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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女主渣化之路-第5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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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悔耸肩,将羊肉倒入锅里,红炭烧的正旺,羊肉很快就熟了。本来清欢很喜欢吃羊肉的,可不知怎地,这一次羊肉一煮熟,明明早就经过处理,用的还是最嫩的小羊羔的肉,她一闻到煮熟的味道,却愣是觉得有膻味儿,当下胸口泛起恶心,好这还记得面前是吃食,转身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这一吐似乎打开了什么奇怪的门,根本停不下来。窦悔吓了一跳,嘀咕道,“便是胖了也不需这种法子瘦吧,能有用吗?”他跟清欢在一起,不知不觉被带着吃多了东西,可他每天都要练武,运动量大的非但没胖,体格反而更健壮。
  嘴上虽然这么说,却还是命人叫大夫来。清欢病恹恹地被他抱到床上躺着,心心念念的都是没吃完的古董羹,一直念叨个没完,听的窦悔磨牙,“再废话待会儿我全吃了!”
  她这才安静下来,仍然止不住地犯恶心,“估计是吃坏肚子了吧,这两天一直有种想吐吐不出来的感觉。”可她也没吃错什么东西啊,怎么就吐的停不下来呢?
  结果大夫一把脉,顿时捋着胡子呵呵笑了起来:“爷,夫人是有了身孕啦,恭喜二位,贺喜二位!”
  大夫是窦悔十分信任的下属,绝对不可能说谎,医术高超也绝不可能诊断错,可……她明明说过她不能生子的!窦悔看向清欢,她自己也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摸了摸肚子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我不可能生孩子啊!我之前被人下过药,这辈子都会绝了子嗣!”
  大夫听了,继续呵呵笑,“这世上哪有一喝就能绝子的汤药,哪有闻个几天就生不出孩子的熏香?都得长年累月个几十年,一天都不能断。说白了,那些只能降低受孕的几率,并不能彻底断绝。夫人这阵子休养得好,营养跟得上,心情也不错,再加上吉人自有天象,自然而然便好转了。不过那药物对身体造成的影响病不轻,夫人还是得小心点,否则会有滑胎的危险。老夫给夫人开帖安胎药,每日按时喝,几个月后便没问题了,到时候生出来的小少爷,定然跟爷一样俊俏。”
  说着笑眯眯地转去桌前写方子,清欢呆滞无言,窦悔则好奇地看着她的肚子,伸手来摸了一摸,“这里有个娃娃?我的种?”
  真是神奇,这阵子两人经常一起玩,做过许多危险的事,这孩子倒是结实。
  嘿,他窦悔,也要有孩子了。不过……“你生吗?”
  “啊?”清欢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你想不想生?”窦悔问,“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
  他态度坦荡,当真是以她的决定为决定的。清欢想都没想就说:“生,当然生。”为什么不生?既然都绿了,那就再绿的彻底一点啊,她本来以为自己没法生孩子正难过呢,现在这孩子是上天给的恩赐,当然要生下来才成。
  “那好,挑个良辰吉日,咱们成亲吧。”
  “好……啊?!”
  “我跟摄政王那废物可不一样,他不给你的,我来给你。”反正他就是比废物强,窦悔越说越兴奋,简直跃跃欲试起来,开心到飞起,真好玩,他不仅强了摄政王的女人还抢了,让她肚子里揣了他的种,现在还要娶她!啧啧,真想看看摄政王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好啊,日后记得带我去看看他,我超想看他什么表情的。”清欢立刻接受了这个设定。
  两人一拍即合,虽然在开药方但一直注意这边动静的大夫嘴角抽搐,爷就是爷,爷的女人都跟普通人家的女人不一样呢……
  但是成亲这件事需要一段时间,光是准备就足够麻烦了,窦悔对这些事没兴趣,他就只有一个要求,吩咐下去:要气派!要有排场!要完爆摄政王!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窦悔娶媳妇了!
  然后他就回到房间盯着清欢的肚子看,他自幼在妓院长大,那里女人多,但很少有人怀孕,即便有了也会被老鸨拖下去强制打掉,那些女人尖锐的哭喊求饶声他还记忆犹新,肯定很疼吧。
  “你看什么?”清欢有点生气,她当然生气了,她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看到什么都想发火,看什么都不顺眼。
  “就是觉得挺神奇的。”窦悔诚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你说男人怎么不会生孩子呢?”
  清欢赏他一记白眼,“最好一个月流一次血。”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月事很久没来了,因为一直都不大准时的缘故,所以这次时间这么久她也没注意,早知道就能早点发现了。
  两个新手爹娘就这样对着肚子发表一些奇怪的言论,聊的津津有味,你一言我一语,直到清欢说自己饿了。
  窦悔现在知道她是怎么胖的了,合着不是她嘴馋,而是肚子里那个要吃,每日都要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烧饼啊胡辣汤啊水煎包啊……还非要吃外面买的不吃府上厨子做的,你说谁给她惯出来的臭毛病呢?
  你啊,窦,大,人。
  看着清欢吃,窦悔也想吃了,两人干掉了满满一桌的食物,清欢满足地摸着肚子:“我生完孩子一定会瘦的。”她坚信!
  窦悔哈哈一笑,“那是自然。”
  “你说孩子会长得像谁?”清欢忍不住幻想起来,顺便咬了一口桃酥,怎么吃都不觉得够……她好像有个没有底的胃。“应该会像我吧。”
  “为什么不是像我?”窦悔不平衡的问,“男孩子长得像你怎么能行,会被人欺负。”长得好看的男孩子,尤其是女性化的那种,太容易受人欺凌了,他宁愿孩子粗犷一点。只是转念一想,又道,“若是女孩,长得像你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便是窦悔也不得不承认,清欢美得惊人。

  ☆、第七十六碗汤(五)

  第七十六碗汤(五)
  “若是长得像我,定然比小郡主生得好看。”清欢摸着肚子说,她到现在都很是不服气自己竟让被当作替身,还是最廉价的那种。
  “呵;你跟她一定都不像;淮阳王眼瞎;你比他那位娇妻可美多了。”
  清欢好奇地问:“你见过我嫡姐?”
  “唔;见过,不过不觉得有哪里好,一嘴的礼义廉耻清高孤傲;女训女戒就差没刻在脸上。”看了都叫人倒胃口,就是十分的颜色也只剩下了三分;真真是窦悔最不喜欢的类型。真要说起来,他觉得清欢比那假模假样的卫道士好多了;那种女人,怎么能跟和自己一起玩的人比。
  清欢听他说嫡姐坏话;不仅不觉得亵渎死者,还咯咯娇笑起来,“我那嫡姐也真不是什么好人;她临终前竟要王爷把我要到王府;让我一辈子给她照顾男人孩子,却不给我名分,还要我认清自己的身份,要在孩子长大后将我赐死以免辱及他们的颜面。”她说着都要笑起来,“真是一群有权有势就要将别人踩在地上不让翻身的人。”
  窦悔小时候日子也过得不好,事实上不好这两个字都是美化了,他心道,看来每人都有每人的苦楚,生在妓院的他过得是苦日子,生在尚书府的清欢也不怎么快活。出身两个字,就这样轻易地限制了他们的思想,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有人生来高贵有人生来卑微?凭什么高贵的人便可理直气壮的欺压卑微的人?窦悔偏偏不信这个,他倒是要看看,号称真龙天子的皇帝,是不是真能把这江山坐到千秋万代,永世不倒。同时也看看他这出身低贱之人,有没有那福气,坐一坐人人都想坐的位子。
  “我真是很想看看,这些人沦为人下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能保持这么一副趾高气昂的面孔。”清欢说。
  窦悔听了笑起来,神态有了几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手掌在清欢肚子上摸了两下,而后笑道,“早晚瞧得到,只是到时怕你心软,对你的亲人手下留情起来。”
  “怎么可能。”清欢想起尚书府那群“家人”,心底厌恶不已,表情也嫌弃得很,“他们对我无情无义,我待他们也是如此,我的生母是嫡母的陪嫁侍女,她有孕时让我娘伺候父亲,连个姨娘的身份都不给,又要我娘终日回去服侍她,那会儿我五岁,只见到我娘每日回来身上都是青紫的。便是她自幼跟着嫡母长大,忠心耿耿,也抵不过女人的嫉妒心。”
  她奇怪地问窦悔:“你说这世上的女人为何如此矛盾,一方面要大度的为夫君送女人,一方面又嫉妒不已,嫉妒不针对男子,却要往她亲自送去的女人身上发泄。后来我娘早早死了,我便在府里慢慢长大,只是生的好,父亲觉得日后定然有用,将我送给大官当个小妾总是绰绰有余,谁知道嫡姐却要我去王府,想来是得了嫡母的真传,只是她比嫡母更狠一些,不仅让我一辈子没有名分,还要我一辈子做她的影子。”
  说完她感慨了一句:“看来嫡母他们是真的恨毒了我们母女俩的存在,可当初她若不主动提出将我娘送给父亲暖床,又如何会有今天这般事情呢?”
  窦悔讥讽的笑了一声,“在妓院,想做清倌儿又想赚大钱还想要名声的,通常都被称作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这世上虚伪之人那么多,你如何能懂他们。若是你懂了,岂不是跟他们一样了么。”
  清欢想了想,觉得这人说得好有道理哦,登时崇拜地看他:“你真厉害,我都听明白了。”
  “哼,日后你做我的婆娘,看谁敢欺负你。”
  “咦,那我岂不就是大都督夫人了?我嫡母和父亲见到我的话……”
  “要行礼。”窦悔笑眯眯地说,“待你卸了货,我便带你出去玩去,外面可比府里好玩,你也可以看看,不管是真高贵还是假高贵,他们瞧见了我,都得低头。”
  这话说得倒是不假,清欢跟着笑起来,只是笑着笑着便变了脸,窦悔还以为她是想吐或是身子不适,结果她小嘴一张,道:“我饿了。”
  他大笑起来,“是是是,是我的不是,忘了过去了半个时辰,你又该吃东西了。”
  说是清欢吃,其实他也不会少。毕竟只有两人在一起吃的时候,食欲才会直线上涨。
  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这两人真是接受的飞快呢。在这之前窦悔连找女人的念头都没有,谁知就是这一眨眼间,竟然就有妻有子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可见人生真是处处充满意外。
  肚子里虽然揣了个孩子,但良辰吉日仍然按时到来,清欢穿上大红嫁衣,一点都不在意礼数的窦悔坐在桌边撑着下巴看她打扮,漂亮的衣裳将她肚子遮住,可即使不遮住也只是稍微凸起一小块,好像也没太大的变化。他看了会儿,丝毫不无聊,反倒觉得有趣,怎么就觉得小娘子在那涂脂抹粉也好看得紧呢。到底是看顺眼的人,做什么他都能容忍。
  这一日高朋满座,宾客如云,淮阳王自然也来了。不仅他来了,小郡主也来了,就连小王爷都吵闹着要瞧新娘子被他一起带来看了热闹。王府里究竟有没有清欢这个人,似乎并不重要。尚书府将女儿送入他手中,那人自然就是他的了,是打是杀不过他一句话的事,尚书府难道还敢上门来要人不成。
  所以发现清欢离奇失踪的时候淮阳王只是派人去找,终究是他的女人,若是沦落到什么风尘的地方或是出了什么有失名节的事,便不能让她活着。不过事情发生到现在已是过了数个月,仍旧没个消息。淮阳王忍不住去想清欢会不会出事了,但转念又一想,她便是出事,同他又有什么关系。她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绝不会刻意向他人透露跟他有关的事情,所以淮阳王并不怎么担心。
  话又说回来,窦悔这个狗贼,不仅胆大包天,就连成亲都和旁人大不相同。别人家的新娘子都戴着红盖头,他的新娘子却只是戴了凤冠,珍贵的夜明珠串成的凤冠珠帘下,一张绝美的容颜若隐若现,只是……不知为何,淮阳王总觉得有些熟悉。
  当他看到新娘子半点不害臊地主动去牵窦贼的手,而窦贼也恬不知耻地回握的时候,突然知道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了。当年他迎娶爱妻过门,那时她正是豆蔻年华的少女,盛装打扮,凤冠霞帔,可不就是和这新娘子有七八分相似么!
  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相似之人!除了与爱妻同父异母的庶妹!
  “等等!”
  新人不拜天地没有高堂,只夫妻对拜,只待入了洞房便是一生荣辱与共的鹣鲽,谁知马上就要礼成了,摄政王却突然大喊了一声,在场宾客都看了过去,淮阳王脸色冷峻,快步上前,黑眸紧盯清欢的脸,“不知窦大人的妻子是何方人氏,芳龄几何?”
  窦悔懒洋洋地看着他,“关你屁事?”
  摄政王总理朝政,为人又正直公平,美名远播,谁人见了不是恭恭敬敬,唯独窦悔,从不将他看在眼里,想来这天底下敢这样跟摄政王说话的,也只有他了。
  淮阳王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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