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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嫁冠天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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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闹哄哄的劲儿,季嫣然微微睁开眼睛,免得吓坏了忠心耿耿的老家人。悄悄地向容妈妈点了点头,季嫣然刚要继续晕厥,不经意间,看到在不远处的树杈上,有个人蹲在那里。
  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袍,细长的眼睛眯起来,正兴致勃勃地望着她。
  四目相对,他忽然一笑,露出了几颗大白牙,然后跳下了树,转眼就不见了。
  “快去禀告二太太……”容妈妈吩咐下人。
  胡愈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还是先将女施主送到寺里休息吧!”
  李律攥起手,狠狠地咬着后槽牙,他没有告诉父亲、母亲前来阻挡季氏,不成想反倒弄巧成拙。


第十三章 交换
  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还要抬着个人,将季嫣然抬进禅房之后,李家女眷们都累得腿脚发软说不出话来。
  知客僧带来了寺中的大和尚来给季嫣然看伤,吃了通窍的药,季嫣然才慢慢醒转,一双大眼睛将屋里的情形看了个遍,目光落在李律身上,整个人立即向后缩去:“二哥,您为什么要推我。”
  李律的表情立即难看起来:“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季氏分明是在陷害他,只不过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到现在他还不能完全相信。
  季嫣然垂下眼睛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李律夫妻登时急起来,李二奶奶抢先道:“嫣然,这里定然是有误会,我们都是来帮忙的……怎么……怎么会伤你……”
  季嫣然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半晌才咬了咬嘴唇道:“对,我想起来了……二哥……二哥没有……都是我不小心。”
  这话说得十分不情愿。
  李律气急,这个女人自从活过来之后,就处处与他们作对,他恨不得立即上前掐住季氏的喉咙,让她再死一回。
  季嫣然不给李律再说话的机会,立即看向大和尚,“法师,请问上下怎么称呼。”
  大和尚慈眉善目地道:“贫僧上静下云。”
  “静云法师,”季嫣然道,“信女为夫君来求药,只求我佛慈悲,普度众生……”
  静云法师望着季嫣然:“我们寺中的确有位师兄懂得药理,不过他早已不问俗事,只是为寺中僧众治病罢了。”
  这是婉言拒绝了,旁边的李律嘴角忍不住上扬。
  静云法师接着道:“施主休息一会儿,即可下山。”说完站起身向外走去。
  李二奶奶也放下心来,早知道会这样,他们大可以不来这一遭。
  季嫣然抿起嘴唇,法师这样一走,她就再也没有机会求医了,也许李雍说得对,她来栖山寺找胡僧是异想天开。
  她也不后悔,因为这次她不但是来求医,也是被心中的某种感觉指引。她就是想来看看,昔日里繁华的栖山寺,何故变成这样。
  季嫣然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十年间沧海桑田,她心中油然生出一股落寞、不甘的情绪,她不愿就此心思压制,反而要舒张出来:“敢问静云法师,寺里每年一度的释迦牟尼法会还有信徒来吗?信徒们可会问法师到底要称呼陀佛释迦牟尼,还是佛祖释迦牟尼。”
  李二奶奶皱起眉头,季氏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静云法师却停住了脚步:“也问也不问。”
  季嫣然道:“但是他们依然参佛、信佛。”
  静云法师道:“恐怕是这样。”
  季嫣然想了想:“信徒可会抄写佛经送上栖山寺?”
  静云法师道:“每年都有佛经供奉,从不曾少过。”
  季嫣然点头:“他们一定不怕抄写佛经误入歧途,近魔成妖了,因为许多佛经都是胡僧所译。”
  静云法师抬起头来,忽然之间他微微一笑道:“阿弥陀佛,施主倒是有些佛缘。”说罢就要继续向前走去。
  旁边的胡愈却突然上前一步,向静云法师行了佛礼:“让我带这位女施主去见师父吧!”
  当年常宁公主薨逝,所有罪责都落在胡僧头上,朝廷驱赶胡僧,销毁不少的药草和佛经,甚至闹出三百胡僧圆寂的事来。师父虽是胡僧,却来到武朝已二十余载,他只能将自己称作是番邦送给朝廷的贡品,这才得以留下。
  如今朝廷虽然不再禁止胡僧往来武朝,大多数人将胡僧视作洪水猛兽。每逢善男信女诋毁胡僧,他都想说些什么,师叔却说他心绪不平,是修行不够,罚他去做课业。
  直到这位信女说出方才的话,他才觉得是对的,所以他愿意为她来求师叔。
  “小和尚说的对……不如就让释空法师见见她。”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不等众人猜测,那个人已经大步跨了进来。
  他头上束冠,脚蹬快靴,形貌昳丽,笑弯的眼睛中含着神采奕奕的光,便如一缕清辉豁然将一切都照亮了。他看似亲和,可那眉角若是放下来,就定然会有种让人凛然的威势。
  季嫣然认出来,这就是方才那个蹲在树上的人。
  静云法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今年恐怕又要失望了。”
  那人却不在意:“那也要见上一面。”
  “也罢,”静云法师看向胡愈,“带他们去后山见你师父吧!”
  李律惊讶地张开了嘴。
  季嫣然抬起头,发现那人正眯着眼睛瞧着她。
  去后山的路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刚好足够一个人打量另一个人。
  “你是来求药的?”男子先开口。
  季嫣然点点头。
  “不如这样,”男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瓷瓶,“我将释空法师送给我的这瓶伤药给你,你也帮我一个忙。”
  先是看她,然后又拿出她最需要的东西。
  季嫣然没有去接那药瓶,这人已经知道她想要什么,而她却对他一无所知,这笔买卖显然不划算:“你想要我帮忙做什么?”
  男子停下脚步,半晌展颜一笑:“见到释空法师,帮我劝劝他,让他早日圆寂吧!”
  男子说完快走了两步,将季嫣然抛在了身后,他翻飞的衣袖就像天边的一朵舒卷的云彩。
  ……
  李家。
  二太太差点将手中的茶碗掉在地上,律哥儿怎么可能会在栖山寺害季氏。
  “是真的,”管事妈妈低声道,“季氏在禅房休息了一会儿,就被人领着去见胡僧了。”
  真就被季氏找到了人。
  院子里,李文书笑着道:“二哥,您听到没有,嫣然可能真的会求到胡僧来。”
  管事妈妈抿了抿嘴唇:“是三奶奶吩咐下人送信回来的。”
  季氏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二太太再也坐不住了,这李雍若是在吏部官员选拔勋官之前好起来,他们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门荫,他们靠的是大伯致仕之前三品的官位,大伯有嫡子供朝廷选拔,谁又会考虑他们二房的子嗣。


第十四章 护妻狂魔
  李雍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应该是栖山寺那边传回消息了。
  “将巾子放下,出去吧!”他看了看走过来的丫鬟吩咐。
  小丫鬟吓得浑身一抖,手里的水盆差点就掉在地上,三爷向来不怎么说话,一双眼睛沉下来,让人恨不得连呼吸都屏住。
  屋子里的人退下,唐千才上前:“三爷……”话说到这里,他就攥紧了拳头,“都是我们……不小心被算计,如果我们再警醒一点就……”
  李雍摇摇头:“江家带着人四处围堵,不进太原就会与江家正面冲突,出事之后你们没有与府衙的人动手,做得很好。”
  唐千眼睛发红:“还不如当时就拼了,没想到二老爷会对您下这样的狠手。”
  “我没事,”李雍道,“只是现在……活动不便罢了,栖山寺……那边怎么样了?”
  唐千知道三爷说的轻松,事实上那伤口让人看起来触目惊心。即便他们从军营中摸爬滚打出来,看到不禁也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将太原城倒过来给三爷找郎中治伤。
  在这个关头,没想到平日里被厌弃的三奶奶会挺身而出,带着人去栖山寺找胡僧。
  唐千道:“栖山寺的和尚带着三奶奶去见胡僧了。”三奶奶“飞跌”出去,那一幕还真是……让人拍手叫绝,现在想一想,三奶奶的“粗鲁”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让二爷变得很服帖,寻常妇人哪有这样的本事。
  “三奶奶还说,您那八十八遍佛经派上了用场。”
  李雍目光却微凝,季嫣然问他要李律夫妻的小把柄,他就知道季氏要耍些小手段,但是他并未期望着会有什么成效。
  李雍眉毛微微蹙起。
  唐千道:“三奶奶嘱咐您,这样好的时机千万莫错过,若是您不会做,只要您记得,她无论做了什么事都是对的,她受了委屈您要为她出气,她不在家里,内宅的事就交给您了。”
  讲到后面唐千都不好意思,亏三奶奶说得出来,就算三爷是个护短的,也不曾到这样的地步。
  三爷怎么可能会答应。
  她做什么事都是对的?她受了委屈要为她出气。
  李雍目光一深,脑海中浮现出季氏得意洋洋的神情。
  还将内宅的事交给他……
  李雍抬起眼睛:“崔二爷那边怎么样了?”
  唐千道:“县令以捉拿肖婆子一家为由,加派了人手,在太原府周围设卡,崔二爷受了伤本就走的不快,这样下去恐怕会被追上。”
  李雍沉默,虽然他已经让人送密信给御史台,若是被江家抢先找到崔二爷,就算朝廷追究下来,无凭无据,江家轻易就能遮掩过去。
  唐千低声道:“承恩公世子爷不知道会不会派人来。”出了河东就是承恩公顾家的地盘了。他们虽然没见过承恩公世子,却知道世子爷曾与三爷一起进宫待选侍读,三爷在边疆的时候也与世子爷有过来往,世子爷若是顾念情义,说不得就会来帮忙。
  李雍摇摇头,从前他与顾四有些交情,可是这些年沧海桑田,如今他也看不透顾四。承恩公在朝廷和五姓望族之间看似中立,却没少收了五姓望族的好处,顾四更是亦正亦邪,好事、坏事都没少干,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除非他能将崔家人送出河东道,否则承恩公府绝不会出手。
  这样比下来,季氏说的那些话,好像就没有那么不能接受……
  李雍将头上的巾子扔在一旁:“去请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和院子里的管事妈妈过来。”
  ……
  “一个晚辈竟然让长辈去见他。”
  李文庆越想越生气,摆了好大的谱。
  李文书忙道:“是雍哥行动不便,否则也不会这般,可怜了那孩子。二哥你说,我们小时候谁受过这样的责罚,老太爷是出了名的严厉,二哥您也没少挨打,最厉害那次,也不过就是在屁股上留个一个小疤,现在都已经褪去了吧!”说着就像李文庆屁股上看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
  李文庆的脸陡然涨红了。
  李文书接着道:“就算这样,那个被您摸了手的丫鬟不也为您生下了庶长子,如今还是您的心头肉。”
  这下李二太太也觉得心塞,埋怨地看向李文庆。
  这个庶长子就是哽在她嗓子里的鱼刺。
  “律哥从前的启蒙先生,还是二哥您给庶长子找的……多亏了嫂子深明大义……”
  李文庆脸色阴沉:“现在说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李文书就是这样不识时务,找到机会就来恶心他,给他添堵,他又不能因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发火只得忍着。
  与其在这里听李文书念经,好不如去看看李雍。
  李雍能说些什么?无非就是叫几声冤屈,他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想到这里,李文庆站起身:“走,去雍哥房里。”
  ……
  李雍屋子里是浓浓的草药味儿,李文庆等人坐下之后,李雍艰难地侧过身来。
  李文庆正等着李雍问肖婆子的事,却听到李雍道:“听说嫣然又受伤了。”
  这声嫣然叫的李文庆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
  每次他只要想折腾李雍,就将季氏扔出来,李雍准会被扎的体无发肤,可是现在李雍分明是要将这棵仙人球打回来。
  李文庆伸出手刚想要叫停。
  李雍已经正色道:“嫣然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李家长房孙长媳,您怎么能这样对她,不但没有月例给她,身边连个使唤的下人也不够,”说着抬起眼睛看向李二太太,“二婶,我长房的田产哪里去了?我母亲在世时,给我娶媳妇准备的彩礼呢?”
  “还有城外的几个庄子,不都应该是季氏管的吗?”
  “庄子上的人手,也该都是季氏安排,”李雍不满地道,“我们家还有没有长房的立足之地?若是我不幸死了,季氏岂不是什么都没有。”
  李二太太瞪大了眼睛,这李雍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护起季氏来。
  “她,”李二太太管家多年,遭遇这种变故,只是怔愣片刻,就回过神来,“我是看她年轻,从小就没有学会管家,更不懂得看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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