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讼师-第4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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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讼师就是燕京讼行的。还有很多是集贤书院的。”
集贤书院因为荆崖冲的关系,许多人都在恨着杜九言,所以这次有这样的机会,无论他们是真的为公,还是假公济私都是一定要出现凑热闹的。
踩上一脚,将女子权益保障堂的名声弄臭。
他们不会去管这件事的长远意义,只在乎能不能让她难看,坏她大局。
“别怕。”杜九言将牌匾还给柴太太,“照这样的明天再让人做十个备用。”
柴太太道:“是!”又道:“杜先生,还有一件事。那个案子燕京讼行将时间退后了,变成六月初五开堂。”
推后了?杜九言凝眉,“知道了,我去问问吴大人。”
“徐氏还住在里面?”
柴太太摇头,“不敢让她一个人住在里面,昨天晚上我让她跟我回家住去了。”
“嗯。这两天低调点,我们才起步,名声金贵,不要和臭鸡蛋碰。”
柴太太应是。
杜九言去了府衙,吴典寅将燕京递交来的申请文书递给她,“……牧琰亲自来的,说他们还有证据没有找到,谈氏也没有下落,所以要求将时间压后半个月。”
“他们去找谈氏了吗?”
吴典寅点头,“我看是。”
“那就等他们找谈氏了,”杜九言和吴典寅告辞,和桂王回了桂王府,两人刚到家,洗漱换了衣服,宁王来了。
杜九言到暖阁时,宁王正在喝茶,看见她呵呵笑着,道:“弟妹,你这无论男装还是女装,都没什么差别啊,”
“本来还是头一回看见可男可女都不别扭的人。”
杜九言含笑道:“王爷,就当您这是夸奖了。”
“是真的夸奖啊。”宁王请她坐,“上次来你去查办案件,怎么样,是不是又要开堂打辩讼了?”
杜九言咳嗽了一声,道:“王爷,我怎么从您高兴的情绪里,听到了一些幸灾乐祸呢?”
宁王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笑起来他下巴上的肉、胸上多出来的肉一起颤动着,像个被挤压着的白面馒头,“墨兮墨兮,九言可真是幽默啊。”
“叫弟妹。”桂王更正道。
“弟妹,”宁王道:“我其实不是幸灾乐祸,我是期待啊。上一次听你辩讼还是两年前,这一次回来,就期待着能再听你辩讼一次。”
杜九言摸了摸鼻子含笑道:“应该、能的。”
“什么时候,是为了你创办的保障堂的事吗?”
杜九言点头。
“那我等着。”宁王笑着道:“这次我一定听到过瘾才走。”
桂王道:“她又不是唱戏的,你还听过瘾。”
“我看你就是闲的。”
说到唱戏,宁王道:“听说杜萤和青翎都是九言的弟弟?”又道:“他们在家吗,我能不能见见?”
“他们一般酉时左右回来。”
宁王就笑了,“那我等他们回来。”
桂王敲了敲桌子,“你想听去瓦斯捧场。”
“我已经去过了,”宁王笑着道:“唱的是真的好,可脸有妆,我这回来正好见见真容。”
桂王白了他一眼。
“九言,”宁王看着她,“什么时候和墨兮和好?我可是听说了,你们到现在还分房的。”
杜九言砸了砸嘴,含笑道:“正在挑选黄道吉日。”
“这事儿还挑黄道吉日?”宁王看着桂王,“墨兮?”
桂王咳嗽了一声,“你不挑,是因为你太随便了,我们老实人,当然要认真对待的。”
杜九言点头附和。
“怎么还说到我身上了。”宁王一脸委屈。
“我去厨房看看,”杜九言笑着道:“宁王爷晚上在这里用膳,势必要弄几个好菜的。”
说着就出去了。
“她这样还真像个王妃啊,当家做主还能去厨房。”宁王凑过来,低声和桂王道:“墨兮,不要说我没有教你,像杜九言的女人,你不能客气。”
桂王看着他。
“硬上啊。”宁王道:“儿子都生了,你还客气什么?”
桂王不想理他,他要是硬上了,估计杜九言就直接和他翻脸了。
“不敢?”宁王问道。
桂王没说话。
“我这有好东西,”宁王从袖子摸了个粉包出来递给桂王,“在她喝的茶水里,用手指捻上那么一点……”
“不要怪哥哥没有和你说,这一点,你一夜,嘿嘿……没有七八次她都不放你下床。”
桂王看看药包又看看宁王。
“你看我作甚,我可不需要用这些。”宁王将药包塞他怀里,“上啊。这么好的女人,你客气了可就被人抢走了。”
桂王端详着药包,眉头高挑。
第659章 唯一心思(三)
晚上,所有人在花厅里用膳,宁王看着这一大家子男男女女,一脸吃惊,“你们平时都这么吃饭?”
这些小姑娘都神态自若,仿佛大家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似的,没有人扭捏,自然而然地在对面坐下来,倒茶夹菜吃饭。
“人多热闹。”桂王请宁王坐,给他介绍了一下在场的人,宁王就盯着闹儿和花子,“这位是杜萤,这位是就是青翎?”
闹儿带着花子上前行礼。
“好,好!”宁王笑了起来,“和我想的一样,标致!”
闹儿和花子笑着应是。宁王就看着花子,问道:“几岁了?”
“十一。”花子笑着道。
宁王点头,“这个年纪唱戏有点早了,你要保护嗓子啊,这一把好嗓子要是唱坏了,可就可惜了。”
“是。”花子笑着道:“我现在是隔天唱一场,平日也都不唱的。”
宁王颔首,“应该如此,应该如此。这嗓子和别的东西不一样,毁了就是毁了,就算养好了,也恢复不了原来了。”
“王爷对唱戏很了解啊,”杜九言笑着道:“您常听戏吗?”
宁王笑着道:“是啊。平日闲了无事可做,就喜欢听个戏。”
原来如此,杜九言道:“听戏的都是行家。”
“是,我也算半个行家了。”宁王和花子、闹儿道:“明儿你们一起唱双蛇传吗?”
闹儿道:“是,明儿上午从头唱双蛇传,一共唱五天。”
“知道了,明天一早我赶早点去。”
桂王眉头簇了簇,看了一眼宁王。宁王冲着他挤眉弄眼低声道:“别胡思乱想,我有分寸。”
“不要乱来,这是京城,他们是杜九言的弟弟。”
宁王点头,“知道了,我又不是没脑子,就单纯去听戏。”
“嗯。”桂王应了一声,没说话。
宁王逗留到很晚才走,拉着花子和闹儿聊戏,杜九言就坐在旁边陪着,好不容易将宁王送走,杜九言问桂王,“宁王爷……没别的喜好吧?”
“你让花子和闹儿离他远点。”桂王道:“他府里没养男宠,但我不晓得他有没有乱七八糟的癖好。”
杜九言眉头紧蹙,“你得空告诉他,他听戏聊戏就算了。”
“别想一些恶心人的事。”
桂王搭着她的肩膀,低声道:“有我在,他不敢乱来。”
桂王摸了摸自己怀里的药包,扬眉道:“去喝一杯?”
“兴致这么高?”杜九言扫了一眼他的胸口,“藏什么了,捏了好几回。”
桂王顿时咳嗽起来,正色道:“胸口痒。”
“毛病还真多。”杜九言拉着桂王,道:“走了走了。”
两人找了个小馆子,要了一坛子酒,桂王喝的心不在焉,杜九言道:“你想什么呢,一直走神。”
“你认定了凶手是谈氏?”桂王问道。
“那倒不是。”杜九言道:“验尸的时候,您可还记得刁大怎么说?”
桂王想了想,回道:“你是说,针扎进去的死亡时间?”
杜九言点头,“所以,喝完酒咱们去个地方。”
“行。”桂王点头,将摸出来的药包又塞了回去,杜九言觉得他今天鬼鬼祟祟的,就盯着他一直看,桂王目光闪了闪,“看我干什么,我今天很好看?”
“一直都很好看。”杜九言道:“就是今天比较猥琐。”
桂王心虚,低头喝酒。
“王爷,”杜九言敲了敲桌子,“宁王生活作风非常不正经,您不要被他带坏了。”
桂王道:“他带坏我?”
杜九言很严肃地点了点头,忽然伸手过来,隔着桌子摁住了他的胸口,“放了什么?”
“别乱摸。”桂王拍她的手,“占我便宜。”
杜九言就笑了,“王爷,您这样真有趣啊,一脸的心虚。”她扬眉道:“是不是宁王给了您什么见不得人的药,他让你下在我的酒里?”
“没有的事。”桂王蹭的起身,“不喝酒就办事,废话那么多呢。”
杜九言付了酒钱,跟着追了出去,“别走啊,让我看看。”
“看什么?要想看回家我脱了衣服给你慢慢看。”桂王负手走着,头也不回。
杜九言冲着他伸出手,“王爷?”
“什么东西?我身上没有东西。”桂王瞪她。
杜九言冲着他胸口指了指。
桂王嘟哝了一句,伸手从怀里将宁王给他的药包拿出来,迅速在杜九言眼前划过,“就这个东西,没什么可看的。”
说完,又收回去。
杜九言摁着他的手,将药包抢了过来。
是个很小的纸包,拆开来里面是灰黑色的粉末,她又包好看着桂王道:“助情助兴的药?我吃还是你吃啊?”
“不、不是吃的。”桂王很尴尬,理了理领子。此时此刻他觉得,杜九言的聪明,不讨喜。
杜九言将药包收起来放进自己荷包里,“我就说宁王不是个好人,还没说几句话,就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桂王不理她。
“王爷,”杜九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刚才为什么没有给我下?”
桂王用眼角余光撇了她一下,没说话。
“是不敢?”杜九言笑着道:“怕我和你翻脸?”
桂王立刻顺着杆子爬,“那你会不会?”
“你是当我傻的吗?我要是说不会,你岂不是立刻就把药倒我嘴里了?”杜九言道:“放心,我会和你翻脸。”
桂王哼了一声。
杜九言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笑了起来。
好在没和宁王学坏,拿着药就来算计她。不过这也正表明了他的良善和底线。
“有这么好笑吗?”桂王瞪她一眼,杜九言笑眯眯地道:“王爷,咱们用这包药去勒索宁王吧。”
桂王咳嗽了一生,正色道:“这个事我不方便出面,你去办就好了。”
“成。”杜九言道:“等事情了了,我就去勒索他。”
没个一千两银子,是买不了他平安的。
两个人转道进了进榜胡同,刚到巷子口,就看到庄应提着酒往申道儒住的院子而去,桂王道:“不是去找申道儒?”
“他没什么好找的,我现在对他唯一的好奇,就是他想要免死的扇子救谁,至于别的,他没什么价值了。”
被人利用都没有察觉,不做燕京会长的申道儒,真的是退步明显。
两人进了袁义的家,院子里没有点灯,他们找了个地方蹲着,桂王低声道:“有人会来?”
“不知道。”杜九言低声道:“蹲蹲看。”
桂王颔首,两个人挤在墙角的阴影处,他推了推杜九言,低声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对你的身份尽责?”
“王爷,”杜九言不满道:“您不能一聊天,就离不开这个话题啊。”
桂王道:“我目前只关心这个事。”
杜九言上下扫过他几眼,嫌弃道:“满脑子都是那个事?”
“嗯,满脑子都是。”
杜九言摸了摸他的头,“可怜见的。”
“心疼我的话,请用你的实际行动表示。”
“和你和离,就是我的实际行动。”她话刚落,桂王就用胳膊肘勒住她的脖子,压着声音道:“这个词,本王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杜九言忍不住咳了一声,拍着他的手,“放手,放手。”
“还说不说了?”
“不、不说了。”杜九言道。
桂王松开她,咬牙切齿地道:“杜九言,你这辈子只能做我媳妇。”
杜九言被他气笑了,“有毛病。”
“媳妇,”桂王说了一半,忽然就看到院墙上有个脑袋鬼鬼祟祟探进来,他怼了一下杜九言,“来了。
杜九言看着那个人的脸,笑了。
第二日,宋吉昌被宋吉艺捆成了粽子丢上马车,他和众人道别,杜九言道:“京城宅子的事我们帮你留意,你成亲的时间定了,给我们来信。”
“估、估计、要、要、要年、年底了。”宋吉艺道。
杜九言颔首,“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我们都会去喝喜酒的。”她话落,又和苏凝月道:“路上注意安全。”
苏凝月点头应是,给大家行了礼,“这段时间,多谢各位照顾,明年我们再来找你们。”
两人留着说了半天的话,才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