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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漂亮的她[快穿]-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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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姑娘按捺不住,上前搭话:“殿下,桃桃说您尚未娶亲……”
  太子终是看她一眼,目光令人不寒而栗,大姑娘被吓住,她不敢再说话,递出食盒,手止不住地发抖:“殿下,吃……吃点心……”
  太子收回视线,嘴里轻飘飘唤了声:“来人。”
  小黄门从帘后而出。
  太子:“将她拖下去,扒掉衣裙首饰,赏一百鞭。”
  大姑娘大惊失色,手里的食盒摔到地上,牙齿都在颤:“太子殿下,我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待我,我是桃桃的堂姐,桃桃是皇后,您不能罚我……”
  话未说完,便被小黄门堵住嘴巴,压着跪下。
  大姑娘惊恐地看着太子,太子袍服翩翩停在她跟前,山竹松柏绣边的广袖下露出玉扳指,他拈一截手帕,隔着帕子,摘掉她鬓边的翡翠步摇。
  太子平静的声音如清泉流淌:“孤送给皇后的东西,凭你也配戴它?”
  说罢,他扬长而去,连软轿都不曾吩咐,快步往椒殿而去。
  大姑娘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躲在暗处的阿琅暗悄悄地抄近道,拿出夜里飞檐走壁的功夫来,先太子一步,回到椒殿。
  阿琅气喘吁吁,“小姐,快,快躲起来,殿下过来了!”
  美人回过头。
  阿琅一愣。
  “小姐,你怎么了?”
  美人面色苍白,看上去像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怀桃骄傲地笑道:“怎么样,我这个‘病美人’的妆是不是很好看,连你都被唬住了。”
  阿琅摊开手,叹道:“小姐——”
  美人往脸上加了几点泪痕,眼睛画得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场,她问:“堂姐呢?”
  阿琅一五一十交待。
  美人心满意足:“先让她尝尝一百鞭的滋味,往后还有她受的。”
  刚说完,殿外响起通传声。
  是太子来了。
  小黄门的声音尚未落下,太子怒气冲冲,掀帘而入。
  怀桃顺势扑进阿琅怀里,开始真情实感地做戏:“阿琅,我的命好苦,我的心好疼,万一殿下真的看上堂姐,我……我……”
  太子冷眼旁观,“你什么?”
  怀桃缓缓仰起一张小脸,假装震惊,短暂的惊讶之后,是无能为力的慌乱与沮丧,声音病怏怏的:“殿下,您来了。”
  太子先是一怔。
  半日未见,她脸色竟变得如此之差。
  他挥挥手,屏退阿琅,而后走到阿琅刚才站的地方,代替阿琅,任由美人将自己抱住。
  怀桃一喘一喘的,装得逼真:“我好难受,好像快要死掉了,你快抱紧我。”
  太子满腔质问到了嘴边,只能咽回去。
  他仍是不悦的,但语气柔声许多,话里带着几分宠溺:“孤又不是御医,难道抱抱你就能治好你吗?”
  她语气坚定:“能。”
  太子垂眸,双手捧住她的漂亮脸蛋,看了一会,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伸手使劲一揩。
  一搓一层厚厚的胭脂水粉。
  全是画出来的苍白憔悴。
  太子语气一沉:“皇后。”


第126章 
  怀桃本是坐着扑在他怀中的,这会子立马跳起来; 小手攀到太子的脖颈; 整个人挂他身上; 死皮赖脸地贴着。
  她不慌不忙; 丝毫不带怕的,反而小声抱怨:“殿下作甚要摸人家的脸,事关尊严,姑娘家涂了脂粉的脸不能摸,殿下这一摸,我辛苦半天画出来的东西,转瞬间就被殿下揩掉了。”
  太子张嘴就要训斥。
  怀桃先声夺人:“我不管; 殿下得赔我的胭脂水粉还有我身为姑娘家的尊严。”
  太子一怔。
  简直荒唐至极。
  她怎么跟个小无赖似的。
  怀桃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你说话嘛。”
  太子垂眸望一眼。
  如今小东西抱他抱得越发熟练; 各式的姿势都学会了; 腿力劲也好得很,缠得他腰都疼。
  太子也不抱她,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他装作没事人一般; 继续往前走。
  一走一颠; 光靠她自己的力气,她肯定抱不住,嘴里直喊:“哎呀,殿下快抱我,我要摔下去了。”
  太子恍若罔闻。
  等到她手软抱不牢真的要摔下去的时候,他及时出手; 毫不费劲将她拎回来,腾出一只手托住她。
  怀桃仰面看他,莞尔一笑,灿若桃花:“刚才殿下是不是真以为我身子不适,被我唬住了?”
  太子抬起另一只手作势就要狠狠在她脸上掐一把。
  怀桃赶紧躲开,将脸埋进他的衣袍里。
  太子抬起的手轻轻落下,两只手抱住她,将人抱到坐榻上,也不赶她走,就让她贴着自己的腿坐下。
  他问:“孤说过,孤最讨厌撒谎精。”
  她抬起脸,小手软趴趴地圈在他脖颈上,神情认真严肃:“我没有撒谎,我的伤心沮丧是真,我的憔悴绝望也是真。”
  太子的眼睛漆黑深邃,找不到出一丝人味,唯有看向她的时候,像是蒙了层薄雾月光,冰冷与高傲因这若有若无的情意,而变得如春风般和煦。
  他故意不让她窥见自己的柔软,移开视线,淡淡问:“你伤心什么?”
  她歪着脑袋,凑过去,主动递进他的视野,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像只小奶猫撒娇般,撅嘴道:“伤心殿下会被人抢了去。”
  太子的声音无情无绪,明知故问:“抢?谁会抢孤,再说,就算有人抢走孤,与你有何干?”
  后半句才是重点。
  他的语气不自觉加重,眼睛飘向她。
  娇娇的美人嗔道:“怎么会和我没关系呢?”
  太子:“那你倒是说说,到底什么关系?”
  她皱眉瞪他,一张朱唇张张合合好几次,最终低眸羞涩吐出一句:“如果殿下被人抢走,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陪我了,也不会有人照顾我……”
  方才还笑得天真明朗的小人儿,说哭就哭,似是有天大的伤心事,泪水夺眶而出。
  太子忍不住凑近。
  一见她哭。
  他就头疼。
  他替她揩泪,语气不自觉放柔:“孤什么时候陪你照顾你了?除了欺负你,孤不想对你做任何事。”
  她扑进他怀里,小嗓子软软糯糯:“我乐意被你欺负。”
  甜得鼾人。
  他拿手擦她的嘴。
  她好奇看着他。
  太子:“让孤看看,是不是有人偷吃了蜜糖。”
  她摇头,一本正经:“自从上次殿下逮住我睡前悄悄拿糖吃,警告我不准再吃糖睡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糖了。”
  她认真的样子娇憨至极,一时间他竟分不清,她到底是在做戏还是在对他说真心话。
  太子捏了捏她白嫩的耳垂,滚烫的指腹刚搁上去,怀里的美人便浑身一颤。
  他轻捻慢抹,“孤只是不让你含着糖睡觉,又没说不让你吃糖。”
  她往他怀里贴得更紧,较小的身子扭来扭去,像是渴望些什么:“殿下。”
  他眼中泛起笑意,假装看不到她的难受,手里的动作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他做着勾人的事,说的却是严厉话:“今日来东宫的那个女子,是你让阿琅带她去的。”
  语气中没有疑问,是肯定。
  她搂住他:“婶婶和堂姐逼我的,我也不想。”顿了顿,幸灾乐祸地说:“堂姐说,她想嫁给你做太子妃。”
  “她们逼你?难不成衣裙和首饰,都是她们从你这抢去的?”
  他话里满是嘲讽,丝毫容不得她狡辩。
  她哼哼两声。
  太子笑一声,火热的双唇贴近,顺着她的耳珠,一路往下:“乖桃桃,没有人做得了太子妃,至少近十几年来不会有太子妃。”
  她高兴地亲亲他:“为了我吗?”
  太子擒住她不安分的双手,英俊硬朗的侧脸与她的侧脸贴在一起,他柔柔地蹭蹭她,而后在她的额间印下一个吻:“当然——不是。”
  她瞬间收起所有笑意,气鼓鼓地看向别处。
  太子的唇沿着她精致的下颔角线条一一滑过:“乖桃桃,你和孤说说,她们是怎么逼你的,嗯?”
  她没好气:“就是这样逼的呗,还能怎么逼。”
  哟。
  小东西发火了。
  为了刚才的那句“当然不是”吗?
  太子一手摁住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他的手缓缓上抚,来至她的唇角边,忽地他覆上去,隔着手背,吻了她的双唇。
  她咽了咽,试图从他的指缝间挣开,嘴里含糊不清地小声喊着:“要……”
  太子沉沉语气里透出诱惑,“要什么?”
  美人往前。
  太子引诱道:“只要桃桃说出来,孤就给你。”
  她呼吸一重,似是不满足他隔着手背印下的吻:“想要……想要……”
  “嗯?”
  美人睁开迷离的双眼,笑道:“想要殿下娶堂姐。”
  他翻身将她压住。
  轻易一句话,勾起他重重怒火。
  可很快地,太子冷静下来。
  被他压在身下的娇人儿眼中满是笑意,她似乎在期待着些什么,闭上眼睛微微撅着嘴巴。
  她是故意的。
  太子的强吻没有落下,只有他的一个爆栗落下。
  没敢打重,轻轻一弹,娇气如她,当即捂着额头喊疼。
  等她回过神,鬓边多了只翡翠步摇。
  太子冷着脸:“以后若再敢将孤送的东西拿出去给别人用,仔细你的皮。”
  她扶了扶翡翠步摇,嘴里怏怏道:“哦。”
  太子镇定自若,端起几案上放了许久的热茶,是她先前喝了一半的茶,茶沿边还留了她的水红唇印。
  他抿一口,声音冷静:“皇后,怀家大房到底是怎样逼你的,难不成你有什么把柄留在他们手里?”
  她不满地剜他一眼。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问出来。
  怀桃低头对对手指,声音细得跟蚊子叫一样:“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柄,就年幼不懂事,看上了信王……”
  太子重重将茶杯摔下。
  她昂着脑袋,理直气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长得俊,我看上他,很正常。”
  太子转过眼眸。
  冷若冰霜。
  杀气四溢。
  美人连忙抛出下一句,语气诚恳:“是我没见识,要是我先遇见殿下,有殿下天人之姿在前,我哪还能看得上信王这种庸脂俗粉。”
  太子略微有些出神。
  数秒。
  他丢下一句:“你不但没见识,而且你还眼瞎。”
  说完,太子起身往外去。
  她从榻上爬下去,光着脚去追他:“殿下要去哪?”
  太子:“孤回东宫。”
  她小心翼翼地问:“殿下生气了吗?”
  太子:“孤何必和你置气。”
  她从后面抱住他:“那你为何要走?”
  太子的声线优雅清亮:“有人冒犯孤,孤自然得去处理她们。”
  她一听,立刻明白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他这是要为她处理烂摊子呢。
  怀桃的声音里透出欢喜愉悦,尾调拖长,“谢谢殿下——”
  太子掰开她圈在他腰间的手,“谢孤作甚,待你病好后,有的是你好果子吃。”
  她调皮地笑一声:“殿下递的果子,我都爱吃。”
  自这日怀家大姑娘在东宫挨了一百鞭后,便被抬着出了宫,回到府里,怀夫人又哭又闹,让怀老爷进宫讨个说法。
  怀老爷官阶不上不下,进宫向太子讨说法这样的事,他考虑过后,决定放弃。
  怀老爷是这样想的——
  万一皇上得知消息,心疼倩儿,为做补偿,将倩儿赐给太子做太子妃,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若真是如此,太子成了他家女婿,他这个做丈人,怎能提前和太子撕破脸?
  就在怀老爷还在做梦的时候,怀家大房被举家流放蛮夷之地的旨意已经下达。蛮夷之地,去了还能活着回来的,几乎没有。
  除了流放,圣旨里还有另一道命令。
  怀家长女,德行有失,不宜为妇,终身不得受聘为正妻。
  太子的的动作很迅速,怀家大房被连夜抄家,他们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赶至流放队伍。
  但凡他们想要张嘴说话,便立刻有人拿鞭子抽过去。一抽一道血痕,怀家人吓得半死,日日煎熬,尚未到达蛮夷之地,便已熬不过去。
  死在了流放途中。
  怀桃的病早已痊愈,太子要给的“好果子”迟迟没有赏下,反而是赏了她一个义父。
  自怀家大房被流放的旨意一出,后宫便有人蠢蠢欲动,说是太子殿下将怀家连根拔起,是为了惩罚小皇后。
  这下好了,小皇后真真正正是孤身一人了。
  却不想,太子早已备好后手。他让自己的心腹大臣,家大业大的权太师,认下怀桃做义女。
  不改姓,以怀家姓,入权家家谱。
  入了家谱,意味着权家以后与小皇后绑在一起,她再也不是外人眼里孤苦无依没有娘家撑腰的小可怜了。
  宫里迎来小皇后主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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