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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大讼师-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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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道:“那、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我回去收拾。”
  “好!”杜九言道:“祝你和李骁白头偕老,相濡以沫。”
  季玉苦笑,她没什么奢望,只要不出差错就行。
  “谢谢!”她说着要走,杜九言起身送她,季玉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看着杜九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和不得已,希望杜先生能够理解我。”
  杜九言扬眉,颔首道:“理解!”
  “谢谢,”季玉道:“希望此生还能再见到杜先生。望您功成名就,达成所愿!”
  杜九言拱了拱手,“也祝你一切顺利,此生幸福美满。”
  季玉看着他福了福,扶着巧儿走了。
  杜九言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看着季府慢慢走远的马车,桂王问道:“舍不得?”
  “倒没有。正如王爷所说去安南是她山穷水尽时出现的桃源仙境。”
  桂王搭着她的肩,搂着她,“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有个共性,就是永远知道自己所缺所需。”
  “王爷也是聪明人吗?”杜九言问道。
  桂王摇头,“我不是,我是糊涂人!”
  “王爷的糊涂非常妙!”杜九言含笑道:“聪明人每走一步都在拾,负担越来越重。王爷却刚好相反,每走一步都在丢,人生越发肆意轻松。”
  “很有道理!我现在只想拾你。”说着凑过来蹭着她,“言言……”
  杜九言垮了脸,推着他走,“不是要跟着我学辩讼吗,走走,先写一张辩词再说。”
  “不会。”桂王道:“这不是我擅长的事情。”
  杜九言问道:“那你擅长什么?”
  “亲你。”桂王一转身抱着她,“今天的吻还没有。”
  杜九言扯他的脸,“不要碍我的事,否则我就去给谢小姐出主意,让她对你霸王硬上弓。”
  “那我要以死明志!”桂王跟在她后面,她坐下来他也坐下来,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呸!”杜九言被气笑了,“你现在越来越没底线了。”
  桂王道:“你不是要提高女人的地位吗,我身先士卒,衬托你崇高的地位。”
  “只要你同意,每天出门你都不用骑马!”桂王道。
  杜九言笑着问道:“那我骑什么?”
  “骑我!”桂王道。
  杜九言哈哈大笑,指着他道:“你滚,麻溜的滚!”
  桂王抱着她道:“你骑我,我带着你一起滚。”
  “走开走开。”杜九言抽着他的手臂,“不想和你磨嘴皮,我要做事,你再骚扰我,我就去公堂告你去。”
  桂王点着头,“那你让我坐牢吧,就把我关在家里,我愿意在你身边坐牢。”
  “你最近是拜师了吗,情话说起来一点都不磕巴。生同衾死同穴的话都不说了。”
  “不吉利,我还要和你和和美美过一百年呢。”桂王道。
  杜九言揉着额头,“真希望你能先去奈何桥上等我啊。”
  “不是要磨嘴皮吗,来,先磨一会儿。”桂王捧着她的脸,杜九言呸了他一脸,“你再耍无赖,我磕了你一嘴的牙。”
  “牙可以没有,嘴皮子还是要磨的。”
  杜九言被他摁着,发现她的武功还是要加强一些,否则一直被他压着欺负。
  气人!
  隔了一日,季玉的马车随着安南使者一起出城,送嫁的是她的庶兄,一长对近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敲锣打鼓地穿过京城。
  杜九言站在路边,季玉的马车徐徐从她面前走过,忽然掀开车帘,季玉从车里看向她……
  季玉穿着大红的喜服,描了眉眼,
  “保重!”杜九言冲着她挥了挥手。
  季玉张口,对她说了什么,但周遭嘈杂她声音很小,杜九言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说什么了?”杜九言问跛子。
  跛子也没有看清,只大概辨别了一下对方的唇形:“王爷?”
  “王爷?”杜九言怼了怼桂王,“王爷,季小姐和您说话,您再去追几步。”
  “毕竟,这世上愿意喜欢你的姑娘不多。”
  桂王白了她一眼,“不需要别人喜欢。”
  ------题外话------
  好怕你们看谈清说爱很无聊,哈哈,可能是这本谈情说爱写的太少了,o(╯□╰)o
  这几章结束,正式的剧情慢慢会推上来,咳咳……


第579章 意外之死(一)
  吏部述职的手续办完,齐代青要走了。
  杜九言去城门口送他,齐代青拱手和她道:“能在离开前认识九言,是齐某三生之幸。九言心有乾坤胸怀大志,将来必定能成就一番令世人瞩目,造福后世的大业。”
  “齐某无能帮不上忙,但若将来九言有需要,必定不遗余力。”
  杜九言行礼,道:“能认识大人,也是九言的幸事,祝大人此后一帆风顺,事事顺意。”
  “彼此彼此!”齐代青又冲着桂王行礼,由下人扶着上了马车,出城走了。
  杜九言等到马车走远,才回了府衙。
  吴典寅上任,刚和全衙的人认识过,又赶回来翻阅卷宗,跛子坐在他下首,帮他整理卷宗,杜九言敲门进去,吴典寅道:“王爷,九言。”
  “大人可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杜九言坐下来,书吏上了茶。
  吴典寅擦了擦汗,道:“说实话,京中府衙的事情,确实比宝庆府要复杂太多了。”
  “就刚才我认了一圈人,其中十之五六都是有背景来路的。”吴典寅道:“要是有事,恐怕这些人就是供案上的花瓢,碰都碰不得,就不讲做事了。”
  杜九言笑着道:“在京城,都说先做人再做事。但大人您在府衙,看着离朝堂近,实际还是很远的。”
  “依我拙见,您别的就别管,只管做事。一切按部就班规矩原则摆出来。”
  “只要您有原则底线,做事规整在理,自然有人会保您。”
  吴典寅琢磨这话,桂王颔首道:“九言说的没有错。你要只想着钻营,只顾着做人,到时候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有。”
  “那么多人都比你官阶高,你也巴结不过来。”桂王道:“老实把府衙这块的事做好,得罪了人也会有人保你。”
  吴典寅想了想,应是,“是,是。那我就认真做事,和我本职无关的事,我一概不过问。”
  “这就对了。”桂王道:“更何况,你不是顺着九言的关系,入了鲁阁老的门吗,你还用怕谁?”
  “钱羽在大理寺,就算职务上有所偏差也不用怕,刑部和大理寺都是他们的人。”
  吴典寅失笑,拱手道:“王爷说笑了,下官哪敢给阁老也钱大人惹事,帮不上忙,我也不能添乱。”
  “您紧张什么,连裘大人都没有紧张。”杜九言道。
  她话刚落,门口就响起了裘樟的声音,“哎呀呀,是谁在说老夫呢,怪不得这喷嚏不停,耳朵一直红。”
  “大人,您很不经念叨啊。”杜九言笑着道。
  大家互相行礼,裘樟和吴典寅道:“得知吴大人今日上任,特来祝贺,往后同在京中为官,我们要互相照应。”
  “裘大人客气了,是求裘大人多多照拂。”
  一年前,裘樟是新化的七品县令,吴典寅是他顶头的上峰。一年后,裘樟虽官位上不如吴典寅,但是现在却是炙手可热的户部郎中。
  短短一年,裘樟可谓是飞黄腾达。
  所以,吴典寅说让裘樟照顾,并不作假。
  “吴大人谦虚了,”裘樟道:“裘某人年事高了,也就这几年的事了,吴大人您却是正当年,前途无量啊。”
  吴典寅摆手,“裘大人您才是正当年,罗通六十五才入内阁,七十岁做上首辅,比起他裘大人您如今还年轻呢。”
  杜九言和桂王还有跛子三个人坐在一边吃点心,听着吴典寅和裘樟互相吹捧。
  居然词句不重地说了一盏茶时间。
  估计话说太多口有点干,两个人才歇下来。
  “佩服二位。”杜九言拱手道:“读书人就是不同反响。”
  裘樟就指着杜九言,“你有了王爷撑腰后,越发不可收拾的张扬了,小心王爷收拾你。”
  杜九言瞪眼,“大人,您今日是吃了一罐子的蜜糖来的吗?”
  捧完了吴典寅又来捧桂王。
  “老夫说的是实话。”裘樟说着看向桂王,“王爷,您说臣说的对吗,臣可是句句肺腑啊。”
  桂王很受捧,颔首道:“你说的很对,本王给予你高度肯定。”
  “多谢王爷。”裘樟道。
  杜九言对裘樟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王爷!”顾青山从门外进来,桂王看着他,“什么事?”
  顾青山低声回道:“安山王,死了!”
  桂王脸色微沉。
  大家吓了一跳,都是一脸惊讶,杜九言问道:“怎么死的?”
  “太医院的人去了,说安山王是病疾。王妃也证明,安山王一直有头晕和心绞痛的毛病,今天早上起来就说有胸闷,本来以为休息一会儿就没事,没想到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去喊他,就喊不醒了。”
  “这么说,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在?”桂王问道。
  顾青山颔首。
  “我去看看。”桂王起身,看着杜九言和跛子,“一起吧。”
  跛子放了手里的卷宗也跟着站起来。
  “安山王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猝死呢。”裘樟念念有词,“王爷,要不要带着仵作去?”
  桂王摆手,“等我去看过再说吧。”
  桂王三个人去了宗人府,此刻宗人府内人来人往,大家都有些慌乱,他们到的时候,正好碰见正要离开的赵煜,大家上前去行礼。
  “墨兮,”赵煜脸色很不好看,指了指里面,“你、去送他一程吧。”
  桂王打量了赵煜一眼,微微颔首,道:“你也不要难过,他这么去了,也是个死法。”
  “嗯。”赵煜点头,“朕、朕回去了。”
  说着,带着薛按一行人便快步走了。
  杜九言停下来看着赵煜的背影,眉头扬了一下,跛子道:“你想什么?”
  “皇上真的很心善啊。”杜九言低声道:“要是换做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留着安山王到现在了吧,也更不会在安山王死后,露出这么伤心的表情。”
  跛子颔首,道:“自小一起长大的,多少都有一些兄弟情。”
  他说着,示意杜九言去看桂王。
  桂王正跨步进房间,背影里也透着一股萧瑟之感,杜九言耸肩,跟着桂王一起进了门内。
  安山王妃不是第一次见到,丰满的身材,容貌看上去有些苦,此刻正哭着,两个儿子也都站在她身后,抹着眼泪。
  一家人从安山到宗人府后都清瘦了不少,和以前意气风发的感觉大相径庭。
  安山王躺在床上,已经小殓过,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寿衣,脸色曾经生动的脸,此刻死气沉沉。
  杜九言扫过他的手指,指甲颜色很浅,没有任何中毒的表症。
  “太医怎么说的?”桂王问安山王妃。
  安山王妃起身回道:“……说是心绞痛引起的,以前祖上也有几位王爷中年时期是这么去的,这种病是、是有遗传的。”
  杜九言猜测,可能是心肌梗死。
  至于是不是有遗传她不清楚,但安山王今年三十岁都没有,年纪轻轻就因为这病死了,还真是有点可惜。
  “嗯。”桂王看着安山王,许久以后才问道:“就躺在这里?”
  安山王妃回道:“是、是的!”
  “辛苦嫂嫂了。”桂王淡淡说完,和安山王妃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安山王妃用帕子捂着脸,哭了起来。
  杜九言和她点了点头,也跟着桂王出去。
  “节哀顺变!”杜九言拍了拍桂王的肩膀,“虽说年纪轻轻就去了,但不得不说,他其实还是很有福气的。”
  这么死,其实比困在宗人府一辈子、哪天被赵煜拉出来砍头要好。
  活多久活几天,全在赵煜的心情。
  “没什么节哀的。正如你说,这么死是他的福气。”桂王道:“刚才只是想到一些事,心情有些沉重而已。”
  杜九言颔首。
  “会按藩王的仪制入葬?”跛子问道。
  桂王摇头,“不知道。但依我哥的个性,八九不离十。”他话落,薛按带着礼部的人来了,给安山王妃宣读了圣旨,果然是按照藩王的规格入葬。
  赵煜,真善良啊!杜九言感叹。
  不过,纵然是按照藩王的规格,但安山王的死依旧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只有宫里发生了一阵骚动,周太妃一定要亲自去参加儿子的葬礼,太后答应了,让她出席,但周太妃在赞礼中途消失了足足半个时辰。
  这个半个时辰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了。
  晚上,她若无其事地回去,坐在翊坤宫里,一夜白了头发,没过几天变的疯疯癫癫,不认人了。
  杜九言听到的时候很好奇,“王爷,你也不知道她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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