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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在唐朝的宠妃生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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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番公主提议,所以在本处设定的马球场并没有严格规范,不过地方选的好,没有草丛,地面也没有吭哇不平。也早有侍着讲地面石块都扫除掉,另设两边的单球门。马用的也是专门培养的温顺马匹,马尾系上了结。
  比赛分两队进行,两队公主各有十人,并无专门的队服,也来不及时间赶制,所以只好另下面的人呈上红色白色布条,系在马脖处及人员的左手臂处。
  孙茗被引着,上了匹枣色母马,跟在城阳公主身后。她纯粹是来凑人数的……打马球原本就要二十余人,这里的娘子们加起来也就十余人。临川公主更是不拘小节,连几个贴身侍婢也叫到马上凑分子。
  以进球门数量为准,不能击马、袭人。有中人站铜锣前等候,见进球就击一下。
  赛事一开始,城阳和临川公主为各队首位,争抢第一球。
  临川公主显然是个中好手,眼力比城阳宽泛,球刚落地,球槌已迎上去,强了球就拍马赶向对方球门。
  城阳见之,也尾随而上,见机就要抢球,两下都没抢到。孙茗跟在她后面,就跟没机会碰到球了。倒是城阳这队有个娘子,球技尚可,见了临川公主携一众队友往她们球门而来,也带着左右上前拦阻,但到底势单力薄,且临川的两个侍婢球技纯熟,阻开挡在前面的娘子,就令临川将球击入对方球门。
  临川公主先入一球,涨了气势,势不可挡地又从城阳身边切过,没多久,又进一球。
  临川公主身后婢女和娘子们也跟着起哄,就朝城阳大笑:“阿姐这里承让了~”
  城阳公主并不见恼意,眼看向一边,忽然笑起来:“孟姜不必高兴太早,待会儿就有你好看的!”
  却原来不远处有一骑,很快走近,临川一看,也笑道:“原来是寻了个高手。”
  由于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孙茗一看就认识,行到近前的是一身酱紫胡服的高阳公主。
  城阳公主拍马上前两步:“高阳竟也来此,快快换马,与我一道,省的让孟姜狂妄,让她瞧瞧你的技艺。”
  城阳与高阳年纪相近,其实说不上关系多好,不过也是凑乐子,且高阳公主也会一些马上功夫,只当寻个帮手。
  高阳公主对着城阳和临川一见礼,就道:“刚才听人说你们来了此地,原来是击鞠。”
  说完,就落马换了一匹,一跃而上,系上与城阳公主同色的白色带子,拍马就要进入球场。
  孙茗被马带着跑了两刻了,实在没这些公主和娘子们体力好,眼下就有了退意,正巧见高阳公主入了场地,就对城阳道:“我实在没力气了,拿我换了高阳公主可好?”
  城阳公主原还应了李治要照顾孙茗的,听孙茗心生退意,犹豫了下,也就点头同意了,说不得她真是体力不支也有可能,见她瘦的跟病弱似的,说不好身上有什么病症……
  孙茗下了场地,就被王福来等人扶着落了马,被人迎着行到一边的看台,看台设有案几,也就跪坐下来。
  见她落座下来,花枝就为她捧上茶盏。
  球场上两队人马都很放得开,像几位公主都明显是习过马球的,几个娘子也是熟手,只是不敢放开手脚地玩,显然是捧着公主们顽的。
  也不知道是高阳放水,还是临川有意想让,最后打了个平手,两相没下了面子。
  城阳公主下了场,把球槌和马缰丢给一边小侍,就走近孙茗,一边拿巾子擦汗,一边道:“就你会躲懒,可站在一边有什么意思?”
  孙茗见其他人已经疲累,瘫在案边,也不再讲求面子好好地跪坐了,拿起侍婢备的茶水就往嘴里灌。
  “我是真的没这力气,待过些日子,等我练好了击鞠,在寻你玩。”无奈道。
  临川公主一听,也插话:“这可是说定了!正巧,月中我还设了个春月宴,你可要与太子殿下一块过来。”
  孙茗一噘嘴,一脸小女儿之态:“这话我可不敢应该,自然是要听太子的。”也因她年纪最轻,竟是引得满座皆是调笑。
  期间,高阳公主却没有言语,只是孙茗莫名地觉得这个公主总是不经意间看了她两眼,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等一众娘子休整完了,回去小憩一番,孙茗就跟王福来打听起李治来。
  倒不是分离这么一会儿功夫想他,只是狩猎不比打马球,谁知道深山老林里会蹦出什么东西来。
  王福来点头躬身退出去没多久,就来回禀:“娘娘且安心,殿下只是在兴头上,又往西去行猎了。”
  见孙茗点头放下了心,城阳公主又往她身边靠过来,低声道:“先别理会太子殿下了,与我们一道玩牵钩吧。”
  孙茗向其他人看去,其余娘子早就令人备好大麻绳了,绳长十来丈,两头分别系着几十条小绳索,分东西两边,仍是两队人。听城阳讲解,竟是后来的拔河……只是虽然略有不同,但规则大致差别不大,也是分楚汉界,一边将另一边人拉过去就算赢了。
  这些女子倒也会玩。这牵钩原是男子玩的游戏,绳索也不是女子那样拉着拔,而是将绳索套在颈间拔河的。
  这边玩得不亦悦乎,那边李治已带着人回来了。
  娘子们一听马蹄奔回的声音,也放下了玩耍,就看看谁的成果丰硕……结果当然是李治了。
  也有人打来了小鹿野鸡什么的,李治打了头獐子回来。想也知道,别人让着他,侍卫也会把大的猎物围到他面前。当然,知道是一回事,看他那笑得跟开花似的脸,心里也是开心的模样。
  下令将野物都拿去处理,再弄出来现场炙烤,早有仆役备好一切。
  李治下了马就往孙茗这边来,其余娘子捂着嘴笑着退后,唯有城阳公主不满道:“太子殿下也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照顾阿吟这么长时间,也不拿谢礼出来。”
  李治拉着孙茗走了两步,就扭头对王福来说:“给你城阳公主送只獐子腿,本宫的谢礼,城阳可要好好享用……”
  李治说完,就拉着孙茗上马走了远处,留下城阳公主等人在原地哭笑不得……
  孙茗仍是被李治抱在身前,拍马行走间,不知不觉也不知道走到森柏某处,也不见人。
  李治下马后,也抱着她下来,拉着她走了会儿,才发现竟然有一骑白马,被绳索套着绑在树身上,马身高大,体态优美,很是丰神俊朗,一嘶叫,两蹄子就往上蹬了蹬。
  拉着她走近,那马许是认得李治,也停下嘶鸣,打了个响喷。
  “它就是紫骍,当年曹植曾有一匹,也唤紫骍,就是这个品种。”李治也是爱马之人,很珍惜地摸了它背上鬃毛几下,然后从袖中取了块糖糕给孙茗:“给。”
  孙茗接过,知道李治示意她喂马,好跟马培养培养感情。
  她倒也不怕,原本就很喜欢狗,也喜欢养狗,马也是很有灵性的,只当它如大狗一般,拿手凑近,小心地把糖糕喂给它实用。
  马特别喜欢甜食,把糖糕吞下,那双灵气的大眼就眨了眨,亲昵地舔了她还举在面前的手背,闹得她发痒。
  孙茗笑着与李治说道:“我喜欢紫骍,把它带回太子府,我可以常与它玩吗?”
  李治搂着她纤腰,笑答:“本来就是给你的,喜欢就好。只是府里施展不开,只有一个练马场,你只能带着它走走,如果跑马,还是得我带你出来玩。”
  即使这样,也是好的……
  李治带着她骑着紫骍试乘了一圈。这紫骍马定已是被调教好的,性子并不野,而且这匹是母马,相对还稍微温顺一些。
  “别看它个大,不过一岁半而已。”李治一边为孙茗详细解说,介绍紫骍的来历。
  两人不觉间,已日渐西沉,未时已过。李治就与孙茗原路返回。
  两人一到,见临川公主已带着几位娘子与郎君返回,其余大队人马仍是候在原处,备妥其余物事,就等李治开口拔营了……
  回去的时候,李治也不骑马了,直接与孙茗一道上了车辇。花枝花蕊二婢自然上了后面的车辇。
  因着出行途中舒适,车辇里面垫子都是极厚的,也放了张矮几,一边还备有匣子,装了烹茶用具。
  孙茗早就让花枝备上的虾饺,也一并搁在一处,也已叫了人开始拿简易烹煮的锅子蒸起虾饺来。
  李治一上车辇,虾饺也已经蒸熟。
  孙茗也不叫侍婢上来,自己拿着巾子将锅子撤了,取了里边的澄面虾饺置在水晶盘上,献宝似地手托着端给李治看。
  “刚才炙肉殿下也没来得及吃,现在吃几个饺子罢。”
  李治将人往身边一拉,另一只手举了筷子尝了个,原还当时普通饺子,因这澄面看起来皮薄微透得,一吃进嘴里竟是鲜嫩的虾肉:“这个不错,有些巧思。”
  这下孙茗又借故拿乔了,一声轻哼后,道:“那你还不让我碰膳房,没有我的巧思,殿下如何吃得上这个。”
  李治连吃了三个,听了她此番言语,举着筷子也喂了她一个,笑道:“你就是针眼大的心眼,依了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只一点,吩咐底下人也就罢了,自己不许沾手。磕了碰了,我是要心疼的。”
  这番肉麻的话,像是不要钱似地吐出来,直叫孙茗甜到心里。
  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这种鬼话谁会信……”
  李治“唔”了一声,装模作样地答道:“阿吟会信就够了。”

☆、第25章 贰拾伍

  李治与孙茗在车辇里面玩笑,时间过得就显得很快。
  距离长安城十里之间,后面赶上来几骑……身旁左右侍卫惊觉,令车马停下,举了手中的佩刀。
  车内李治与孙茗一愣,等王福来在外边传话:“殿下,高阳公主求见。”
  李治面上不显,但看着有几分不情愿的模样,须臾间,才叹着气下了车辇。
  因车马随邑太多,与别的人马也并不全是顺路,所以一出发,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各自走各的。这边高阳公主赶上来,明显就是来寻李治的。
  李治下了车辇,留下孙茗一人在里面。
  她偷偷从帘子里面往外张望,其实是听不到两人说了什么,只是大老远看起来,高阳公主着急的模样,拉上李治的袖子好像要求情似的。只是李治拂开了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留下高阳公主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他自己独自往这边回来了……
  孙茗有些同情高阳公主了。纵然身份再高贵,也总有不如意的事情。此时那模样,哪里还有她第一眼见到时候的意气风发。
  李治黑着脸回到车辇,余者发号施令,马匹又飞奔起来。
  见他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她就乖觉地不往前凑,虽然知道李治并不是会借题发挥,随便发火的性子。
  等李治自己缓了神色,回过神来,见孙茗躲得远远地,拿眼偷看着他,就起身,把人捞过来:“你躲什么?”
  孙茗讨巧一笑:“我是看殿下心情不好啊。万一你要动手,人家一个弱女子哪里能逃得脱……”
  李治也知道孙茗是玩笑,却仍是肃了脸:“你知道我不会与你动手,还这样剜我的心?”
  见他有些恼意,孙茗反而自己找后补,拿手在他胸口揉了揉,顺了顺,小声地说:“好啦……殿下别气,是我不对。”
  见她怯生生的脸,就是心情再不好,此时也顾不上了。捉了她两只手,把人拉得更近了,叹道:“有时真拿你没办法。”
  说起这一茬,孙茗这才盯着李治瞧:“还不是殿下,从来不与我聊起你的事情。今日两位公主我就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听说。”
  搂着怀中的女子,同少女般纤细柔软又娇娇弱弱的,听她抱怨,却令人失笑起来:“你想知道,又怎么不问我?”
  虽然这样说,但见她真要生气,就又为她详解起来:“我父皇子女众多,但阿娘就生了我与两位哥哥,还有两个妹妹,你今见的城阳,还有一个新城公主,是最小的妹妹,过阵子就带你见见。”
  李治说他在儿子中间排行第九,又说起李承乾和李泰兄弟的官司来。
  孙茗听得出,李治不仅仅是仁厚,他确实对兄弟姐妹谈得上友善了,即使说起李承乾和李泰二人,也是透着不一样的亲近。
  李治心思敏感,有一丝温柔情肠,听他说与两个妹妹自幼关系亲近,也是因为那时候李承乾和李泰二人争权夺势,而他们的母亲又太早过逝,所以他们兄妹三个就有不一样的亲近。
  孙茗被他揽在怀中,听他说得感性,心念一动,就一手握上他的:“既然殿下排行九,私下里,我可否唤你九郎?”
  她会这样说,实在是想起杨贵妃喊李隆基三郎,这个太有名了好么?!
  这样喊,实际上透着一种亲近,有别于喊他太子、殿下……
  李治听她这样问,见她一脸忐忑,竟不像说出这个话的样子,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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