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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名门喜事+番外-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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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香想了想,就说道:“二奶奶要是嫌无聊,不如我拿本书给二奶奶念着解解闷?”

  “不用了,你出去吧,看二爷什么时候回来。”白文萝说着就轻轻抚摸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低叹了一声。

  自从确认是有了孩子后,心里似乎就多了许些依赖感,总不时想着在他身上靠一靠。

  木香出去没多会,白文萝慢慢就觉得困了,身上亦觉得绵软,倦怠非常。木香不放心,又进来瞧了她一眼,见她满脸倦色,便劝她到床上休息。白文萝也觉得自己有些抗不住了,可一看时间还早,便对木香说道:“可能二爷快回来了吧,你半个时辰后进来叫我。”

  木香应声,服侍她躺下后,就吹了灯,轻轻走了出去。

  白文萝原只是打算躺下眯一会的,却不想这一睡就睡了过去,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似在睡梦中听到了动响,忽的就醒了过来。睁开眼,只见屋内烛火已灭,唯有外间透进几分朦胧的光,而旁边的位置依旧是空的。

  还没回来吗?心里一时有些不安,便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也不叫木香,只是呆坐了一会,觉得口中有点干,便穿了鞋下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喝完,木香在外头好似听到了动静,遂进来一看,忙就说道:“呀,二奶奶口渴怎么不叫我一声。”

  “现在什么时候了,二爷还没回来吗?”白文萝一边放下杯子一边问道。

  “已经亥时末刻了,二爷刚回来没多会,见二奶奶已经睡下,不想吵着您,洗完澡后就去书房那,打算今晚就在书房过夜。”木香说着就要扶白文萝回床上去,白文萝却推开她的手道:“给我拿件披风,我去书房看看。”

  “都这么晚了……”木香有些为难,只是瞧着白文萝意欲要自己动手,而且白文萝刚刚说话时是毋庸置疑的语气。她无法,只好走到衣柜那,从里头拿出一件青玉色的披风,仔细给白文萝系上,然后才叹了口气说道:“我扶着二奶奶过去吧,您记挂着二爷是好事,可是这么不顾自个的身子,我被骂不值得什么,但怎么也得想想,您这般过去二爷可不是会心疼的。”

  “就你会说,走吧,一会你别进去了,省得挨骂,过后我替你拦着就是。”白文萝笑着拉了拉身上的披风,然后就往外走了出去。

  “二奶奶要真心疼我,就慢些儿走,慢些儿走,这有台阶,小心……”木香赶忙上前扶着,一边走一边提醒。

  走到书房那的时候,只见里头正亮着光,白文萝一进去,没想就看到影一正给上官锦的背后上药。瞧见她居然这会过来了,上官锦顿时皱了皱眉头,只是随即又换成一脸担心的神色问道:“怎么了?”原是想斥责她不好好休息过来干什么,只是又一想,她这么晚过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心里即时就紧张起来。

  “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白文萝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走了过去,瞧着他背后的伤口后,目光一黯,遂接过影一手中的药道:“你出去吧,这我来就好。”

  影一迟疑了一下,微颔了颔首,就闪身出去了。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吗,我担心吵醒了你,便到这边将就一晚,你倒好……”上官锦一听她没事还过来,再一看时间,这都快子时了,便有些气结的责备了一句。只是话才说一半,就感觉背后有轻微的触感,轻轻柔柔的,灼热的伤口被她触过后,遂多了几分清凉。

  “疼吗?”她在他后面轻叹,约六寸长的伤口,从左肩斜刺而下。伤口很深,即便已经缝补好了,她还是能从这骇人的剑伤看得出,当时他这一处的皮肉是被微微翻起的,这样都能避开神经,应该是经过了千锤百炼后形成的本能。她抹着药膏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地方,只是每触过一寸,心里就会往下沉坠一分。

  听出她暗哑的声音里带着心疼,上官锦顿了顿,一时就沉默了下去,她上药的动作很到位,没多会就已抹完药,然后开始给他缠上纱布。除了刚开始问出那两个字,她就再没开口,默不作声地在他缠好纱布,又帮他穿上衣服,然后才说道:“回房睡去,这儿睡会不舒服的。”

  “会影响到你的。”他叹一声,就抬手伸出五指,帮她轻轻梳理着垂在肩上的长发。

  “不会,床太大了,我一个人睡觉得很空。”她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就拉住他的手说道:“走吧,还是你还有事情没处理完的?要不我帮你处理完了再一块回去?”

  “真拿你没办法。”他叹了口气,便反握住她的手,拉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怎么就不让我放点心了,这么晚了,不好好躺着,反到处乱跑,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办?你现在身子重了,就是不为我着想,也该为我们的孩子想想才是。”

  “我就是,想你了……”黑夜里,响起她轻幽婉转的声音,像丝絮一般,将他的心慢慢缠了起来,温暖的,柔韧的,眼中顿时一热,脚步微滞,握住她的手倏地就紧了几分。

  第35章 命运在那一刻的相似

  翌日一早,白文萝醒来后,发现上官锦都已穿好衣服。往日,只要上官锦起身,她都会跟着醒的,可现在他一切都收拾好了,她才睁开眼,却还是困倦。

  “醒了,别起来,再睡一会。”瞧着她睁开眼后,上官锦便走到床边坐下,帮她拉了拉被子说道。

  “嗯……”她应了一声,完后又问道:“你这就要出去么?吃早膳了没?”

  “吃过了,等你闭上眼我就出去。”他柔声笑道。

  “什么时候了现在?”她在被子里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然后就含糊地问了一句。

  “还早呢,睡吧……”他轻哄似的抚了抚她的头发,见她慢慢闭上了眼,他才又俯下身在她鬓角处落了个吻,等她呼吸渐匀后才站起身,心里叹了一声便抬脚走了出去。

  又睡过去的白文萝并不知道上官锦出去后,随即就找木香严肃交待了一番,完后又往李鬼的住处走去。解药的事,他心里已隐约知道李鬼留的后手是什么,因为当日李鬼带来的冰寒蚕不止就那些……

  “喔,过来了,来,瞧瞧,它多精神!”上官锦进去的时候,李鬼正盯着手里的青玉盒子,两眼直冒光。上官锦走过去,便见那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个拇指大小的胖虫子,圆滚滚的身子,周身都发着蓝莹莹的光,诡异非常。那是冰寒蚕母,当日李鬼将那些晒干了的冰寒蚕拿过来时,就已将这个东西给他看了。

  “要用这个?”上官锦看了一眼,就在他跟前坐下,直接问道。

  李鬼将那个开了小孔的玉盖子小心盖上后,才抬起浑浊的双眼,看向上官锦。只是还没开口,他却又垂下眼睛,留恋般的摸了摸手中的青玉盒子。完后似终于下了决心似的,叹了口气,就将那个盒子推到上官锦跟前说道:“冰寒蚕能解你身上的毒,冰寒蚕母自然一样能解。”李鬼说到这,停了一会,才接着道:“不过,母蚕的寒性和毒性都过大,做成药丸后,即便是少量服用,也会让你今后再难有子嗣。而如果用量过多的话,便会伤及心脏,继而要命。”

  这个答案跟上官锦猜的差不多,他面无表情地拿起那个盒子,眼睛从那个小孔中看着里头的母蚕。现在他向上的毒已解了大半,若趁着这个时机服用母蚕做的药丸,自然不会吃下太多。而若是想一两年后,等白文萝再怀上身孕,到那时他再服用母蚕的话,就相当于是拿命去赌了。

  上官锦正要开口,李鬼却又说道:“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可以不用服母蚕。”

  上官锦遂抬起眼,示意他往下说。李鬼迟疑了好一会才缓缓道出一句来:“法子就跟当年给太子解毒的时候一样,虽你和太子当年的情况略有不同,不过这个法子却一样能用在你身上。”

  上官锦面色顿时一变,李鬼却继续说道:“我给白丫头瞧过,她的体质很适合,且眼下胎儿也才一个多月,既来得用药调理,时间上你也等得起,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命运在那一刻,出现了惊人的相似!过往那些灰暗的岁月从眼前呼啸而过,血液犹似在身体里咆哮,上官锦捏紧了手中的青玉盒子,冷锐的目光紧紧盯着李鬼,定定地道出一句:“这话,以后一个字都别再提。”

  “真的决定了?”李鬼并不意外上官锦是这样的反应,顿了顿就叹了口气道:“可是锦哥儿啊,你心里应该清楚,那个孩子不一定是健康的,甚至能不能顺利出生还说不定。老朽虽不管朝中事,但也大致清楚一些,现在京州那边已经催着你回去了是吧,而目前你拖得越久,皇上对你的疑心便会越重。但白丫头这番情况,断是不能随你行船回去的,不是老朽心肠硬,只是眼下这情况,这个选择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

  上官锦眼帘低垂,面上露出几分萧瑟,良久才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我跟他不一样,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自己的骨肉当成解药!”他说着就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青玉盒子递给李鬼:“开始做吧。”

  外人都以为他出身高贵,自小蒙受圣恩,年纪轻轻就手掌大权!却只有他心里明白,那一切都是虚的,这些年来,刻进骨子里的就只有四个字,活得不易,活得不易……

  李鬼看着眼前这个早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男人,不由就想起他小的时候,心里一时有些嘘唏,随后就抬手将上官锦递过来的青玉盒子推了回去,摇了摇头道:“这个曲元他已经会了,你过后交给他便可。我瞧着再过两日,他便能下床了,到时将这个配制成药丸对他来说不是问题。至于老朽嘛,下午就要离开这了,正巧今天下午有一艘西洋的商船要返航 。”

  上官锦怔住,遂开口问道:“怎么这么着急!文萝她还需要……”

  “嗨,白丫头的身子,不过是需要好好静养,平日里注意点就行了。总归你也曾从我这学过医术,这种小事还能难得倒你,再说曲元不还在的吗。本想你若是愿意用那个法子,老朽就再留下一年,只是既然你不愿,老朽也乐得轻松,现在趁着还能活几年,再走远些,开开眼去!”李鬼说着就已经起身,然后一边往外走,一边接着道:“行了,你走吧,我瞧瞧曲元去。”他说完,微显佝偻的身影遂没入那金色的朝阳里,慢慢远去。

  上官锦怔然一会,有随从在外面轻轻催促了一声,他才回过神,亦离开了那。

  李鬼过来曲元这的时候,沉香正好服侍曲元穿戴好,瞧着他们师徒俩似又有话要说,便给他们沏好茶,完后就出去了。

  “你娶了个好女人,把你照顾得不错啊,这瞧着是一日比一日好了!”李鬼坐下,抿了口茶,然后就感慨地说了一句。他一生痴迷医术,心无旁鹜,人生将走到尽头的时候,回头一看,自己这一辈子,得到一些,也失去一些。

  “师父……”曲元坐在就上,看着一头白发的李鬼,满心都是伤感,却又无可奈何。刚刚一听李鬼那口气,就知道是来跟他告别的,如此便是代表那只冰寒母蚕,李鬼将给上官锦了。只有他知道,那只母蚕,其实也是他师父的救命良药。当年李鬼为了给上官锦解毒,干脆以身饲毒,这么些年来,若不是他内力雄厚,加上同上官锦一样长年吃药压住,早就一命呜呼了。

  “行了,咱师徒不兴那一套,我来就是问你一声,我教你的那些可都记住了?”李鬼放下茶杯,满不在乎地一摆手,然后就问了一句。

  “都记住了。”曲元认真地点了点头。

  李鬼也不多问,又端起那个茶杯,将里头的茶水一口喝完,然后就站起来说道:“那行了,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哈_______这么多年,老朽终于可以放下一切离开了!”

  “师父……”曲元随即一脸着急地说道:“师父容些时候再走吧,没准能,能……”

  “能什么能,我去哪还轮得到你来管的!”李鬼眉毛一竖,眼睛一瞪,曲元顿时蔫了,再不敢开口,只一脸惴惴地看着李鬼。

  “走喽……”李鬼嘿嘿一笑,然后嘴里一边说着,就一边往门外走去。曲元只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无言,他清楚他的师父,凡是决定了的事,就再没有回头的余地。就如他当年忽然失踪,一去就是数年,只是那会,他知道,终会有见面的一日。可而今,这一别,是此生再无相见之时!或许他人还没踏上西洋的土地,就已经毒发身亡了,茫茫大海,谁能将他带回来,又有谁能为他安葬?

  “哦 ,对了,你可以出师了,慧根不错,假以时日,医术绝不在为师之下!”李鬼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对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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