递纸条,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今儿庞秀玉偏来嘚瑟,何葭就叫丫头过来,原汁原味的学自己的话:“什么展示,我瞧她就是来扎我的眼,分明知道我动弹不得还弄这个!”
  三人正别样说笑,互见王氏亲自过来了,手中还拿着一封打了戳的信,难掩喜色的对女儿道:“才刚有个兵在前头丢了一封信,说是牧将军捎来的家书,还说若是你有什么话,只管写了,赶明儿他回去一并捎着。”
  杜瑕一听,喜出望外,一边接了飞快的拆,一边问道:“来人可还在?娘可留他吃茶了?可给了赏银?”
  她素来沉稳,甚少有这般激动的时候,不光庞秀玉看的直笑,王氏也忍俊不禁道:“早回驿站了,说稍后还要进宫复命,并不敢耽搁。也不肯留下吃茶,我要给谢礼,一开始还死活不肯收哩,最后还是我拉了脸,硬塞的。”
  当兵本就辛苦,一年到头也赚不来几个俸禄,更何况这种通讯兵,说不得也是危机四伏,且又能于战乱时刻带来价值千金的家书,不给赏银他们心中如何过得去?
  庞秀玉正笑,就听王氏又对自己道:“可是我糊涂了,忘了你也在,才刚那人还问卢都头的家在哪里哩,这会儿说不得都到你家去了!”
  庞秀玉一听,瞬间神采飞扬起来,仿佛方才笑话杜瑕失态的不是她一般。当即也顾不上展示弓箭,更顾不上同杜瑕说话,只麻溜儿起身告辞,飞也似的家去了。
  杜瑕没空笑话她,只是一目十行的读着牧清寒写的信,看完一遍又看第二遍、第三遍,心头巨石重重放下的同时,嘴角笑意渐渐扩大,只觉得原本空荡荡的胸腔越来越充实,也越发的温暖起来。
  牧清寒原本也是个讲究人,衣食住行笔墨纸砚从来不凑合,可这一封信的纸却十分粗糙,墨必然也不是什么好墨,连带着笔约莫也一言难尽,打开信封后非但墨臭难当,纸张也半点不平整,对光一瞧,只见厚的厚、薄的薄,写出的字周围竟有许多劣质毛笔才能造成的毛茬儿等……
  然而杜瑕却觉得这简直是世上最珍贵最可爱的一封信!
  王氏不好凑上去看,可也十分想知道女婿如今怎么样了,等女儿看过两遍,嘴角慢慢沁出笑来,这才问道:“女婿如何?天冷了,可生病了?他到哪儿了?打仗了吗?”
  杜瑕一边看第四遍,一边说道:“他自己个儿道说挺好,可男人好面子,哪里有什么真心话么!便是满地老鼠虱子他也不会讲的。至于到哪儿了,这个属军务机密,谁都不许说,不然以叛徒罪论处,要被砍头呢!”
  王氏听得骇然,又听杜瑕继续道:“说是已经驻扎下了,只等军令,具体到哪儿却不敢说。这回也是军中往宫中传信儿,他们几个同住开封的头儿才能叫人一同捎信回来,顺带而已,不然也是不能够的。”
  “原来如此。”王氏恍然大悟道。
  行军打仗何其严肃的事情?且大军所到之处往往荒无人烟,若谁想送家书就随便送,大军还如何维持军纪?且军中将士来自天南海北,若真要送起家书……也耗不起!
  她又见那信封上还带着一个花纹奇特的红戳,不由得好奇道:“这是甚?”
  杜瑕瞥了一眼,笑道:“外出打仗毕竟属于机密,也怕有人走露风声,或是借机传递消息等等,因此军中信件都是如此,出营前检查一遍,到京后再有专人专门查阅一遍,确定无甚可疑才打上戳,允许信使发放各家的。”
  王氏听后点头不已,只觉得也是长了见识。
  此次与炤戎对战,大禄朝北军兵分两路,朱元与牧清寒带领的大军为西路,苏隆带东路,想来这会儿已经到了边境,开战也不过顷刻间。没准儿她们在读信的同时,那头已经打开了也说不定。
  “呦,这是哪里来的?”
  母女二人正看信,就见商氏从外头进来,见娘儿俩头对头挨在一处的亲密样子,不由得笑了,又带些急迫的问道:“才刚见宫里头来人了?可是小叔有消息了?如何,平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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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瑕招呼她坐下,道:“可不就是他?倒还好,叫我们放心呢!”
  商氏听后只管双掌合十,一味念佛。
  掌权者和最广大的黎民百姓自然最希望大军打胜仗,可对于他们这些军属而言,最大的期盼不过是家人平安归来,哪怕吃了败仗!
  “也是巧了,”商氏又打趣道:“他前儿才添丁,后脚就来信了,难不成是有耳报神跟着?不然怎得这般好?你若告诉他当爹了,还不知小叔要欢喜成什么模样呢!”
  王氏也赞同,只是思考的角度又不同了,道:“可不是,心里有了牵挂,好歹行事也会更谨慎。”
  说完,又拍着大腿道:“可巧前儿得了几块好布,又软乎又抗风,我这就叫针线上的人连夜给姑爷裁了衣裳,赶明儿叫那人与书信一同带回去。”
  “不成,”杜瑕连忙制止道:“使不得,娘。且不说常年居于开封城内的大小军官足有十数人之多,便是一个人的家里只拖信使带一条手帕子回去,加起来却又多少了?再者战事无儿戏,讲究的就是个速度,若只带几张纸问候几句也就罢了,可衣裳?莫说耽搁时辰,且又是累赘,万一路上信使遇事,谁付的起这责任!岂不是千古罪人?”
  在这个没有电子通讯的时代,能这样巧合的接道前线亲人送回来的家书已经实属难得,她还敢要求什么呢?
  王氏听后登时羞愧难当,老脸微红,稍有些不安的说道“果然是我想差了,不敢,不干了,以后再也不敢弄这样的故事了!”
  杜瑕笑着安慰王氏一回,这才含羞带怯的说道:“我预备写写毛毛的事儿,再与他细细的描绘一张手绘,叫他这个当爹的也好高兴高兴。”
  王氏大喜,连夸这个主意好,道:“可不是怎的?你又会写又会画的,却不比寻常书信来得有趣?再者女婿还没见过儿子呢,你这样细细的画一幅小像捎了去,他必然惊喜的。”
  

第九十九章 
  本来牧清寒自己也没想到会在儿子出生前不久突然被派去前线; 想来也是日夜牵挂; 可巧杜瑕又会画; 说不得就要叫他这个当爹的先睹画思人,以解相思之苦。
  正巧杜瑕正嫌坐月子枯燥乏味; 这会儿就靠在软软的垫子上; 略画一张小像。
  毕竟还在月子期间; 不好长时间坐着; 不过画了一张罢了。
  次日一早,昨儿的信使果然又来收走。
  转眼毛毛已经满月,杜瑕先痛痛快快的洗了澡; 换了衣裳梳了头,仔细将修剪的指甲打磨的圆润整齐,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儿子抱在怀中疼爱。
  婴儿长得飞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子; 这会儿毛毛虽然还不会说话; 可已经会看会闻; 也能够通过不同的哭声表达情绪; 然后杜瑕就发现,这是个爱撒娇的宝宝。
  因为是母乳喂养; 家中乳母也不过是帮忙看着睡觉、换洗尿布等; 毛毛同杜瑕十分亲密; 每日睡前必要她抱一抱才好,不然定要哭闹不休,吵得两三个院落一大家子都不得安生。
  杜瑕有些不好意思; 可已经许久不曾有新生儿的家人们却不以为意,杜文甚至十分得意,四处炫耀他小外甥身体强健,哭声响亮。惹得没有儿子的人家恨不得掐死这厮,有了儿子的人家竟也被鼓动的一同攀比,当真乱的很。
  这会儿毛毛越发张开了,瞧着果然颇有几分像杜文,也酷似牧清寒,众人纷纷称赞,可杜瑕却不免时时憋闷:
  好歹我也是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了你,你这小东西倒好,像爹像舅舅,偏生不大像亲娘……
  王氏刚知道女儿想法的时候着实笑狠了,满眼含泪道:“傻孩子,这个醋也吃?毛毛是孙儿哩,像爹像舅舅才好,若是一味随你,男生女相,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杜瑕也知道长相这种事情本就是听天由命的,自己为了这点小事闷闷不乐也有些好笑,当即不好意思道:“嗨,也不是吃醋,只是……到底不甘心!”
  好歹是她生的呀,儿子怎么了,怎么就不能像自己嘛!
  不解释倒罢了,一解释,王氏越发笑的前仰后合,又搂着她揉搓许久。
  满月虽是人生大事之一,不管贫穷富贵人家都要竭力操办,可如今外头毕竟还在备战,说不得哪儿已经开打了,杜瑕与家人商议过后,便决定要低调。这日并不大肆宴请,也不请戏子、不开门收礼,只把该走的流程走齐全了,叫几家至交好友来简单开几桌,凑在一处吃喝便罢。
  哪知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们倒是想着低调,偏偏有许多人正巴巴儿的等着这个大好的机会拉关系,因此当日竟就有不少官员、商贾老早打发人来送礼!
  既然是打着满月节的由头,大头便是婴儿戴的小项圈、长命锁、小手镯等,不乏镶嵌各色珠宝的珍品,珠光璀璨,完全是挂羊头卖狗肉,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些人大多放下东西就走,压根儿不给他们回绝的余地,言行之干脆……绝对是做惯了的!
  杜瑕无奈,随手挑开一个盒子,瞬间就被里头一块明晃晃的锁片晃花了眼睛。
  只见那祥云形状的黄金锁片已然十分沉重,另外还镶嵌了许多红蓝宝石并名贵的珍珠、翡翠等,她略颠了一下,便对一旁的杜文苦笑道:“瞧瞧,这哪里是给孩子戴的?真若挂上去,还不将颈子压歪了!”
  杜文也笑着摇头,正欲开口,就听一阵脚步声伴着婴儿咿咿呀呀的稚嫩声响朝这头过来。
  兄妹二人抬头一看,正见王氏抱着毛毛进来,小家伙正在她怀中扭来扭去,不住往四周寻找着什么,肉嘟嘟的脸上竟带着几分焦急。
  他一双酷似牧清寒的眸子黑白分明,平静时便如同寒冬里的一汪湖水,清澈又悠远。而这会儿这双眼睛却悠远不起来,充满渴望,直到见了杜瑕才欢喜起来,又努力朝她伸出胳膊。
  王氏无奈,只好恋恋不舍的将外孙递过去,又轻轻蹭了蹭他软乎乎的腮帮子,又爱又恨道:“外婆这般疼你,你却一时半刻都离不得娘,当真是个粘人精。”
  她一双儿女成亲都不算早,同龄人中许多的孙儿早都已经能满地跑跳,会上学能读书了,她这才好不容易得了一个金孙,喜得什么似的,只把毛毛当成心肝肉一般疼爱,看的杜瑕时时汗颜,感觉自己像个后妈。
  杜瑕笑着接过,先在儿子面上亲了一口,又拍了拍他圆滚滚的小屁股,道:“又闹外婆啦?赶明儿娘就带你回大营,里头也有许多叔伯,一个赛一个大嗓门,你们且去比比吧!”
  说的杜文也笑了,王氏忙不舍道:“左右我长日无事,有着小东西闹着倒痛快些,你莫多心!再者这寒冬腊月的,山中酷寒,他这样小小的人过去如何使得?还是开了春再走吧。”
  毛毛却是听不懂的,只闻到了母亲身上熟悉的味道,也就不喊了,又咧开嘴笑,嘻嘻哈哈的往地下怀里钻,惹得杜文也去拍他屁股。
  王氏又道:“时候也差不多了,该来的客都到了,你也赶紧前头去吧,莫要失礼。”
  杜瑕应了,略检查一番便往前头去了,果然见肖易生、何厉几家俱都到了,就寻常见面不多的师伯宋平也难得赏脸,亲自来了,还送了一整套朝廷主编,并不对外发售的律法大全,倒叫众人笑个不停。
  杜瑕也知道他是好意,且这一套书外面千金难求,竟是十分贵重了,便亲自接了,又郑重道谢。
  正在这时,王能竟小跑着进来,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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