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种田:山里汉宠妻成瘾-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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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盼儿一下子破涕为笑!
“说什么那,你真当我是那母老虎不成?”
“你难道就不是母老虎了?”
“你……”
苏盼儿瞪眼。
秦逸笑嘻嘻地,口风一转:“可我就喜欢我家的母老虎!就喜欢看我家盼儿的彪悍模样,更喜欢看盼儿向我撒娇时的依赖,还喜欢看你故作镇定时娇憨的姿态……你就是你,好的坏的,我都喜欢……”
“哼!算你识相!”
苏盼儿嘴硬地说着,嘴角依然忍不住上翘。
秦逸还想再说,萧叔却敲响了房门:“老爷,马车已经备好,可以启程了。”
再是不舍,二人还是跨出了房门。
这门一跨出,便看到外面站着许多送行的人。
苏海、苏老四、苏华氏、老族长、族老、老秦头和许多村邻都自动自发的来送行了。
无数人围拢过来,说不完的道别词,聊不完的叮咛,拉拉扯扯老半天。
直到秦逸坐上马车,苏盼儿也没有和他说话的机会。
眼看马车已经缓缓启动,苏盼儿再也忍不住从人群里跑出来,猛喊一声!
“秦逸!”
秦逸一惊,一下子跃下马车,几大步走到苏盼儿面前,当着无数人的面,一把抱住了她。
“盼儿乖!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你别难过了,知道吗?”
苏盼儿反手也抱住他,用力点下头。
想到他看不见,又赶忙说道:“知道,我记得的……”
“好!我走了,你多保重!”
说完,他一下子推开了苏盼儿,毅然决然一转身跳上了马车,朝着萧叔吩咐着:“好了,启程吧!”
萧叔看了眼苏盼儿,终是什么都没有说,一抖缰绳。
“驾!”
☆、446。第446章 苦中,却透着一股子的甜蜜
马车缓缓启动,而马车里的秦逸,却没有再回头,也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再也不舍得离开了。
苏盼儿难受的咬着嘴唇,连续深呼吸好几次,才强行压下眼中的泪。
他说,哭多了对孩子不好呢!
秦逸刚刚才离开,苏盼儿就开始思念他了。
身旁的人好像在不断晃动,似乎都在说着什么,她听在耳里却在嗡嗡作响。
苏华氏见她脸色不好,赶忙把她搀扶进了屋,一脸担忧看着她。
“盼儿,你没什么事吧?”
“娘,我没事儿的。就是一时间心里有些难受。”
苏盼儿狠狠吸了口气,摇摇头。
人生有八苦,生离死别,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她是样样都占,自然苦不堪言。
说苦,却又像是品一杯苦咖啡,苦中,却透着一股子的甜蜜。
她知道!
那个男人之所以离开,是为了要替她、替他们未出世的孩子,拼一个锦绣前程!
现在不过是刚刚起步而已。
想到这里,她澎湃的心情渐渐平息,反手握住苏华氏的手,努力笑着:“娘,我真的没事儿了。大家都还在外面吧?走,我们出去和大家说说话。”
看着苏盼儿神态缓和下来,苏华氏这才松了口气。
“也好,我们出去吧!”
大家果然还在,都聚在一起说着话儿。
见苏盼儿出来,老族长首先表了态:“盼儿呀,你莫要担心。眼下首要的,要安安心心养胎,早日把孩子生下来,替我们老秦家传宗接代、替秦逸传宗接代才是正理。”
“族长您放心,盼儿明白的!”
苏盼儿一脸认真回道。
老秦头叹息了一声:“老三家的,你要是有啥事,就尽管让人来说一声。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至从上次在牢房里,老秦头把秦逸的身世说开了,大家才知道秦逸并非老秦头的私生子。
这其中,最接受不了这个答案的,恐怕并非秦逸,反而是秦李氏!
秦李氏可以说怨恨了秦逸二十多年,可现在老秦头突然告诉她,秦逸并非他和外面的女人生的野种!她感觉心底一下子空了一大块!
再看秦逸时,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多谢公爹。”
眼下老秦头提及,苏盼儿也应承下来:“公爹您放心,秦逸临走前说过了,婉儿订婚时,儿媳会去添箱的。”
不管出于什么考虑,该秦逸这做三哥做的事,苏盼儿自然会做好!
再说了,能用银钱解决的事,就不叫事!怕的,就是没银钱!
好在她如今有圣上的赏赐,又有酒坊的分红,更有当初种痘赏下的银钱,她也不缺给秦婉儿添箱这几个钱。
“好好好!老三家的,你是个明事理的……”
得了苏盼儿这句话,老秦头的老脸乐开了花。
听见这话,苏海的眼神暗了暗,几次张嘴想说话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众人自是一番说笑,这才各自回了家。
唯独苏华氏留了下来,在苏盼儿待产期间,她都会留在秦家照顾她。
“你祖父的心真是偏得没边儿了,你知道不?那已经被过继到另一支苏姓去的苏浩又想回来!如今的苏家闹腾得可厉害了,唉!”
苏华氏把带来的绣篮拿出来,里面是已经裁剪出样子的衣衫,这是给苏盼儿新准备的冬衣。
等到了冬天,苏盼儿肯定会显怀,她就比着当初苏盼儿没瘦下来时穿的旧衣裁剪,应该合适她穿。
苏盼儿随意从书架上拿了本书,拿在手里随意翻着。
“他要不要回来,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还得看人家的说词了。娘,这事儿你别说话,随他们去吧。”
“娘知道。”
苏华氏坐到苏盼儿对面,拿起了针线:“不过,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挑在苏家要分家的时候说回来。这几个意思?还不是为了多分一份家底么?呵呵!”
一说起此事,苏华氏便呵呵两声冷笑。
“随他们吧!我们珂儿可不用着靠那点儿祖产过活!”
说出话来,苏盼儿心里满满都是底气。
秦逸去长泽县,可是特意带上了珂儿。
只要珂儿踏踏实实的,将来必定不用守在这山旮旯里的一亩三分地刨食。
多一份祖产,少一份祖产,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别说一份,说不得珂儿将来还能挣十份、百份祖产回来,传给他的后人!
“那是,那可是我的儿子呢!”
苏华氏一脸是笑,一副心有荣焉模样。
又想起苏萍儿的事:“那苏萍儿还留在苏家呢。她一开始回来时,谁也看不上,谁也进不了她的眼。后来听人说起你是四品诰命夫人,那张脸扭曲得好似要吃人一般。最近又见天往我屋子里跑。真是烦人的慌,后来呀,娘每天趁着她还没有起床,便去了地头。等她回房午睡了,娘再回去吃饭。省得看她那张脸碍眼。”
苏盼儿无奈地摇头,上半身往后倾斜,斜歪在靠椅上。
“娘,您至于吗?您忘记了,她才是晚辈。”
“正因为这,我才不好说话啊!她那副巴结人的模样……呃,盼儿你是明看见……啧啧!”
苏华氏撇了撇嘴,露出满脸恶心的表情,紧接着又笑着直摇头。
乐得苏盼儿笑开了颜。
原来是讨好娘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思念是难熬的,苏盼儿数着日子过。白天时有娘和众人说说笑笑,日子倒是好过。
可一到了晚上睡下,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早已习惯了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那温暖的怀抱。
突然一下子空落落的,感觉心里空了好大一块,心慌得特别难受。
就在她万般思念时,一封信交到了苏盼儿手里。
信是送到县衙的,再由冉捕头派人亲自送到苏盼儿手上。
她拿了碎银谢了来人,这才拿起信封仔细看,信封上的笔迹是秦逸的!
秦逸的笔迹带着极其强烈的个人风格,一手书法字体持重安和,字字端严劲秀,且又体势宽博,纵逸豪放。宛若游龙疾走、桀骜不驯!
写着龙飞凤舞的“吾妻亲启”四个大字!
☆、447。第447章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苏盼儿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上面的字儿,细细描绘着那笔走游龙的痕迹。
笔画上面的墨迹早已干透,她的指尖轻轻抚摸过,似乎能够感受到秦逸写信时的心情。
笔墨之间浸透着浓浓的思念!
她忍不住又忆起了秦逸提笔写字的样子,仿佛又看见他奋笔疾书、给她写信的模样。
他离开已经有十来天了,一想起他,似乎身体里还有他留下的记忆,感受到他拥抱着她、深入她、残留在她身体里一般。
他亲吻她时的温柔、抚摸着她肌肤带起的颤栗、为她悉心洗脚时的认真……
点点滴滴,都被她放大了无数倍,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放。
让她的脸颊不由自主的红了,耳朵也发红发烫,犹如染上了一层胭脂。
直到苏华氏连喊了她好几声,也唤不回她的神志,这才好奇地拉了她一把:“盼儿,盼儿?你怎么了,还不拆开信看看,秦逸都写了些啥?”
苏盼儿猛然回神,只觉得轰一声,连耳垂都一片血红,就连心跳也漏跳了好几拍!
她却强自镇定,赶忙把信往怀里一塞,推着苏华氏往外面走。
“娘,我有些困,想睡一会儿。你先去忙吧!”
“你这孩子,你不是刚刚才睡醒起来吗?怎么又要睡,莫不是哪里不舒服吧?哎哟!”
苏华氏一说起此事,立刻就着急了,赶忙伸手想摸她的额头:“莫不是昨晚下雨着了凉?还是今早你出门忘记了加衣受了寒?这还怀着身子呢,真不舒服可怎么了得……”
“娘呀!我没事儿……”
苏盼儿赶忙把她的手拂开,不住摇头:“我就是还想睡一会儿,您就先出去吧。出去,出去嘛……”
“可是……”
苏华氏还想再说,却被苏盼儿强势推出门外,房门当着苏华氏的面掩上了。
“嗳……你这孩子!”
苏华氏还想敲门,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拍额头:“哎哟!看我这笨脑子,原来……嘿嘿!”
苏盼儿自然也听到了苏华氏的话,一张脸更红了,就连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里也蒙上了一层喜意。
浑身的血液在沸腾,在血管里欢快的涌动。
掏出那封信,她的手也有些轻微的颤抖,甜蜜的幸福感,将她的整颗心塞得满满的,即便外面风骤雨急,也浇灭不了她此刻心中升起的暖意。
迟疑良久,她怎么也下不去手撕开那封信。
沉下心,苏盼儿欢喜万分,这才小心翼翼的把信封上的火漆慢慢揭开,取出信纸展开研读。
信果然是秦逸的手笔,开头处便写着:“吾妻盼儿:分别已有几日,夫日夜思念……”
这封信很长,整整写了五页纸。
信的内容,热情洋溢地话语,是他用撒娇的口吻写下了在去长泽县的路上发生的点点滴滴,又详细写明了他第一天坐上那把县令椅子时心头略慌和焦急、喜悦交织的心境。
写了那张鑫和他交接时,对方的冷嘲热讽;写了新来的主薄明明该先到,却没有见人的迟疑;又写了长泽县后衙住处的点点滴滴。
“忆及和盼儿生活的点点滴滴,仿若昨日之事般。现今却是整日焦头烂额,面对一片混乱的公中事物,分外怀念那番小意温存,盼妻能早日回信,以偿相思之苦。”
末了,他又让她替众人问好,还用小楷在最后单独写了一行字: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苏盼儿轻轻诵读着,眸子里漾开一层春意,忍不住将信纸贴在胸口处,仿佛也听见他书写之时,飞扬的神态、轻轻诵读出口的话音。
又好似他一如往常般轻轻拥抱着她,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述说着自己的情意。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恨。秦逸,你让我读懂了相思二字的含义!”
她低声呢喃,脸上挂着一滴泪,眼底却荡漾着化不开的欣喜。
秦逸,你就是这般可恶、可恨、可憎!
明明远远在外,却偏偏可以仅仅凭借着一封信、几张纸、一些字儿,便轻易勾动了我的思绪。
随着你的笑容笑、随着你的焦急而焦急、随着你的开心而开心。
相思、入骨!
入骨、相思!
惟愿从今往后,岁岁年年人如故,年年岁岁花相同!
放眼窗外,沉甸甸的稻谷堆叠起层层碧浪,在风雨中轻轻摇摆着,浪花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层层叠浪起伏,美不胜收。
“秦逸,此时的你是在忙着处理公事?还是也如同眼前的我这般在想你?”
她轻声低吟。
窗台上一盆金菊开得正艳,滴滴水珠儿在花蕊上滚动,含羞怒放着。
而远在长泽县的秦逸此刻正忙着处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