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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大讼师-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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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九言拱手,和吴典寅道:“大人,京城近三年,登录在册的大夫一共有一百一十人,直到如今还在京城行医者,有三十三人。”
  “挂牌登记的医馆,一共十家,其中有两家药馆也有大夫坐堂,共四位。”
  “袁义近十日一共给四户人家做了工,而依谈氏以及袁义韩桥所言的时间,推断出当时袁义应该是在城南一户周姓家中修补围墙,为期两天。”
  “从城南回进榜胡同,如果直接回家,会路过一家医馆,如果绕道,一共两条路,满打满算他可能会遇到两家医馆。所以……”杜九言说了一半,谈氏急切地道:“他有时候会满城乱转找活做。”
  “没关系,因为我们京城所有医馆和大夫,都查问过。”
  “没有人给袁义看过病。”杜九言道:“那么,这个给他看病,告诉他身体有病,并不能生育的大夫,是谁?”
  “这和谈氏杀人,你们包庇有何关系?”梅中平拱手道:“杜先生,您似乎有些偏题了。”
  杜九言含笑道:“并没有。袁义杀谈氏是这件事的起源,查询了来龙去脉,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给袁义看病的大夫不知是谁,针也道不清楚来源。”杜九言道:“说起来,就算案件梳理一番,还依旧有疑点啊。”
  梅中平凝眉,这两件事和杀人虽有关系,可并没有直接的因果联系。
  杜九言是什么意思?
  “那么,是不是可以假设,这个案子其实并非谈氏一个人做的,而是她和某个人设的一局呢?”杜九言道。
  吴典寅问道:“如何说?”
  “袁义性格温和,就如他朋友韩桥所言,他对自己能娶到谈氏,心存感激,很珍惜谈氏。”杜九言道:“这样的人,如果得知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他最正常的反应是什么?”
  “懊恼!”吴典寅附和道。
  杜九言颔首,“大人所言甚是,懊恼。这才是袁义的正常反应。可恰恰相反,袁义在得知这个事情后,他很暴躁,一改好脾气,连着几日回来,和谈氏吵嘴打架甚至扬言要杀了她。”
  “如此,只有一个解释,袁义并没有去看大夫,而是遇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告诉他……”杜九言看着谈氏,“他深爱着的、如珠如宝珍视的妻子对他不忠。”
  “袁义愤怒却又深爱谈氏,在这样的焦灼情绪之下,他开始喝酒。酒后的袁义易怒易躁,被谈氏一两句话挑衅后,就会失去理智。”
  “所以,接连四天,他每天深夜回家,都要和谈氏吵嘴打架。”
  谈氏摇头,“不、不是。杜先生您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没有对他不忠,没有!”
  “杜先生,”梅中平道:“抱歉提醒您一句,您说的可能是案件的起初,对于这一点虽说需要了解,可凶手已经承认罪行,在这公堂上,您不必作为重点阐述。”
  说的都是没有用的,不管初衷是什么,谈氏都是杀人了。
  保障堂也都是包庇了。这是事实,用这些并不能推翻。
  “错!”杜九言大声道:“我说这些的目的,是要告诉大家,袁义并非谈氏亲手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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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人外有人(一)
  “不是谈氏杀的?这不可能吧,难道是她奸夫?”
  “杜九言这分明还是在帮谈氏开脱啊。”
  “就是,为了保住保障堂,杜九言现在是什么都不管了,公然在公堂上蔑视律法,保护凶手。”
  外面闹哄哄的,但因为跛子的棍子还插在墙上,所以大家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小了一些。
  “谢谢杜先生,”谈氏道:“谢谢杜先生帮我。”
  谈氏说着,扑上来抱着杜九言的腿,“谢谢!”
  “不客气。”杜九言让开,“我只是推理真相,还原事实而已。”
  外面骂声更大,说什么的都有,大体的意思,就是杜九言公然包庇,枉称讼师。
  保障堂几位太太气的哭了起来,又不能对骂,只能听着大家在说杜九言。
  “你们不要骂杜先生了。”谈氏冲着外面喊道:“杜先生是好人,她是为了我们女人的利益,你们不懂她的抱负。”
  有人啐道:“帮女人,帮女人就不顾律法公正,简直是败类。”
  “闭嘴!”杜九言指着说话的人,“你要再说话,我就出来揍到你娘都不认识你。”
  她忍他很久了。
  这个败类。
  说话的人夏安,听着话瑟缩了一下肩膀,埋在人群里不敢出头。
  “肃静!”吴典寅呵斥一声,又对杜九言道:“你继续说。”
  杜九言颔首,道:“在当夜,我们在巷子里碰见袁义追杀谈氏,她的隔壁邻居出现在巷子里。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可事后我再回忆,到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出来的时间,真的是太合适了。”
  “其他邻居都在家中没有出来,唯他热情似火的关切左右。所以前几天,我和王爷心血来潮,夜半去袁义家中蹲守。”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这个人出现了。他攀附在围墙上,冲着院子里打量。”
  “而这位邻居,就是谈氏的姘头!”杜九言和吴典寅道:“大人,学生要求带王勇上堂。”
  吴典寅颔首。
  王勇被差役带上来,跪在公堂上。
  “你和谈氏什么关系?”杜九言问道。
  王勇道:“我们、我们就是邻居关系,没别的。”
  杜九言道:“你撒谎,你二人相好已有半年,你们相约厮守终生,但各有家室难以实现,所以你们就做了个决定。”
  “先杀袁义,再杀你的妻子吴氏!”
  王勇朝谈氏那边看了一眼,立刻摇头,“没有,我没有!”
  “你们的计划,大抵是这样的。”杜九言道:“先找你的朋友,假扮大夫告诉袁义,你和谈氏有染。生性老实的袁义在得知此事后,心中苦闷,痛苦不堪。此后,他每每回家,谈氏就会用言语刺激他,夫妻连着几日动手,半夜里谈氏大哭大闹,就造成了袁义性情大变,对她使用家暴。”
  “恰逢那夜,袁义再次喝醉,夫妻二人又起了争执。当夜我进门时,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当时的我并没有多想,可事后比对,谈氏说袁义回家后,就拿着刀冲进房内要杀了她,她当时正熟睡,在那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去点灯。”
  “所以,谈氏撒了谎。”
  “她挑衅袁义,要袁义拿着刀追着她出去,如果那夜我不曾出现,想必谈氏会跑遍一整条街,引起无数人的注意。”
  “如此,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袁义喝醉,知道袁义酗酒成瘾。如此,酒后猝死的袁义,就变的顺理成章。”
  “如此,你二人的奸计就得逞了!”
  王勇喊道:“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人是我杀的,我没有姘头!”谈氏道:“杜先生,您不能这么说我。”
  梅中平道:“杜先生,你指凶手是王勇,可有证据?”
  “当然有!”杜九言和吴典寅道:“请大人传王勇的妻子吴氏上堂,再请一位大夫来。”
  王勇眉头紧拧,神色大变。
  吴氏就在门外听讼,本来看到自家相公被带上来,还被杜九言说和谈氏通奸,她已是惊怒不已,所以顿时冲了进来,喊道:“王勇,你这个杀千刀的东西,我和你拼了。”
  差役将她按着跪下来。
  “门外可有大夫在?”杜九言和外面的人道。
  “有!”有位大夫举手,被差役请了进来。
  梅中平看着,这才猜到杜九言辩讼的方向和重点,不由出了一手的汗。
  “我不曾查过吴氏。今日在公堂上,劳请这位不认识的大夫,给吴氏看一看!”
  “为什么要看?”吴典寅问道。
  “王勇既然计划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袁义,那么,同样作为拦路石的吴氏,必然也是他要杀害的对象。”
  “如果我预料没有错,吴氏现在的身体,已出现问题。”
  吴氏怔住,看着杜九言满脸惊恐,“杜先生、他、他对我下手了?”
  “你近日可有身体不适?我记得上次询问的时候,王勇说你夜里睡觉很沉,即便是打雷也吵不醒你。”杜九言道:“可是你早上又起的极早,看你的样子,并不像个嗜睡贪懒的人。”
  吴氏道:“是,我最近这半个月特别能睡,天一黑我就犯困,一沾着枕头就睡的死沉死沉的。”
  “嗯。”杜九言和大夫道:“劳驾您。”
  大夫上前,在公堂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吴氏号脉。
  王勇紧张地绞着手,垂着头满是的冷汗。
  “如何?”吴典寅问道。
  大夫收了手,又查看了吴氏的眼睛和舌苔,手腕上的心经也查看过,检查的很仔细,好一会儿他拱手道:“回大人的话,妇人舌头厚腻,眼白黄,黑珠涣散,脉搏浮而无力……”
  “从这几样表证来看,她很有可能是中毒了,具体是何种毒还不敢断定,但应该是某种慢性毒药。药程约莫要月余,药效的反应就是记忆衰退,嗜睡贪吃,最后五脏六腑衰竭而死。”
  吴氏吓的目瞪口呆,尖叫着问道:“那、那我还有救吗?”
  “要先知道是什么毒才可以,依照你身体现在的状况,还可以再救一救,但就算治好了,身体恐怕也大不如从前了,毕竟五脏六腑已落了伤,难以复原。”
  大夫说着,道:“不幸的万幸,再迟个几天,你救也没有办法救了。”
  吴氏哭着,扑到王勇身上,发疯的捶他,揪着他的脸,“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居然对我下毒,我和你拼了。”
  王勇一把将吴氏推开,喝道:“谁给你下毒,我没有!”
  “不是你还能有谁。”吴氏道:“难怪我最近这么能吃,还贪睡。”
  “没想到,是你这个没良心的要杀我。”吴氏说着,又去盯着谈氏,“你这个狐狸精,你们搞到一起就搞去,为什么要杀了我和袁义。”
  “袁义对你多好,我对你多关照。”
  “你们狼心狗肺,不得好死。”
  谈氏摇头,“没有,没有。我和王大哥没有的事,袁义是我杀的,和别人没有关系。”
  “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吗?”杜九言道:“保障堂里,徐氏说她没有听到你出去的声音,她并不是没有听到,而是,你根本没有出去过。”
  “杀人的,是王勇!”
  王勇摇着头,念着道:“我没有!”
  “一桩非常完美的合作杀人计划。”杜九言道:“从刺激挑衅袁义,到营造出他性情大变酗酒杀人,再施行杀人计划。拉着保障堂打掩护!”
  杜九言看着两个人,“这根针,你二人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吧?”
  “杀人无形的手法,你二人也不知道怎么实施吧?”
  “谁给你们制定的计划?”杜九言看着两个人,“谁给你们的针,谁告诉你们这样可以杀人,谁给你们善后?”
  “谁帮你将袁义的棺材抬到山上的?”
  杜九言逼问着,忽然转向庄应道:“是申道儒让你装作袁义好友,来告的吧?”
  “我、”庄应不知道怎么应对了,这个情况,申道儒没有教过她。
  杜九言忽然转头冲着外面,喊道:“申道儒,你可知道谈氏被袁义追杀,为何逃出来?”
  “她并不知道我和王爷在那边,她是冲着你去的。”
  “还要接着说下去吗?”杜九言嘲讽地道:“不做燕京会长的申道儒,也成为了别人手中的刀,没有脑子,还洋洋得意。”
  人群中,申道儒站在原地,在这六月天里,周身发寒。
  他顺势喊庄应告保障堂的,他以为是给杜九言制造了麻烦。
  原来,他也在某个人的算计之中。
  他不知不觉,成为了某个人手中杀人的刀。
  他可以杀人,但绝不能成为别人杀人的刀。
  申道儒脑子里嗡嗡地响着,四周投来无数的目光,他再待不住,垂着头由长安扶着踉跄而去,不过走了百十步,一口血喷了出来,倒在长安的手臂上。
  “长安,”申道儒抓着长安的手臂,“回去!”
  长安道:“先生我背着您走。”
  申道儒阖上眼睛。


第664章 不可忽略(二)
  “人不是你杀的。”杜九言看着谈氏,“既然不是你杀的,又何来保障堂包庇纵容你一说。”
  杜九言扫过梅中平,转身去看着门外的人,“此案,从报官开始,并非保障堂独自处理。”
  “事实上,保障堂并没有这样的权利,她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当时还是受害人的谈氏权益。”杜九言道:“仵作验尸的结果,第一次是猝死。捕快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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