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末世娇宠-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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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更不敢出门了。
她全程窝在房间里不动。
吃喝倒好解决,因为她发现了自己有异能,木属性的,可以变叶子。
她靠吃变出来的叶子度日。
叶子可以勉强果腹,有汁水可以保证她不被渴死。
她只有在天微微亮时才敢出门丢排泄产生的垃圾。
那是丧尸还没出动,散人们都已经回屋躲避,是一天中人最少的时候。
她用大树叶包着排泄物,开了门,踮着脚随便走十几米,找个最近的丧尸尸体,然后把排泄物放它身上就快速走回去。
第二天夜里会有火系异能者来烧尸体的。
皮皮刚开始还纳闷怎么会有人少尸体,琢磨了好几天,才明白过来对方是在练异能。
皮皮就这么跟个老鼠一样地缩在房间内。
并且一直都这么打算蜗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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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硕大的房间。
四处都是洁白的墙面,家具全是黑色,房间内只有黑白两色。
内里摆了许多台电脑。
屏幕巨大。
其中位于房间正中间的位置上、屏幕最大的那台电脑,显示的画面定格在皮皮睡在车库内的画面上。
她侧身躺着,闭着眼,睡得正熟。
地下铺满了叶子,身上盖着她的羽绒服。
房间有两个声音在交替响起。
《末世乱斗》的作者:“这个没出息的!整整一星期了,窝都没挪一下的,她这样真的行吗……”
系统:“早知道她这么没出息,我就该直接把她扔到余是跟前!”
作者:“现在怎么办?”
系统:“你给改改内容,让余是跟她见个面。”
作者:“余是的戏份都是他自己从末世拼出来的,我已经控制不住他了,就算我改了他的戏份,他还是会按照自己的计划来做事,反而我写出来的他那些戏份全被他改了。”
系统:“不能写余是,那就写余是身边的人,让余是身边的人发现她然后带进逍遥。”
作者:“万一余是还没见着她,她先他身边人轮了怎么办?”
系统:“那也比她一直躲在这里强啊,我看她这个德性,你要是不管她,她能在垃圾桶里躲一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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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深夜。
逍遥团的人出完任务,在打道回府的路上。
途径一个老旧小区时胖哥抬手敲了下司机的座位:“老王,停下车!”
司机踩了刹车,车子停了下来。
胖哥转身去扯车门把手。
“你干嘛去?”沈青让揪住他的衣服。
胖哥夹着腿:“尿尿。”
“你不是刚尿了吗?”沈青让惊讶。
胖哥说:“不知道啊,忽然就尿急,这鸡儿就跟不受我控制似的,突然就得尿尿。必须得立刻解决,不然得尿裤子里。”
“滚滚滚滚赶紧下去解决,让手下的兄弟们看到你这模样还不够给人笑话的。”沈青让松开了他。
胖哥立即拉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才下了车,身后也传来了走动声。
他回头,身后站着沈青让。
“你下来干嘛?”
沈青让说:“我也去。”
“……”
这个小区破旧,门不经撞。
稍微有点能力的人都不会住在这儿,差不多已经荒废。
胖哥憋得急,没走远,下了车直接走到小区旁,拉了裤子拉链就解决。
皮皮:“……”
她听到有走路声就透过门缝往外看,一眼就对上了一个鸡儿。
“…………”
冬天。
刚下完一场雪,地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雪。
空气冷,风冷,雪冷。
前面还在小解的两个男人不知道正在被皮皮看着,他们还在交谈。
“我滴妈呀冷死个人了。”胖哥打了个哆嗦:“冻得鸡儿疼。”
沈青让笑:“快尿,尿完了赶紧回基地找个妞儿给你暖暖。”
“新来的那个苏巧巧可真漂亮。”胖哥感叹。
沈青让声音严肃下来:“我劝你别打她注意,阿越喜欢她喜欢得紧,俩人一对一好得很,你甭惹事儿。”
“知道知道,我就随口提了那么一嘴。”
淅沥沥的水声忽然很突兀地停了下来。
胖哥指着远方,低骂了声:“草,有丧尸!”
“咱这什么狗屎运,一下来就碰到群尸。”沈青让飞快地把手里的东西塞回裤子里。
胖哥一边给枪上膛一边往旁边的楼内快步走:“快快快,打不动,赶紧找个地儿躲起来。”
两个人很快没了影。
皮皮看着门前的那一堆水渍,摇了摇头,真倒霉。
天色越发暗了下来。
过了许久。
一辆声音很小的改装版军用车停在了小区后。
车内。
副驾座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问:“阿让和胖子是从这里下车的?”
“是的。”司机恭敬的回。
男人说:“下车,四处找找,小心着点。”
“是。”
陆陆续续下来许多人。
副驾驶座的男人点了根烟,一根烟结束,寻人的队员还没有回来。
男人掐了烟,对身旁的司机说:“你把车停在隐秘处等他们,我去看看。”
“是。”
皮皮听到有汽车的声音响。
离她很近,就在她房间后面,她闲得发慌,听动静解闷。
把脸凑近门缝向外看,有一个男人从她的视野里快速走过,个子高,身姿笔挺,步子快而稳。
她只看到他一个侧颜,脸没看清,但却清楚得记住了他的气质。
很从容,不像其他人那么颓靡焦虑,淡定得像是安稳世界里的遛鸟老干部。
她来末世这段时间,别的本事没有,听力倒是练出来了。
有隐约的丧尸声,听动静是从后巷那边传来的,人数好像还挺多,至少得十来个。
她咬了咬牙,推开门,探出一点头去。
她对着男人背影说:“嘿~”
小小的一声。
对方停下来,身子侧过一点,视线从眼尾发出来看向她。
“你。”她往自己的方向勾着手:“过来,快过来。”
男人没动,过了两秒,他向她走过来。
她终于看到了他的脸。
冷俊,没什么表情,却莫名带着一股威严。
耳朵上挂着一根黑色的耳机线,从左侧耳后探出来一根黑色话筒至他嘴边。
他穿得一点都不好,衣服好多被撕扯的口子,身上有红色的血还有绿色粘液,似乎是刚跟丧尸经历过一场恶战。
一身的血,脏脏的乱乱的。
他走过来,在她面前一米处停下。
不语,垂眸睨她。
她指了指后方:“嘘!那边,有丧尸,你快点进来,被他们抓到会死的。”
她伸出手来,指尖爬向他的袖子,想拉他进来。
他侧身,躲过了她的手。
“……”皮皮老脸一红,她低了低头,看着地面上的白雪。
雪上好多凌乱的脚印。
有他的,有其他行人的,也有丧尸的。
皮皮说:“你不想进来也没关系,赶紧逃命吧,不然会死的。”
男人不说话,也不进来。
皮皮听到丧尸的脚步更清晰了,她准备关门,却见男人的脚尖动了下,他提步,长腿踏进了她的房间。
“……”
皮皮跟着退了回来,她关门,落锁。
她尴尬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太高了,头发已经擦到了车库顶端。
原本就狭窄的房间因为他的到来显得更小。
有丧尸经过。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
丧尸离开后,皮皮打破了沉默。
她拍了拍被她扑了一地的叶子,坐下来,也示意他做。
他迟疑两秒,跟着她坐了下来。
皮皮说:“别人都是成群出现,只有你自己单独出现,身上衣服还那么破旧,一看就没少吃苦吧?看着怪可怜的。”
她许久没说过话了,骤然一开口,声音有些古怪,也有点哑。
男人一愣。
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
这个混乱时代里最耐磨、高端的衣料,除了刚出任务时不小心被钩扯出几个道子和染上的鲜血外,这衣服都挺好。
即使是现在这个样子,拿出去也能卖个极好的价钱。
皮皮等了好久都没见他出声。
他一直没说过话,皮皮想着可能是个哑巴。
她没继续等他。
她兀自和他说着话:“你现在别出去,丧尸太多,出去会死的。按照我观察呀,他们雪天的时候不会出现,你可以等下雪天的晚上再走。”
他视线落在她脸上,安静地听着她说得话。
目前为止没有表现出不耐。
于是皮皮继续絮絮叨叨地说话。
“虽然我这个地方很小,你又那么高,进来后挤得我有些难受,但是我不会嫌弃你的,在下雪之前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他没点头同意,也没摇头拒绝。
皮皮自动当他选择了默认。
她太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一个人孤单太久,好不容易遇到个人,她很开心,恨不得一口气说完这一星期没说的话。
她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养他了。
她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许多回:“你那么大的个子应该吃得比较多吧?可是我一天最多只能变二十片叶子,其中五片需要用来整理房间垫在身下睡觉用,只剩下十五片叶子可以吃,自己都吃不太饱,你来了,我分不了你多少的,最多分给你……”
“五……”她扫了眼他宽大的肩:“呃……”
“给你六……”犹犹豫豫老半天,最后咬了咬牙,大方地说:“给你八片好了!”
男人嘴角勾起,笑了一声:“谢谢。”
冷冷清清,像山峰之巅的泉水。
声音很好听。
“你会说话呀?”皮皮笑,眼睛弯成月牙。
不过她戴着夜视镜,有厚厚的黑色镜片遮盖,他看不见。
“嗯。”他应。
她热情,总是一股脑说一堆话。
他话不多,回应只有几个字。
有人可以回应她的话,她很开心:“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话?”
没等他回,她迫不及待地说:“你是怕外头丧尸听见吧?真聪明。不过不用那么小心的,我研究过了,晚上的丧尸比较笨不灵敏,小声说话他们听不见的。”
她真是憋坏了。
好不容易遇到个可以说话的,她一直说一直说:“白天可不行呀,白天他们跑得贼快,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过来,刚来那会儿我睡觉翻了个身脚不小心碰到墙壁,它们立刻就趴门上看,晃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快把我吓死了。”
他环顾四周:“你一直住在这儿?”
能看的出墙壁很旧且脏,她似乎有意收拾房间,地上铺满了树叶,遮住了地下的泥土。
墙上也有树叶,不过只贴了一点在下方,上方还没来得及贴。
“嗯。”她回。
他看向她,略微惊讶:“没出去过?”
“丢垃圾的时候出去过。”她老老实实地说。
他耳机里传来电流声。
很快,有声音传来:“老大,找到让哥和胖哥了,他们去三人窝点躲了波丧尸。”
他的耳机质量好,不扩音,她听不见。
“你们先回。”他开了耳麦。
“老大,您自己回基地吗?”
“嗯。”
“您什么时候回来?”
他看皮皮一眼。
虽然她戴着夜视镜,但能看出她正看着他。
他略一思索,没说准备时间:“再说。”
“是。”
他切断通话,取下了耳上的设备。
一根耳机线,一个耳麦,一个移动电源。
皮皮好奇地看过去:“新型电话?”
“通讯设备。”
“和电话一样吗?”
“差不多。”他捕捉到她眼里的惊奇,转了转手,把原本准备放在里侧的设备放到了她面前:“这个只能接收附近的信号,太远了听不到。”
“噢噢噢。”
她好奇地摸了摸。
她把耳机在自己耳上挂了一下:“现在末世第几年啊?”
很软,线上有黑色的海绵体包裹着。
有些暖,不凉,还留有他身上的温度。
“第六年。”他回,看向她的视线里多了抹探究:“你不知道么?”
皮皮摇摇头:“一个人窝太久,早就忘了时间了。”
他没回应。
收敛了眼神看向别处。
天微微亮。
皮皮用树叶堵住了门的缝隙。
光线进不来,室内漆黑黑一片,比晚上的天空还黑。
两个人躺下来,一左一右。
空间小,房子窄,两个人躺着有些挤。
她侧目看了眼他宽厚的身板,默默往墙边挪了一寸,身体靠在墙上,尽量给他留出足够的空间来。
墙下贴着干净的树叶,不脏,不至于被掉漆又掉皮的墙弄脏身体。
他也略微靠着墙,中间和她留着几寸的距离。
他身上盖着自己的军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