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她[快穿]-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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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大义凛然地伸出手,“那就让臣妾受着吧。”
皇帝闷了闷,有些愧疚,“你放心,朕不会让你白挨这一刀。”
还没开始在她指尖划一刀,她的眼里就已经水光盈盈,她咬着下嘴唇,求他:“皇上,您轻点。”
他狠狠心,拿刀割破她的指腹。
豆大的血珠子往下滴,融到丝帕上,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她哭成声。
眼泪吧嗒吧嗒夺眶而出。
不知道是因为昨夜受的委屈,还是今日被刀割一刀的痛楚。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皇……皇上……血还在流……”
他愣了愣,心里忽地生出一股异样,痒痒的,比昨夜嗅她时还要更挠人。
待他回过神,他已经俯身为她吹伤口。
他小心翼翼地揩掉她指腹间涔出的血渍,柔柔地吹一口气:“你看,血止住了。”
她眨着汪汪泪眼:“不啊,明明还在流。”
数秒,皇帝:“朕说止住了就是止住了。”
她苦巴巴地收回手,自己含在嘴里,“知道了嘛。”
他离开的时候,嘱咐她再歇息一会,她犹犹豫豫喊住他,小女儿娇态,问他:“皇上,您还割过其他人的手指吗?”
皇帝:“没有。”
除了皇后。但那是她自己主动拿刀割的手指,不算他割的。
云寐躺回去又睡了一个时辰。
不一会,听见外面有谁的声音。
小太监在外面拦:“皇后娘娘,您不能进去……”
云寐躺在床上,转头往外一看,前方一人怒气冲冲,可不就是她的好姐姐么。
云容奔过去,越是靠近,脸上神情越是愤然。
娇滴滴的女子歪在床上,香肩半露,衣衫不整,低低唤她一句:“姐姐。”
云容咬牙切齿:“云宝林。”
旁边立即就有太监示意:“禀皇后娘娘,云宝林如今已是云昭仪。”
一个时辰前下达的旨意,皇帝出殿第一件事,便是让内侍监的人入殿记档,并擢升云宝林为云昭仪。
如此盛宠,除了当年皇后日日承宠外,几乎无人能比。
云容:“你们全都下去。”
太监们站着不敢动。
云容暴跳如雷:“都给本宫滚开!”
宫人立马退下。
云容恨恨瞪着床上的云寐,云寐冲她一笑,继而淡定自若地趿鞋下床。
云容问:“昨夜,皇上碰了你没有?”
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寐瞥一眼,望见云容眼下皆是青紫,脸上虽傅了粉,但掩不住神色间的困乏。
像是一夜未眠。
云寐:“姐姐,您往床上瞧一瞧,不就知道了吗?”
云容掀了被子一看,望见一块折叠的丝帕。刚才内侍监的人记档时,便已查看过上面的血渍。云容手在颤,挑开一看,暗红的血渍赫然入目。
云容彻底失控,回头对她吼:“贱人!你这个贱人!”
云寐皱眉瞪她,“你走开,我不要和你待在一起。”
云容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往里拖,“我是皇后,是你的姐姐,我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就算我骂你,你也得乖乖受着。”
云寐朝外大喊:“皇后娘娘,不要啊!臣妾知错了!救命,谁来救救我!”
立马就有人涌进来。
毕竟是皇帝的寝殿,不是在云容的皇后殿。
宫人虽然惧怕云容,但一切以皇上为大。
就在宫人鱼贯而入的前一秒,云寐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云容,自己一头朝桌角边磕去,当即碰出血来。
她倒在地上,害怕至极地对云容道:“姐姐,你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接近皇上了。”
云容僵住。
皇后大闹皇帝寝殿的事很快传开。
下了早朝,皇帝直奔朝华殿。
皇后也在,站在殿外,没有进去。
皇帝轻描淡写地瞄她一眼,没有说话,径直擦肩而过。
云容攥紧拳头,等了一会,还是没等到太医出来,宫人来报,说云成进宫了。
云容往里探了探,最终没有继续待下去,转身离去。
殿内。
太医正在诊脉,皇帝一走进去,就听见嘤咛细碎的娇软声:“好疼,我的脑袋好疼,太医,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太医余光望见一袭明黄龙袍,刚要行礼被皇帝一把按下。
云寐闭着眼流着泪,哎呦呦叫疼。
额头上的伤口早已包扎好,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早上刚哭一场,如今又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洒。
皇帝坐下,静静地看了一会,唇齿轻启:“你再哭下去,只怕真的就要哭死了。”
她睁眼见是他,变脸变得极快,眼角还挂着泪,嘴边就已笑开花:“皇上,您来看我了呀。”
皇帝拿了帕子,亲自为她揩泪,隔着薄薄的丝帕,指腹感受到她的温软玉肌,难得没有想要立马逃开。
他耐心地擦掉她脸上一滴滴泪,问:“真的很痛吗?”
她乖巧地说:“现在不痛了。”
皇帝打发掉殿内的宫人。
只剩他们两个人了,他缓声开口:“今天的事,朕会命皇后来向你赔礼道歉。”
她怏怏地说:“臣妾本就没想着让皇上惩罚皇后娘娘。”
皇帝垂眸。
他是个没用的皇帝,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已。后宫前朝千丝万缕,不到关键时刻,他不想管太多。
他本不用为一个新晋升的昭仪大动干戈,此时思来想去,抛出话来:“既然你喜欢侍寝,等你身子好起来,朕就连召你一个月,也不用再割你手指,夜晚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好?”
她凑上前,“真的吗?”
皇帝点点头。
她担心地问:“要是皇后娘娘又来找臣妾的麻烦……”
皇帝:“朕会派人在朝华殿守着,以后没有朕的旨意,皇后不得出入朝华殿。”
她一时得意忘形,扑过去抱他,“皇上,臣妾最喜欢你了。”
皇帝被她抱住的一瞬间,身子颤抖,心脏跳得很快,他差一点就要推开她。
可就在他抬手的一刹那,她先一步放开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揉着眼睛笑了笑。
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明晃晃的灵动与娇艳。
皇后殿。
云容远远望见一袭宝蓝长袍的云成站在殿门口,丰神俊逸,正在调戏殿门口的小宫女。
云容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此时正好将气洒出来,一巴掌挥向那个小宫女:“不知羞耻的贱婢!拖出去,杖毙!”
云成连忙拦下:“何必为个小宫女大动干戈,她也没做错什么。”
云容狠狠瞪过去:“对,她是没做错什么,她错就错在不该被人调戏,自甘堕落!”
云成一愣,出神间,云容早已往前而去。
云成赶忙追上去:“阿容,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在指桑骂槐?”
此时人已经迈入内殿,大宫女将殿门紧闭,带领一众人等悉数退下。
云容扯掉身上的华服,取掉头上的发髻,气喘吁吁往榻上一坐,颓然沮丧:“兄长,你知道吗,昨夜皇上召幸了云寐。”
云成眼皮一跳,小心翼翼望着云容:“我道是什么急事,原来是为这个,难怪你天未亮就派人出宫召我,说让我尽早入宫商谈要事,不就是云寐侍寝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话音刚落,玉器碰地的声音响起。
是云容摔了手上的玉镯。
云成皱眉。
半晌。
他劝道:“二弟,你这个暴脾气该收收了。”
第76章
殿内安静下来,只余云容稍显粗重的呼吸声。
他闷闷不乐地盯着虚空发呆。
案上摆着的青玉香鼎袅袅腾起细白烟雾; 风从窗棂缝隙中透进来; 吹动白烟朝前散开; 轻纱似的一层; 落在空气中,刚开始还有影子,后来渐渐地也就消失了。
他现在看什么,想到的都是云寐。想那方巾帕上的血是真是假,想她昨夜睡在皇帝身侧,皇帝有没有一反常态,对她做出些什么。
越想越闷; 糟心透顶; 想到最后; 急需砸点东西发泄下心里层出不穷涌出的愤然情绪。
云容起身,从云成身边擦肩而过,云成作势就要拍拍他的肩膀,他却没有搭理; 径直往前。
云成一愣; 抬眼望去,云容已经拿起青玉香鼎,嘭地一下就往墙上砸。
云成哎地叹一口气。
“刚刚还以为你总算肯听劝了,如今一看,啧。”
云容瞪眼撅嘴,披头散发; 珠钗罩衣落一地,全然没有平时作为皇后时的典雅仪态。
他也懒得再装,直接往地上一瘫,任由云成说他,他捂住耳朵,横竖就是不听。
云成只好放下茶杯,走过去踢了踢他,尽量将声音放缓和些:“阿容,你起来,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云容躺在地上,胸膛起伏未定,他谁都不理,就怔怔地躺在那。
云成皱紧眉头,实在没有办法,轻飘飘拿出杀手锏:“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由着你胡闹让你进宫。”
云容总算有了反应,眼珠子转了转,怏怏地搭上云成伸过来的手,重新站起来:“兄长,木已成舟,你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
云成弯腰从地上捡起云容褪下的珠翠首饰与锦衣,此时云容已经坐到案后去,云成将东西往他那里一扔,“自己收拾好。”
云容鼓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攥了攥怀里的珠钗与衣袍,总算平静下来,一句句酸话往外捻:“兄长,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有多生气。”
云成悠闲地举起茶杯玩弄杯沿,明知故问:“你气什么?”
“自然是气云寐。”
云成不以为然:“她一向怕你听你话,你好好与她说不就行了吗,至于像今天这样大动干戈地闹一场吗?”
云容怏怏地说:“她不再听我话了。”他想着想着又生起气来:“今天我去看她,她竟然拿头撞案角来陷害我,兄长,你说她是不是听信了谁的谗言,不但公然反抗我,而且还想使心计害我。”
云成神秘兮兮凑近,“都说女子为爱痴狂时性情会大变,难道她爱上了皇帝?”
云容瞪大眼,愤懑道:“绝不可能,她才见过他一面而已,再说了,那样懦弱胆怯的男子有什么好爱的。”
他说话的时候,差点将手里正欲簪上的步摇甩出去,还好云成躲得快,否则那步摇就得在他脸上划下一道血痕了。
云成吓道:“阿容,我不过是说笑而已,你这么认真作甚?”
他悄悄窥一眼,望见云容气得两颊生红,便不再玩笑,试图将话题转移:“萧衢知道了上次行刺的背后指使者是我,他肯定是要反击的,这阵子你在宫中行事,务必小心谨慎。”
云容抬起头来,“他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我们派去的死士留了活口?”
云成摇头:“按理说应该不会,我派去的刺客还未来及行动,就已经被逮住,所以应该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
云容捧了铜镜放在案上,娴熟地开始装扮自己,嘴里道:“我们商量事情的时候,从无外人在场,难不成你是想指责我倒戈萧衢吗?”
云成凝眉啧地一声,“阿容,你不但脾气暴躁,而且性子太冲,我这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跟我急起来了。我们是亲兄弟,我怎么会怀疑你?”
云容翻个白眼,专心描眉,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件事。他心里躁动,怎么也画不好,索性丢到一边,交待云成:“兄长,行刺的事暂且放一边,你帮我查一查,看云寐在白鹿寺的时候,都接触了哪些人?”
云成拿过和田玉制的细长眉杆,蘸了蘸化开的螺子黛块,“查这个作甚?”
云容主动俯身过去,仰起一张白净的脸:“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教坏云寐与我作对。”
云成细细地描好一对远山青眉,“阿容,兄长可以帮你查,但哥哥有句话要劝你,既然云寐现在已经侍寝,你就不要再跟她过不去。”
云容作势就要摔东西。
云成眼疾手快,先一步压住他的手腕,面色严肃:“阿容,你得有分寸。”
云容既气愤又委屈:“她以前从来没和我这样闹过,我如何有分寸?”
云成:“她是你妹妹。”
云容的语气里透出狠决:“她不是我妹妹,她是那个贱妇的女儿。”
云成冷静道:“阿容,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一会好一会歹,叫人摸不着脑袋。你要是恨云寐,你杀了她便是,何必留她活口。”
云容移开眼神,“我自有分寸。”
云成沉沉叹口气,语气嘲讽:“这会子又有分寸了。罢,我懒得管你。”
云容掩住眸中的不安。他心里藏了许多话,每一句都不能对外人说。就算是对云成,也不可以。
半晌,他重新装扮完毕,语气一柔,求道:“兄长,我想去看云寐,可是皇帝在她那里,你替我将皇帝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