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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漂亮的她[快穿]-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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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她那小样,只怕再饿下去,又要掉金豆子。
  适时燕才人正巧舌如簧地讨好怀桃,忽地听见太子道:“儿臣想起,方才母后好像说要睡回笼觉?”
  发呆的美人猛然听到这一句,先是一愣,而后点点头:“是呀。”
  众妃了然。
  这是在往外赶人呢。
  太子起身:“儿臣就不打扰母后了。”
  他说要走,其他人哪里还敢留下,忙地告退离去。
  待人都走完了,殿角边重新走出来个人。
  太子去而复返。
  尚未走到里间,便听到娇滴滴的美人同人撒娇:“阿琅,刚才我是不是很神气?”
  太子撩帘而入,“确实神气,只是未免太过神气了些。”
  美人回眸,望见是他,当即敛起嚣张气焰,低下头去。
  阿琅行礼:“太子殿下。”
  阿琅人还没跪下去,就被拦住,太子淡淡地吩咐一句:“你去御膳房传膳。”
  阿琅一走,殿里就只剩下太子与怀桃两人。
  怀桃坐着,太子站着,两人面对面,他离得极近,风从窗棂吹进来,撩起袍角翩翩,攥玉的宝璎流苏一搭一搭地同椅子碰蹭。
  他不说话,双手负在背后,高冷疏离,连眼都未曾在她身上停留。
  美人鼓起勇气开口:“殿下——”
  太子笑道:“这会子喊起殿下来了,刚才不是一口一个儿子吗?”他弯下腰,眸光深深,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母后。”
  美人哎呀一声主动抱住他,小脸贴着他腰间玉带蹭:“殿下,您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他拿手去推。
  她不肯放,死死地抱住他,破罐子破摔。
  太子:“放开。”
  怀桃:“不放,要是放开了,谁知道殿下会做出什么事来。”
  太子冷笑:“那你倒是说说,孤能做出什么事来?”
  怀桃呐呐道:“总归是些不好的事,你肯定要罚我的,我不要被你罚,只是一声母后而已,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计较了嘛。”
  她倒有自知之明。
  太子伸出手,不再将她推开,而是顺势落在她的后背,一下下轻抚她的如墨乌发。
  他越是平静自然,说出来的话就越是透着嘶嘶冷气:“皇后,孤小气得很,怎能不与你计较?”
  美人这回学聪明了。
  她先发制人:“那我任你罚。”
  太子一怔。
  她的手扔抱着他,缓缓站起来,在地上站稳了,而后踮起脚跟,一张灵动美艳的脸递过去,眉眼温婉害羞:“我最好看的脸再让你咬两下好了,这次我绝对不哭。”
  美人媚态如风,腮晕潮红,叫人看了如何不心痒。
  太子浅浅笑了声。
  声音清朗低沉。
  他仍抚着她的乌发,问:“当真?”
  她咬唇点点头。
  太子:“丑话说在前头,但凡你掉一滴眼泪,孤便要再咬上千万口。”
  她有些慌张:“那你得轻点咬,我怕疼,万一你弄疼我,我哭起来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话刚说完,腰间落下一只大手。
  太子猛地将她提起来,莞尔一笑,若有若无的一点笑意,如薄云如皎月。
  他轻启薄唇:“缠稳了。”
  她被抱着抵上墙。
  两条细细的腿听话地缠上去,一只脚勾住玉带,她的皇后朝服与他的太子弁服紧紧相贴,她像是入了狼穴的绵羊,逃无可逃,只能唯命是从。
  她被提到与他相近的高度,太子无需低头,一张嘴,便能直接侵略。
  他凑近的一瞬间,她下意识闭上眼,声音颤抖,求他:“轻……轻点……”
  太子的声音无情冷漠:“孤偏要弄疼你,好让你牢牢记住这次的教训。”
  温热气息喷洒而下的时候,她浑身一颤,粉嫩嫩的肌肤被猛地含住。
  想象中坚硬牙齿的研磨并未到来,只有滚烫双唇的温柔亲吻以及舌尖轻扫而过的湿润舔舐。
  他不是在咬她。
  他是在吻她。
  像是品尝美味,耐心地亲吻她的两颊。
  他一边吻,一边问:“下次还敢不敢了?”
  她做戏地喊起来,配合地说:“再也不敢了。”
  他又问:“再也不敢什么?”
  她乖巧地答:“再也不敢认你做儿子。”
  她话说得轻巧。
  当着那么妃嫔的面,他认下她这个“母后”,哪里是她能收得回去的。
  太子微敛双唇,停在她眉心,稍稍往里一用力,狠狠地吻了吻:“母后下次若再敢先斩后奏,得寸进尺,休要怪儿臣动用家法。”
  她一听,知道他消气了,立即言笑晏晏,“知道了,那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太子黑眸深邃如湖。
  她刚放松警惕,忽地他埋进她的脖间。
  他一向信守承诺,既应了她的话要罚她,那肯定是要罚的。
  天真如她,总得长点记性。
  美人喊起来:“啊,疼……”
  细白的脖颈留下深深两个牙印,太子满意了,美人却哭得稀里哗啦。
  “你混蛋,专门欺负女人的流氓地痞下三滥,你不是男人,是猪是狗,是天底下最坏最毒的东西!”
  她一哭一恼,小性子全使出来了。
  偏生她越是哭闹,他反而越是愉悦。
  太子抱着人往外去,面容淡淡一哂:“皇后怎知孤不是男人,难道皇后试过了吗?”
  美人眨着朦胧泪眼:“我……”
  太子停下脚步,精致冷淡的眼往下一睨,“皇后要试试吗?”
  她羞得一头埋进他怀里:“不要,我不要试。”
  太子继续往前踱步,“孤现在再问你,孤是不是男人?”
  美人软绵绵地开口,泪腔汪汪:“……是。”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素日用膳的地方,他轻轻将她放在椅子中,神情疏淡,替她揩掉泪水,嘴里嫌弃道:“蠢东西。”
  自那日太子去给怀桃请安,后宫便传遍了。
  新来的小皇后,有太子撑腰。
  太子亲自应下的“母后”两个字,更是犹如一根定海神针,稳稳地将皇后应有的地位和尊重全都定在小皇后身上。
  椒殿前有未有的热闹。
  先是吃穿用度,无一不比照着元后。原先自请调离椒殿的宫人全都被乱棍打死,新换上的宫人,是太子亲派,浩浩荡荡数百人。
  再是宫规礼仪。后宫众人每日起早贪黑,晨昏定省,该有的礼数丝毫不敢懈怠。起初几天,小皇后喜滋滋地接受众人磕拜。没过几天,小皇后便将请安的时间改了,改成正午。
  正午,正是日头最晒最毒的时候。
  众人更加谨慎,以为这是小皇后对后宫众人的敲打暗示。
  只有阿琅才知道,哪里是什么敲打暗示,完全是因为小姐起太早爬不起来。
  后宫各嫔妃磕拜完之后,便轮到各位皇子皇女了。有心思活络的,早早地便来讨好怀桃,比如说燕才人养的六公主,说起话来一套一套,一口一个“母后”喊得亲热极了,全然不顾她年纪比怀桃还大。
  “母后,太子哥哥今日也来给您请安了吗?”
  怀桃点头:“他刚走。”
  六公主:“这么多年了,我就没听过太子哥哥喊过谁母后,看来他很是尊重母后。”她说这话,一双圆眼睛溜溜转,悄声问:“母后,难道您曾经救过太子哥哥的命吗?”
  怀桃噎住,“没有。”
  六公主打探消息失败,连忙笑道:“我说玩笑话呢,母后切莫放在心上。”
  怀桃礼貌微笑。
  不一会,六公主想起什么,“对了,母后,今天我在永安门碰到了信王哥哥,想必他今日也是来给您请安的,这些哥哥里,好像就只差信王哥哥没有来过椒殿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宫人进殿通传:“信王殿下在外候着,说是想给娘娘请安。”
  怀桃与信王的事,并没有太多人知道。
  怀桃淡定自若:“传他进来。”
  一旁默不作声的阿琅蹙紧眉头,欲言又止,刚往前迈出一步,便听到怀桃对六公主笑道:“我尚未见过你的这位信王哥哥,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是打算装作不认识了。
  阿琅松口气,又退了回去。
  六公主道:“信王哥哥最是温和柔软的一个人……”
  话未说完,屏风后踱出一个人,着赤色圆领袍,腰间金带绣江河山崖,头戴翼善冠,撩袍而入,白瘦儒雅,款款停在座前约十来步的地方,鞠手躬腰:“儿臣拜见母后。”


第121章 
  怀桃抬眸去望。
  先是望见他那双合拢作揖的手,骨节分明; 修长漂亮。
  过去她最喜欢看他用这双手剥果壳; 如玉般精致的双手轻轻一卡; 晶莹剔透的果肉递到她唇边; 他会先用厚实柔软的指腹点她的唇珠,唤一声“娇桃桃”,而后再将果肉推入她的齿间。
  他做什么都是端的一副正人君子样,就连同她独处时,她往他怀里趴,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圈着她,连手不曾落下。
  喂她吃东西亲昵地点那一下; 已是他做过最大胆的事。
  怀桃的意识飘到很远之前; 迟迟未有回应; 旁边六公主忍不住出声:“母后?”
  怀桃回过神,端庄地笑道:“信王殿下不必多礼。”
  信王直起身,朝前深深望一眼。
  这一眼,如隔万年。
  信王落座后不久; 六公主有事先行离去。
  阿琅犹豫许久; 终是不忍,贴心地弯下腰问怀桃:“是否要我将宫人都带出去?”
  阿琅很是讨厌信王。
  所有企图接近小姐的男子,她都厌恶至极。
  信王夺了小姐的心却又让小姐伤心,在她看来,他罪该万死。
  这个罪人,应该永久地在地下埋着; 而不是走到阳光底下,像今日这样,光明正大地走到小姐面前。
  但——
  阿琅一双手搭上去,美人孱弱的肩头略微一抖,似是在发呆想什么。
  阿琅的声音很轻,“小姐,我不会和任何人说,包括太子殿下,您有什么话想同信王说的,不必强忍。”
  她本以为怀桃会为她的贴心感到安慰,却不想,怀桃似乎不想领她的好意。
  “阿琅,作甚要调开宫人,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阿琅一怔。
  怀桃抬起下巴,娇矜不失典雅的皇后气派摆出来,双眼微眯,懒懒的目光落在信王脸上,朱唇张合,吐气如兰:“闻名不如一见,信王殿下果然如六公主说的一样,玉树临风,气度不凡。”
  信王也是一愣。
  她竟不想认他。
  信王垂眸,眼中怅然若失。
  是了,他负了她,她不想认他,情理之中。
  信王语气讨好:“母后过奖。”
  怀桃拈了甜果子蘸酱吃,一边吃一边道:“皇上子嗣众多,我一时顾不清楚,下次若在人前见了殿下,一时喊不出名字,殿下切莫怪罪。”
  信王微敛神色,拓然起身,礼数周全,又是一躬:“是儿臣失礼,竟忘了自报家门,儿臣单名一个文字,生母是昭贵妃。”
  她装不认识他,他也只能陪她演下去。
  同样的话,同样的人,话说出来,却已经物是人非。
  那一年她在岸边落水,于床榻边醒来第一句话便是问他:“恩人姓谁名何。”
  那个时候他第一次见她。
  她长得可真好看,水灵灵娇艳艳的一个小姑娘,恁谁瞧了,都会禁不住想要保护她。
  他们暗中来往了一年,直到皇帝的冲喜圣旨打断一切。
  迈进椒殿前,他母妃曾多次催他,让他早日入椒殿拜见。他无数次想要告诉他的母妃,当今的皇后娘娘,正是他当日想要求娶的那个姑娘。
  初见,他是英雄救美的翩翩君子,她是羞答答的美娇娘,再见面,他仍是他,她却成了父皇新娶的皇后。
  信王呼吸略微急促。
  上头怀桃的声音传来:“信王殿下,你有一个好名字。”
  信王苦笑。
  她可真会说谎。
  从前他们来往时,她最常念叨的,便是他这个名字。她总说,文字,太雅,太柔,楚文楚文地唤起来,笑他有个姑娘家的名字。
  他心里千百种滋味,面上却只能表露一种——笑,笑得越高兴越好。
  “母后过奖。”
  瞧,就连他梦寐以求的称呼,也从“娇桃桃”变成了“母后”。
  信王每呼一口气,便觉得胸膛扯着疼。他终是忍不住,试图从上头那人的眉眼间窥出点什么。
  徒劳一场。
  什么都没有。
  就连假笑都无懈可击。
  他早就听闻了,她有太子撑腰,只要有太子一日,她的皇后之位就牢不可破。
  她做皇后做得很好,一击即中,懂得理清宫中的要害关系。他本想拐弯抹角求着母妃照应她,哪里想得到,他的娇桃桃运气这般好,竟能得到太子的助力。
  “殿下用过午膳了吗,是否要留下来一起用膳?”
  她的话,语气敷衍得很。傻子都听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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