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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好一个骗婚夫郎-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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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放心,银子我会照还,不会赖账”陈青深吸口气,尽量做到面无表情,看起来无比镇定,其实心下已然打鼓,莫不是这到手的休书要飞了?

梁子俊抬手将毛笔甩在墙上,笔尖擦过陈青脸颊,画出一道墨迹。抬手捏起陈青下颚,微眯着眼睛咬牙说“就这么想逃?我若写下休书岂不是称你心意?”

“是你说要休我,不想再看见我这张脸,怎么反而说称我心意?你这人怎么这么反复无常毫不讲理?”陈青急了,好不容易盼到的休书,这人说了要给怎么又想收回去?

“我不讲理?哈哈哈……就不讲理了怎么招?我偏不如你愿!”梁子俊咧嘴,恶劣的看着陈青气急的眼睛。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大老爷们怎能言而无信?”陈青瞪眼,一巴掌拍开梁子俊手指,又提了支笔,感觉有些熟悉,却没细看,沾了墨汁递给梁子俊,示意他快写。

梁子俊悠闲的抱着臂膀靠在墙上,随意瞄一眼那支毛笔,努努嘴“还记得这毛笔不?当年三两银子一支买回来的,到现在都舍不得用,每每看见都要心痛许久”

梁子俊说完还呲牙揉着脸颊,当年那拳可是够狠,至今还记忆犹新。

陈青一顿,低头细看,可不是嘛,当年技艺不行,笔杆上刻得字画都很青涩,不由尴尬的解释“虽然雕工不咋地,但这笔确是狼毫笔,三两银子就算高了也是你自愿买下来的,我又没逼你!都过去好几年的事你还记得,你这人怎么凭的小气,还这么记仇!”

“是四年!我就是小气,而且还非常记仇!”梁子俊揉了把脸,眯眼一步步逼退陈青,狠声说“陈年旧怨,我原本不予提起,既然你非要凑上来,那咱们就新仇旧恨一起好好清算!直到我满意为之,否则你是甭想我会放你离开!”

陈青直到退无可退,靠在墙上才蓦然清醒,这家伙根本就是为了报仇才答应让他进门,经此一事,以后更加不会善罢甘休。既然休书拿不到,他也别想自己再委曲求全,假意顺服。

想清楚自己的处境,再看梁子俊那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陈青咬牙,既然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何苦再为难自己?直到还清欠债为止,他决定不再隐忍,大不了鱼死网破也好过被他拿捏要挟。

梁子俊满满等着陈青服软,不想等来的却是一记熟悉钝痛。陈青蓄力狠狠给了梁子俊一拳,仿佛拉开战斗的号角,二人眨眼功夫又扭打成一团。

梁子俊抛开爷们和哥儿的身份,奋力回击。如此重拳就是心里再告诫这人是个哥儿,身体承受的钝痛也无法承认他的身份,打到红眼后,只记得要狠狠教训这个家伙,直至他服输为止。

书房里的一应物件摔的摔,打的打,稀里哗啦响成一片。陈青毕竟是个哥儿,就算有股子蛮力,终归身体素质受限,碰上比他高大许多,又长手长脚的梁子俊不免吃亏。只得逮着手边的东西狠狠朝梁子俊头上砸去。

“你给我放下~娘的……”梁子俊双手挡头,狼狈躲开一个砚台。

“老子的青瓷儿……”梁子俊跳开两步,眼珠子都快掉到那碎了一地的青瓷花瓶上。

“你……哎呦,我的心肝啊~”梁子俊抬手接下直飞面门的绢扇,打开小心翼翼检查,不料一本本书籍兜头抛来,直砸的梁子俊踉跄着跑出书房。

陈青浑身哪都痛,虽然梁子俊也不好受,但终归他心里更憋屈,干起自己从前不敢干的事情,如同泼妇般打砸家里物件,如此败家行径,陈青往常是想都不敢想,此刻真干出来只觉解气,梁子俊越是心疼,他就越是解恨。

梁子俊站在书房外面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瞧书房的一应贵重物件打砸一空,还得抽空对着院外吼上一嗓子“二嫂,我没事,你们甭管,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败家娘们!”

一听此话,陈青怒目而视,举起一个茶壶大喝一声“你才娘们!你全家娘们!”

陈青作势要砸,吓的梁子俊顾不上其他,一步窜过去,稳住茶壶,嘴里不住小声哀求“我娘们,我全家娘们!乖啊~放下来!知道这玩意儿多贵吗?别说八百两,就是十个八百两你也赔不起!”

陈青泄愤半天,又见梁子俊式微,心里刚舒坦一点,一听此话,腿都软了,好悬没将手里的茶壶扔出去。梁子俊抢过茶壶,小心放置在书桌上,拉起陈青就扯出书房。

等陈青刚迈出书房,梁子俊立马变身债主,一脚飞踹,将陈青踢到椅子上,捂着心肝叫到“你就算不是个娘们,也是个败家子!知道刚才砸了多少银子吗?就你欠我那八百两,连赔里面东西的零头都不够!你就是在我家打几辈子长工都偿还不清!”

陈青此刻终于彻底清醒,人说什么来着?冲动是魔鬼!他为图一时痛快,竟干下如此败家行径?眼神飘忽,毫无底气的弱声问道“多……多少银子?”

梁子俊一见陈青那怂样,立马趾高气昂的挺起腰板,眯着眼睛叫到“琉璃盏碗80两一个,你摔了俩!160两。紫檀笔架50两,墨玉砚台180两,前朝文豪手绘青瓷当初买时500两,此时出手怎么说也得翻上两番。玉雕镇纸300两,青铜香炉磕出一个坑,就算你30两修理费,绢扇可是我求了当代名家给提的字,被你一爪子掰断一个扇骨,怎么说也得500两啊,得亏你没砸了那个紫砂壶,这些东西全加起来都没它贵重!其它那些小来小去的物件我都懒得跟你算,你说你得赔我多少银子?”

第42章梁子俊的讨债方法

陈青见梁子俊抓心挠肝的心痛样,再一听价钱,立马叫到“骗人!哪有那么贵?你糊弄我不懂就随口乱开价!”

“我糊弄你作甚?爷还没那么下作,不信你自己拿了碎片去店里问,一准比我报的价高,你随手摔的那些个茶杯、白瓷都得十几两纹银,若都加上你得赔我……至少2800两”梁子俊心下略一计算,当下连自己都不免肉痛起来。

陈青被唬的脸色飒白,唇无血色,2800两?自己之前还欠着800两巨款,果然是连个零头都不够,好在没真砸了那个据说天价的茶壶。

“你说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败家媳妇进门?你说你打算怎么赔?”梁子俊得意叫嚣,强压下心里那丝窃喜,心疼归心疼,他梁三爷还不在乎这几千两银子,银子没了可以再挣,但拿捏住这头犟驴可不容易。

“我……我又不是自愿进门……”陈青弱弱反驳,最终咬牙承认“赔不起,没钱!”

“嗬~好大的口气,赔不起你还敢这么大声!真当我梁子俊是肥羊不成?”梁子俊眼睛瞪的老大,这陈青带种!连这话都能说的理直气壮!

“你拉我去见官吧,加上之前欠的一共3600两,反正也赔不起,我去坐牢总行了吧”陈青揉着屁股从椅子上爬起来,梗着脖子叫道。

“想的美,你去坐牢谁赔我银子?没的便宜你去吃牢饭还赖掉我大把银子!”梁子俊眼珠一转,昂着下巴一脸鄙视的斜瞟陈青。

陈青受不得激,尤其是面对梁子俊,惯于隐忍的脾气仿佛气球般一扎就破,立马涨红了脸喊道“赔赔赔!不就3600两吗?爷不吃不喝也赔给你!”

“哼~说大话谁不会?你就是佃个100亩地一年又能挣几十两银子?就你这身板就算是个铁打的也种不完!别到时候一两二两的还,爷见不得散钱”梁子俊上下一瞄,嫌弃的吐槽。

原想先拿三两银子堵他的嘴,此刻一听陈青也不好意思再将散银拿出来,梗着脖子一声不吭,半晌才呐呐开口“用不着挤兑我,反正不会赖账,总归会慢慢还给你”

梁子俊见达到预期效果也不强逼,而是一改语气,傲慢的说“爷倒是不怕你不还,只怕等到你黄土埋身也还不清债务,你不是心心念念期待能换取自由身吗?爷给你个机会,若是你从今天开始,肯规规矩矩伺候爷,不跟爷顶嘴拧巴,爷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以后每年爷都给你减免一定数额的欠款如何?”

陈青皱眉思量许久,才张嘴拒绝,不说这家伙的脾性,就是他那小心眼爱记仇的毛病指不定以后怎么使坏,设计他钻入圈套,到时候别说还债,他一句自己不听话就抹消一年的隐忍,那还不如随着性子来的畅快。

反正自己现在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破罐子破摔爱咋地咋地。没听过欠债的是大爷,讨债的才该急白头吗?偷眼看梁子俊在那抓破头皮想法子的模样,陈青心里忽然一松,安稳的坐在椅子上,还心情挺好的倒了杯凉茶解渴。

刚才吼了半天,嗓子早干了,还空着肚子打架,感觉胃袋都收缩成一团,干脆也不搭理梁子俊,径自掀了盖盘吃饭。

梁子俊这厢正努力给陈青设套,忽见他不等自己吩咐径自开饭,立马唬了脸叫到“爷没准你吃饭,你敢自作主张?”

“我饿死了,谁赔你银子?”陈青凉凉的掀了眼皮,瞅他一眼,又低头径自往嘴里扒拉饭菜。

“嗬~胆子肥了哈?看爷怎么收拾你!”梁子俊将下摆撩起塞进后腰,抬手勒住陈青脖颈,一手穿过腋下拖了人就往卧室走。

“你干嘛!放开我!”陈青嘴里含着面片,扔了手里的筷子就去扒拉那两只大手。

“爷今个要给你振振夫纲!”梁子俊气急,既然这家伙死猪不怕开水烫,说又说不听,打又打不服,看来只得让他深刻的认识到何为夫?何为天!

“梁子俊!你少耍流氓!放开老子!”陈青被梁子俊拖到床上,刚开始还奋力还击,后来就变成惊恐的捂紧衣衫,避免被梁子俊剥光。

梁子俊可不稀罕这身破衣烂衫,脱不掉,干脆就用扯的。别看麻衣补了又补,又破又旧,但还挺结实,任梁子俊使尽力气,将陈青撕扯的从床板上抬起身子也没能彻底撕开这身破衣。

陈青捂着破了好几个口的衣服,心疼的狠狠给了梁子俊一拳,梁子俊捂着眼睛哀嚎一声,干脆也不管上衣,直接下手去扒裤子。

陈青哭笑不得的用力拉住裤腰,一手还要去推开压在身上的梁子俊“你起来!发什么疯!”

别看梁子俊清瘦,但骨头架子毕竟比陈青大,死沉死沉的压在身上,任由陈青使尽力气也没能将他掀下去。

梁子俊死命扯掉外裤,又瞪着那紧抓里裤不放的黑手,掰不开干脆下嘴狠狠咬上一口,直到陈青吃痛松手,才快手剥了那碍事里裤。

大白天被人强行脱裤子,让陈青羞窘的捂着那里涨红了一张脸。

梁子俊嘿嘿一笑,淫邪的脱掉外衫,又快手除掉里衣,他怎不知陈青原来害怕白日行房?瞧那通红的脸颊,躬成虾米的身子,抬手将他欲抢回的裤子扔到门口,才肆意妄为的欣赏片刻,直至陈青扯了棉被将自己包住才快手脱了衣裳爬上床。

陈青又不是没见过男人躶体,他自己本身也同男人外形相同,但一想到二人关系,心里不免就要打鼓,越瞧那直愣愣立起的东西,越是害怕它进到身体里面横冲直撞。

梁子俊越瞧陈青羞涩躲避自己的眼神越得意,扑过去咬住那艳红的耳垂,手也顺着棉被缝隙摸进去。

陈青就是再羞窘此刻也顾不得遮羞,等棉被被扯离后,顺势飞起一脚,直接将梁子俊踹到床下。

“噗通~”陈青听着那沉闷的坠地声,也不免呲牙,估计很疼才对,半晌没见人冒头,陈青颤巍巍叫到“梁子俊?……你没事吧……我警告你别乱来啊!不然……我可真不客气了!”

梁子俊趴在地上半天没好意思爬起来,丢人啊!竟然被媳妇踹下床,他这夫纲都振到床下来了!

直到陈青开口,梁子俊才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黑着脸爬起来,口气严厉的低声喝问“你还好意思警告我?我是谁?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床笫之事乃为顺应天理!我上你下视为伦常!你竟敢将我……咳咳!还不给我跪下赔礼?难道要我请出家法不成?”

“做梦!你白日宣淫是为不知廉耻!强迫我行房是为家暴!家法我听二嫂念过,没有这条!”陈青红着脸据理力争,这家伙怎地凭的不知羞耻?大白天裸着身子直愣愣的跟他讲什么天理伦常?还不是为他的下流行径遮羞?

梁子俊被噎的呼吸不畅,低头扫一眼蓄势待发的小梁梁,只得一抹脸拿出债主之威,一边自己动手一边谈判“你若照我吩咐做一件事,我就免你5两银子如何?”

陈青扭头避过那不堪画面,绷着脸拒绝“不干,打发要饭花子不成?陈平去花楼睡个姑娘还不止5两呢,你竟将我同那花楼姑娘相比……竟还有所不如?”

“胡说八道什么?你是良,她是娼,如何能相提并论!竟将夫妻之事比作卖淫买春,你还知不知羞?”梁子俊停手,咬牙一巴掌拍在陈青屁股上,虽隔了一层棉被,还是让陈青恼羞成怒。

踢脚狠踹,却被梁子俊一手一个握住,顺势拖到身下,掀了棉被改抓手腕按在头顶。梁子俊微眯眼眸,眼内难掩怒气,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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